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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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班負責防守的中衛也看出了劉晨的骯臟動機,跑過榮裕身邊時說:裕哥,我防劉晨。 榮裕眸光冷冽, 看起來還是清爽帥氣,絲毫沒有被擾亂,按戰術來。 和上一場實力差距明顯的碾壓局不同。 這次兩邊都是強隊,兩隊的進攻都被攔下了一次,誰也沒有得分。 賽況焦灼。 觀眾們都聚精會神關注比賽。 室內球場非常安靜。 砰砰的彈球聲和籃球鞋摩擦地聲,營造出緊張的球賽氛圍。 榮裕再次精準攔下了劉晨的進攻,一個傳球的假動作騙過了劉晨,直接在底線附近跳投。 起跳投球時,男生修長的身型向后仰,眉眼間的額發輕揚。 黑色球衣隨著動作貼上繃緊的腹肌,彎出一道漂亮有力的腰線。 一個空心球。 全場驚艷。 各種意義上的驚艷。 女生們要為校草發瘋。 啊啊啊?。。?! 榮裕加油?。。?! Nice??!盛奕激動地喊。 程文歌:漂亮。 劉晨站在原地喘氣。 兩次進攻都被榮裕攔截,他臉色黑得發青。身體攻擊又得不到絲毫想要的效果,劉晨惱得磨牙。 人群的吶喊聲中,他突然聽見一聲幾乎被埋沒的輕嗤。 轉頭,看見對上盛奕蔑視的眼神。 像看一個垃圾。 盛奕輕狂地對他豎起中指。 血液直沖太陽xue,劉晨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痛。 他的眼睛憋得猩紅。 F班的進攻。 劉晨再次從隊友手中拿到球。 一個絕佳的投籃機會,他勢在必得地舉起球,一道清冷的黑色身影不知何時移到他身邊,憑借身高差抬手蓋帽。 觀眾席響起秦菲琳崇拜的加油聲:榮裕加油??! 嘭地一下。 劉晨心中的所有火氣,都在這一刻爆發。 仿佛即將被扣下的是他最后的尊嚴。 憑什么?。?! 劉晨雙手持球,鋒利堅硬的手肘改變了方向。 趁著榮裕抬手時失去防護能力,朝著身邊黑色球衣下的肋骨區域狠狠一撞。 因為有意犯規。 這一下幾乎用了十成力。 榮裕蹙眉悶哼一聲,忍著右肋傳來的劇痛拍下球。 不穩落地,他捂住痛處,臉色蒼白地閉了下眼。 裁判的哨聲吹響。 沒想到劉晨會這么大膽,F班的隊員都看傻了。 盛奕睜大眼猛地站起來,咬牙罵了句臟話。 程文歌也沒想到劉晨會瘋成這樣。 A班的隊員罵罵咧咧聚過來。 劉晨你他媽腦子有病就別出來轉悠。 這球打的,我真他媽開眼了。 F班的隊員忙在劉晨惹事之前拽走他。 全場嘩然。 臥槽 劉晨瘋了吧? 榮裕沒事吧?那一下也太狠了 隊員要扶榮裕,裁判過來問:嚴重嗎?需不需要叫校醫? 榮裕放下手,躲開隊友攙扶的手,眸光森涼地盯了劉晨兩秒,冷聲說:沒事,繼續。 那一眼仿佛從從深淵中投來。 幽深的黑眸光澤全無。 看得劉晨身體不自覺微微發顫,像墜入了冰窟。 冷靜下來。 意識到自己失控后做了什么,劉晨出了一身冷汗。 后半場比賽,榮裕的狀態比之前還要好,反過來針對一般不給劉晨任何碰球的機會。 強勢攔截。 拿到球后就在劉晨眼前囂張跳投,速度快到劉晨來不及反應。 投進了好幾個絕佳的三分球。 劉晨被打擊得渾渾噩噩,徹底不知尊嚴為何物。 到后面他整個人都有點精神恍惚。 只要和那雙冰涼的黑色眼睛對上視線,他的動作就變得僵硬。 好像在和深淵對視。 F班也徹底被A班有條不紊的進攻打亂了節奏。 最后以慘烈的分差輸掉了比賽。 比賽結束。 盛奕從觀眾席的欄桿翻下,跑到榮裕身邊摸他的肋骨,著急地問:痛不痛? 榮裕垂眸看著盛奕過度緊張的表情,微微搖頭,沒傷到。 盛奕不信:你嘴唇都白了。 程文歌皺眉說: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盛奕沉下臉轉頭尋視球場。 劉晨一結束就跑沒影了。 沉沉收回視線,盛奕不容拒絕地扶著榮裕往外走:先去校醫院看看。 往外走時,秦菲琳急切地跑過來,關心地問:榮裕,你還好嗎?這是要去醫院嗎?我讓我爸派人來接。 秦菲琳家里經營著國內知名的私營三甲醫院。 沒等榮裕說話,盛奕沒好臉色地說:麻煩別擋路。 秦菲琳: 榮裕微不可見地垂眸勾了下唇,抬眼時恢復了疏離的淡漠:不需要浪費醫療資源,謝謝。 在校醫院做了檢查。 榮裕身體素質很好,只是皮外傷,沒有傷到骨頭。 榮裕坐在診療床上撩開黑色球衣時,盛奕的心狠狠揪痛了一下。 簡直比他自己受傷還疼。 榮裕撩著球衣,露出肌rou紋理精瘦漂亮的右側胸膛,白皙的皮膚上一片觸目驚心的紅紫。 可以想象當時有多痛。 帶著這樣的傷,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贏下一場球賽。 雖然對榮裕已經很了解,盛奕還覺得這人的忍耐力簡直強到可怕。 安靜潔白的校醫室里,盛奕蹲在診療床邊,給榮裕噴藥。 嘴唇緊緊抿著,眼眶有點紅。 越看越心疼,盛奕少見地在榮裕面前說了句臟話,他媽的這個狗東西。 榮裕安靜地垂著長睫,享受著盛奕毫不掩飾的緊張和關心。 看著盛奕漸漸憤怒泛紅的眼睛,他猜到了盛奕想做什么。 提前叮囑:不許打架。 知道了。盛奕不耐煩地應了一聲,你現在別跟我說話。 這位帥哥的脾氣一上來,一向是六親不認的。 榮裕用氣息輕笑一聲,主動認錯:對不起。 盛奕看傻子一樣抬頭看他:你道什么歉? 榮裕放下球衣,很長記性地說:攔你為民除害。 盛奕好笑地起身,用力扣上噴劑蓋子。 給個梯子就要上天,一臉認真地玩笑道:知道錯誤還犯,今晚回家好好反省。 榮裕忍笑,很有耐心地順著毛:好。 周一上學,盛奕擔心劉晨去找榮裕麻煩,把自設的戒律打破。 他又開始頻繁地下課去找榮裕,去個廁所都要貼身保護。 還要標記保護對象一樣搭著他肩膀。 盛奕徹底無視了周圍的目光,恨不得時時刻刻和榮裕形影不離。 并且覺得自己就像個傻逼。 他和榮裕關系好,跟別人有關系嗎? 從小一起長大朋友,親近點怎么了? 他摟榮裕幾下,抱榮裕幾下,就是親他幾下,礙著誰了嗎? 盛奕心想,他就這么一個神仙竹馬,他不寵榮裕還寵誰! 周一,A班的體育課和E班一起上。 榮裕因為傷處開始反疼,不能劇烈運動,被批準休息。 盛奕難得不和同學一起打球,陪他在體育館里的跳高軟墊上坐著。 還疼嗎?盛奕盯著榮裕運動服下的傷處,嘖了聲,我看你昨晚睡覺都不敢翻身,是不是疼得厲害? 盛奕關心起人就有點小題大做。 因為盛奕永遠都比榮裕睡得快,起得晚,所以他并不知情。 榮裕從小睡覺就很老實,一個姿勢可以到天亮。習慣的入睡姿勢是平躺,被子蓋到胸口,雙手自然地搭在上腹。 最優雅的白雪公主式睡姿。 感受著只是輕微脹痛的右肋,榮裕面不改色地嗯了聲。 這么能忍的人說疼,那得多疼啊。 盛奕又心疼得不行。 渴不渴?盛奕關心地問。 榮裕垂著長睫:有點。 盛奕立刻站起來往超市跑:我去給你買水。 不一會兒盛奕微微喘氣小跑回來。 怕榮裕手上用力會牽動傷處,把買來的水擰開瓶蓋給他。 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喝,像是怕他嗆著。 榮裕自然地享受著盛奕過分細致的關照,喝完把水瓶遞回去:謝謝。 盛奕把水平接過來,男友力十足地擰上瓶蓋。 又把冰淇淋包裝打開遞給他,哄女朋友一樣溫聲說:吃點甜的就沒那么疼了。 榮裕吃了一口他最討厭的甜食。 剛咬了一口,就聽盛奕在旁邊眼睛亮亮地問:是不是沒那么疼了? 他懷疑盛奕給他吃的不是零食。 是仙藥。 但疼痛卻真的有緩解。 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感覺更強烈的心悸上。 除了胸口的微悶,什么都感覺不到了。 榮裕嗯了聲,好多了。 秦菲琳和班里的女生從旁邊路過,看見兩人一整節課都黏在一起,心里莫名微酸,走過去問:班長,你的傷好些了嗎? 盛奕臉色頓時一黑,不爽地撇開眼。 榮裕淡淡說:沒事了。秦菲琳剛才看見盛奕給榮裕擰瓶蓋遞冰淇淋,微笑道:你們關系真好,聽說你們認識很久了。 不長,也就十年吧。盛奕往后撐著軟墊,翹著長腿散漫說。 聽出盛奕的不友善,秦菲琳保持著溫柔的女神笑容:真羨慕你們。以后有女朋友了,還可以四人一起約會。 不約。盛奕莫名就是很討厭秦菲琳,懶洋洋有點壞地笑道,我們是好學生,不早戀??梢宰屢幌聠??你擋我們曬太陽了。 秦菲琳的嘴角僵了僵,想跟榮裕搭話都被盛奕打斷,一時不知道還能說什么。 站了兩秒,轉身走了。 秦菲琳走后,榮裕轉頭久久看著盛奕。 怎么了?盛奕不自然地晃了晃視線。 榮裕把臉轉回去,看著手里的冰淇淋,沉默片刻,沒什么。 當晚放學,外面下了小雨。 榮裕準備好雨傘在班里等盛奕。 他直覺今天盛奕應該不會再給他發信息了。 沒想到還是收到了盛奕的微信。 說要和程文歌一起去體育館打會兒球再走,不跟他一起回家了,讓他先回去。 榮裕拿著手機思索了幾秒,挎上書包,拿著雨傘走出教室。 陰天的傍晚非?;璋?。 劉晨球賽上懟了榮裕那一下后就一直心神不寧,上學出門時忘記帶傘。 低聲咒罵著淋雨往外校門口走時,路過教學樓側邊的拐角,他被一只手拽著后領子拖進了樓后陰暗的雜草叢。 我草他媽你誰 劉晨罵罵咧咧奮力掙脫,身后的人用胳膊有技巧地裸.絞住他的脖子,在他耳邊沉聲說:你爹。 這個格斗動作就算是專業的格斗選手也幾乎無解,是唯一可以讓人類徒手制服野獸的招式。 劉晨臉色迅速漲紅,冰涼的雨水打在他的臉上。 血液無法到達頭部,沒過幾秒他就意識模糊,快要暈厥。 死亡的快速接近,讓他徹底喪失了所有反抗意識。 他失力抬手,試圖拍打勾在脖子上的胳膊,翻著白眼嘶啞求饒:爹,爹,放手 身后的人在他暈過去之前松了勁兒。劉晨直接跪到濕漉漉的草里,捂著脖子劇烈咳嗽,大口吸氣。 看見走到面前的白色球鞋,他驚恐抬頭。 男生穿著黑色運動外套,一邊肩膀挎著書包,頭上是nongnong的陰云。 寬大的帽子罩著半張俊朗的臉,陰影下的一邊嘴角冷冷微揚。 劉晨的視野還模糊著,看不清人,求生欲爆發,奮力站起身就要往上撲。 男生扔下書包,一腳踹到他肚子上。 劉晨狠狠撞到身后的墻上。 還沒緩過來的身體又是一陣眩暈。 劉晨緩緩靠著墻滑落,五臟六腑痛得已經罵不出聲。 可眼前的人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又像死.神一樣朝他走過來。 抓住他的頭發把他的頭往墻上撞。 熟悉的劇痛和沒有分寸的打法,讓劉晨恍惚中意識到了這人是誰。 盛奕劉晨在狠厲的拳打腳踢中含糊笑罵,你和榮裕搞基的事,他家里知道嗎信不信我把這事告訴他爸,不用我動你,你就廢了他可是榮氏集團的繼承人 盛奕冷笑一聲,抓著頭發把人拎起來,用胳膊肘狠狠懟在劉晨的右肋上。 滿意地欣賞著劉晨痛苦的表情,盛奕在黑色兜帽的陰影里笑道:他家里不光知道我們搞基,還支持我們結婚呢。怎么,想喝我們的喜酒??? 劉晨不甘地半睜著眼睛,全身已經被雨澆透。 你配嗎,垃圾。 盛奕嘴角的笑意涼涼消失,扔垃圾一樣松開抓著他頭發的手。 打爽了,盛奕沒再多看他一眼。 撿起草里的書包挎在肩上,雙手插進外套兜里頂著雨往外走。 轉過樓角,盛奕低垂的視線看見一雙熟悉的長腿。 緩緩抬眼。 身姿挺拔修長的男生一手插兜站在墻邊,一邊肩上背著書包。 聽見腳步聲,男生撐著透明的雨傘,轉頭看向他。 淺珀色明眸里殘留的沉色和狠厲,瞬間變成干凈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