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書迷正在閱讀:撿到穿越而來的美男、只為你袖手天下、全星際都遍布了我的魚、我養的鮫人是綠茶、[紅樓]小鉆風巡視紅樓、“男”配她成了團寵、全星際看我荒野求生、你是不是想碰瓷[娛樂圈]、史上最強Omega軍團長、超糊的我竟是冥界頂流[娛樂圈]
透白的皮膚覆蓋在性.感的骨節上,手背看得見若隱若現的青色血管,指甲永遠修剪得圓潤干凈。 甚至好看得有點冷血。 任何人看了都會覺得,這是非常適合拿起手術刀的手。 如果是這雙手,病人可以毫不懷疑這雙手的cao作精準度,相信這位醫生一定能切割出最漂亮整齊的刀口。 蒙著一層水霧的視野里,那只手進入畫面。 盛奕看見一截擼起黑色針織衫的手臂。 性.感肌rou的輪廓在冷白的皮膚下繃緊,按在他身側的沙發靠背上,堵住他最后可以逃離的出口。 仿佛從落地窗在的高空墜落,盛奕猝不及防仰起頭倒吸一口氣。 冰涼的唇貼在他的脖側,身后的人用力扣住他的手臂,叫我的名字。 榮裕。 逼著他念了一次又一次,幾乎快要把這個名字刻進靈魂里,榮裕才從背后緊緊摟住他,這次能記住了嗎? 盛奕紅著眼睛捏緊沙發,已經嗓子啞得發不出聲音。 我是誰?榮裕低頭咬住他的肩膀。 我的小裕。 第30章 卡片 盛奕度過了像迷夢般的一夜。 第二天在酒店的大床上恢復意識, 盛奕習慣性把手臂往旁邊搭一下。 他被床上空蕩蕩的涼意喚醒。 盛奕意識朦朧地閉著眼摸了摸周圍。 輕輕一動,腰部往下就像廢掉了一樣。 身后某個難以啟齒的部位,像被小刀片劃過一樣疼。 盛奕倒吸一口冷氣, 慢慢撐著床坐起來,困倦地瞇著眼掃了眼酒店房間。 榮裕不在房間。 仔細一想, 昨晚榮裕幫他洗完澡, 好像沒有和他一起睡覺。 榮裕?盛奕忍著疼艱難地下了床, 在套房里慢慢找了一圈。 沒有看到人,他疑惑地給榮裕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剛撥通就被掛斷了。 ?盛奕在落地窗邊扶著腰愣了下。 什么意思? 上完就走? 盛奕氣笑了, 手指用力戳了一下屏幕。 正準備撥通第二次,身后的房門嘀一聲被刷開。 榮裕還穿著昨天的衣服,拎著環保購物袋走進來,見他穿著酒店的睡袍光腿站在地上,微皺了皺眉,把衣服穿上,涼。 兩人的衣服都沾了酒氣,昨晚榮裕就叫客房服務洗好烘干了。 盛奕一開口都被自己的嗓子啞得一驚, 捏著喉嚨清了清嗓子:去哪兒了? 榮裕沒答, 脫下外套擼起針織衫的袖子, 用眼神示意他到沙發上,趴好。 盛奕瞬間紅了臉, 屁股一疼。 昨晚他見識了小裕老師的真正厲害之處。 現在這兩個字現在已經可怕升級,相當具有威懾力。 下次吧。盛奕扶著酸疼的腰, 不自然地移開視線,讓我緩一緩。 盛奕能理解,剛打開新世界的男人需求肯定比較頻繁。 但他短時間內確實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 爽是爽,疼也是真疼。 想什么。榮裕從購物袋里拿出一盒消炎藥膏, 過來,給你上藥。 盛奕臉更紅了些,慢吞吞走過去,趴好。 榮裕的氣質又恢復了沉靜溫和,和昨晚喝醉后判若兩人。 盛奕隱約還記得榮裕昨晚的冷酷和兇狠,心猿意馬地想著那些不可描述的畫面,心說小裕老師可真帶感。 榮裕上藥很溫柔,盛奕繃緊的脊背漸漸放松下來。 但碰到傷口時刺痛感還是很強烈,盛奕倒吸了一口氣,嘶 看著紅腫的傷口,榮裕的眉頭擰緊,對不起。 盛奕枕著手背側臉趴在沙發上,看見榮裕的表情。 也不是很疼。盛奕笑了笑,突然也放開了,安慰:第一次都沒經驗,其實到后面還挺舒服的。 榮裕擰好藥膏的蓋子,看見盛奕滿不在乎的笑容,微微蹙眉移開目光,回家再好好睡,在這里休息不好。 盛奕心說,看來榮裕昨晚真的沒在床上睡覺。 他回憶了一下,昨晚兩人都醉得厲害,榮裕沒有精力挑選,就帶他找了最近的酒店。 雖然這里也是知名的大型品牌連鎖酒店,他們住的已經這里是最好的房間。 但盛奕記得,榮裕因為潔癖,從小出去旅行就對住處的要求極高。 因為某個部位總是被動作牽扯發痛,盛奕第一次在清醒時讓榮裕幫他穿衣服。 榮裕給他穿衣服非常熟練。 盛奕腦海里突然有了想象的畫面,都是榮裕在醫院陪護時無數次給他換衣服的樣子。 觀察著榮裕專注的神情,盛奕的心就像一團掉進水里的棉花糖。 如果是榮裕,昨晚那點痛都是值得的。 盛奕跟著心情伸出手,抱住正在幫他戴帽子的榮裕,在他耳邊低聲問:小裕,你開心嗎? 榮裕感受著盛奕溫暖的體溫,靜靜垂下眼睫。 許久,他抬手很輕地回抱住盛奕,低低嗯了聲。 圣誕節過后,距離??贾皇蓚€月。 盛奕正式開始準備B大的???。 榮裕的實習似乎變得更加忙碌,幾乎每天都是凌晨才回家。 和榮裕有了實質性的關系后,沒有榮裕的氣息催眠,盛奕一個人就睡不著。 他每晚都抱著Ares趴在書桌上,看著表數著時間等榮?;丶?。 那晚留下小傷口早就在榮裕細心的治療下恢復了。 盛奕一直在期待著第二次。 榮裕那之后卻再也沒有碰過他。 就好像那晚的事是酒精催化下發生的意外。 好幾次他在被窩里主動摸榮裕,榮裕也只是避開,抓住他的手讓他睡覺。 盛奕隱約覺得榮裕好像又有點不對勁兒。 但又猜不到榮裕在想什么。 他一向看人很準,只有榮裕,好像對他開了一個天然防火墻。 因為兩人太熟悉了,反而讓他看不透。 只能敏感地察覺到對方情緒的變化。 煩惱地猜著榮裕的心思,盛奕等到凌晨一點,皺著眉頭趴在卷子上睡著了。 榮?;氐絼e苑,路過書房看見里面的臺燈亮著,輕輕推開門,看見蹙眉趴在桌上睡得很不安穩的男生。 Ares在盛奕的腿上睡眼惺忪地抬起頭,看見他發出很不友善地嗯聲。 這段時間Ares還是對他很不友善。 榮裕大概知道原因。 Ares是一只自我意識很強的狗,不喜歡被人類控制約束,強迫它做不喜歡的事。 所以這段時間榮裕沒有再強行讓Ares出門散步。 把盛奕抱到床上,榮裕洗完澡換了睡衣,去給Ares的飯碗里倒狗糧。 只有這個時候,Ares才愿意與榮裕和平相處。 因為忙著吃,小東西根本沒有功夫生榮裕的氣。 榮裕蹲在狗碗旁邊,試探地伸手摸了摸Ares的頭,微微勾起唇,要是你哥哥還在,它一定很喜歡你。 Ares把頭埋進碗里,躲了一下榮裕的撫摸。 榮裕把手收回來,起身走到臥室門口??戳藭喊咽直鄞钤陬^上熟睡的盛奕,他把門留了一個縫,安靜地進了書房。 跨年那天,榮裕晚上回來得早了些。 盛奕在家等了他一天,聽見門鎖解鎖的聲音,提前去守在門口。 榮裕剛拉開門,盛奕笑瞇瞇撲上去掛在他脖子上,眼睛亮亮地看著他。 Ares在盛奕身后嫉妒地嗚嗚嗚。 榮裕摟住盛奕的腰,打量著他的笑容,也微笑了笑:怎么這么開心? 盛奕立刻伸手去翻榮裕的兜。 手在兩個空蕩蕩的大衣口袋里一頓,盛奕笑容淡下來,不太滿意地抿了下唇,別跟我說你忘了。 忘了什么?榮裕只是看著他。 盛奕瞪了他幾秒,冷著臉抱起Ares進了書房,砰地一下關上門。 抱著Ares倒在書房的沙發上,盛奕心里還在上火,用力摸了把Ares的狗頭,這個沒心沒肺的Ares,幫我出去咬他一口。 Ares趴在他的胸口上開心地啃他的手指頭。 盛奕把手指從Ares的嘴里拿出來,從睡褲兜里摸出一個自己畫的賀卡。 盯著精心畫了封面的賀卡,盛奕失落地把賀卡用力塞進沙發縫里。 他和榮裕從小到大,每次跨年都是一起過。 也不知道是誰先開的頭,就養成了每年跨年都要給對方寫賀卡的習慣。 把這一年想對對方說的話寫進去。 他一個失憶的人都記得,只是三年沒一起跨年,榮裕怎么就忘了? 明明不是什么值得這么生氣的事,盛奕卻有種紀念日被遺忘的憤怒。 越想越氣,盛奕坐起來幽怨地瞪了眼安安靜靜的書房門。 榮裕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見盛奕穿了外出的衣服,正在門口穿鞋。 這么晚去哪兒? 程文歌找我跨年。盛奕戴著黑色衛衣的帽子,悶頭系鞋帶。 身后靜了靜,榮裕沒有挽留,只是說:不要喝酒,結束我去接你。 盛奕用力一拽鞋帶,起身冷淡說:不用,我讓他送我,你先睡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出了門。 房子里好像突然少了活氣,頓時變得靜謐又冷清。 榮裕在靜謐中站了好一會兒,緩緩垂下眼,對主人離開后沒精打采的Ares說:爸爸生氣了,怎么辦? Ares神情懨懨地趴到狗窩里,扭過頭不理他。 榮裕拿出兜里的白色賀卡,用手指磨了磨。 程文歌這段時間都在忙年底公司的事,一直沒抽出空和盛奕聯系。 難得盛奕主動找他出來,程文歌推了和下屬的聚餐,和他約在一個清吧。 和榮裕吵架了?程文歌都不用猜,就知道那兩人肯定鬧矛盾了。 以前每年跨年夜盛奕都留給榮裕,怎么叫都不會出來。 沒有。盛奕有點郁悶,用吸管喝著甜番茄汁,你什么時候見過榮裕和人吵架?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更生氣。 面對這么一個永遠冷靜處理問題的人,有火氣都沒地方發。 本來兩個男的連續十幾年跨年互相送賀卡就很矯情了,說出來就好像只有他自己還在矯情一樣。 他也是要面子的。 想要面子,就只能自己憋著。 程文歌轉動一杯雞尾酒,打量著盛奕的表情,忽然笑了聲,牙膏你準備什么時候吃?我等著錄視頻呢。 盛奕咬著吸管怔怔抬頭。 盛奕這才想起來,他和程文歌還打了賭,說榮裕要是喜歡他,他就吃一管牙膏 cao。 盛奕閉了閉眼。 愿賭服輸,盛奕也不是玩不起的人。 正要起身去買牙膏,程文歌把他拉坐下,笑道:今天跨年,不想看你進醫院。給你個機會,再跟我賭一次? 賭什么? 你是不是喜歡上榮裕了?程文歌問。 盛奕緩緩睜大眼:我? 程文歌撐著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他,不然你為什么要和榮裕結婚? 榮裕喜歡我,我就成全他。盛奕也沒隱瞞自己的想法。 程文歌笑了笑:咱倆關系也不差,那如果我喜歡你,你也會成全我? 盛奕嚇得睫毛一顫,往后讓了一下,驚疑地打量程文歌:兄弟,你別嚇我,一點也不好笑。 被程文歌的話驚到,盛奕心說他這是什么奇怪的體質? 你先回答我。 我瘋了?盛奕毫不猶豫說,我的面相看起來很偉大嗎? 雖然程文歌長得也挺帥,但盛奕只要想想他和程文歌做不可描述的事,汗毛就立刻炸了一身。 那你怎么就能接受榮裕?就因為你們認識得久?程文歌似笑非笑,我賭你已經被他掰彎了。 應該沒有吧。盛奕遲疑道。 雖然他和榮裕該做的都已經做了全套。 但他應該還是直男吧? 盛奕瞟了眼身邊路過的短裙辣妹。 小jiejie穿得超級大膽,腿又長又直,還白。 裙擺短得驚人,可以想象稍微一彎腰就能看見里面的美妙風景。 程文歌跟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好看么? 好看。盛奕確定道。 想睡嗎? 盛奕: 他還是覺得女孩子的腿很好看。 但只是一種純粹審美意義上的欣賞,并沒有想到什么黃色廢料。 莫名其妙,他在心里置換了一下。 要是榮裕光著上身從他面前走過盛奕感到一陣熱血上頭。 他應該會秒y。 但這只能說明他確實有可能彎了。 盛奕不覺得他已經喜歡上榮裕了。 畢竟男人是可以把性和愛分開的。 他喜歡榮裕的身體。 但這不代表他喜歡榮裕。 現在想到榮裕,盛奕的第一感覺還是只有舒服和親切,還有絕對的熟悉。 沒有什么心跳感。 小裕對我來說不太一樣。我是希望我能喜歡上他,回應他的感情。盛奕說,但現在還沒有。 兩個月之內。程文歌毫不懷疑地預言,你會自己來找我吃牙膏,我買好等你。如果我輸了,我送你輛蘭博基尼。希望你能自覺坦白,不要耍賴。 盛奕勾起一邊嘴角,吸了口番茄汁,那有什么可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