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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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戀怎么這么甜啊 作者: 牧羊星 文案 #竹馬先婚后愛甜文# 盛奕這輩子最驕傲的事,就是他有一個了不起的竹馬。 他的竹馬榮裕,人帥腿長脾氣好,學霸校草家里豪,活的漫畫系男主。 榮裕的人生就是一場榮譽。 盛奕十八歲之前的人生信條是:我要成為配得上榮裕的最佳竹馬! 青春用來戀愛多無聊,寵竹馬才是正確打開方式! 突如其來的一場事故,盛奕的時間暫停在和榮裕一起度過的十八歲生日當晚。 盛奕堅守了十八年的人生信條被沖洗成了空白。 三年后,他在一個陌生的世界蘇醒了。 盛奕失憶了。 他像一只剛孵化的小雞仔,乖巧地被一個超帥的男人從醫院領回了家。 我的家人呢? 是我。 我的朋友呢? 是我。 我的戀人呢? 你沒有戀人。 盛奕遺憾地低下頭:哦。 男人輕嘆一口氣,溫柔地抱住他:如果你想有,也可以是我。 盛奕,從今以后,可以讓我成為你的全部嗎? 這次,換我守護你。 暖心小太陽沒心沒肺藝術系受X只對受溫柔兩副面孔控制欲醫學系攻 #回憶現實雙線 #架空,同性可婚。受躺三年不會出現嚴重后遺癥,一切為劇情服務 #自割腿rou的題材,希望能給同樣喜歡竹馬題材的姐妹們一點溫柔愛意。 內容標簽: 戀愛合約 青梅竹馬 婚戀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盛奕,榮裕 ┃ 配角: ┃ 其它: 一句話簡介:我的竹馬世界第一 立意:透過現象看本質 第1章 盛奕。 能聽見嗎? 清冽悅耳的男聲撥開眼前的迷霧,打開一條通往現實世界的路。 白茫茫的晨光暈開一張俊美的臉,仿若又是另一層夢境。 盛奕盯著那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艱難地張了張嘴,干到發疼的嗓子卻無法發出一絲聲音。 眼前的青年穿著灰色風衣,俯身撐著病床邊緣,溫柔地凝視著他的眼睛:別急,你睡了太久,先緩一緩再說話。 病床上的男生白得透明,茸茸的眼睫無力瞇起,渙散的瞳孔還未完全凝聚。他像一只剛出生的小雞仔,視線乖巧地依附著第一眼看見的男人。 榮裕迎著那熟悉的目光,對視半晌,率先瞥開眼。 盛奕奇妙地共感到了對方的暗涌情緒,可是表面卻看不出,青年的臉上只有克制的平靜。 這份平靜讓盛奕找回了莫名的熟悉感,好像這人就該是這樣的,這張臉上不應該出現大喜大悲的情緒。 主治醫生站在病床邊,雙手插在白大褂兜里,對榮裕點了下頭,示意他跟自己出去。 榮裕慢慢站直身體,再轉過臉,眼底那點外泄的情緒已經內斂干凈。 修長好看的手指在盛奕的視野里靠近,帶著涼意在盛奕的臉頰上劃過,神奇地撫平了他心中的茫然不安。 乖,不要亂動,我馬上回來。 盛奕的視線無力地追隨著那個帶給他安全感的身影,風衣的帶子清逸揚起時,他的腦海里忽然浮現了相似的畫面。 燦黃的梧桐葉陣陣凌落,被風碾出清苦治愈的香。 高挑的男生穿著風衣,在他身前踩著扇形的葉子慢慢邁步,垂落于身畔的衣帶隨風輕蕩。 盛奕踩著滑板輕輕一蹬,伸手抓住那尾巴似的衣帶,讓男生拖著他往前滑。 感受到拉扯,男生轉過一張少年期的面龐。 盛奕看到一雙迷人的眼睛,沉靜深瀲。 男生的眸光比秋天的陽光更干凈,眼尾狹長微揚,像清澈見底的湖。濃長的眼睫稍一煽動,就會掀起一卷癢癢的風,讓他的心湖也跟著蕩漾。 消毒水味彌漫的醫院走廊,榮裕垂眼在兜里用手指輕捻著衣帶,將自己從回憶中抽離。 身體已經沒有問題了,等他意識清醒,隨時可以出院。王思哲也覺得盛奕的蘇醒是命運之神的眷顧,感嘆:三年前他的腦部受創太嚴重,說不定會有一些后遺癥,如果出現健忘也是正常的。 榮裕微微頷首,離墻站直:教授,這些年您辛苦了,不知道該怎么感謝您。 為了這孩子,你錯過了多少實習機會。王思哲嘆息:有你這樣不離不棄的朋友是他的福氣。是你的誠意打動了上天。 王思哲是榮裕的研究生導師,一直視榮裕為得意門生,也為他這些年不斷放棄的大好機會惋惜心痛。 此刻看見眼前的青年少見地笑了,王思哲在醫院里見慣了人情冷暖的心也被觸動。 這下你總算能來跟我的組了,最近就有名額,別再錯過了。王思哲也松了一口氣,笑著拍拍榮裕的肩:好了,快進去吧,有什么情況就找我。 好。榮裕斂下長睫,再次鄭重道謝,謝謝教授。 王思哲帶著一步三回頭盯著榮??吹淖o士離開,去巡視其他病房。 緊繃了三年的情緒一朝松懈,疲憊就滾滾而來,榮裕以手覆面整頓好心情,在面朝病房的門站了一會兒,輕輕推開門。 消瘦蒼白的男生坐在病床上,天生好感的明朗面容因久眠而沉靜,茫然地望著窗外的陽光,純凈得像一張被擦去痕跡的白紙。 榮裕站在門口怔怔看了一會兒,輕腳靠近。 盛奕抬頭看著榮裕,兩人無聲對視許久,榮裕抬手,動作熟稔地揉了揉他的發: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盛奕慢慢蹙眉:我是誰? 愣了下,榮裕試探著問:記得我是誰嗎? 不記得。 榮裕臉上那點來之不易的輕松無聲消散,意識到什么,他緊緊盯著盛奕的眼睛,再好好想想? 盛奕垂頭想了一會兒,那種被看不見的隔層罩住的感覺令他感到窒息,難以忍受的疼痛從腦后某一處脈動起來。 盛奕屈起膝蓋弓身抱住頭,痛苦地閉上眼:我想不起來,頭好疼。 覆蓋在盛奕頭上的大手慢慢滑落。 榮裕保持冷靜,立刻去找王思哲,重新給盛奕做了檢查。 一個難以接受的現實崩塌了榮裕的世界。 盛奕失憶了。 因為一系列復雜的檢查,盛奕在病房里又多住了兩天。 第三天,他被一個超帥的男人從醫院領回了家。 他知道這個人叫榮裕,對他很好。 除此之外,榮裕什么都沒有對他說。 隱約察覺到榮裕似乎情緒低落,所以盛奕沒有多問,像個小雞仔似的乖乖跟著他,聽他的話。 離開醫院前,護士對盛奕說,他因為事故在醫院昏迷了三年,是榮裕三年來一直在照顧他。 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他的誰,僅憑這一點,盛奕就愿意毫無保留地相信榮裕。 盛奕第一眼見到的人就是榮裕,這也讓他產生了雛鳥情結。 榮裕的家很大,是獨棟的別墅,他們來時坐的車也價值不菲。 你住這個房間,我就在隔壁。 榮裕把盛奕領進一間寬敞整潔的臥室,白色調的裝修,看得出來家具和生活用品都是新的,雖然沒有什么生活的痕跡,卻充滿了榮裕身上清冽好聞的氣息。 盛奕隱約猜到,這里原本應該是榮裕的臥室。 盛奕小心翼翼在身后觀察著榮裕的表情,看上去還是情緒不高。 榮裕的臉太好看了,沒有表情時像個漂亮的冰塊,周身的氣場都冷冰冰的,讓人不敢冒犯。 好。盛奕乖乖坐到床上,想了想,因為不能確定他和榮裕的關系,他還是禮貌地道謝,謝謝你收留我。 榮裕垂眸復雜地看著他,視線很快移開:不需要說這些,這里是你的家。 盛奕抓住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這里也是他的家? 或許榮裕是他哥? 先休息一下,房間里有浴室,一會兒洗個澡,沒有力氣自己洗就叫我。榮裕在醫院陪護了幾天沒有離開過,風衣上還殘留著消毒水的涼意,像這幾天做的那樣溫和地安排他:你的衣服還沒來得及去買,先穿我的,等明天 盛奕內心觸動,抬起下巴乖巧地望著他,試探著叫了一聲:哥。 盛奕緊緊盯著榮裕的表情,見他明顯愣了愣,隨后詫異地垂眸看過來,不確定地問:你叫我什么? 這種不確定在盛奕看來像是驚喜的表現,他有點不好意思,但為了讓榮裕開心一點,他還是乖乖重復:哥哥。 再叫一遍? 盛奕這幾天還是第一次看見榮裕臉上有笑意。 以為自己蒙對了,盛奕倍受鼓舞,還自作聰明地加了個親切的昵稱。 小裕哥哥。 榮裕周身的低氣壓瞬間柔和下來,把涼涼的大手覆在他頭上。 盛奕看得移不開眼,心說,他哥笑起來可太好看了。 我不是你哥。榮裕的笑容淡了些,眼里藏著不愿被他發現的落寞。 這個笑,比起開心,更像是在回應盛奕小心翼翼的討好。 盛奕因為這個結論而失落,但榮裕唇角淺淺的弧度透出寵溺的溫柔。 這讓他更加迷茫。 因為睜開眼看見的就是榮裕,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里,他似乎只擁有這一個羈絆。 如果他們是親人,盛奕會擁有更多的安全感,也不用再拘束地接受榮裕無微不至的照顧,怕以后還不起人情。 他迫切地想跟榮裕更親近一些。 盛奕覺得他應該為這個鬧劇道歉,剛開口,聽見榮裕低聲說:但我會比哥哥對你更好。 榮裕的承諾輕描淡寫,卻給了盛奕強有力的安撫。 雖然沒有得到期盼中的親情,但他的不安消退了一些。 榮裕體貼地給了盛奕獨處的時間,盛奕躺在床上迷茫了一會兒,想起榮裕的囑咐,拿著換洗的衣服進了浴室。 他的身體的確還很無力,躺了三年,水柱打在身上都像是被壓迫。 他覺得自己應該去叫榮裕來幫忙,這幾天榮裕幫他擦過身體,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被他看光了。 但離開了醫院那種可以把人體理性看待的場所,盛奕又有點不好意思。 盛奕最終還是放棄了求助的念頭,沖著水柱氣喘吁吁地坐在小板凳上,打算讓水的力量把他的身體自然沖干凈。 疲憊得昏昏欲睡時,浴室的門被敲響。 需要幫助嗎? 盛奕被水流壓制了一個多小時,已經累得站不起來。 他覺得自己像枝被暴雨沖萎的含羞草,快要被淹死了,想要走出這個浴室都很困難。顧不上什么面子,盛奕弱弱應了聲。 浴室的門鎖咔噠一聲被按開,盛奕下意識用毛巾擋住關鍵部位,整張臉都被繚繞的熱氣蒸得白里透紅。 榮??礃幼右矂傁催^,換了舒適的白T恤,漆黑的短發潮濕著,零散的落在眉眼間。 雖然是同性,但榮裕的美好還是讓盛奕產生了極強的羞恥心。 盛奕看了一眼門口的人,想到不堪回首的前幾天,只覺得當時的自己就像一頭待宰的豬,竟然那么恬不知恥,讓榮裕用那么好看的手給他擦身體。 簡直是糟蹋人。 算,算了。盛奕在水流里難為情地低下頭,我還是自己 不看你。榮??闯鍪⑥鹊牟蛔匀?,平靜地看著別的方向:你洗太久了,會感冒。 盛奕被伺候得舒服極了。 榮裕的手溫平時很涼,或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此刻微微發著燙,讓盛奕不知不覺享受起那觸感。 盛奕舒服地閉上眼,任由榮裕像照顧小朋友一樣擺弄著。 他單方面覺得,他和榮裕的關系好像親近進了許多,于是好奇已久的一肚子問題慢慢開始往外蹦。 我叫盛奕?是哪個奕? 神采奕奕。榮裕從背后用毛巾按住他的眼睛,防止進水。 哦。榮裕的動作很從容,盛奕被他的自然帶得放開了許多,自己抬手按住毛巾,你的裕是哪個裕? 充裕。 充裕的裕怎么寫來著? 榮裕從他的滿頭泡沫里抽出手,手。 盛奕把手抬起來往后遞,他閉著眼,身體的觸感非常敏銳。榮裕的指尖帶著熱度,一道一道劃在他的掌心,像在把那個字刻在他的身體上。 這只手幫他洗澡時盛奕沒有感覺什么,此刻臉頰卻漸漸發燙。 盛奕自然的收回手,在大腿上攥了攥拳。 他繼續問:我的家人呢? 榮裕幾乎沒有思考,答:是我。 盛奕靜了靜:我的朋友呢? 是我。 盛奕又安靜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聲,又問:我的戀人呢? 你沒有戀人。 哦。 盛奕徹底安靜下來,沒再問了。 榮裕給盛奕擦干,幫他換上自己的睡衣。他們的身型差距不少,盛奕的身材和高中時幾乎沒什么變化,不矮,仍然保留著少年美感的纖細。他的睡衣套在盛奕身上空蕩蕩的,袖子和褲腿都長了一截。 榮裕幫他挽起袖子,抬起長睫看了眼盛奕掩飾不住憂郁的明眸。 盛奕從小就很聰明,很會察言觀色。 剛剛他的話已經足夠讓盛奕猜出自己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