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養一個綠茶小夫郎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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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散去之后,他留下來嘖嘖稱奇:“你還真是厲害,一箭雙雕,即分了家,又得了田產與銀錢?!?/br> 席安沉默,冷著一張臉沒有回應。 張大夫自討沒趣,擺擺手就走了。 “下次還有這種熱鬧,記得叫我!” 齊寐看她心情不好,低聲喚了一聲:“席安?!?/br> 席安一個激靈,好似回神般答應了一聲。 直到唯有兩人獨處時,她才低聲的,不知是在和誰解釋。 “我最初寄錢,本是存了給錢斷親的想法?!?/br> “是她們太過分了……” 齊寐聽到后,關門的動作一頓,低低的笑了:“我知道?!?/br> 第15章 堂兄 “怎么辦,怎么辦……”焦急的腳步聲在房間內徘徊不定。 席二嬸不安又急切的在屋內不住徘徊,咬牙道:“不能讓她斷親!” “那可是三百兩銀子,這不是要我們的命嗎?!” 席三嬸亦沉著臉,面色難看。 屋里兩個男人在外做工沒有回來,席家的老爺子老婆子又是慣會把握利益的,根本不能與之商討。 “你放心,我絕不會叫她就這么斷親!”席三嬸咬著牙,用盡全身的力氣說道。 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讓她絕了斷親的心思還需從長計議。 “對對,千萬不能讓她斷親?!毕疬B連點頭,她腳步頓住,期待的看著弟媳婦。 “老三媳婦,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席三嬸哪里有什么辦法?她原先是被齊寐那幾句話給嚇破了膽,至今腦子還殘留著他那雙滿是惡意的眼。 分明瞧著是那樣軟弱無能,只能依附女人的小白臉,偏生又那般氣勢,叫她全副心神被他言語所攝。 這時席三嬸心中亂麻,久久不能言語。 席二嬸等得急了,張口出了一個主意:“要不,我們問問修賢?” 席修賢是席三嬸的長子,是席家最會讀書的讀書人,如今已是童生,明年便要參加科舉考取秀才功名。 席三嬸聽到這眼睛一亮,對啊,她怎么就著像了。 齊寐可以拿修賢威脅她,她也可以接著修賢的本事來捆綁席安。 “嫂子,你這主意出得好,我明日便去鎮上找修賢去?!?/br> 席修賢如今是在鎮上的書院讀書的,每月只有一天的休沐,若要出來須得向書院夫子告假。 席三嬸唯恐事情有變,當即就決定明日一早要去鎮上找人。 這一夜,村里有許多人難以入眠。 席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眼神放空,看不透的眼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她或許想了很多,又或許什么都沒想。 直到天夜漸白,屋外傳來雞鳴狗叫聲,村民們活動的聲音將她從黑暗中帶回現實。 席安眨了眨干澀的眼,爬起來給兩人做早膳。 昨天鬧得晚,她還沒有問兩位嬸嬸來是鬧什么事。 用早膳的時候,她順口問了一句。 齊寐單手支顎,懶懶的看著她用膳,手在桌面不?;瑒?。 “啊,倒也沒什么,就是看我住在這里,找我麻煩而已?!?/br> 不過齊寐也沒有客氣就是了。 趁四周無人,他可是好生嘲諷了一番,把兩人氣得夠嗆。 他說得輕巧,席安卻知道自己兩個嬸嬸是什么德行,只怕言辭不會很好聽。 她一時愧疚,也將自己想了一夜的事說了出來。 “我打算去衙門告她們侵吞財產?!?/br> 齊寐一怔:“告她們?” “嗯,若是原先這種家事可能衙門不會受理,但我決意斷親,這樣或許能快一點把錢追回來?!?/br> “有了錢,我們就可以修屋子了?!?/br> 席安深知就算是里正的話,在席家也不會太管用,這三百兩銀子怕是很難要回來。 她若把兩家告了,讓官府執行倒是容易些,只是有些撕破臉皮。 席安倒是不怕這些,只是仍舊想了許久。這其中要權衡考慮的東西太多,但事已至此,還不如快刀斬亂麻。 這廂席安想著要把人告了,那廂席三嬸找到了書院里。 書院在城唯一的讀書書院,教書的先生是一位秀才公,幾次科舉不中便開了個書院,教書十幾載,倒是教出幾位秀才出來。 算是城里比較有才學的人了。 書院修得精致文雅,兩進的院子在城是十分少有的,來往的都是身著長衫的學子,手拿書卷吟詩作對,看著自有幾分少年風流。 席三嬸雖然身在農家,心卻比天高,衣著打扮樣樣都要比旁人高上一等??傻搅诉@書院,腹中無墨難免局促。 有人見她徘徊,主動上前詢問:“大娘,你是來找誰的?” “啊?!毕龐鹜蝗槐灰粋€學子搭了話,驚了一下,隨即故作淡定道:“我是來找我家孩子,不知道他們下課沒?!?/br> “書院現在還沒開課呢,大娘你要找誰?” “找我家……”席三嬸正要回答,迎面見一身著文人長袍的學子與同窗緩緩走出,瞧著他身姿挺拔,衣著光鮮,像是縣城里哪家的公子。 “修賢,修賢!”席三嬸激動了一瞬,將鬢角理順,遠遠朝他招手。 席修賢正與同窗聊著夫子昨日布下的課業,聽到有人叫他下意識回頭。 就見他娘站在一位同窗的旁邊朝他激動招手。 席修賢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書卷,匆匆告別同窗,把席三嬸給帶到了書院旁的一家茶肆中。 “娘,你怎么來了?”席修賢低聲詢問,一雙長眉皺得緊。 他無疑長得不錯,與席安幾分相似的眉眼因是男子越發立挺,身著長衫倒有幾分人模狗樣的意味。 然他眉頭緊皺,眼中透露出嫌棄。 席三嬸先是覺得局促,下一刻想到自己的目的連忙把事情告知與他。 在聽到席安平安回來的時候,席修賢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 得知席安居然想招婿奪走家中田產,他一時怒不可遏,聽聞她要斷親并要他們償還銀兩時,更是活生生氣笑了。 “她怎么敢!” “修賢,現在該怎么辦??!”席三嬸柔弱的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語句無措:“你也知道,咱家能有那么多錢供你讀書,可全賴她給的銀子?!?/br> 席修賢自然知道,他更知道,自己能在書院受人追捧,就是因為他所展現出來的學識與富裕。 “不行,她不能斷親!我與城那開酒樓的王家女兒正是情濃蜜意的時候,若是被她知曉了這些事,只怕王家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br> “到那時,王家所有的富貴可與我們無緣了?!?/br> 王家是城里有名的大戶,靠酒起家,他正與王家女兒打得火熱。王老爺也因為他所展現的學識與富裕家境而頗為滿意,若是被人揭穿一切都是空中樓閣,就都完了! 席修賢眉頭緊皺,又問:“她知道我要考秀才的事嗎?” 席三嬸遲疑了一瞬:“她或許是知道的?!?/br> “那我去與她說?!毕拶t當下拍案。 席三嬸這次來的目的正是如此,就盼席修賢與席安說過之后,席安可以不計前嫌,斷了斷親的念頭,繼續拿錢養他們。 許是對席安的印象還處于八年前那個瘦弱可欺的女孩,又許是因她這些年準時寄錢從不反抗的態度,席修賢信心滿滿。 當下就去與夫子告了家,找上了席安。 誰料拍門許久,無人應答。 張嬸子聽到聲音,從院子里探出頭。 “呦,這不是席三家的嗎?找安丫頭?” 見席修賢點頭,又道:“那你可得等一會,安丫頭去河邊了,等下就回來?!?/br> 張嬸子關了院門,一邊想著這堂兄早不來晚不來,偏生是這個時候出來找人,怕是沒安好心。 故意把人晾在門口等著。 此時的席安在哪里呢? 席安正如張嬸子所說去了河邊,卻不是自己一個人去的。 看著齊寐抱著自己昨日帶回來的幼兔,兩張白軟的小臉湊在一起真就又軟又萌,雪白的指陷在灰白的皮毛里,溫柔的撫摸著瑟瑟發抖的幼兔。 “你想養這個?”席安與齊寐蹲在草叢中,一手折下幾根青草喂想齊寐懷中的兔子,一邊問。 齊寐摸了摸懷中皮毛柔軟的兔子,嘴邊掛著溫柔無辜的笑。 “我一個人在屋子里很無聊的,你又不常在,留下它們給我作伴如何?” 他說著,雙手卡在兔子的胳肢窩,舉到席安面前,躲在兔子身后可憐巴巴的配音。 “拜托你,留下我吧~”聲音又軟又可憐。 席安一下子被逗笑了,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抹淺笑,黑如夜色的眼中溢滿了笑意。 她摸了摸兔子的小腦袋,柔聲答應:“好,就留下來給你作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