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養一個綠茶小夫郎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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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在幾顆樹木中徘徊打量,帶著些許遲疑與審視。 嘭—— 大熊抱緊樹木,開始劇烈的晃動,這種震感甚至影響到了以身形卡在樹枝中的席安。身邊的枝葉不停顫抖,發出不堪重負的咿呀聲。 沉重的呼吸聲消散在雨幕中,席安抬手猛然將手中的柴刀投擲遠方。 “錚——”的一聲,柴刀挺直卡在樹軀正中。 隨著令人牙酸的吱呀聲響起,一道身影踏出茂盛的樹端,如同天上鳥雀那般輕緩恣意。 布滿老繭的手攥住纖細的樹枝,一個大活人的重量將枝葉壓曲折,她手臂一個使力猛然翻身踏著樹軀,攥住柴刀刀柄,幾個縱步翻上另一側粗壯的樹枝。 咯嘣—— 枝葉斷裂墜落的聲音隨之響起。 那節纖細的樹枝傾倒在地,發出巨大的悶哼聲。 席安輕喘著氣,嘴角勾起一抹恣意的笑。整個人猶如利刃出鞘,綻放出鋒利冰冷的光芒。 咻—— 箭羽劃破天空的聲音隱沒在叢林中。 席安動作一頓,下意識的偏頭循聲望去,隨之明銳的利用樹木將自己隱藏其中。 又是幾聲箭破蒼穹之聲。 一支利箭劃破天空直直射入熊瞎子的眼睛,其余兩支零星割破熊瞎子的皮毛。 雨,越下越大。 水聲在山中響起,噼里啪啦的稀碎聲遮掩人的耳朵,細密的雨水化作黑布遮擋人的眼睛。 熊瞎子似是被隱在暗處的獵手激怒,它暴怒的低吼幾聲,循著一個方向疾跑而去。 席安掂了掂手中的柴刀,這刀她昨日磨過,真是銳利至極,殺幾個大家伙不在話下。 她衡量的一瞬,路遇激戰的興奮令她熱血難涼,幾個動作就從樹上翻了下來。 席安行走林中,化作鬼魅落地無聲,行走無痕。呼吸聲在一瞬間放的極輕,追著熊瞎子的步子一路疾走追擊。 箭羽破空聲陸續響起。 席安不適的偏了偏頭,嫌棄的嘖了一聲,撿起一塊石子掂量一瞬,甩手擲出。 “啊——” 一個男人痛呼的聲音響起。 這個聲音吸引了熊瞎子的注意,也叫席安摸準了對面的情況。 帶著弓箭的中年人,看起來箭術不怎么樣,但一定帶著刀。 席安衡量一瞬,果斷三步并作兩步,猛然躍起,手上的柴刀高高揚起,猛然刺入。 皮rou穿刺的聲音在林中響起。 “吼——” 熊瞎子痛苦的吼聲響徹大山。 席安猛然拔刀,躲開迎面而來的熊掌,染血的柴刀在手中轉了一圈。 視線瞥向有人的叢林,席安舔了舔干裂的唇瓣,雨水順著斗笠流淌進衣領。 她猛然沖刺,手中的利刃如臂使指,化作片片白光沒入熊瞎子的身軀。 熊瞎子暴怒的大吼,它腳步一剁,震得地面起伏波動。大掌傾蓋而下,如同巨大的夜幕降臨在頭頂。 席安不退反進,猛然沖到熊瞎子的面前,柴刀劃破黑暗一刀割喉。 轟—— 熊瞎子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窸窸窣窣的聲音在身后響起,略帶興奮的眼瞥去一眼,其中銳利血腥的氣息將那個可憐的中年男人釘在原地。 就猶如被什么兇惡的野獸盯上一般,心里升不起絲毫的反抗,只覺得恐懼,像是見到了什么不可戰勝的東西。 張叔一個中年老獵戶,什么場面沒有見過,在此刻被嚇得雙腿發軟,虛弱的倒在地上不能憑自己站起。 目光所及,見到那個拿著弓箭的獵戶,席安眼底的猩紅收斂了不少,她的面上又恢復慣常的面無表情,面上飛濺到的鮮血被她抬手拭去。 “你好?!彼_口問安。 “您……您好?!睆埵暹t疑又顫抖,像是被什么令人恐懼的東西駭住一般。 “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席安遲疑一下,意識到自己并不認識張嬸子的丈夫。 臨時便改了口:“……有沒有見到張家村的獵戶?!?/br> 張叔:“???” 一盞茶后。 席安在可以安身的山洞中與張叔面面相窺。 “所以您為了追那只熊瞎子才沒能及時下山?” 張叔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嗐,這不是想著打個大家伙,補貼補貼家用嘛?!?/br> “倒是你這個小丫頭,你沒事雨天上山找我做什么?” 席安將張嬸子的事說了。 張叔聽罷,先是愧疚,隨即跟她道歉。 “我這,唉,我真不知道老婆子她能做出這樣的事?!?/br> “實在是對不住你,要你冒著危險上山?!?/br> 若非是那只熊瞎子,她一個人上山找人,也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時候。這雨天路滑,山上野獸無數,定是要遇到危險的。 席安擺了擺手:“沒事,也是我自愿上來瞧瞧的?!?/br> 會想起他利索點身手,張叔也有些感慨。 “我這真沒想到,當初那么瘦弱的一個小姑娘都能力戰熊瞎子,這戰場真是一個鍛煉人的地方?!?/br> “就是……”張叔摸了摸臉,語氣哽咽,眼眶也紅了。 “就是,回不來幾個人?!?/br> “嗐,你看我,一說到這個就忍不住?!?/br> 張叔倉皇的抹了抹眼淚。 席安默不作聲等他平息,視線望向外面的雨幕。 連續八年的戰爭,燕周子民死傷無數,很多人征兵走了,就再也沒有回來。 席安回來前,總覺得自己會戰死沙場,卻沒想到也有平平安安活著回來的一天。 只是過不了幾日平靜的生活,又被家里那些親戚搞得一團糟,真是糟心。 席安揉了揉額角,心中嘆息。 “安丫頭,你身手不錯,以后要不要和叔一起來打獵?”沉默許久,張叔突然發出邀請。 也是意識到她身手不錯,打獵多一個人總歸是少一分風險的。 席安如今也沒個進項,家里還有一個嬌公子要養,便隨口答應了下來。 心思轉回自己屋里的小郎君。 不知道小郎君如今在做什么。 · 雨,淅瀝瀝的下著,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下越大。 張家村的外圍,席家的老屋內。 一身青竹長衫的公子坐在新制的木椅上,目光凝視著屋外仿佛要天塌般昏暗的天色,雨幕變成珠簾將眼前的一切弄的迷糊不清。 飄渺的霧色在無知無覺間飄散開來,浮在地面猶入仙境。 張嬸子戰戰兢兢的瞧那位渾身貴氣的公子:“公……公子?” 原先席安在的時候,她總覺得這人不過是個依附女人生長的小白臉,還頗有幾分女人胡攪蠻纏的意味。 可席安一走,這人收起柔弱,露出底下的矜貴自傲,任誰人在他面前都要平白矮上一頭,心中更是怯怯。 齊寐厭惡的晲了她一眼,這一眼銳利又深沉,凍得人百骸俱涼。 他猶如雕像一般凝視著屋外的雨水,素白修長的指不住的敲擊著扶手,暴露他此刻的內心并不如表面般平靜。 我只等一天。 齊寐在心里想。 一天之后,就算是脫了這層馬甲,他也要找人上山把席安給拖回來。 齊寐面無表情的外表下,藏匿著兇狠的想法。 作者有話說: 藥好難吃……躺平_(??`」 ∠)__ 第9章 發熱 大雨嘩啦了一整夜,第二天清晨又轉為小雨。 張叔猛然中睡夢中驚醒,就見席安依舊是昨晚抱臂面向外面的姿勢,沒有絲毫的變化。 他懶懶得打了一個哈欠,迷糊問:“安丫頭,你這是睡了沒?” 席安身子微動,就像是僵住的頑石突然動彈,從一動不動的僵硬逐漸變得靈活。 她伸手撥弄了一下火堆,神情倦怠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