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養一個綠茶小夫郎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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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養一個綠茶小夫郎 作者:金花銀蕊 文案 席安從軍八載,卸甲歸田,還來不及享受一天安穩日子,就被虎視眈眈的鄉親們上門催婚。 看著他們眼里的算計和貪婪,她轉頭撿回來一個渾身是傷的小夫郎。 “與我成親,我便乎護你周全,可好?” ———— 小夫郎白白嫩嫩、貌若處子,對外能把一眾親戚懟得啞口無言,對內嘴甜又賢惠。 自此她掙錢養家,他賢惠顧家,兩人將日子越過越紅火。 席安一度非常高興,酒過三巡后十分豪邁的表示。 “這輩子就跟我在這里過了知道了嗎?我一定努力掙錢,給你最好的生活?!?/br> 小夫郎與她執手對視,含情脈脈:“好?!?/br> 好不容易尋到自家郡王的下屬哭暈在墻外。 “殿下……您家可有潑天富貴要繼承??!” 人美路子野、當世花木蘭x軟飯硬吃、白切黑小郡王 立意:無論什么時候,都要保持積極樂觀 一句話簡介:當代花木蘭的種田生活 內容標簽:布衣生活 || 天之驕子 || 種田文 || 甜文 主角: ┃ 配角:預收《被拐后我被紈绔王爺盯上了》求收藏! ┃ 其它:預收《假孕后我被偏執反派盯上了》求收藏! 第1章 歸鄉 燕周十八年春。 淅瀝瀝…… 連綿不絕的雨淅瀝瀝的下著,期期艾艾的打在枝葉、沒入地面。 黑沉的云如同陰影籠罩而下,用暮色將天光遮掩。壓抑、沉重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 嘎——嘎—— 黑鴉鳴啼的聲音穿破張牙舞爪的密林,于黑沉的雨幕中將氣氛壓抑。 一雙如墨似漆的眸子凝視著天空,好似一只落難的鳳凰帶著猶疑與堅毅,欲要穿透連綿的雨幕、黑沉的陰云,直達最遙遠的彼岸。 “吁——” 瘦弱的驢子在連綿細雨中不安前行,坐在驢車上的老者一身粗布麻衣,斗笠下的眼精明黑沉。 他在細雨中斜坐驢車,摩挲著手中的煙桿,裊裊薄霧在雨中散漫開。 “安丫頭,就是這了?!崩镎曇麸h渺,飄散在雨幕中。 驢車在孤零零的立著兩個墳頭前停下。 而驢車上,除了里正還坐著一個七尺身材的女子,女子身姿瘦弱,可端看其挺直的脊梁,那猶帶幾分煞氣的氣勢,便知其不似外表一般瘦弱無依。 那雙黑沉的眼更似凝聚著沉沉暮色,壓抑、明銳。 “你這一去八年,戰爭終于結束了?!崩镎昧饲脽煑U,深深吸了一口,沉重的呼出一口濁氣。 席安只顧著瞧著眼前的兩座孤墳,薄唇抿直,一雙銳眼黑沉如夜。 “你參軍沒三年,平哥他招惹了賭場,堵在冰天雪地里打了一頓丟了性命,你父親一時受不了這個打擊,沒兩年也跟著去了?!?/br> “留下兩座孤墳,你今天回來正好是你父的忌日,帶你來瞧瞧?!?/br> 里正精明的眼略過那兩座孤墳,慢悠悠的趕著驢車。 “除了這孤墳,我父兄可有留下什么東西?”在這一片凄冷中,席安突然開口。 她話少沉默,慣常是一副寡言少語的模樣,一雙黑眸又沉又冷,像是塊冷硬的石頭。 然石頭還能近人,她是斷然不喜別人近她兩步之內。 里正敷衍的隨口說道:“剩下五畝田地,和一間老屋。田被你那兩位叔叔家種著,老屋你收拾收拾住?!?/br> 如今這世道,父兄接連去世,家無男丁,這家里的田地都該收歸族里,或分給屋里長輩。 席安一個女人,未婚未嫁的,知道這些也拿不回來。 按理有間老屋,就該是謝天謝地了。 席安卻是肯定開口:“叔,我家的東西,老屋我要,連著田我也是要的?!?/br> 她說得認真,一雙眼又沉又冷,比起八年前瘦弱無依的苦命人,現今的她銳利又冷漠,一身煞氣就連里正活了這么多年都犯慫。 里正上下掃了她一眼,念及她到底是從戰場上下來的,主動松了口。 “安丫頭,不是叔說你。你今兒幾歲?有二十三了吧?還是早早嫁人,叔做主給你帶走一畝充作嫁妝,至于那田屋,不該想的你也拿不走?!?/br> 里正說的語重心長,若是一般的女子遇到這種事能保下一畝田地便是不錯了。 里正知道她這般年紀輕易嫁不出去,又是從戰場上退下來的,保家衛國到底光榮,便做主給她掙上一畝田陪嫁,總有家里困難的漢子愿意娶。 席安卻只是盯著那兩座孤墳,不置一詞。 里正轉頭瞧她,猝不及防對上那雙黑沉的眼,徒然一個激靈,竟覺得骨頭發涼。 說不出那是怎樣的眼神,直讓人心底發毛。 雨幕中,瘦弱的驢子冒著風雨,從孤墳前飛馳而過。 那雙黑沉的眼望著孤墳,許久許久。 直至孤墳消失眼前,淹沒雨幕之中。 · “什么!還要帶走一畝田?”尖細的嗓子在堂屋內響起。 席二嬸一身布衣,薄唇緊抿,吊角眼不甘瞪大,她撇著嘴,一雙眼不住的打量一旁默不作聲的女人,滿臉不情不愿。 “安丫頭你這些年連個信都沒遞回來,咱兩家勞心勞力的給你伺候老子、安葬兄長,你倒好,一回來就要搶我們老席家的田帶到別家去!” “這是哪來的理??!你這是要我們的命哇!” 席二嬸捂著胸口哀哀痛呼,一副直要她性命的模樣。 席安只是坐在一旁,垂著眼安靜的剝出手中的花生,喂進嘴里吃了一顆又一顆。 她動作很快,端上來的一盤花生沒兩下就被她吃了一半。 里正坐在主座,吧嗒吧嗒的抽著旱煙。 等席二嬸鬧夠了,才掀了掀眼皮開口道:“當年軍隊征兵,你們可還記得當初不肯出人,逼得安丫頭替父從軍的時候,是怎么跟安丫頭保證的嗎?” 席二嬸這下不說話了,她眼神微閃,面上掛著抹欲哭不哭的笑。 “這……這……” “叔說的哪里話?!毕龐鹜蝗黄鹕?。 她先是給席安遞了杯茶,順手端走了那盤花生,末了還要沖席安笑:“喝水,多喝水?!?/br> 席三嬸熱情招呼了她一句,自然的把這唯一一疊用來待客的花生端到了自己這邊,這才對里正笑笑。 “當年之事,我們也是說到做到的。叔,你瞧著屋里屋外、上上下下,哪里不是我們在幫他們大房處理?” “這兩老人的贍養我們是一點沒叫大房cao心,當年平哥去世我們好生好好cao辦。大哥重病,我們是咬著牙從牙縫里摳出銀錢來治,這里里外外還借了不少錢呢?!?/br> “也不是我們不愿意分田給安丫頭?!?/br> 三嬸說到這,二嬸坐不住了,張口欲要說些什么。 三嬸眼疾手快把人按下,面上是一貫溫柔的笑:“叔,我們但凡過得去,也不會舍不得這一星半點。不若我們兩家每人出一兩銀子并一箱嫁妝,也算是給安丫頭添妝了?!?/br> 席家三嬸早先是村里夫子家的姑娘,后來父親六十中舉興奮過度死在考場外,一時家道中落才嫁給了席家這家外來戶。 說話做事,都瞧著慢條斯理、綿里藏針。 席安盯著那疊花生半晌,聽到嫁妝時才抬頭:“我不嫁人?!?/br> 這話叫在場幾人震了震,里正問她:“你不嫁人做什么?” 席二嬸倒是眼睛一亮,這不嫁人好哇,她連這嫁妝都不用出。 “家里五畝田,種田吧?!毕舱Z氣平淡。 “你哪來的五畝田?”席二嬸瞬時發問。 席三嬸亦是眼神閃爍,眼神灼灼。 “自然是我家的五畝田?!?/br> “你……”你放屁! 席二嬸張口欲罵。 席安直接丟出一本賬本,這賬本林林總總寫滿了席安從軍后每月委托銀莊寄回來的軍餉。 直至席父死后三年內,這筆軍餉亦在不斷寄回。 “父親死了三年,竟然無一人告知于我?!币恢睕]有作聲的她彎了彎唇,黑沉的眸子掃過兩位嬸嬸。 “而我離家前,席家不過是逃難定居的破爛戶,八年過去,不但我家多了五畝良田,兩位嬸嬸家中亦添金無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