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他通宵做出了雛形,將以往一起學習的幾個室友喊了出來,幾人一拍即合,就立項了第一個游戲方案。 幾年時間過去,游戲公司在衛嶼手中經營地有聲有色。 市場方面的事情他時常會請教溫喻,在師父帶領下,如今也算得上半個管理專家。 可把好不容易才做足心理建設,讓自己接受衛嶼不喜歡管理公司這件事實的楚檀,氣得好幾天沒緩過勁來。 話說回來,當年衛嶼擔心楚檀指責而緊張地要死,沒想到楚檀只是輕巧地一瞥:干嘛,你不就私下偷偷做那啥主播嗎,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海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租房子,還活得有滋有味,連我送給你的那輛車都養得起。楚檀拍拍兒子的肩,輕笑:以為我不會查的嗎? 衛嶼咬緊了牙:原來你送我車,是刻意用來探我私房錢的? 楚檀這才發覺自己說漏了嘴。 什么是塑料母子情? 這就是真正的塑料,都已經塑成菜市場批發聚乙烯了。 溫喻算了算日子,衛嶼這次出國,恐怕沒有兩星期都回不來。 咽下喉頭不舍,溫喻悄聲道:注意安全。 就這么?衛嶼低頭看著他,眉帶笑意,我的學長,你只有這句話想跟我說嗎? 結婚那么多年,衛嶼還是改不掉他喜歡喊溫喻學長的習慣,每次聽到都會讓溫喻一陣面紅耳赤。 你還想聽什么?溫喻被他握住手臂,語氣頓時軟了八分。 如果被其他員工看到溫喻這幅樣子,恐怕會嚇掉下巴。 借著燈光,衛嶼仔細地閱讀溫喻干凈漂亮的臉。 這家伙,恐怕這輩子都說不出幾句情話吧。 衛嶼抱住溫喻,看著學長在他的懷中被輕易撩起情意,衛嶼吻了吻他的鼻尖:我要你教我畫一張素描。 素描?溫喻沒明白。 衛嶼勾起唇,凜冽的眉眼間出奇地柔軟,沒有一絲傳聞中冷面冷情的氣氛。 沒錯,素描。衛嶼回憶著,就是像我們大學時候一樣,我們不需要任何顧慮,沒有壓在肩膀上的一切責任,只有你和我,以及一張畫紙。 衛嶼捧起溫喻的臉,認真地凝視著他,視線仿佛能望穿那對清亮的眸。 你知道嗎,當初在被你握住手腕,指導著筆尖走勢的時候,我感覺。衛嶼聲音很輕:這就是我未來人生需要的一切。 溫喻瞳孔微顫,抿住唇,默默點了點頭。 他到樓下買來了筆和紙,壓在用來工作的辦公桌上,握住衛嶼的手,一筆一筆地繪畫。 衛嶼安靜地任由他握著,仿佛這一刻他是一根人形的巨大畫筆,只聽命書寫出溫喻腦海中的一切。 一副圖很快畫完。 畫面上,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青年站在講臺上,挑著被刀劃傷的左眉,凝望臺下擁擠推搡的人群。 眼底滿是濃郁不羈的野性。 隔著半條校道的不遠處,一身白衣的青年緩緩走過,無意間回頭望了一眼。 那一瞬,仿佛時光穿越了浩瀚長河,來到他們相識的瞬間。 涓流不息。 【全文完】 作者有話要說: 沒有存稿,我今天日了萬,一口氣碼完的全文,一口氣也全發了。 這篇文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完成的小說,雖然字數不算多,缺陷數不勝數,但它的確是我第一次孕育出來的寶貝。 開文前我沒有任何大綱構想,只是單純想寫點什么,就很魯莽地動筆了。 無數個因為劇情掉咕毛的日夜,很感謝有你們,有每一個可愛的讀者。 真的非常感謝,感謝你們陪伴我,陪伴著衛嶼和溫喻,走完了這個故事。 我們下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