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你居然還好意思問? 【衛】:你關心我爽不爽,我只關心你的皮癢不癢。 【衛】:在海城待著,好好等我:) 【室友A】:??? 【室友A】:不是啊哥,你話說清楚點啊 【室友A】:哥,你還在不在?哥?。?! 【室友B】:讓我們悼念他,我們曾經共同的朋友,享年二十三歲。愛過恨過錯過,這世間,他沒有白來。 【室友B】:【蠟燭.jpg】 【室友C】:【蠟燭.jpg】 關掉聊天,衛嶼提著燒烤進門時,溫喻正拿著手機,半張臉映在幽藍的屏幕光芒下。 看見他進來,溫喻做賊一樣把手機合上,倒扣在桌面,輕聲問了句:你回來了。 嗯。衛嶼點點頭,把手里的燒烤放到桌前。 這次他已經事先檢查過了里面的東西,從羊rou串到雞翅,全部檢疫合格。 十分正常。 吃吧。衛嶼挑出一根賣相最好看的,放在附贈的小碟子里,推到溫喻面前。 然后眼疾手快地把桌面上雜七雜八的小盒子收掉。 溫喻抬頭看他,眸子里情緒復雜,但終是什么都沒說,安靜地吃掉他遞來的烤串。 一頓飯很快吃完,溫喻鉆進浴室刷了牙,跟衛嶼一起收拾東西。 好像他們在一起吃宵夜,就總是烤串。 衛嶼忽然想起不久前他和溫喻吃的那頓燒烤,當時他好像喝多了,是溫喻送他回家。 大腦醉得昏沉,他只記得溫喻扶著他,然后說了一句什么,聲音很輕,只瞬間就飄散在耳邊 你想摸一下嗎? 衛嶼臉上突地一燙。 摸一下什么? 因為那點酒精,他似乎錯過了很多事情,記憶在大腦里撲朔不清。 學長。衛嶼抬起頭,你還記得我們上次吃燒烤嗎? 溫喻拿起竹簽的動作突然頓住,他下意識地抿起嘴唇,似是在回憶。 看到那片泛著水光的唇瓣,衛嶼忽然想起來了。 那天晚上,那次醉酒時,他靠在泛著熱溫的車旁,迷迷蒙蒙說的一切。 以及,溫喻的回答。 他允許衛嶼碰。 在那昏暗的夜里,路燈微亮,溫喻的眸子亮如繁星,幾乎是試探著,極為謹慎小心地朝他卸下了那么一丁點心防。 原來學長在那個時候,就已經在意他了么? 衛嶼心跳響亮,仿佛有一團火焰,在胸腔炸開。 他握住溫喻的手,手腕用力,面前這具清瘦的身軀便把他輕易推到床上。 溫喻只是一開始掙扎了一下,很快放松下來,琥珀般剔透的眸子看著他,溫和地等著他下一步的動作。 眸中無限縱容。 他忽然有種欺騙學長的罪惡感。 溫喻什么都不懂,對于門檻里面的世界只是一知半解,就連親吻都只敢觸碰額頭,他卻一步步拽著溫喻,讓他貼近自己的世界 衛嶼的動作停止,溫喻恍惚中睜開眼,眸子里積攢著朦朧的水霧,小巧的喉結不安地滾動。 我可以的溫和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像是安撫著他,溫喻臊紅了臉,指尖描摹著衛嶼鋒利的輪廓。 那個東西,我查過了,已經知道了是什么意思。溫喻羞得連腳趾都蜷縮起來,聲音低若蚊吟:你想用在我身上也是可以的。 他小心地試探著,像是貓咪伸出了爪子。 渾然不知自己撓到了什么東西身上。 衛嶼再也按捺不住,他俯下身輕吻,指尖撫過寸寸細膩微涼的肌膚,看著白皙的胸膛浮現出情動的痕跡,衛嶼喉頭干澀。 海城大學加入社團是需要考核的,并非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事。 他奮斗了一整晚,最后黑著眼圈,捧著一團方不成方圓不成圓的畫作,非要加入素描社。 在場的還有其他老社員,看到衛嶼素描時紛紛露出這是什么抽象大師的表情,臉上填滿了不認同。 唯有溫喻接過畫紙,什么都沒說。 他低下頭,仔細地翻完了那幾張作品,拿起鉛筆削尖,認真地逐一修改形態和調子,筆尖在紙上劃出沙沙的輕響。 他垂眸凝視紙張時,就連眼睫都盛著陽光。 整個大學期間,衛嶼都將溫喻視作心頭最觸不可及的光芒,直到今天,光芒把他擁在身下。 向他發出了沒有任何男人能夠拒絕的邀請。 衛嶼雙臂用力,將溫喻上半身擁進懷中,再無顧忌地吻住那張肖想已久的薄唇。 感受著青年的指尖在身上游走,仿佛帶著魔力,火苗在身上寸寸點燃,溫喻難耐地弓起背脊,忍下破碎的悶痛,在衛嶼喉結緩緩咬下一個印記。 應當是屬于他了。 熾熱灼燒的瞬間,溫喻迷蒙地想。 他的小狗,應當是永遠圈在了他身邊。 * 次日。 衛嶼從愜意的夢鄉中蘇醒過來,溫喻躺在他身邊,睡得昏沉。 手臂搭在他身上,眉頭微微皺著,緩緩撩起半邊眼皮,然后又疲倦地閉合下去。 這是衛嶼第一次看見他睡懶覺。 回想起昨晚的一陣折騰,衛嶼心虛地挪開眼。 男人嘛,食髓知味嘛,總是這樣的。 等以后多嘗試過幾次,就好了。 衛嶼大腦里及時跳出了昨晚的畫面,滿眼玉體橫陳。 嗯好像也好不了。 他簡單刷牙洗臉,抓過衣服順便換了套,掏出手機。 群里的聊天記錄還停留在昨天的哭嚎中,室友A又連著問了好幾條,最晚一條消息居然到了半夜三點。 【室友A】:哥,到底怎么樣了,說句話啊。 【室友A】:你不會進去了吧??? 【室友A】:嗚嗚嗚我的衛寶寶,爹地對不起你啊【熊貓哭泣.jpg】 衛嶼: 你到底買了什么東西給我? 他點開這家伙的頭像,給他轉了一筆錢,彰顯自己還活著。 【衛】:再有下次,海底撈老板都挽救不了你成為牛rou丸的命運。 【室友A】:嗚嗚兒砸你終于理我了。不過,你為啥要轉錢給我QAQ 【室友A】:我懂了,你爽了 【衛】:?【滾nm蛋.jpg】 拉黑刪除一氣呵成,衛嶼穿上拖鞋到樓下拿早餐。 時間已經不早,自助餐廳里的人寥寥無幾,連服務員都見不到幾個,都在埋頭收拾桌子。 估計很快就到午餐時間了。 衛嶼再次遇到了老熟人熊平,對方只看了一眼他的脖子,臉上忽然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還好現在人少,咱都是兄弟,口風比較嚴實。他鄭重拍了拍衛嶼的肩,表情嚴肅,等到時候人多,可就尷尬了。 衛嶼:? 什么人多人少的? 熊平這家伙又在亂七八糟地說什么呢。 衛嶼帶上早餐回到房間,才注意到自己脖子上那塊痕跡,又看了看床上酣睡得像只慵懶貓咪的溫喻。 然后默默換了件高領。 作者有話要說: 這些牌子我都沒有用過嗷(真的沒有?。?,只是套進來寫寫QAQ 感謝小可愛CC的20瓶營養液; 感謝小可愛糖塊的10瓶營養液! 嗷嗚抱住,mua一口 第86章 什么是損友 溫喻公開在公司里掀起了不小的水花。 盡管大部分都沒能傳到溫喻耳朵里去, 但他內線實在太多,雜七雜八都飄了過來。 公司并不限制辦公室戀情,尤其是大公司里還跨專業跨部門的, 更是和兩個公司沒什么不同。 至多業務上偶爾交集。 公司討論的更多中心, 莫過于衛嶼配不上溫喻。 剛入職的小員工,還是混吃等死的咸魚部門,和王牌部門部長比起來, 公司地位天上地下。 加上衛嶼那張不錯的臉, 風向更是往包養上猛跑, 怎么都掰不過來。 就連熊平都迅速認可了兄弟是小白臉這件事。 小白臉挺好的啊。熊平無視衛嶼兇狠的眼神,叉了塊蛋撻,有錢賺老婆還帥,你還有什么不知足的。 溫喻瞥了衛嶼一眼,撩起唇角, 淺淺笑了聲。 衛嶼好半天才忍下揪住這只小貓的沖動。 老婆好看又有錢什么的, 好像是這個道理。 給溫喻當小白臉,衛嶼突然覺得完全不虧。 話歸那么說,八卦只是生活中的插曲, 不久后的比賽衛嶼還是要C的。 而且是大放光彩地C。 * 幾日后,新人組第三把淘汰賽, 也是公司的四強賽即將開始。 衛嶼幾人來到了場地。 場地空間rou眼可見地變大許多, 已經有了電競的味道, 看上去和不久前的高校聯賽沒什么不同。 攝像頭依然沒有安排到位,只是粗略的長鏡頭過去, 絲毫不影響觀眾用rou眼從幾個像素塊中分辨選手的能力。 今天的彈幕比起之前,要增多不少。 【看到新人組了!射手小哥好帥啊啊啊】 【中單也是,白衣服好襯他】 【冷知識, 這兩人在一起了】 【什么兩人,哪兩人?】 【???】 【話能別說一半嗎?】 鏡頭恰好掃過新人組,衛嶼把手上的杯子遞給溫喻,強行用熱巧克力換掉了溫喻拿著的咖啡。 【我想我知道是哪兩個了】 【我竟一點都不意外】 【這兩個怎么說呢,從比賽剛開始粉紅泡泡就溢出屏幕了】 【的確,應該說他們終于在一起了】 【什么東西?到底哪兩個????】 彈幕一串串飛過,鏡頭仍在快速移動,落到人數逐漸增加豐富起來的觀眾席,微微停頓。 兩個并肩而坐的男生短暫地出現在鏡頭里,周圍還零星坐著另外三人,都是長河公司賽的熟面孔。 【我好像看到另外一支隊伍王者組的成員了】 【是龍隊吧,我前幾天看過他們比賽,中單廖那什么好像是網紅】 【你們看,后面的那個男的是不是sun!】 似是聽到彈幕的呼聲,鏡頭聚焦,直直對準青年的臉,將他完全攝進屏幕中。 看到鏡頭,青年還移過眼,朝著鏡頭揮了揮手。 【好像是,不對,真的是!sun為什么會在這里!】 【sun是誰???】 【就是那個即將加入KPL的新人,之前在巔峰榜前十的射手路人王】 【我想起來了,就之前青訓那個】 【他以前開過直播,還和阿衛打solo來著,實力確實強】 【好奇怪,他也會對這種比賽上心?】 【破案了破案了,剛剛翻了王者組的名單,新外援就是sun,另外一個是國服野王橙子】 【???】 【難怪都說王者組冠軍穩了】 【有他們怎么可能不穩】 廖俊低頭看著手機,發現彈幕只稍微提了他一下,而后目標全部轉到sun身上時,冷漠地撇了撇嘴。 要不是sun臨時有事,沒法來現場,他也不必再自己花錢買票來江城,還要受被同事吐槽的罪。 自從sun和橙子落地江城,他就好吃好喝供著這兩位爺,也不知道他們今天發什么瘋,非要來現場看新人組的比賽。 似乎還是沖著衛嶼去的。 衛嶼他也稍微了解了一下,剛入職沒多久的程序部小員工,之前在公司時比賽打得稀爛,最近手感忽然變好實力突飛猛進,但他并不放在心上。 贏幾把,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更何況有準KPL射手在,他還不如花心思關心一下打野句號,實力極其強橫,隨時都可能在中路神出鬼沒。 * 橙子看著sun激動難掩的面孔,嘆了口氣。 你是真的很喜歡他。 他們才剛來江城不到四小時,sun連一個好覺都沒睡,就急急忙忙地跑到現場,非要看衛嶼的比賽,連第一場都不肯錯過。 是啊。sun毫不遲疑地承認,每次跟他solo,無論是輸是贏,都有那種特別刺激的感覺。 sun絞盡腦汁地尋找形容詞:就像高中飯堂扒拉配菜找蟲一樣,說不定還會有蟑螂 夠了,你別說了。橙子被他說得一陣反胃,扭頭看向賽場。 比賽即將開始,舞臺上的兩隊人緩緩接近。 橙子很快就從里面找到了衛嶼。 他在巔峰賽上和阿衛交手過不止一次,卻從來沒有見過真人。 很高,粗略身高估計將近一米九,一張臉長得很有壓迫感,眉峰凌厲,那一點刀疤讓人過目難忘。 阿衛真人長這樣,他完全不意外。 幾乎和那瘋狗射手的打法完全相同。 甚至 他沉下眼,看到阿衛隱隱將新人組中單護在身后的動作,微微挑起眉。 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柔和一些。 * 人事部的幾人走到新人組面前,極為不善地朝衛嶼伸出手。 別以為你贏了兩把,就能洗清你身上的嫌疑。溫喻不在附近,他干脆裝都不裝,直接拉下臉道:有種你就再拿一把公孫離。 衛嶼挑起眼,眸中的寒意看得他心臟一顫。 你叫我拿我就拿,你算哪根蔥。衛嶼收回手,從他身旁擦肩而過,聲音冰冷,不管用什么英雄,我都能虐你。 那人忽地沉下眼,臉色不善地看著衛嶼身影逐漸消失,暗暗捏緊了拳頭。 他是隊伍中的打野,打野大多為刺客爆發型英雄。 衛嶼可能做夢都想不到,他一句話,能讓打野盯死了他。 作為眼中釘,他看了新人組幾乎所有比賽,沒有一把落下。 而新人組中,衛嶼的射手的確玩得很好,無論是輸出空間還是找機會都抓得很準,幾乎沒有留下一絲紕漏。 硬要說團戰的短板,大概就是那個保人不會保的輔助了。 團戰大抵是個敵方拼了命要切死射手和己方拼了命不讓射手被切的游戲,一旦輔助在這重要環節中掉鏈子,射手的生存幾率就會呈幾何倍數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