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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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夏油杰嘆息著,無視了內心情感的些微動搖,獨自一人出了門,看著天空上延展開來的裂縫。漆黑的閃電狀紋路深重,蜿蜒著指向某個未知的方向。 * 這次的夢很完整、很詳實哦。五條悟摸著眼罩的邊沿,雙腿交疊在一起,說道,就是多了點無關痛癢的設定,不過不影響什么啦。 什么無關痛癢的設定?家入硝子說,你想說的話,好歹說清楚。 就是看見你的第一眼世界才有了顏色、命定的靈魂伴侶什么的。五條悟說,眼罩后的似乎有睫毛或者眼皮之類的什么上下劃動的痕跡,聽起來很浪漫吧,羨慕嗎,硝子?我和杰哦。 什么奇怪又狗血的設定。少女漫畫嗎。 聽起來挺rou麻的。家入硝子在心里做出了相反的評價,眉頭動了動,微微皺了起來,但還是波瀾不驚地評價道,那么有什么不同嗎,夢里的那些和你的記憶里? 差別也就是我有沒有和杰交往。五條悟輕快地坦白,長腿發力蹬地,在椅子上轉圈,其他也沒差啦。 現在聽見五條悟口中說出來他跟夏油杰在夢里交往這種事情已經無法撼動家入硝子的內心了。她繼續順暢地思考了下去。 也就是跟五條悟交往了,夏油依舊會叛逃嗎? 家入硝子沉吟著,卻沒有怎么感到意外。因為那確實是夏油杰會做出的事。 當年那樣的裂痕,無論是橫亙在怎樣的關系上,都是會導致破裂的。就算是五條悟和夏油杰也不例外不,也許正因為他們是五條悟和夏油杰,所以不論走出了怎樣的可能,都會在那個夏天之后分崩離析。 連她都這么想,顯然五條悟也沒有對此感到訝異。他只是興致缺缺地又在椅子上轉了一圈,想起了什么,才對家入硝子換了一種語氣,有點感到無趣地說道:我確定我沒有看過這樣的東西哦。 是嗎? 家入硝子不置可否。 而且無量空處內部也不可能會存在這樣的知識吧?五條悟見她好像無動于衷,又補充了一句,好奇地發問道,隔著眼罩家入硝子也能幻視出他那雙睜大的、充滿求知欲的藍眼睛,硝子,真的不是什么術式或者咒靈的效果嗎? 說到這個程度,家入硝子也很清楚這些夢絕對不是單靠五條悟的個人幻想就能做出來的程度了。更何況五條悟的個人幻想還有沒有那么多樣性還有待考證呢,而且夢里都是做和死去的夏油杰談戀愛的夢算什么,五條悟還沒有那么戀愛腦。 況且家入硝子現在也沒能搞清楚他對夏油杰的感情是什么性質。 她能確定的只有一點:五條悟沒有被夏油杰的死所困住,他步履堅定地在選定的道路上向前走。因此頻繁地夢到過去的事情甚至還有藝術加工的那些故事,絕對不是什么好兆頭。 堅信著這點的家入硝子又用反轉術式給五條悟全身檢查了一通,但依舊什么都沒有發現。 不是你的大腦過于活躍的緣故嗎?家入硝子把聽診器從脖子上解了下來,百思不得其解,微微皺著眉頭,只能盡量做出合理的猜測,也許是把無意中看見的無效信息加工進了夢境里了。最近有遇見什么不一般的事情嗎? 五條悟不置可否,只是搖了搖頭,抱著手臂神色如常地否認了: 沒有哦~ 家入硝子有些狐疑的看著他。 五條悟只是對她搖搖頭,笑瞇瞇地將自己從國外帶來的伴手禮從腳邊拿起來,連著包裝袋放到她的辦公桌上,就抽身離開了,說還有任務要去做。 家入硝子目送著他高挑的背影離去,在他出門時似乎隱約聽見了某人想要練酒量、覺得丟人的嘀咕聲。 就你那體質,還想練酒量。不是不喜歡喝酒嗎? 身為酒豪的家入硝子搖搖頭,就當自己壓力過大之下聽錯了或者是五條悟做了太多任務想要逃避工作了,拆開了五條悟給她帶來的那份伴手禮,不出意料又是糖果。 就當戒煙糖用吧。女校醫把精美的包裝扔進抽屜里,將對五條悟的夢境記錄一起關了起來。 第36章 揮之不去 第二天, 順著裂縫的指引來到宮城、祓除鎮壓結界的一級咒靈時,夏油杰還有些心不在焉。 昨晚的夢境太過漫長,許多感觸至今還留在他的心間。理智告訴他無需在意, 只需要當做虛幻的夢來看就好,但情感卻并非那么聽從理智的。繁重且滋味難言的種種情感淤積在他的心間,只能讓時間去自行消解。 更何況, 宮城對他來說,并非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位詛咒師此次選擇建立結界的地點,好死不死在宮城縣的首府仙臺市。這可是一個對夏油杰來說非常熟悉的地方。仙臺算是本州島上數一數二的大人口城市, 夏油杰在高專讀書的時候還有經營盤星教的時候都經常到這個城市來祓除詛咒。 但最重要的是,這里是五條悟最喜歡的甜品店喜久水庵的所在地。 這么一說的話, 其實這里非常危險。夏油杰跟著執意要買了特產再回去的宇智波帶土走在人流密集的大街上,腦子里想的卻是某件毫不相關的事情。不知道悟出差有沒有回來 不是吧。宇智波帶土忽然罵了一句,低低的沙啞聲線,夏油,走。 還真是怕什么來什么。夏油杰被推著躲開時還這樣想。 兩個人閃身到了街邊的某條比較昏暗且不起眼的小巷口,保險起見,宇智波帶土這才按上了夏油杰的肩膀??諝饫锓浩馃o形的漩渦波紋, 將兩人吸納, 再次腳踏實地的時候, 已經站在了神威空間中。 街道的另一邊, 插著褲兜的五條悟從人群中走過。 他身材高挑, 比人群足足高了大半個頭, 全身黑衣,長腿一邁, 氣場十足, 在人群中就像超模一樣醒目, 更別提一頭少見的白發和怪異的黑色眼罩。 走過附近的時候,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蒙著眼睛的五條悟若有所覺地掃了周圍一圈。視線經過夏油杰和宇智波帶土剛剛駐足的小巷時沒有停留。似乎是沒有發現什么,五條悟并沒有停下腳步,直接就向著夏油杰印象中的仙臺喜久水庵的方向去了。 直接回去吧,帶土前輩。夏油杰凝視著外面五條悟走遠的身影,沒舍得移開視線,跟宇智波帶土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放得很輕,悟是來買喜久福的,之后他覺得不對勁的話,很可能會回來再看一眼。 我今天看見的時候他還待在東京。宇智波帶土摘下戴在腦袋上掩人耳目的黑色鴨舌帽,單手捋了一把毛刺刺的黑色短發,不知為何看起來有點暴躁,你這對象怎么還用遠距離轉移來買甜品? 夏油杰聞言瞥了他一眼,心想,你還不是差不多,天天開神威出門去打卡網紅甜品店。 當然,這點他還不至于會說出來。 夏油杰只是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雙手對沒能買到心儀甜品的宇智波帶土表示沒有辦法。 來仙臺本來就很容易遇見悟。夏油杰微微挑起一邊眉毛,辯解道,之前我似乎對前輩提過這個吧。 以前他在仙臺解決過幾起高級咒靈作祟的事件,就偶遇過五條悟。那時候他們兩個才二十出頭的歲數,白發青年還是用繃帶裹住六眼的模樣,看起來比現在的氣質青澀許多,但是又與高中時期的少年大不相同。 現在想想,好像也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恍若隔世。 不過過了那么多年,悟還是那么喜歡吃喜久水庵的甜品啊。這點上的喜好也真是念舊,明明是那么喜歡嘗試新奇東西的性格。 夏油杰如此在心里感嘆著,很好地控制著自己的行為和感情,沒有產生什么過界的想法。 被做完苦力后沒買到仙臺特產甜品的低氣壓宇智波帶土一個遠距離神威轉移回了據點后,夏油杰并沒有對這次單方面的擦肩而過產生多余的想法。 直到他處理好了之前拿回來的咒具后,靠在床邊打了個盹。 睡意忽然襲來的時候,夏油杰對之后會發生什么就隱隱有了預感。他在朦朧中想著什么,眼皮卻變得非常沉重,垂落了下去。黑暗籠罩了他的意識,夏油杰再次陷入夢鄉。 * 這顯然是一次開場不太美妙的偶遇。 五條悟推開仙臺喜久水庵的大門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又陌生的背影站在柜臺前。 黑色的披散長發,yingying的發尾依舊如年少時一般固執地翹起,腦袋上扎了個聊勝于無的半丸子頭。一身黑色僧袍加五條袈裟、寬袍廣袖的男人原本還背對著他在接過什么東西,聽見他的腳步聲后,像是背后長了眼睛,一下子就轉過頭,細長的眼眸準確無誤地看向站在門口還在推門的五條,表情有些驚訝。 悟。不過那人很快就恢復了假惺惺的微笑表情,像是對多年不見的老朋友打了個招呼,真巧啊,你也來買伴手禮嗎? 伴手禮。 比起夏油杰一如往常、不像遇見敵人的態度,五條悟首先敏銳地注意到了這個詞。 怎么,給別人帶的嗎?五條悟雖然在心里有些不快地反問著,但也清楚事實顯而易見。還是那么會騙人的家伙。 你還愿意吃猴子做的東西啊,盤星教的教祖大人。 眼睛上蒙著繃帶的白發青年不輕不重地刺了昔日的同窗一句,低啞的聲音足以彰顯出不太愉快的心情,這對于已經站在甜品店里的五條悟可是很稀罕的事情,原因是什么也顯而易見。他邁著長腿走向柜臺,沾在了夏油杰身邊,隔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向著店員購買甜品。而罪魁禍首本人拿到了成盒的伴手禮,也沒有離開,而是側首看著他笑,黑色的長發垂落在肩前肩后,眉眼彎起溫和的弧度,看起來和當年熬夜打游戲時也沒有什么不同,面對他的刁難也很坦然。 菜菜子和美美子喜歡吃,給她們買一次也不費什么功夫。 溫柔中透著些縱容的語氣,微微無奈實則寵溺的笑意。 那原本都是只屬于五條悟的東西。 五條悟想到這點,再不想看他??上Я鄣囊曇斑^于寬闊,轉臉不去看他,那個黑發的男人依舊待在余光里,連發絲都根根清晰,身上強大的咒力散發著過于強烈到讓人心煩的存在感。 死皮賴臉。 將最新口味的喜久福禮盒拿到手的時候,五條悟沒忍住又在心里罵了一句,臉色也rou眼可見地臭了下來。 夏油杰早已把要買的東西拿到了手,卻不走,跟他并肩站在柜臺前。雖然沒有試圖消除兩人之間隔著的那段空氣,卻仍然側著臉饒有興致地凝視著他,好像在等他完事兒一樣。 還不快走,找打嗎? 最強的五條悟對不長眼的大膽詛咒師有點破口大罵的沖動當然也不至于,只是做好了拿到喜久福就與他動手的準備,全身的咒力都蓄勢待發,隨時準備來一發赫之類的,省得討厭非咒術師的詛咒師夏油杰在他最愛的喜久水庵里暴起傷人。 然而男人只是站在那里,像個揮之不去的舊夢,拿著甜品盒子耐心地等著他買完,好像真的只是一位久別后偶然在這里重逢的舊友一般。沒有鮮血與分道揚鑣阻隔在兩人之間,只有夏日里潮熱的空氣和分享同一條耳機的短暫又漫長的等待時間。 少年的夏油杰好像還站在那里。挽起校服白襯衫的袖口露出結實修長的小臂,黑色長發綁在腦后,低下頭時白襯衫領口露出的后頸清爽,幾縷細碎的黑發被汗洇濕在皮膚上面。察覺到五條悟看過來的目光后會側臉向他笑,細長的眉目顯出秋日午后陽光般的溫潤柔和,抬手卻給他們耳機里換了一首鼓點跳躍激烈的搖滾,然后會笑著問他怎么了,是還想買汽水嗎? 五條悟沒有持續到0.01秒的恍惚被男人完全不同的衣著拉回現實。 黑色的僧袍上壓著厚重的袈裟,披散的長發下,那顯露出的下頜線清晰而堅毅的側臉已經有了成年男人所特有的成熟氣質,不笑的時候想必會冷硬得像一塊怎么也捂不暖的頑石。但這人看他的時候依舊勾著唇角,眼眸倦倦下垂,看起來也沒有那么陌生。 五條悟卻沒有與他搭話的興致。 他始終將臉面對柜臺內的店員,將身邊那個看著他的男人當空氣,除了第一句話之外什么也沒有說。拿到禮盒后他單手拎著,插著兜就走,看也沒看黑發男人一眼,好像兩個人只是陌生人一樣。 那僧侶打扮的男人卻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后頭走,木屐踩出的腳步聲比起皮鞋底獨特而具有辨識度,節奏從容,跟在他后頭。 他們倆這一前一后的組合很是讓路人矚目,更別提前面那個一米九的模特身材、雪白的頭發和纏在眼睛上的繃帶都怪異到醒目,而后面那個出家人的全套隆重打扮更是在街上是獨一份。再加上長相都很英俊,還都拎著明顯是同一家店買來的東西,讓人不得不對他們之間的關系生出些好奇心。 五條悟從背后防備了夏油杰一路,夏油杰始終沒有動手,只有目光意味不明地落在他的背后,帶來聊勝于無的細微的危機感的刺癢。走到一處人跡罕至的僻靜角落時五條悟終于不耐煩這樣下去,腳下一動拐到旁邊的小巷里,站定了就等著。 夏油杰果然馬上也跟了進來,悠然到像是逛街的樣子讓人看不出是要直面敵對方的最強。 進了這個無人的空間五條悟終于不用再忍耐。 他不愿在人群里開戰,但這里可就沒問題。直接放下帳,五條悟一言不發地單手捏印,對站定在他的面前的盤星教教祖擺出了茈的起手式。 那個男人卻對放下的帳毫無反應,身上的咒力平穩地流動,一只咒靈也沒有放出來。 五條悟沒有感覺到敵意,皺起眉頭猶疑地看著他,摸不清夏油杰這一路跟著他到底是圖什么。 而黑發的青年只是走近,用左手從下方握住了五條悟還擺著虛式的起手式的右手,把攏起如蓮花的手指打開,松松握著他的手腕,然后含笑從另一只手里分出一小盒東西,放到他手心。 今日季節限定。夏油杰說,去的時候正好只剩最后一個,就買下來了。我記得你很喜歡吃。 第37章 咫尺之遙 五條悟看著掌心里的小巧的甜品盒, 手指合攏,幾乎將包裝捏出褶皺。 他的六眼告訴自己夏油杰沒有說謊。里面確實是他說的東西。 夏油杰對甜食沒有特別的偏好。他手里還有兩個紙盒,里面裝著的甜品分量和種類都是一模一樣的, 應該是買給他提到的撫養的那兩位雙胞胎女孩。 所以這份甜食是買給誰的,從一開始就昭然若揭。 只是五條悟從看見開始就沒有期待過。那是給誰的都無所謂,反正不會是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