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5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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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令芝咬緊牙關,想起自己在晉王府無數個不堪的日夜。每次晉王喚她芝芝時,便是要她服侍之時。 老色鬼年紀雖大,可色心不死,日日喝那補陽藥酒養身,還總用那種助興藥散,想要人服侍的時候,隨時隨地不分場合便要。 程令芝忍住心下的惡心,嬌聲道:“王爺,還在宴上呢,待回去,芝芝再……” 晉王不甘不愿地松開程令芝。 程令芝送了口氣,心下卻無限悲涼,若不是程嘉禾,自己怎么落到如此下場?而那個讓她如此不堪的人,卻可以得太子青眼,憑什么? 程令芝心中凝聚著恨意,看了眼身旁令人作嘔的老頭,眼神微瞇,心生一計。 她受過的惡心滋味,程嘉禾也要嘗一遍才算得了。 程令芝在心里盤算了一番,笑著貼到晉王身上,從晉王的衣袖里摸出一包藥粉。 這包藥粉無色無味,是烈性的合歡散,臭老頭讓人服侍之時,常給服侍之人服用。 這東西的滋味她嘗過,現在輪到程嘉禾了。 程令芝在身旁酒盞里盛滿酒,趁人不注意偷偷將藥粉灑了進去,緩緩地等待藥粉融在酒水里。 待藥粉徹底與酒水融合,程令芝伸手扯了扯晉王的衣袖,嬌滴滴地對晉王道:“王爺,妾身的三jiejie今日也在壽宴之上,你陪我一道去向她敬個酒,好不好?!?/br> 那聲音媚到骨子里,晉王骨頭一酥,忙應道:“好,芝芝說去便去?!?/br> 程令芝微微瞇眼,環住晉王的手,端起酒盞朝嘉禾走去。 銀朱微微垂眸,心撲通跳個不停。 她看見了,看見程令芝往酒水里下了不干凈的東西。那杯酒似乎是要給程嘉禾的。 銀朱握緊了拳,她該不該上前阻止。若是阻止了,程嘉禾便不會有事。若是程嘉禾出了事,太子表兄便是她的囊中物了。 她心中似有兩個小人在不停爭吵,一個讓她保持善念,一個讓她狠下心為自己,反正這事不是她做的,就算東窗事發也不會牽連到她身上。 她朝李詢望去,李詢的臉上泛著如沐春風的笑,他一向待人溫和,但今日他臉上的笑與平日不同,溫和中帶著甜膩的情愫。只有在面對程嘉禾的時候他臉上才會有這般笑。 銀朱心慢慢沉了下來,裝作什么也沒看見的樣子,神色如常飲起了茶。一念成魔一念成佛,她選擇為自己。 壽宴之上,觥籌交錯。 程令芝帶著晉王走到嘉禾身邊,一改之前面貌,親熱地喚了嘉禾一聲:“三jiejie?!?/br> 嘉禾心下疑惑,依程令芝的性子,怕是早在心里怨死她了,怎還會無緣無故上前跟她寒暄套近乎? 只眼下在眾多賓客跟前,若她在此與程令芝翻臉,丟臉的只會是永寧侯府。權衡了一番,嘉禾還是順著程令芝應了一聲。 程令芝朝晉王笑了聲道:“王爺這便是我三jiejie,嘉禾?!?/br> 嘉禾朝晉王行了一禮。晉王雖行事荒唐,但不失為大鄴一名猛將,征戰沙場多年,曾立下汗馬功勞。 “嘉禾?我記得,你爹從前是我麾下,我小時候還抱過你,想不到如今長成大姑娘了?!睍x王眼睛直直盯著嘉禾道。 程令芝看向晉王,晉王道眼睛里滿眼寫滿了“饞”字。她是知道的,晉王最愛品黃花閨女,長得貌美又主動送上門的就更喜歡了。 待程嘉禾飲下那杯摻了合歡散的酒,神智不清之時,她再將她送到晉王那…… 程令芝眼色微沉,將手中酒杯交到晉王手里,撒嬌道:“我如今已是王爺的人了,王爺您替我敬三jiejie一杯吧?!?/br> 這般酥骨柔情的語調,晉王本就是個貪圖女色之人,哪有不同意的,當即應了聲“好”。 晉王執起酒杯朝嘉禾敬道:“這杯酒我敬程三姑娘,可別不給我面子啊?!?/br> 程令芝勾唇,如果這酒是她敬給程嘉禾的,程嘉禾還真不一定會喝??蛇@酒若是晉王敬的,程嘉禾便非喝不可。 一則晉王乃是整場壽宴身份最尊貴的人之一,連長公主也不敢駁她這位皇叔的面。二則永寧侯年輕之時曾是晉王的麾下,程嘉禾多少得看在自己父親的份上給晉王面子。 嘉禾盯著酒杯遲遲不動:“請王爺恕罪,這杯酒我喝不了?!?/br> 晉王略有不滿,皺起眉大有要質問嘉禾的苗頭。 程令芝在一旁煽風點火,委委屈屈地擠出一滴淚,道:“三jiejie就算討厭我,不愿意喝我敬的酒,可你難道連晉王爺的面子也不給嗎?” 她這一句話帶著哭腔,惹得周遭之人紛紛朝嘉禾看去。 今日她非逼著程嘉禾喝下這杯摻了藥的酒不可。 程令芝故意放大了聲音:“莫不是三jiejie矜貴到連一杯酒都喝不得了?” 話音剛落,晉王手中的酒被人接過。 嘉禾側頭看向接酒之人。 沈云亭抬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道:“晉王難得來沈府,程三姑娘身體不適需忌酒三個月,這杯酒我替她敬了?!?/br> 第51章 折磨 沈云亭如今正得圣寵, 又是他侄孫,晉王當然愿意賣他這個面子。當下也不再與嘉禾計較,只興致缺缺的走開了。 程令芝瞪大眼睛看著空了的酒杯, 胸口一堵, 立刻慌張起來。遭了!那杯摻了藥的酒竟被別人喝了。 這若是待會兒藥性發作起來, 可怎么得了?若是被人發現她給長公主獨子下了藥,她便完了。 程令芝心下亂成了一片,正在此時晉王拽著她的手不耐道:“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跟我走?!?/br> 程令芝只得跟晉王走了,她心虛到不行,可仍安慰自己,到時候她只要咬死不認便行了, 反正那杯摻了藥的酒早被沈云亭飲盡了, 死無對證。 嘉禾抬眼看了沈云亭一眼, 隨即低下頭,心道他不是方才離席了,怎地這會兒又回來了, 還恰好替她解了圍。 無論如何嘉禾客客氣氣道了聲謝:“多謝大人解圍?!?/br> “不必客氣?!鄙蛟仆ふ驹谠?,眼睛一動不動停留在嘉禾身上。 沈云亭這幾個月來第一次離她如此近,總想多停留一會兒。她說不想見他, 他只能偷偷在身后留意小心護著她。 見沈云亭站在原地不走, 嘉禾微抬頭淡聲問了句:“大人還有何事?” “無事,我……”沈云亭對上了嘉禾圓潤水靈的眼睛,心猛地撲通一跳, 他伸手捂住胸口。 奇怪,好像哪里不對勁。 嘉禾盯著他問:“大人怎么了?” “我……”沈云亭晃了晃昏沉的頭,半睜著眼神色略有些迷離,“你真美?!?/br> 嘉禾一愣癟了癟嘴, 刺了沈云亭一句:“大人什么時候學會這種蹩腳情話的?” 沈云亭抬頭托著發暈的頭:“不是情話,是真的?!?/br> 他說的沒有半點作假。平日他便覺得嘉禾很美,今日覺得她美得異常。 烏發隨風輕柔地在她臉皮擦過,擦得他心癢。卷翹長睫之下圓潤的眼滿含水光,似要將他溺死,翹鼻之下的嫣唇微微一抿似透著甜香,誘人沉淪。 她美到他心不停地顫。 他一向自制力極好從不急色,也不知怎么了,莫不是因為許久未同她靠近了想得慌,方才只盯著看了她一會兒便覺得想對她做些瘋狂的事,腦中不停地浮現前兩世他們翻滾在帳中的畫面。 欲念越來越重,沈云亭悶哼了一聲。 嘉禾皺著眉盯著他看。 沈云亭被她盯得面龐一紅,抿唇轉過身不去看她。再看下去他怕出事。 嘉禾莫名其妙,低喃了一句:“奇奇怪怪的?!?/br> 沈云亭隱忍著心中不堪的念想,邁步走到離嘉禾稍遠的席位上坐下。他呼吸開始不由自主地亂了起來,顫著手為自己倒了一碗涼茶,一氣將茶水飲盡。 他喝水的動作略急,從唇邊溢出的茶水順著脖頸滴落在衣領之上與汗水交融在一起。 沈云亭抬手拭唇,慢慢試圖冷靜下來。 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他仔細地在腦中將今日發生的所有事回顧了一遍,某個片段重復出現在他腦中。 是那杯酒,他替嘉禾擋下的那杯酒有問題。 是誰干的? 晉王? 不會。晉王雖荒唐但絕不屑對外人做出這種事。 是程令芝。她一直逼嘉禾喝那杯酒,如若現下喝下這杯酒的是嘉禾…… 沈云亭不敢繼續想下去,眸色變得極狠戾。他穩居廟堂二十年,讓一個人生不如死簡直輕而易舉。 他隱忍著身上的火,可越忍火燒得越旺。他遠遠望著嘉禾,鼻尖有濕潤的東西溢出,落在黑漆桌面上,暈染開來。 流血了。 他真的不能再看見嘉禾了。 沈云亭起身離席,逃離向人不多的后花園去。 嘉禾正坐在席位上,品著長公主千里迢迢自南方運來京城的荔枝。冰鎮的荔枝果rou鮮甜,沁涼的汁水在她口中抿開。 太子身邊的侍從走到嘉禾身前行了一禮,將太子吩咐他交給嘉禾的小紙條遞給嘉禾。 “程姑娘,這是殿下讓我給您的?!?/br> 嘉禾接過紙條打開后,看見上頭寫著一行小字—— 黃昏后,后院小亭邊見。 嘉禾思忖片刻,對太子的侍從道:“我知曉了?!?/br> 侍從得了回信便離開了。 嘉禾垂眸看著小紙條上的字,心想上回沒機會同太子說完的話,這回該同他說清了。 她沒辦法再敞開心扉喜歡一個人。 她試過了,試過去接納別人,可還是不行。 無論是沈云亭也好,駱遠也好,太子也罷,她都不會動心。 前兩世的經歷太過慘烈,喜歡一個人對她來說痛徹心扉,她怕了,再也不想再重復過去。 如果太子對她有意,而她不能抱之以同樣的情愫,這對太子來說是不公平的。她想同太子說清楚自己的心意,明明白白地告訴他,她再沒法對一個男人動情。 她沒有理由讓太子接納這樣的自己。 戌時掌燈之刻,玉箏喘病犯了先行回了公主府。嘉禾想清楚一切,起身朝沈府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