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渣夫變了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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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隔著紅頭紗望向遠處荒漠,風卷著沙,nongnong夜色之下一片悄然一個人影也沒有。 阿兄還沒來。 喜宴上所有人的眼睛都盯著她,嘉禾看了眼駱遠掛在腰間的長刀,抿了抿唇,低下頭與駱遠一同朝天地一拜。 鑼鼓聲還在繼續,喜娘接著高喝一聲:“二拜高堂?!?/br> 嘉禾緩緩轉過身,面向駱遠親人的靈位,朝高堂一拜。 只差最后一拜便要禮成了。 嘉禾閉上眼,藏在嫁衣下的雙手緊握成拳,她隔著紅頭紗看向駱遠。 他正笑著,笑得格外開心。 嘉禾一怔,一張冷漠的臉在腦海浮現。蓄在眼里的淚水,溢出眼眶。 她都不知道,原來成親是一件那么會令人開心的事。 “夫妻對拜?!毕材锖俺鲎詈笏膫€字。 嘉禾閉上眼,面對著駱遠緩緩低下了頭。 鑼鼓聲激烈起來,底下鄉民朝嘉禾撒去紅棗、花生、桂圓、蓮子,歡呼聲中忽傳來“嗖”地一聲。 一支羽箭正正好好射中了嘉禾手中的同心結。 倏然間,歡呼聲停,鑼鼓聲止。熱鬧的婚宴忽地一片寂靜。 緊接而來的是軍隊的馬蹄聲和兵刃碰撞之聲。 嘉禾閉著的眼睛驀地睜開,透過紅頭紗朝遠處望去。 彎月之下,那個人騎在馬上,垂落在肩上的烏絲在風沙中飛舞。只他打一個手勢,他身后的士兵即刻沖了上來。 幾萬將士將整座土城圍了起來。 方才在喜宴上鄉民們的歡呼聲變成了慘叫聲。 駱遠和矮冬瓜胖高個們舉起長刀欲抵抗,然而土城區區千人,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那個人帶領的兵手上拿著精良武器,駱遠他們的破刀破劍同他們實在不能比。 很快駱遠那群人便被制服,壓制在地上。 那個人緩緩朝她走了過來,風吹動嘉禾的紅頭紗,嘉禾透過縫隙看向那個朝她走來的人。 他怎么來了? 重生以來第一次抬頭看這個人。不,這具軀殼。 竟是在她同另一個男人的婚宴上。 他眼底似壓抑著洶涌的怒意,又似隱忍著某種復雜情緒,濃長眼睫在風中顫著,冷冽精致的眉眼透著絲絲即將迸發的狷狂。 他走到她跟前,嘉禾才聽見他紊亂的呼吸聲。 嘉禾忽聽他笑了聲。 那笑聲里夾雜了酸澀。 他抬手,指尖輕挑開她的紅蓋頭。 眼前紅色朦朧褪去,嘉禾的眼對上了他。 年少時的沈云亭,秀長的眉下,一雙蕩人心魂的眼睛直直盯著她,像盯著自己的所有物。 嘉禾面色無波撇開臉。 駱遠怒瞪向沈云亭:“別動我媳婦!” “你媳婦?”沈云亭伸手握住嘉禾的腕,“呵,笑話?!?/br> 他長眉微挑,冷笑:“她是我的?!?/br> 第35章 霸占 嘉禾聽見沈云亭說她是他的, 忽然有些想笑。 冷笑的笑。 沈云亭這個人,不論年長年少都是那個臭德行。 她努力湊近他的時候,他拼命避開, 她想走了, 又死死要將她霸占住, 等到將她霸占之后,又冷落她。 第一世她追著他跑,他厭煩她,她想退婚,他又強娶了她。強娶了她卻不將她當妻子對待,她要和離, 他就在書房強要了她。強要了她之后又冷落她, 她跑了他又把她背了回去, 背回去之后又翻臉不認人…… 反反復復永無止境。仿佛她只是他的一件玩物。 每一次都是這樣,毫無例外。 第二世重生回來的他有所收斂,可自始至終都只把她當成一個不可或缺的玩物。 這一世她丟了他的簪子, 不再理睬他了,他便又要開始了。 這樣的人心里不會對她有分毫的愛,有的只是想得到她的執念。 “放開?!奔魏趟﹂_沈云亭捉著她腕間的手。 沈云亭低頭看向自己空了的手心, 神色凝重。 “沈大人請自重?!奔魏堂佳燮届o, 忽嘲諷地一笑,“什么叫我是你的?你是我什么人?” “說出這種輕浮的話,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羞恥?” 當年她跑去邊關找他, 告訴他,她想他,他便是這么跟她說的。 現在這話原樣奉還。 沈云亭呼吸一滯,一時無言。 嘉禾扯下頭上喜帕, 離他而去。 “別走?!鄙蛟仆そ凶∷?,三步并作兩步走上前,重新握住嘉禾的手腕,微顫著眼睫抬頭看她,略啞著聲朝她求道,“我知羞的,你別走?!?/br> 嘉禾未搭理他,一點一點掰開他抓著她手腕的手。 沈云亭臉色在月下愈發蒼白,氣息紊亂,盯著她道:“你阿兄在我手里。你若想要他平安,便跟我走?!?/br> “你……”嘉禾咬唇狠瞪他。 沈云亭拽著她的手越握越緊。 嘉禾視線緩緩下移到他手上,努力迫使自己平靜。 “好,我跟你走?!?/br> 聞言,沈云亭綻開一個笑,那笑容似在月下盛放的曇花,極美極驚艷。 嘉禾面色極淡,平靜地跟上沈云亭的腳步。 沈云亭扶她上了馬,他身后的將領將駱遠以及矮冬瓜胖高個他們都抓進了囚車。 沈云亭冷冷剜向駱遠,朝身后將領吩咐道:“著人立刻前往西北各地,將剩余賊匪一網打盡,一個也不許放過?!?/br> 沈云亭扶著嘉禾上了馬,自己翻身上馬坐在嘉禾身后,兩人同騎一匹馬,在風沙席卷的荒漠中前行。 兩人皆默不作聲,似乎都在積聚某些情緒。 驄馬奔過數十個沙丘,來到軍隊扎營的地方,沈云亭從馬上下來。 嘉禾望著眼前幾百個亮著光的營帳,直問:“我阿兄在何處?” 沈云亭朝她伸出手,欲扶她下馬,回道:“跟我來?!?/br> 嘉禾躲開他的手,徑自翻身下了馬。 沈云亭頓了頓,垂眸看那雙被嘉禾嫌棄的手,眼底壓抑著某種情緒。 他引著嘉禾一路直行,帶她進了無人的營帳,積聚心底的所有情緒頃刻爆發,他上前一步湊近嘉禾。 嘉禾抬眼掃視了一圈空無一人的營帳,心下狐疑,再次詢問:“我阿兄在……唔唔……哪……唔……” 未等嘉禾把話說完,他低頭欺了上來堵住嘉禾的唇。情緒洶涌,禁錮著她,用在她唇間的力道卻隱忍輕柔。 猛烈的風頃刻吹開門簾侵入營帳,似他一下撬開她的齒關。風侵襲著荒漠,翻滾翻卷與沙融為一體。有太多情緒融在那個口勿里。 思念、留戀、嫉妒、怒火、愧疚還有跨越兩世來不及告訴她的一些東西。 外頭風沙未停,營帳內人影交疊,嘉禾被沈云亭自門口逼到墻邊,動彈不得,她冷淡地睜眼望著眼前人深陷其中,奮力討好想撥動她心弦的樣子,重重一咬。 血腥味彌漫開來,沈云亭卻不肯放開她的唇,直到嘉禾用尖銳的銀簪抵在他心口處。 他顫了顫慢慢松開嘉禾,抿唇將她殘留在唇上的痕跡吞下,低頭看向她抵在他胸前的銀簪,眼神空洞。 嘉禾的銀簪刺穿了他胸前的衣料,與他的皮rou只差一線之隔。 “我尚未成親,大人有否想過,對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做出如此輕薄之事,她往后該如何自處?”嘉禾尚存一絲理智,抬手擦掉唇上屬于他的氣息。 “我們成親,你做我夫人,好不好?我們風風光光地辦個喜宴?!鄙蛟仆さ吐曊f著,上前一步想撈住嘉禾。 嘉禾手中的銀簪一用力,狠狠刺破了沈云亭的皮rou。 沈云亭一愣,鮮血順著銀簪流了下來,簪子只刺破了一點皮rou,可他疼極了。 “大人若是再對我做出無理取鬧的事,別怪我不客氣?!奔魏汤涞?,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沒有憤怒,甚至連厭惡都沒有,仿佛站在眼前的只是一團稻草扎成的假人?!?/br> “我不胡來了?!鄙蛟仆た嘈?,“你不要這樣看我,?!?/br> 哪怕是生氣厭惡也好,不要用這樣無所謂的眼神看他。 嘉禾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她只問:“大人將我阿兄藏在何處?” 沈云亭忙道:“他受了傷,軍醫正在為其療傷,現正在別處靜養,不會有事的,你不要擔心。待他傷好些了你再過去?!?/br> 這一世阿兄應當會好好的,嘉禾腦中一直緊繃的弦松了下來。她正欲走,沈云亭擋在了她身前。 “大人這是做什么?” “別走?!?/br> 嘉禾好笑地看他,忽問:“我倒是忘了問,大人為何來了涼州?” 沈云亭朝她看去:“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