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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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他這個家很怪,很不像一個家。他也知道池歲認真的算,也只能算半個哥哥。而且這個哥哥,從來都不親近家里的任何一個人。 其實他也是一樣的,他同樣不親近池世行,有了自己的想法開始,就沒有把池世行當過父親。而余艷,不識字不讀書的時候,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除了買點什么吃的給他,實際上小時候很少和他交流說話。 所以,他也是沒有太過親近的。 但池歲是例外。他不喜歡家里的每一個人,但是要除了池歲。 雖然他哥也不怎么和他說話,好像同他也很冷漠的樣子。但實際上,池歲會對他說的話有反應,有回應。他第一次生病,余艷沒回來之前,已經喝過他哥煮得糊爛的白粥,還有切成了四小塊,難以下咽的退燒藥。 那錢是他哥自己攢的,他也知道。 他覺得,池歲或許跟他是一樣的,討厭家里的每一個人,但是對他還是喜歡的。 但偶爾也會覺得不是這樣的。因為他偶爾也會感覺池歲對他的冷漠,讓他總覺得,池歲看他和看家里的另外兩個人是一樣的。 他中午去問題,也有聽見辦公室里的老師說,池歲去附中的藝術節,好像是有獎了,那邊在聯系,問池歲要不要去附中讀一年。 這是前三的額外獎勵。 他哥走得太快了,快到他覺得跟不上。 但最最主要的是,他哥居然沒有和他說。 就像畫畫這件事,也從沒透露給他。 余艷開了門進來了,手里端著一小盤水果,放到池錚的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也就你讀這么久的書,到頭來還是比不過隨便畫幾筆的。 你爸也是個沒用的,拿個錢也拿不到,還給別人白養這么久的孩子! 要我說,還不如就聽我的,最開始就不要讓人池歲讀什么書,就該跟著一起打打工,好歹那也有錢呢! 哪像現在哦,嘖嘖嘖,要錢也要不到。人小孩賺得了錢,也不給你! 余艷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走,又是對著池世行冷嘲熱諷了一頓。 池錚坐在桌前,手里的筆捏得緊緊的,皺著眉頭看卷子上的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三更完啦!謝謝大家!感謝在20210720 18:38:43~20210720 21:54:2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良塵吉時 7瓶;銀優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1章 軒河中學好像做什么都要比別的學校慢一拍。 十二月份, 大都學校早早的就結束了學生們最期待的運動會,開始緩慢地步入期末倒計時。軒河中學就偏不,每年都要挨到十二月份, 等到期中考試完了, 誒, 再慢悠悠地告訴你,我們要開運動會。 運動會, 參加什么項目不重要, 能拿多少獎也不算太重要, 最重要的是, 可以心安理得的偷懶不上課。 哥, 大哥,爸!作為欽定的體育委員方程松,每到抓壯丁參加體育項目的時候就特別的慘, 一個班一圈下來,哥哥jiejie喊得嘴都起泡了, 才陸陸續續的把項目湊上了人。 就剩個三千了。 三千米耐力跑,就如同這個名字一樣嚇人, 根本就沒有人愿意來報。本來以前這項目也好說,沒人報, 那就棄權嘛,多大點事兒? 但就是某一年棄權的人太多了, 整個學校參加三千米的居然就僅僅八個人!毫無疑問,那一年參加三千米跑的學生, 拿獎最輕松的一次。 數來數去就八個人,八張獎狀,正好分完。 但校方就不干了啊, 這么點人,大部分都棄權了,這像個什么運動拼搏精神?那跑不完,就走也得走完! 接著就下了死命令,三千米跑每個班限定人數是兩名,但是只允許棄權一名。也就是強行要求必須有人參加。 深哥,你看這三千米,多么豪華而低調的數字,多么寬敞而一覽無余的cao場,方程松把整個教室繞完了一圈,最終無奈之下,盯上了嚴久深,像不像為你專屬打造的運動項目!咋們整個班,我覺得就深哥你能駕馭這四百米跑道的cao場! 嚴久深筆在手上轉了一圈,啪嗒一下落在了桌上,嚇得方程松往后退了一步,但報名表是半點沒有挪動。 我覺得嚴久深重新拿起筆緩緩開口。 嗯嗯!方程松以為有希望,忙不迭的點頭。 你也挺適合的。嚴久深輕笑了一瞬,紅筆在紙上飛快地打著對錯。 最近給池歲布置習題,順便改題還挺好玩的。附中的進度比這邊快得多多了,高三剛開始,這邊還在上新課,附中高二下早就結束新課,第一輪復習進度都過半了。 他剛過來時,還浪了有一個月左右。他自己的進度和班上所有人的進度都不一樣。他在第二輪復習了,相對基礎的知識也不怎么看了,主要是攻克一些薄弱的項目,順便跟著第二輪復習的大綱走。 拿到題,解題的思路一般都有,但邏輯思路有了,他總是會忘記一些很小的基礎知識,估分偏差還有點多。 最近混著池歲的題一起東看一點,西搞一點的,倒還從其他地方拉分了不少。 運動會?他一點也不感興趣,有那功夫,還是多刷刷卷子早點結束這噩夢一般的第二輪復習,休息一陣再開始第三輪復習。 然后再保持著寫題的感覺,等高考那天就沒什么太擔心的了。 嗯不是!方程松欲哭無淚,抬起自己沒二兩rou的胳膊,你看看我這樣子,像是能跑的嗎?大哥,求求你了,沒人去,秦老師會把我宰了的! 嚴久深依舊不為所動。 深哥我上次還幫你來著!這次這個小忙,你不會拒絕我吧! 嚴久深:我會。 方程松垂頭喪氣了好一會兒,忽然想到在體育辦公室碰到的人,清了清嗓子,慢動作地將報名表拿回來,一副惋惜的語氣,哎,我剛還在辦公室聽見這次檢錄的人員都讓高一的學生來。 好像,在辦公室還看見那個誰了。 嚴久深動得飛快地筆停下,偏頭瞥眼望向方程松。 就高一三班那個方程松拖長了語調,就是不說出來。 報名表拿來,敢騙我,你就完了。 方程松連忙把報名表遞上去:那哪敢呢,我真在辦公室遇見了。 看嚴久深真在三千米報名那里寫上了自己的名字,方程松還覺著有些稀奇。 不是我說,那個小同學究竟怎么招你喜歡了?我可是為你鞍前馬后!隨叫隨到!我請你幫個忙這么難,我一抬出人小同學的名字,你就毫不猶豫要去了? 嚴久深沒說話,寫上自己的名字就扔給了方程松,意思是可以滾了。 我可是聽說了的啊,方程松虛張聲勢地咳了幾聲,聲音放低,就之前不是人小同學素描本里幾乎都是你那事嗎?怎么說呢,可能學校嚴肅處理他那同學的事,大家彼此都閉口不提的。 但人的本質就是好奇,我仔細想了一下,要我遇見這情況,那我鐵定第一反應絕對是這人喜歡我!不是我自戀呸,我本來也不自戀,反正吧,我就覺著你這反應太不正常人了! 除非方程松瞇了瞇眼,語氣篤定。 再多說一句話,你今天就別想從這個位置豎著回去了。嚴久深扔了筆,拿起桌上的試卷套題,準備出去。 方程松立馬收聲,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時間,要下課了,晚自習估計又不會回來了。多半就是跟池歲在一起的,明明最開始還能在階梯教室碰見池歲,結果嚴久深來一次,好家伙,池歲也跟著不來了。 這倆之間沒啥別的關系,方程松表示他鐵定不信。 池歲在辦公室繞了一圈,手里拿著一本秩序冊還有工作牌,再加上一個小獎杯,剛回到教室坐下,下課鈴就響起了。 他運氣好,每個項目都有人,避免了被抓壯丁的悲慘遭遇。 就是需要檢錄幾個項目,到時候還得守在警戒線邊上,守著秩序,站好幾個小時,也是挺累的。 估計是有了上一次王老師臨時拉他出去,嚴久深來現在都卡著要下課的前一分鐘左右過來等他,先去吃飯,然后慢慢地走到老教學樓去,從后邊繞一大圈,溜進去,學習一整個晚自習,再回家。 每天都充實得沒辦法想什么奇奇怪怪的事了。 等教室里的人走得七七八八了,池歲將剛剛放在抽屜里的小獎杯一股腦塞進書包里,隨便抓了書上的幾本書,趕緊出去了。 運動會,參加什么項目沒?嚴久深像往常一樣,順手要把手里的試卷放到池歲的背包里,但今天卻被池歲躲了一下,伸手拿過了他的試卷,自己放書包里。 嚴久深皺了一下眉,沒多想。 沒參加,但是得檢錄。池歲心虛地把書包拉開了一個下口,將卷子塞進去,自始至終都沒讓嚴久深看到書包里面。 嚴久深了然地點點頭,嘴唇動了動,想問點什么又憋了回去。 高中這邊的食堂是日常人多,但初中那邊是日常人少,而且,菜品還很多。 池歲和嚴久深往那邊走了會兒,正好碰見了池錚。 池錚看著狀態不太對,見到了池歲也沒像以往那樣興高采烈地蹦過來打招呼,就只是揮了揮手,然后站過來了。 哥,你過來吃飯嗎?一起嗎? 池歲頓了頓,眼尖地注意到池錚手心里有傷的樣子。 疑惑地垂頭,池歲算了算日子,還沒到兩個月,而且高林遇也沒找他說要續費什么的???哪里來的傷呢? 好。池歲想著池錚自己也藏不住話,說不定就像上次那樣,不小心就說出來自己放學路上遇到了什么。 但可惜的是,這一頓飯下來,池錚就問了幾句藝術節怎么樣了,還有運動會有參加什么沒,就再沒說話了。初中是不強制上晚自習的,不過有人留下來,那教室就有老師在。 池錚吃完飯就回教室了,只是走的時候,那神情依舊頹靡。 你弟,可能遇什么事了。嚴久深心不在焉地道,繞到老教學樓后面,帶著池歲上樓了。 池歲也在想著:嗯。 小朋友,我有點挺好奇的。嚴久深拿鑰匙把門打開,然后進去,鎖了門,迅速縮到書堆里坐下去,順手給池歲的座位整理了一下,你不喜歡家里那兩個大人對吧? 不喜歡。以前這么提起來還會覺得不對,但現在池歲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這種不喜歡了。 因為他們不像家人?嚴久深注意著池歲的表情。 池歲仰頭看著嚴久深,黑徹的瞳眸里沒有任何的情緒,幾乎是不假思索地道:嗯。 但站在你的角度,池錚也應該不像吧? 池歲把書包松開,抱在身前,這么一問,他就知道嚴久深想問的是什么了。 他其實也是不喜歡池錚的,有時候挨罵也是因為池錚、被經常拉來作對比奚落的時候,也會提到池錚。他也確確實實不喜歡池錚,會對池錚保持沉默,會用對那兩個大人的冷漠態度,對待池錚。 他不能騙自己的內心。這種事來多了,也就不再有什么期望,不期望正常家人之間的親熱關系,不期望什么兄弟友愛??傊?,冷漠看待親人之間的關系,他就會少受傷一點。 可是,池錚也會對他好,也會為他反駁余艷的奚落,雖然最終也沒什么用。 可能就像他日記里寫過的某些愿望,或許池錚也是有這樣的愿望的。 確實不像,我也會有討厭他的時候。池歲慢慢地說,但是,我偶爾也想過這樣的日子要是有個大哥哥能拉我一把什么的 原本說著還算流暢的語調,在視線逐漸和嚴久深對上,就變得磕磕絆絆了。 我想,池錚會不會也,想過。 作者有話要說: 好哥哥好弟弟歲感謝在20210720 21:54:24~20210721 20:28: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2章 這個問題, 白為年也想過。 人在泥沼中掙扎的時候,總是會想象突然出現一根繩子將自己扯出去。雖然明白不切實際,但也就這么想一想, 隨后依舊自我掙扎。 不過長大后, 就很少去想這樣的問題了。 也變得更加的冷靜, 或者說不近人情,更加現實了。 直到, 一時興起, 翻開了池歲的日記, 才想起那些日子里, 曾想象過的美夢。 嚴久深了然地點了一下頭, 自然地岔開了這個話題:放松一會兒,等下寫題就沒得休息時間了啊。 好哦。 池歲拉開書包把試卷習題本拿出來,趁著嚴久深沒看他又低頭望了一眼被他揣在書包里的小獎杯。 和那天那個在臺上的老師說得差不多, 半透明水晶的,中間是一顆鼓鼓囊囊的糖果形狀。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嫌之前五色的太俗氣, 糖果形狀也改成了透明的,但在陽光的照耀下, 會反射出微弱的色彩來。 什么時候給出去好呢? 現在肯定不太合適。他聽到有這個小獎杯的時候,就想好了, 一定要拿這個獎,然后送給嚴久深。 甚至最近發現紅姨的小超市里新進了新的糖果, 也想著買下來,塞到糖果罐里, 假裝就這么送出去了。 池歲拉上書包,想了想還是等會兒回去的路上拿出來就好了。 嚴久深早早地把劃了題的練習冊擺到了他的桌上,旁邊放著的是參考題。池歲學習是真的從頭到尾學習新知識一樣, 這些東西在他的腦海里也就一個好像聽老師說過這樣的印象,別的就全沒有了。 接收知識的這一過程,總是枯燥的,尤其每天需要接收的知識量還很大。但這也怪不得別人,誰叫他自己,僅有的上課學習時間,全用去涂涂改改了。 反正一直也沒對學習有什么興趣,再來以往聽著余艷一直嘀嘀咕咕的鬧騰,他也煩,干脆就不管了。 最開始寫不來題,嚴久深給他講的時候,他老覺得不自在,盯著那題怎么都坐不下來,也想不明白,為什么看起來很好的哥哥,要讓他做寫題這樣令人崩潰的事。 但是想著是嚴久深讓他寫的,既能每天見到嚴久深,還可以光明正大的在哥哥身邊轉悠,他就強迫自己早就習慣在學習的時候神游物外的心思,通通注意到題上來。 很痛苦,真的很痛苦。 后來可能是教題這個人比較好看,聽著聽著居然就這么過來了。再聽著聽著,逐漸發展成了,看見題就想寫一寫過過手癮。 尤其看見嚴久深也在寫題,就更加的,想寫了。 這一定是另類的學習方式。 但長時間接受太多的知識,身體就會非常容易的疲憊。也就是亢奮勁過了。 池歲上一秒還在激情地分析例題的答題思路,下一秒就雙眼迷離,差點一頭撞到桌子上去。好在危機反應救了他,磕一半就陡然坐直了身體。 瞥眼看了一下桌上的黑色小鬧鐘。 九點了,距離最后一節晚自習下課,還有四十分鐘。 但他已經開始犯困了。 嚴久深還在做著自己的復習題,一點也不見犯困。 池歲小小地捏了一把自己的臉頰,再掐了一下大腿內側的rou,清醒了瞬間,拿起筆繼續琢磨例題。 但不得不說,文字題真的是催眠的好幫手。盯著滿滿當當的字,沒一會兒上下眼皮就開始打架,頭也一晃一晃的,隨時都能睡過去的樣子。 砰的一聲。 腦門直沖沖的砸向了桌子,這下不僅池歲自己清醒了,嚴久深也從做題的沉思里醒了。 一扭頭就看見,池歲別扭地捂著自己的額頭,疼得直吸氣,眼神明顯可見是犯瞌睡驚醒的茫然無措。 你怎么來我看看,瞌睡了?嚴久深伸手撩開池歲額前的碎發,還好,沒起包,就是紅了。 困了?嚴久深給池歲揉了幾下,確定沒啥大事,就松了手,學習是挺容易累的,要瞇一會兒嗎? 池歲點頭又搖頭,砸這么一下,瞌睡都給砸沒了:已經醒了。 醒了?嚴久深失笑,那行吧,實在困了我們就早點回去,小朋友正在長身體,可不能熬夜。 池歲捏著筆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羞赧著不敢抬頭。 他居然真的睡!著!了! 還弄出了這么大的動靜! 接下來說什么也不能再睡著了! 但事實證明,有時候事與愿違是真的。平安無事地度過了一道閱讀題,接著就在下一道閱讀題上糟了殃。 池歲是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胳膊上不知道掐出了多少的小紅塊,硬是撐著不讓自己瞌睡過去。 迷迷糊糊之間,好像還聽到了人聲? 正費力地思考著他是不是已經開始做夢了,忽然眼前一黑,他被拽到里面那個位置坐著,嚴久深伸手擋在他的身前,望著門外戒備著什么。 池歲醒了一小會兒。 聽清楚了外邊傳來的聲音。 絕對有其他人!我上來前都看見了!有個地方瞧著就是亮的!真是的,你們還非不信我! 可我們都上到最上面來了,除了我們的手電,哪里有亮著的。你別不是上次來嚇傻了吧? 不可能!我回去問我奶了,我奶說我沒遇到臟東西,那上次那倆絕對跟我們一樣也是學生!上次我們被他們嚇到招來門衛好一頓罵!你不想嚇回去? 想是想,但我們能找著人嗎? 亮光的地方嗎? 好像就他們這里了吧,但是窗簾也是拉上的,門縫里的光,好像也沒有太起眼吧。再說他們以往都會拿書隨便堵一堵。 池歲眨了眨眼,他什么也看不到了。 黑暗將所有除了眼睛以外所有的目光都變得敏感。應該是怕他被嚇到,嚴久深一條胳膊橫在他面前,隔一會兒還摩挲了一下他的頭發,無聲地說著,他在。 外面那幾人順著走廊一路過來,沿路的門都打開瞧了幾眼。很快就敲到了他們這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