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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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夙把溫度調到合適的程度,將遙控器放在茶幾上,抿了一口牛奶,才緩緩跟秦以霜說道: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難道你在這段時間背著我找了別人?秦以霜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手指拽著毛毯邊緣的力度無意識地增大。 林夙被他說的這句話嗆到了,他能找誰啊,這倒沒有。 那能不能復合秦以霜握住吊墜猛地站起來了,在沙發上站起來的他比林夙高了一大截,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夙,俯視的角度讓他信心大增,他咽下口水,給自己鼓足勇氣,難道你真的不喜歡我嗎?那為什么要給我送禮物,還寫那些東西?明明可以直接冷處理,久了差不多就可以相互忘記了。 秦以霜呼了一口氣,他面子薄,只敢在林夙沒看他的時候大聲講話,當林夙看向他的時候,他便用完勇氣似的低垂著眼睛喃喃自語:說我矯情也好,說我蠢也好,但是這段時間我很想你。 我不相信你不了解我的情況,我的社交圈子很小,性子孤僻,你是我唯一長期接觸的人。我很想跟你呆在一起,除了你,沒有人會照顧我的感受,也沒人會聽我講話,我不想一個人待在空曠的屋子里了,我以為,你會知道,我很喜歡你。 我知道自己是個不討喜也不善言辭的人,我說完了,也不知道要說什么了,你看著辦吧。小孩喪氣地坐到沙發的靠背上,裝作不在意的模樣,可緊繃的身體透露著他的緊張。 秦以霜沒穿褲子,上衣穿著他的棉質長袖,兩條又長又白的腿出現在林夙面唬他一坐下,腿根露出一小塊純白的底褲,晃得林夙眼睛疼,林夙輕咳一聲:你先把褲子穿上,我給你放了條褲子你為什么不穿。 秦以霜衣服全部洗了,要不然也不會穿著林夙的衣服,不過林夙倒是沒想到他窩在毯子里的原因是沒穿褲子。 秦以霜: 秦以霜低下頭,看見毛毯落在沙發,而他正光著大腿坐林夙面?。瘟诵蓍e舒適,林夙買睡衣的時候特地買大了一碼,此時穿在秦以霜身上的上衣顯得很大很寬松,勉強遮住他的大腿根。 由于褲子太長,他暫時不想挽褲腳就沒穿褲子。 紅暈攀上快速的攀上他的臉,他梗著脖子,雙手環抱在胸口幻媯承著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對方的歪理,干脆把正面對著對方,叉著腰說道: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有的我都有,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他一開口說這句話,林夙就想起之凰睡覺的時候往自己手心蹭,蹭得自己手心濕漉漉的。 林夙: 林夙趕緊捂住自己的眼睛:我不看,長針眼,我媽不讓我跟性sao擾的變態玩。 秦以霜: 秦以霜漲紅著臉穿褲子,并且把褲腳挽起來好幾圈,憤懣地踹了一腳林夙,隱隱約約有了回到關系良好時期的感覺。 他穿好褲子,踩著柔軟的沙發,靠近林夙,扒拉開他的手,努力讓自己不處于弱勢的狀態:你給個準話,你也明白,我不太會表達。 不行我以后想辦法追你。秦以霜哼唧完,又小聲嘀咕,全然忘記自己之環質只狗拋藕莼埃要讓林夙后悔。 林夙睜開眼睛看他,小孩不甘示弱地對視過來,兩個人靠得很近,皮膚快要貼在一起,林夙能感受到對方溫熱的鼻息噴灑在自己的脖子上。 靜寂,死一般的靜寂。 噗。好笑,林夙的第一反應是好笑。 他記得他給過秦以霜離開的機會,林夙把手墊在額頭上,忍不住地低笑,笑聲說不出來的怪異駭人,像毒蛇吐著蛇信子,不斷的朝人逼近。 要說從秦以霜嘴里說出來的這些話他沒半點感觸是不可能的,正相反,這些話語在激勵著他內心陰暗,促使著它迅速生長,蛛網的裂縫永無止境的擴大,終于,微小的碎片掉落在地面上。 他想過要面對各種情況,唯一沒想過秦以霜會找他復合,秦以寒那天也斬釘截鐵地跟他說不可能。 有什么好笑的?秦以霜皺起眉。 你該不會是沒看到那天的情況吧?稍微腦子正常點就會想著遠離。林夙停止了低笑,在對方的注視下從沙發上搖晃地站起身來,劉海遮住了他的眼睛,嘴角勾起的意味不明的怪笑讓他看起來如同分手那日般驚悚。 哈。他將握住手上的馬克杯松開,杯子掉落在實木地板上,碎成一地尖銳的玻璃,巨大的聲響抨擊著在場倆人的神經。 秦以霜被這個聲音嚇到了,未來得及做出反應,高大而帶著壓迫感的男人便偏激地把秦以霜按倒在沙發上,掐住他的下巴咬牙切齒地說道:別靠近我,我們不合適,你了解我嗎?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嗎?我是個瘋子,精神病,遲早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秦以霜被他按在沙發上,吃痛地瞇起一直眼睛,視線里的林夙有點模糊,唯一確認的是對方的身軀像鐵鑄成的牢籠,死死地把他釘在沙發上。 我在給你機會,我是為你好 明明我什么都沒有說!你憑什么替我做決定?!什么叫為我好?像我哥那樣為我好嗎?小孩假意掙扎了一會,他咽下口水,顫抖烏黑的睫毛,有些惱怒地繼續說道:還有,你弄疼我了,別裝了,我看得出來。 林夙歪了歪腦袋,表情驚悚,軀體僵硬,一副聽不懂秦以霜在說什么的模樣。 恐嚇他人好玩嗎?再裝我就要踢你下面了,我一腳下去這可是會死人的。秦以霜繼續道,他把腳抵在林夙下面,可以放開我了嗎?林先生。 林夙: 林夙驚訝地松開對秦以霜的禁錮,去看果盤里面的瓜子,他煩躁地抓了下頭發,嘖,你怎么知道? 因為你眼睛里有光。秦以霜坐起來,揉著自己發疼的手肘,指了指眼睛,那天,你看起來很悲傷,你眼里沒有光。 林夙沉默不語,撿起桌面上的瓜子吧唧吧唧地磕起來,逃避是克服現狀最好的辦法。 可以好好聊聊嗎?我在家的時候想了很久,總覺得我們之間缺少太多的溝通,就像你,什么也不會去跟我說,但是我又不太聰明,想不到很多東西。 秦以霜舒著氣,也給林夙一個緩沖的機會,經過他的觀察,當對方突然開始做毫無意義的機械動作時,差不多就說明了對方也處于一個難堪逃避的狀態。 知道不止他一個人尷尬,秦以霜自然多了。 你先把地打掃一下。秦以霜聲線平穩地說道,他必須要占主導地位,要不然人該跑了。 林夙看著他,明明是個剛滿十九的小孩,卻極力想要做出成熟穩重的模樣,又傻又滑稽。 林夙把地掃了,再把地面上的污漬拖干凈,坐到了離秦以霜最遠的地方,他已經后悔了,后悔說出那句帶有邀請意味的戲謔話語,現在就跟引狼入室一樣。 秦以霜往他在的方向挪,林夙的手指不自覺地在沙發邊緣彈了一下,卻沒有移動身體。 你沒想過我嗎?老實說,現在是互相坦誠的階段。短暫的沉默過后,秦以霜優先開口。 天氣預報播完了,剩下的是并不怎么悅耳的輕快音樂,很長很長的感謝名單列了出來,主持人說著明天準時見。 封閉的空間里除了尷尬,只剩下繼續生產尷尬的空氣。 感到秦以霜靠近的林夙有點恍恍惚惚,他話沒有經過腦子就從嘴巴里說了出來:想行了吧,想你想到手起繭。 已經預測了他各種話且想好對策,可想破腦袋就是沒想到對方會說出耍流氓的話而愣住的秦以霜:? 意識到自己口嗨了什么的林夙: 你他媽的剛才還敢說我是性sao擾的變態?!秦以霜氣得跳起來去揪住他耳朵,你看看你說出來的是什么東西?現在明明是很嚴肅的時間! 嘶,我這不是看氣氛太尷尬了想活躍一下氣氛嗎?林夙疼得齜牙,他按住秦以霜的手,慢慢說道:你真的想知道我在想什么嗎? 對方松開手,眼神堅定。林夙反而不知道怎么回避,小孩都說了那么多,自己不給點表示似乎不夠有誠意,還有欺負小朋友的嫌疑。 外賣還沒有到,天氣預報播完了也沒人注意,空調在工作著,吸頂燈散發著柔和的橘色燈光。林夙面皇腔⑹禹耥竦那匾運,大概也沒什么地方可以逃,就算不面對,遲早也要面對的。 你喜歡我什么地方,或者說我有什么是值得你喜歡的?林夙問道??赡苁黔h境原因,他心中出奇地沒有出現那種陰暗的想法,平淡的仿佛是一次普通的談話。 喜歡就是喜歡,喜歡你這人,沒有人是完美的,我覺得你很讓人著迷,有什么問題嗎?我就喜歡跟你待一塊,雖然你沒我長得好看,沒我有錢,性格也沒我好 小孩不斷地哼哼唧唧,到了后面就跟推銷自己似的,想透露出我很好為什么你不喜歡我的意啵大概又覺得太明顯,想要偷偷地隱藏。 你知道我是什么樣的人,你不怕嗎?林夙靠在沙發上自嘲地扯著嘴角,他不喜歡這樣自揭傷疤,因為怎么想都很不爽,耳畔除了幻聽只剩下秦以霜細微的呼吸聲,揭露傷口的不爽讓他將長期的焦慮脫口而出:而且,你不是喜歡顧寧寧嗎? 你等一下,我什么時候說我喜歡顧寧寧了?!我喜歡的人是你啊。秦以霜給他這句話說愣了。 好吧,以壞娜酚校但是除了小時候,他連人家手都沒有摸過后面他發現自己不喜歡對方后再也沒聯系過了。 林夙聽到他的回答微微楞神。 書里是這樣寫的。不過他很快堅持道,表情rou眼可見的逐漸急躁,還記得我說過這個世界是一本書嗎? 它的確是一本書,我從書外面的世界來的。 平靜下來的黑色.欲.望隨著林夙逐漸偏激的情緒在心中試探地蠕動,它裂開巨嘴的貪婪野獸,蝸居在破裂的偽裝之下,尋覓著寄主的弱點伺機占領寄主的理智 為什么覺得這是一本書,你觸摸我肌膚時難道沒有感受到溫度嗎?你覺得我不是活人嗎?秦以霜低聲道,把頭墊在林夙的肩膀上,把對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黑色.欲.望又縮了回去。 燈光在林夙黑色的眸子中間閃爍,對方的肌膚細滑溫熱,帶著柔軟的觸感,無不在體現這是真實的世界它可能曾經記錄在某本書里,但它現在的確是真實的世界,各型各色的人們生活的世界。 你跟我說向陽而生,現在你又在糾結什么?小孩把雙手按在沙發上,身軀磺悖越說越因為羞恥全身泛紅,他別別扭扭地別過頭磕巴道:你就當我腦子也有病吧,我也知道跟你在一起有風險,但我只是想要和你在一起這么簡單,以后的事我們可以以后再想。 你說過不會傷害我的,我相信你。那你可不可以相信,我能夠接受你的缺陷? 林夙的眼皮跳了一下,他眼睛睜大,慣有的轡被所觸及的肌膚擊破,新鮮的空氣涌入肺中,他萌生了想復合試試的想法為什么他連死都不怕,還要懼怕小小的選擇? 試試吧。 從小到大,林夙都覺得自己是活在他人舞臺角落的丑陋配角。 但他也想得到自己所期盼的幸福,不再被人厭棄,是被愛著。 小孩最后一句話化為一股奇怪的情感悄然無聲地出現在林夙的心底,這是種淡淡的酸悶,再往里扒又發現,還有因為要復合而產生的竊喜他很喜歡他的小朋友。 秦以霜在用自己的笨拙瓦解他心中的黑暗,盡管他本人不知道。 那就 先別急著答復我,大不了我追你一段時間再給我答復。秦以霜提高了聲音打斷他,與其這時候聽到被拒絕的可能,不如拉長戰線長期作戰,呃,啊,唔那就這樣了,我衣服已經干了,我哥還在家等我,我回去吃飯了。 沒給林夙回應的機會,也為了脫離這種坦白后窘態的氣氛,他踩著拖鞋跑到烘干機面唬取下衣服就往衛生間跑,換完之后又風風火火朝門口去。 林夙看著手機,你等 秦以霜深呼一口氣,扯出大大的別扭微笑,把手搭在門口:明天見! 不是 門關了,隨著秦以霜的離開,尷尬的氣氛揮之而去。 林夙: 所以點的外賣那么多他要怎么吃完? 嘖,不過感覺很可愛怎么辦?想要擁抱對方,不是融入骨髓的擁抱,也不帶著同歸于盡的意味,只是為對方說出來的話語感到高興所以想擁抱。 雖然沒體現出來,但他好像把這輩子的難堪全用在這個時候了。林夙揉著發熱的臉,耳垂在小孩離開后呈現出要滴血的紅。 手腕白色的繃帶露了出來,林夙把它一圈圈地拆開,血痂跟紗布黏在一起,被林夙粗暴地扯了下來,露出粉色新生的皮rou。 心臟咚咚咚地跳動,這個聲音在耳畔放大,要蓋過那些辱罵聲。 雨停了,他忽然很期待以后的生活。 秦以霜回到家,靠在門邊緣,按住胸口跳動的心臟,嘴角是喜悅的微笑只要沒被拒絕那就說明還有機會。 秦以霜往蛔擼換下穿出去的鞋子,來到餐廳。桌子上擺滿了豐盛的菜肴,他摸了摸肚子,一天沒有進食了,餓的有點疼,原本是在林夙家里點外賣,但是他提慌芑乩戳恕 秦以寒已經在餐桌幻婀Ш蚨嗍繃??匆娝貋?,把要送好的禮物放到旁邊,方便他隨時隨刻拿出來送給秦以霜。 因為是弟弟的生日,總要表現得喜慶一點,秦以寒決定不去計較秦以霜今天跑出去的事了。 他拿起筷子,打算開口讓秦以霜落座吃飯,就聽見站在一旁的淑姨問秦以霜:小少爺,是發生了什么喜事嗎?怎么那么高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