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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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霜無視了林夙的廢話去柜子里找東西目前為止,他覺得對付林夙調戲的最好辦法就是無視。 等秦以霜把內褲吹干穿上,林夙也洗漱好了,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隔著兩床薄薄的被子相對無言。 秦以霜問:我蓋的被子是洗干凈的吧? 林夙回答他:廢話。 算是意識清醒的情況下第一次與人同眠的秦以霜有些不適,他有點后悔當時沖動答應了林夙,明明在車上困得要死,現在又萬分清醒。他左顧右盼想找點話匣子,看見墻上貼著一張紙:鐘傾榆傻逼。 秦以霜看著那刺眼的五個字,心像是被人用針扎了般忽略掉后面兩個字,如果不是重要的人怎么會把名字貼在臥室的墻上呢? 秦以霜呼吸都不順暢了,他總感覺這名字的主人會影響他的計劃,于是裝作好奇的問林夙:你把名字貼在墻上的那個女人是誰? 那個啊,林夙慵懶的雙眼瞬間附上了瘆人的冰涼,他翹著嘴角愉悅地說道:只是個可悲又可笑的女人罷了。 秦以霜敏銳的發現了林夙情緒上的變化,他沒來得及說話,林夙就接著之前的話繼續說道:不用搭理她,我給你讀睡前童話吧,漢塞爾和格蕾特怎么樣? 漢塞爾和格蕾特是較為黑暗的童話故事,兄妹倆在森林里碰到了吃人巫婆的糖果屋,巫婆想要吃掉漢塞爾,讓格蕾特當自己的侍女,結果被倆兄妹騙進爐子燒死了。 秦以霜不喜歡這樣的故事,他皺了皺眉:換一個。 不喜歡太黑暗的?可是童話不都是騙小孩的東西嗎?林夙動了一下,用手肘枕著腦袋,笑著問道:還是說你喜歡比較溫馨的童話故事? 秦以霜抬頭仰望著頭頂泛黃的天花板,他以前從來沒有住過這種地方:因為現實不幸福,所以在虛擬中想看到美好的事物有什么錯? 還挺哲學的啊,小朋友。林夙盯著他的側臉,我以為你挺幸福的,整天擺著一副抬下巴的傲嬌模樣,家里也有錢,想要什么就有什么,重要的是還有一個疼愛你的哥哥。嘖,還知道你身份的幾乎沒人敢得罪你。至少除了追不到顧寧寧,秦以霜沒出事前過得還不錯。 你不明白,我哥其實也不喜歡我。 那你想要什么?林夙貌似猜到了什么,開口問他:想要童話里主人公的魅力嗎?被所有人喜愛著,就連動物們也對他青睞? 秦以霜的臉被薄紅覆蓋上去,他小聲道:想笑就笑吧。 那挺矛盾的啊,你怎么是這種破脾氣?林夙捏過秦以霜的下巴,讓那張染紅的精致小臉正視自己,你真有這個打算你就得改改你的破脾氣,你換位思考一下,你會愿意與這樣性格的人相處嗎?你想要對方的真誠以待,不想要對方阿諛奉承,那只能改變你自己。 秦以霜已經完全肯定了自己得了心臟病,要不然跟林夙對視為什么心臟跳個不停:要你管! 你看看你,又來了。林夙松開捏著他下巴的手:或許你可以試試改變,從身邊的人做起,如果你不愿意就算了,你哥哥可以養你一輩子,你只要做到無視他人的眼光就可以活得很幸福。但是,討人厭的性格到哪里都會眾矢之的,想要不被討厭,你不能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秦以霜用被子捂住腦袋,半響才從被子里發出聲音:那我,試試吧。 踩上這片土地的時候,林夙毋庸置疑是討厭秦以霜的,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審美也逐漸產生了變化? 要不然怎么覺得這小孩脾氣也還挺可愛的。 看書的時候他不理解秦以霜這個人物,可在接觸之下他也漸漸了然缺愛的人會比其他人更容易誤入歧途,一旦他們為了博取他人的好感做的錯事成功了,他們便嘗到了甜頭一錯再錯。 最后一發不可收拾,害人害己。 善事和惡事也只是一念之差,只需要一個沖動,一個念頭,便身處地獄。 林夙甚至懷疑自己父母當初的事故或許不是意外。 秦以霜好哄,也不知道遇到這樣的自己到底算好事還是壞事。林夙散去思緒,挑了個相對溫馨的故事讀給秦以霜聽。 大概是今天游泳太耗費體力,聽到秦以霜入眠后平緩的呼吸聲,林夙放下手機陷入了深深的沉睡。 林夙做夢了,他討厭做夢,原因是他從來沒做過好的夢。 這次也一樣。 一個女人背對著他蕩秋千,周圍是盛開的紅玫瑰,熱情似火,高高的圍墻上爬滿了爬山虎。 周圍的景色很唯美,卻像是一座精致的鳥籠,而女人正是那囚禁于此的籠中雀。 女人停下了秋千,面對著那片茂盛的爬山虎,一字一句說道:你騙了他!真實的你不是這樣的! 林夙十分冷靜,他從容不迫的開口:那有怎么樣?我又不像你,我不喜歡他,也不會像你一樣留下骯臟的孩子。 女人站了起來,轉向林夙,她漂亮的面容開始腐爛生蛆,五官流淌著膿水,眨眼間猝然站在林夙面前,用她僅剩骨骼的雙手死死扼住林夙的脖子。 哈哈哈哈你總會像我一樣的,因為你是我生下來的是我的孩子女人惡毒的笑著,殘破的喉嚨發出駭人的詛咒。 林夙任由她扼住自己的脖子,周圍所有生機都隨著女人的笑聲變得衰敗,瞬間與女人一般化成細沙隨風飄散去更遠更黑暗的地方。 林夙抬起手撫摸脖子上指痕,肺部解放般大口的呼吸空氣。 黑暗的夢境在女人徹底消失后破碎了。 林夙睜開眼睛,發現秦以霜不知道什么時候踢開了自己的被子縮進自己的懷里,而自己的雙臂正緊緊的禁錮住那年輕的身軀。 可能是林夙勒得太緊,秦以霜難受的醒了,看見林夙那雙漆黑的眸子古井無波瀾地望著自己。 秦以霜心里沒由來的毛骨悚然。 他聽見林夙問他:天亮了嗎? 秦以霜吞了吞口水:還沒呢,你繼續睡吧。 于是林夙閉上了眼睛。 第22章 穿書第二十一天 別睡了,起來吃早餐,待會我要上班。林夙推了一下他走后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團的秦以霜。 他在生物鐘影響下早早起了床,熬了粥又煮了雞蛋,最后打開冰箱里拿出晚上打算燉湯的海帶分了些出來做了個涼拌菜。 林夙等白粥好了關火悶一會去外頭晨跑,順便帶回來兩根油條,現在剪好放在熱騰騰的白粥旁邊。 秦以霜被他搖醒,朦朧的雙眼盯著泛黃的天花板,半響都沒想起來這是什么地方。他本來起床氣就大,被旁邊的林夙吵得不耐煩地扔了一個枕頭過去。 林夙接過枕頭:脾氣那么大啊,要不要我給你買點口服液喝? 秦以霜半瞇著眼睛,呆毛亂翹,有氣無力的問道:什么口服液? 林夙回答他:太太口服液。 秦以霜: 秦以霜想伸手打他,奈何夠不著,只能爬下床穿拖鞋,在沒睡醒的情況下跌跌撞撞的往林夙的方向走,不料腳一崴,一頭撞上林夙的腹肌。由于林夙衣服面料有點滑,他腦袋又往下挪了一會,停留在林夙的小腹上,嘴巴也卡在一個尷尬的位置。 林夙面容一僵,快速緩了過來,甚至吹了一聲口哨調笑道:小朋友,大早上玩那么刺激的運動不好吧? 秦以霜: 一頓折騰之后,林夙把從秦以霜包里拿出來的毛巾沾上水敷到他臉上,秦以霜被冰涼的濕毛巾刺激得打了一個激靈,抬起頭捧著毛巾一臉茫然看了會:這好像是我專門拿來擦腳的,擦臉的那條昨天晚上掛你毛巾旁邊了。 林夙: 林夙趕緊奪過他手里的毛巾,晾在陽臺上,生怕小少爺清醒過來活活把他掐死。 等秦以霜把個人生理衛生整理好坐在飯桌面前,林夙微微掀開眼皮看了他一眼,拿起一個雞蛋輕叩桌上,滾一圈,把殼剝好遞給他。 秦以霜清晰了不少,他隱隱約約的想起昨天晚上的談話,要接雞蛋的的手停在空中,別過臉,整個人像是卡殼的機器:唔,謝唔,謝謝 盡管他表面裝作不緊張的模樣,緋紅的側臉還是出賣了他的心理活動。 林夙見狀,忍不住勾了嘴角:謝謝你。 秦以霜懵住了:謝謝你? 這不是挺好的嗎?可愛多了。林夙將雞蛋塞進他手里,然后揉了一把秦以霜的腦袋,快坐下來吃早飯,九點我要出門上班,還有一把鑰匙留給你,放下茶幾上,你安排自己的時間。 秦以霜本來想躲開他的手的,聽到后半期有些楞神的咬住了雞蛋,留下一排整齊的齒痕:你要把鑰匙給我? 秦以霜朝茶幾看去,邊緣剛好躺著一把閃著銀光的鑰匙。 林夙注意到,此時小孩的喜悅蔓上了眉梢,如同一只高傲的白貓露出了脆弱柔軟的肚皮。 林夙喝了一口粥,夾了截油條浸泡在里面:我家里藏著黃金萬兩,特聘小少爺幫我看住財富,若是黃金失竊,我就要變成窮光蛋了。 秦以霜把雞蛋噎下去,臉蛋褪去緋紅,又如只高傲的小公孔雀了: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說話間雞蛋已經被秦以霜吃完了,他學著林夙將油條泡在粥里,林夙對米粥溫度的控制時間剛剛好,不會太燙。溫熱軟糯的米粥包裹著脆香的油條塞進嘴里,秦以霜一本滿足的喝了一杯旁邊的熱牛奶。 灌了一大口牛奶,秦以霜想起了昨天晚上那個驚悚的時刻: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醒來還問我幾點,自己不會看手機嗎? 那個時候林夙盯著他的樣子固然恐怖,但睡意還是戰勝了心底的不對勁。既然昨天晚上還能睡得著睡得香,如今到了早上談起來也不會當作回事。 還吃雞蛋嗎?林夙又剝了一個雞蛋,輕描淡寫地說道: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醒來還沒反應過來。 秦以霜很好奇,卻裝作不感興趣,一副我聽是給你面子的樣子:什么噩夢?要是你不想說就算了。 林夙知道秦以霜確認他不是原主,只是沒點破而已,兩人各懷心思的維持著這層脆弱透薄的關系。 秦以霜的想法在這點的立場上他看不透,但他也不介意跟對方透露點無關緊要的。林夙從秦以霜的對面站了起來,對著秦以霜俯下身緩慢靠近,故作陰森地低笑道:夢到了你問的那個女人,鐘傾榆,她是我的母親,活的時候就是個禍害,死后依舊陰魂不散的纏繞著我 這還是林夙第一次談起自己的事情,秦以霜隨著林夙的接近感到心跳逐漸的加速,他條件反射的問道:你是 我走了寶貝,已經吃飽了,該去上班了。待會吃完記得把碗放到水槽里泡,這些都是不重要的事,以后有空就告訴你。林夙抬起了下巴一口親在秦以霜的額頭上,趁著秦以霜在為額頭上的這個吻楞神的時刻收拾好東西,干脆利落轉身出門。 秦以霜聽到門關起來的聲音才反應過來。 這話還有這行為,細品就好像是丈夫對著新婚妻子般。 秦以霜心跳劇烈的跳動著,消下去的緋紅又浮現了上來,并且更紅了。他羞惱地拿起茶幾上的鐵罐,朝門口砸去,跑去洗漱臺沾著用力的擦著額頭,仿佛這樣就能把剛才的事消除掉。 水流稀里嘩啦的響著,秦以霜關掉水龍頭,靠在洗漱臺上,燥熱散去了不少,大腦也更為清醒。 他掏出手機,最后一次對比原主和林夙的照片,然后毫不留戀的刪掉了。 誰是誰已經不重要了,他不是原主關系密切的朋友,對原主的去向自然漠不關心,原主與他只不過是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大家都認為林夙是林夙,那就是吧。 保持現狀,就很好。 秦以霜在洗漱臺的角落里,發現了一片染滿褐色干涸液體的薄薄刀片,他心思一動,用一張干凈的紙巾包裹起來,在燈光下打量。 他看不出個所以然,奇怪為什么熱愛干凈的林夙會在打掃衛生的時候忘記這個角落。最后,他將裹著刀片的紙巾扔進了垃圾桶。 照著林夙出門前的叮囑,他把碗泡在里水槽里,帶上鑰匙就離開這個破舊的屋子。 沒有林夙的存在,這就是普通破舊的出租屋而已。 打電話給淑姨報了平安,在外閑逛的秦以霜發現自己跟林夙待一塊,坐地鐵變得熟練起來,出于新鮮的好奇感,他又坐著地鐵兜兜轉轉了一圈。 一個小時后,他玩膩了,終于想起了自己的目的,站在了醫院門口。 秦以霜掛了心內科,輪到他的時候醫生問他那里不舒服。 秦以霜跟醫生扯了一大堆,但醫生愣是沒看出來他哪里不對勁,但是秦以霜堅持自己難受,心臟跳起來呼吸都不順暢了。醫生沒辦法,只好打發他去做一系列檢查。 有些檢查報告久,七七八八折騰完已經下午了,他將全部的報告擺在醫生的桌面上,擔憂的問道:醫生,我不會死吧? 換做以前,他是無所謂自己的生死,可現在,他想好好活著。 醫生把檢查報告挨個看了一遍,發現各項指標正常。 醫生: 醫生是個稱職的醫生,他打算再問一遍患者的狀況:小伙子,你說的心跳加速,呼吸不太順暢,是不是面對一個特定的人才會有的? 不愧是心內科醫生,術業有專攻。秦以霜心想。他面色有些蒼白,咬了咬唇:您說的沒錯,我還有救嗎? 醫生面無表情的告訴他:小伙子,你只是喜歡對方,面對對方太過緊張,產生的強烈心動罷了。 秦以霜不相信,他從前面對顧寧寧的時候從來沒出現過這種狀況,是不是難道他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