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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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工作上很順利,還有空去逛街。男人靠在古典風格的拱形靠背上,直接拆開禮物,發出一聲并不昂揚的噢,一下就能聽出情緒。 我在國外可找不到中式的禮物。裴珂順著他的手拿過禮盒,將那條綴著鉆石的靛藍色緞面領帶拆下來,擱到傅深亭衣領處。 戴著它,展示給所有人。 傅深亭淺笑著看他,將手拉下來,將領帶放回去,丟給身后的人。 你真是這樣想的嗎? 當然不可能,裴珂哪有那種心思,他只是在完美地扮演著一個合格男友應該做的,包括這種想要表示所屬權的心理。 他也不是沒愛過,如今只是去模仿戀愛中應有的模樣。 他沒能力再愛了。 所以面對這樣的問題,裴珂只笑了一下:聽說這處私房菜每天只供兩桌。 對,曾經宮廷御廚的傳人,做得都是京城的宮廷菜。 在京城呆了那么久,還沒吃夠北方菜? 以后就不常吃了。 裴珂敏感地抓住重點,挑眉用眼神詢問,就見對方慢吞吞地點了下頭,手指觸摸著鹿角的金筷擱。 她懷上孕了,就回來了。 裴珂看著菜不斷地端上,漫不經心:那傅夫人如今在 她在京城,你要求的我做到了。 距離裴珂說對方等自己妻子懷孕后再提這件事勝算還能大點,已經過去了八個月。 他回海城已經過去半年,雖然這其中也見過兩面,但都相當短暫。 裴珂回憶起這些,突然勾起唇:那恭喜你,總歸是個好消息。 所以,你也會給我一個好消息嗎?傅深亭伸手撫了下裴珂的眼尾,看著那里出神,想在回憶什么。 裴珂無法拒絕,他離不開這個男人的幫助,他握住對方的手:我能問一個問題嗎?我曾經以為你想要的是身體的歡愉,但后來明顯我錯了。 能等這樣久,卻保持著聯系,不像是只為這一個目的。 那晚直接用利益讓他同意,就可以當場得到。 傅深亭笑容溫和,將手收回:第一次見你我二十九歲,如今三十二了,時間過得很快的阿珂,等你到這個年齡就會發現,身體的滿足想得到很容易,但精神的荒蕪很難彌補。 裴珂似懂非懂,他們之間的交往不能算戀愛,傅深亭三十歲想要愛情,這話說出來他也不信。 你覺得我們之間的交往能帶來你想要的東西?他懷疑。 傅深亭見他這副神情,笑出聲:年齡不同是很難理解,人是需要情緒依賴的,不可能永遠孤獨。 菜已經上齊,裴珂若有所思地提筷。 倘若在這商場,結婚只是聯姻,夫妻間全是利益,朋友也需要考慮身份地位才能結識,稍有不慎就有人退場,那的確很難有精神寄托。 會像一座孤島嗎? 那些距離裴珂太遠,他無法體會,他只有面前商業上的難題。 傅深亭食量不多,各樣只嘗了半口便停住,很注意養生,裴珂旅途時間太長也沒有太有食欲,二人飯后在食園的庭院里散步欣賞落日余暉。 殷翡同我開口,跟我要了份資源,準確來說,他搶了我的東西。 裴珂聽到搶這個字,察覺到問題嚴重性,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些矛盾。 他找我的時候,起初我很高興,敘完兄弟舊情,他希望我讓出十拿九穩的招標項目,你說我給還是不給? 裴珂想到他給殷翡畫的那張畫。 其實上一世,準確說來,殷翡跟裴琛極其相似,都屬于同一種獵手,難纏,神經質,變化千面,讓人捉摸不透。 他生意中遇到這種人會很謹慎,還不如跟秦衍那種冰山競爭時心底能輕松些,至少知道對方不可能劍走偏鋒,屬于穩扎穩打的類型。 給。 對,我也是這樣做的,但還是挺失望,過往的情誼被拿來做一次交易。 給了,感情也截止于那一刻,往后就不可能再是兄弟。 裴珂想到殷翡如今那股鉆進工作中的勁兒,感覺自己的拒絕可能也多少影響了對方。 對方很想贏,所以想到了這個方法,如同現在的他一樣。 這讓他一聲嘆息,對方終于將精力轉移到了正當事業上。 當時在車上,也許你不該接那條語音。裴珂想到那件事,也許正是那個行為讓殷翡心生間隙。 殷翡是個很記仇的人,但裴珂有些懷疑,自己是否值得對方這樣做。 我只對自己的兄弟做多此一舉的事情,當時想讓他專注工作,事實也證明我的做法沒錯,他如今發展很好。傅深亭停下腳步,向著裴珂的方向靠過來。 我從不后悔做過什么,別人放棄我,我不會有任何留戀。 裴珂靠在廊柱上,感受到唇上的撫摸,剛才還正常的眼神一下變得柔軟,無神地看向眼前這張臉,仿佛失去所有防御。 他太久沒做這種事,背部從月要間循著向上生出一片戰栗。 對傅深亭剛才的話也沒多少思考,腦海只剩下對身前人的依靠。 裴珂將傅深亭的后頸壓向自己,在落日的暖光中接了個法式深吻。 直到最后唇與唇分開,他發出滿足的嘆息,松開手,滿眼再也看不進其他東西。 眼前身份正當的新男友,就像是天降的禮物,讓他擁有了一個床伴。 免了去找其他陌生人的麻煩。 身體總比心靈直白得多,傅深亭見他這樣,剛才的低落一掃而光,語調悠揚,回我們初見的亭中如何?坐我的車走。 裴珂感覺到對方與他十指相扣,牽著他往車庫走,逐漸從剛才的荷爾蒙中清醒,抬手擦了一下嘴角,想起什么。 我明天有會,不能太過分。 回應他的是傅深亭意味深長的笑容。 我覺得,這話不應該問我。 幾個小時后裴珂感覺這話不假。 前列月泉的高氵朝是可以連續的,他在傅深亭反問他還要再來一次時猛然警醒,艱難地控制住自己坐起身,握拳垂著額角,躲開對方的擁抱。 到頭來竟然是他更難控制自己。 往后有的是機會。傅深亭吻了下他的后背,接你的車在樓下。 裴珂洗漱一番,對著鏡中整理了自己的衣領,見它遮不住痕跡只能作罷。 他步伐有些輕飄地回到來接他的車內,此時的發絲濕漉漉的,領帶不知道丟到哪里,眼角泛著紅色,雙眸沒有太多精神。 更別提脖頸上有著清晰的痕跡,剛才去做什么昭然若揭。 等車輛回到陸氏,裴珂握住司機的手腕,讓本想下車開門的青年當場僵住,一動不敢動。 沒證據的事情,最好不要講,懂嗎? 話音末尾,語調已經變成了威脅的語調。 他已經發現,這個司機似乎性格軟弱,每次看向他的眼神都十分慌亂。 可能眼線工作讓人有一種負罪感,越往后對方越暴露,甚至偶爾會不小心漏出關懷,說明本性并不壞。 裴珂見他被自己嚇得一動不動,笑了一聲,松開手自己推門下車。 難得心情這樣好過,也許答應傅深亭,不是個糟糕的選擇。 第六十八章 裴珂想過有一天他會與陸予越在酒宴上相遇,不過他一直以為這會出現在對方畢業后。 但總有意外發生,比如說這一次宴會的主人公與陸予越沾帶些血緣關系,裴珂作為陸氏執行總裁出席,而陸予越則跟著陸家威以親戚的身份赴宴。 裴珂與另兩位同齡人正談著亞布力極限滑雪賽,突然發覺眼前人把視線聚焦在了他身后。 回過頭去,便看到打著領結的陸予越端酒站在不遠處。 凡是圈內的,沒人不知道他出身私生卻改姓的事,自然也能第一瞬間察覺到倆人之間的對立。 閑談被默契地中止,裴珂臉上的笑容不變。 他看著對方走近,語氣親切:不是周六才放暑假嗎,我還說讓陳叔去接你,考試都結束了? 陸予越一點頭,他與在場三人相比,青澀不少,讓裴珂想起當年相同年齡的殷翡,也是這樣朝氣蓬勃。 下飛機直接被載過來換的衣服,哥,我有事跟你說。 裴珂沒立刻答應他:我開車來的,今晚跟你們的車回去,不急的話,可以一會兒路上講。 作兄長的沒有被一下叫走的道理。 也許在家他可以由著對方來,但當著外人的面不能這樣乖順沒脾氣。 他現在的身份不合適,也沒必要給別人增加一個閑談的話題。 陸予越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他聳了聳肩膀,仿佛套上這身一板一眼的西裝讓他渾身不舒服。 我跟同學晚上還有夜場,那再說吧。 明晚我回家。裴珂搭上他的肩膀,隨時都可以找我。 陸予越點了下頭,用手中杯沿與裴珂的酒杯一碰,喝了口酒算作個招呼,抬眉轉身離開。 兄弟倆在眾人面前仿佛并無隔閡,關系親密。 裴珂看著他的背影,低頭喝了口酒,抬頭微笑:剛才聊到新蘭西的選手了對嗎? 中斷的話題這才繼續。 裴珂一邊分出精力關注別人的話語,一邊猜測著對方找自己談話的目的。 陸予越也在不斷成長著,他雖然才大二,但與過去相比成熟了幾分,已經懂得了正式場合怎樣做才符合禮節。 可能港城紙醉金迷的生活也鍛煉了他。 港城的大家族也不少,那邊不像內地,娛樂公司開設的背后目的可能是氵先錢,所以說話做事更得注意,避免惹上某些堂口的麻煩。 裴珂帶著這個疑問到了第二天傍晚,陸予越玩了一整天剛進門,全家鮮少地聚集在一起共進晚餐。 陸家威看他那副模樣,氣不打一處來,逮著他便是一頓長篇大論的教育。 昨晚要不是帶你去赴宴,揍你就拖不到今天,被騙五百萬停不下來,找你堂哥又借錢搭進去,看不出那是什么局? 筷尾在手中一反,敲在陸予越的手上,他手中舀起的湯汁灑在桌上。 裴珂這才知道,陸予越在奧門賭場輸了七百萬,他跟一位港城小姐的女兒呂瑩戀愛,被她帶去金皇后玩牌,在連輸幾局后,呂瑩找來了自己的前男友撐場,就有了最后的數字。 顯然是情侶局,讓陸予越栽了進去,這些錢里不知道那倆人會分走多少。 不就是一塊表的事。陸予越年輕面皮薄,聽到老底被毫不留情當著兄長的面揭開,臉逐漸變紅,梗著脖子小聲辯駁了一句。 裴珂聽到這句頂嘴,抬起一直低下吃飯的頭,眼神復雜地看著陸予越。 平時人精一般,能把長輩哄得笑容滿面,今天竟然會耍小性子,是不開心嗎? 陸家威正在氣頭上,開口真不是明智的選擇。 年齡越長,要求越嚴,更別提有合格的兄長作比較。 果然,陸家威的巴掌立馬扇到了他頭上。 陸夫人立馬擱下筷掩面抽泣出聲,開始自責沒有將孩子教育好。 陸予越則將手中的湯匙丟在了碗中,發出清脆的撞擊,抬手捂著被打的耳朵。 裴珂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局面,面和心不和的一家人坐在這兒,各自都有掩飾的想法,想也知道一頓飯得吃得多不舒暢。 無論怎么講,予越都是第一次,他往后就知道了。 作母親的總是護著自己兒子。 裴珂作為餐桌上唯一沒發言的人,早已停止用餐,他趁這時按住陸家威的手臂,附和道。 您別氣壞身體,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看的是以后的表現,我相信予越會反思的,他肯定知道錯了。 說罷給陸予越一個眼神,讓他接上幾句。 不料氣頭上的人不接受這份好意,猛地站起,推得座椅摔倒在地,轉身就走。 陸家威氣得抬高音量喊他的全名。 裴珂立刻跟著起身,對陸家威點頭:我去看看他。 他追上陸予越的腳步,在他套房樓下的走廊里找到站定的人。 剛走過去就被轉身的青年猛然扯著衣領按在墻上。 陸予越微揚起頭看著比他高的裴珂,湊近到面與面相對。 你是怎么坐在那兒,昧著你的心,說出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話? 上學有用,裴珂想,陸予越都會使用這個詞匯了,他以前被氣走的家教知道恐怕會大吃一驚。 他彎起唇角,對著弟弟展露完美無瑕的笑容:說那些時也沒想太多,你昨晚說要找我,是什么事? 就是這件事!就是你現在這副模樣!陸予越語氣暴躁,瞪著眼睛,滿是狐疑,你是怎么笑出來的?跟臉上掛了副面具一樣,我不過就是半年沒見你吧? 他伸出手摸索著裴珂臉龐輪廓,仿佛那里真的存在什么東西。 裴珂想,陸予越說得也不準確,上一次見面時,自己整個春節假期都在國外出差,跟寒假回來的陸予越只相處過兩天,而且這兩天對方也是早出晚歸。 所以確切來算,他們有長達一年多的時間沒有近距離接觸。 予越,我在餐桌說的那些話,有什么不合理嗎?我發自內心不希望他生氣,也不希望用餐受到影響,一家人和氣不好嗎?裴珂略帶無奈地看著他,眼神依舊溫和親切。 撫在臉上的手一停,陸予越肩頭起伏兩下,顯然在忍耐怒火。 沒問題,很合理,他語氣陰陽怪氣,太完美了,就像你在會場上的表現一樣,無懈可擊,但你不惡心嗎?還一家人?你心底到底怎么想老東西的我不清楚? 他的手指一路向下滑,停在心臟處,稍加用力按著那處月匈口,湊到裴珂耳旁。 以前你聽裴琴說你母親是被趕出家門的,在我懷里哭,你忘記了嗎?哥,那才是真正的你對嗎?你根本就厭惡這里,一直想要逃離,現在卻好像徹底換了一個人,你是忘記以前的自己了嗎? 裴珂臉上的笑容逐漸褪下,平靜無波地看著眼前同父異母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