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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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拒絕我就當同意了,他語調輕快,唇邊帶著笑意,互相幫助,互利共惠,誰也不占誰的便宜。說著握住裴珂推他的手,拉起了它。 作者有話要說:(審核大人,我就吻了一下!天地可鑒??!老實本分就是在下?。。?/br> 晉江最近出了個公告,大意是寫自殺這方面更嚴了,作者君瑟瑟發抖,希望編編別記起我,就讓我悄悄地隱身吧。 小弟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傾向于真傻,還想珂珂給你打工,呵。 現在老三愛答不理,以后讓他高攀不起,我們絕不吃回頭草?。ó斎魂P鍵是jj也不讓) 第四十九章 他們幾乎是同一時刻。 殷翡感覺到驚喜,不需要他去調節,對方就自然地完全隨他的節奏來。 這種默契很少碰見。 眼前的人靠在廁所隔間的墻上,雙眼失神地口耑息著,并沒有整理衣服。 殷翡將自己收拾好,抽紙壓在裴珂的手背上,對方這才緩緩回神,低頭看著沾上液體的手,仿佛在緩慢回憶剛才發生了什么。 殷翡心情好,所以難得這樣溫柔,他順手幫裴珂整理好衣物,崩掉的扣子找不回來,只能將領帶系緊壓好,最后在鼻梁落上一吻。 你也喜歡的對吧?獵人拋出蠱惑的誘餌,引導著無助的獵物上鉤。 不然為什么我一碰就有感覺?軟軟的熱風拂過耳朵。 裴珂打開廁門,低頭從他面前經過,完全忽略這番進攻。 洗手臺上水流緩緩,殷翡跟過去邊洗手邊打量鏡中的人:還是你跟寧丞遠分手后一直禁谷欠?別這樣冷淡,剛互相幫助完就裝陌生人,真是薄情啊。 男人眼角泛紅,不知道是不是浸了淚,眼眸看上去水潤,更顯得人無辜,衣著上則看不出一絲凌亂的痕跡,一直頂在墻上的蓬松發絲也早已恢復,任誰都看不出來他剛才經歷過什么。 剛才驚心動魄的美麗,只有殷翡一個人看見。 他還知道,眼前人當脆弱被人挾制在手中,甚至還會一片茫然,像是迷路的小動物。 考慮一下我吧?怎么樣不比那個傻大個強?殷翡沾著水珠的手在裴珂面前晃晃,眼睛笑得彎起來,我們認識比你跟他還早不是嗎? 他見裴珂要走,率先打開了門,紳士地做了個邀請的動作。 從頭到尾裴珂都沒有回應,他甩了下手上的水,仿佛身旁是團空氣。 兩人回到包廂,繼續生意人喝酒談天的模式,就見裴珂偽裝極好,仿佛剛才衛生間激忄青不存在,依舊常態地舉起酒杯與人共飲,連唇邊的笑都恰到好處,與之前的浮動角度相當,在禮節性上可稱得上標準。 殷翡隔著圓桌看著他手中的酒杯再一次變空,不覺回想到剛才裴珂吐酒后漱口的模樣,那時候的男人手背抹過唇邊,并沒有一絲脆弱,讓人看不懂情緒。 真是,不能喝又何必強裝。 不過,這種不屈的性格,倒是更吸引人了。 殷翡破天荒地感覺這酒局有些煩人,沒過多久他就單刀直入地提出結束,眾人雖驚異但很給面子,客套幾句希望再聚。 客人是一同離席的,彼此相送,殷翡跟人告別的功夫就見裴珂坐上了自家車,司機是個年輕的小伙兒,準時又守規矩,將車從停車場里側開出來,停得很穩。 當眾追上去不是好選擇,任殷翡向來不守規矩,也不得不考慮這些生意人的耳朵和嘴巴。 他只能目送那道身影消失。 有些失落,不過,今晚總體很美妙。 * 我認為不止他一個,這種事情拔=出蘿卜帶出泥,能把自己完全摘出去少之又少,你肯定還發現了其他手腳不干凈的人對嗎?陸家威講完將指間的雪茄送到唇邊,坐著得沙發搖椅正緩緩地晃動著,讓他看上去很輕松放松。 這樣的談話不在書房,便沒有壓抑感,讓人生出平易近人的感覺。 剛下酒局的裴珂雙肘撐在腿上,發絲隨著低下的頭垂著,低低地應了一句。 這種回應能讓陸家威保持在一個不生氣的邊緣。 中年男人繼續隨座椅搖擺,徐徐吐出一口煙霧,似乎也默認了他這番態度。 之前是為救人,有目的才做這種事,我并沒有追究你謀私利的問題,現在你沒有目的,我可以給你一個,你想要什么東西,才肯為公司做這件事? 他講得自己好像很寬宏大量。 每個公司都有蛀蟲,這些人一邊為公司生產價值,一邊依附公司吸血拿到灰色收入,人都是自私的,權利不在大小,都能滋生腐=敗。 就像一家工廠,看起來工人在干活,流水線正常作業,但蛀蟲多了,效益長期提不上去,現金流就會遲鈍甚至縮減,利潤率降低是遲早的事情。 關鍵是,這種事情十分難查。一個公司上上下下事情太多太雜,大多不經手領導,導致最高位者無法明察所有細節。 陸氏雖然不比一般小企業那般脆弱,但能查出這些人,將集團修成一個鐵桶,可想會有怎樣的革新光景。 裴珂是個很好切入點,他并不在高位,公司人員提防他不像提防董事會一般,細節多多少少都會暴露痕跡。 真的是天降神兵,送來了這樣一個商業天才,而且他還是自家兒子,與自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陸家威看著眼前垂頭的人,鼻孔將煙霧噴出來。 裴珂不會做損害陸氏的事情,但是以他的性格,也很難融入陸家,真心熱血地維護家族利益。所以只能與他做交易,但即使這樣陸家威也愿意,反正是給兒子,肥水不流外人田。 果然,聽到能允諾事情,裴珂頭微微抬了抬,然后一頓,這才抬起頭,眼神冷淡。 可以。這嗓音很低沉。 所以,珂兒想要什么? 聽到這個稱呼,裴珂唇邊勾起個譏諷的弧度又迅速不見,不過這點并沒有逃離陸家威的眼睛,他裝作沒發現。 我不想生意上跟裴家有接觸,與其競爭的項目我也一并退出,答應我,就幫你做你想的事,人的確有不少,你會滿意結果的。 少言寡語的裴珂能做出這樣的保證,陸家威自然不懷疑。 這世上有些人,無論多么自信狂妄,都不會給人講大話的感覺。 如你所愿。陸氏當家人眉目慈祥。 裴珂點了點頭,率先起身離開,仿佛掐準了陸家威已經達到了自己的目的,一句多余的客套也不想講。 陸家威將雪茄的煙彈掉。 跟陸予越講的一樣,知道真相的裴珂恨透了母親的家族,這未嘗不是個好現象,這樣他少了強有力的支持,沒辦法跟予越抗衡。 若非如此,陸家威還真得權衡一下兩個孩子,打壓一下私生子,以免自己的后代相爭兩敗俱傷。 畢竟裴珂太優秀太強悍,新手進局,沉穩得沒有一次翻車,而且這還是沒讓他放手去做,只是在派發任務。 他能承受的上限是什么,又能做到什么高度,都是未知數。 現在看,他割斷跟裴家的聯系,像是無意爭奪財產。 如果你就這樣為陸氏效力,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陸家威抬眼看向裴珂消失的方向自言自語。 * 裴珂回到陸家后,與其他世家交往時不可避免會碰見殷翡等人,后來他進公司表現優異得到陸家威認可,開始頻繁地隨其出席宴會,這種可能性就大幅度增加。 直到今日一撞就是倆。 今晚這場宴會是慶祝劉氏當家人榮獲在美華裔商會榮譽主席,陸家威跟其不熟悉,國際業務并不多,主體發展還是根植本土市場,因此直接讓裴珂代自己去,將意思帶到。 顯然不止他一人這樣想,在場的青年才俊不少。 裴珂低頭抿著酒,他跟寧丞遠多日未見,猛然遇到一時間像是心中扎了根刺,一直提醒他對方的存在,原本出席不多時就離開的簡單任務也變得讓人難受起來。 高大的男人看起來很陌生,那眉眼又恢復陌生人時的冷漠,讓裴珂不禁想起熱戀時期這個男人的神采生動。 沒有人真的鐵石心腸,只是分對誰。 你又在看他?殷翡站在裴珂身后,低低的笑聲鉆進耳朵,被我發現了,可是他從來沒看過你呢。 裴珂拉開距離,以免遠遠看上去他跟殷翡太過親近。 你在避嫌嗎?你怎么還是不死心?寧丞遠從來沒吃過回頭草,不管對情人曾經多好,分手就沒有再以后。要不要做個實驗,看他什么反應?反正這種宴會閑得無聊。 裴珂轉過頭,淡淡地瞥了殷翡一眼,視線再次回到酒杯:看來殷總的企劃書寫好了。 他說的是兩家參與競爭的項目,上次聚餐時幾位高層探討過。 殷翡發出一聲氣笑:一口一個殷總,半點過去的情分都不剩了是嗎? 他們從來就沒有情分。 裴珂放下酒杯,快步朝正廳靠近,等身邊零零散散的人多起來,他才安心幾分,回頭見身后空蕩,以為已經成功將人甩開。 誰知剛放松下心神沒兩分鐘,身后趕來的殷翡明目張膽地拽住他手腕,迫使他踉蹌一步。 裴珂微微睜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對方能在這種地方胡來。 一旦引發糾紛勢必會引起他人的注意。 殷翡面戴著笑容,并不在意有幾人投過來的視線,另一只手掌勾了下,一臉坦蕩:跟我來! 仿佛真的只是喊裴珂去個地方。 裴珂不愿起沖突,只能配合地跟著他往人少的地方走,他跟著殷翡穿過回形長廊,到達了一處遠離正廳的飄窗處,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按倒在會客長條沙發上。 世界頃刻間反轉,裴珂肢體頓時僵硬,他沒想到殷翡這種場合下也有這種旖旎的心思。 本以為名門世家都是要臉面的人,再想做什么勾當也只會選隱蔽的地方,或者樓上客房,或者上次的廁所隔間,無論如何都不該在走廊上。 彎著眼睛笑的男人撐在裴珂上方,他背后是天花板,這里沒有人來,連頂層的燈都熄著,顯然不屬于待客區域,窗外的月光落下來,打在這一方暗色的天地中。 殷翡那張陰白的臉湊到他的眼前,帶著特有的狡詐笑意,一時間讓人產生時間上的恍惚。 裴珂努力想要坐起身:會有人過來。 除非你告訴我你到底喜歡他哪里。殷翡的手背在面頰上擦過,仿佛對待一件珍寶,動作輕柔,不然我不會松開。 只是這個問題? 你還有選擇? 裴珂厭煩這種毫無著力點的反問句,他喜歡和理智的人打交道,而不是這種瘋癲飄忽不定的。 這讓他把握不住。 如實答可能會讓殷翡一下點燃怒火,編造謊話裴珂又一時想不到。 他現在大腦跟卡機一樣反應遲鈍,眼神只捕捉著殷翡的每一個舉動,聚焦在那雙薄唇上,仿佛放棄了思考。 需要想這么久嗎?殷翡吻了吻他的額頭,故意放慢語調,制造緊張,不說我就 他心,心地簡單。裴珂繞過真相,撿出一句真實的心底話。 殷翡眼神奇怪,噗嗤一下破功,不再威逼利誘,一副樂開花的樣子:你是想說他傻?哈哈,他是挺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傻人有傻福喲,還是有人喜歡。 我并非這個意思,裴珂直覺上覺得自己該否定他,比起聰明,真誠坦蕩更重要。 耳邊傳來腳步聲。 裴珂話語止住,轉了下頭,就看到一雙腿站住,視線往上走看到了預料到的人。 他想到了剛才會場里殷翡說的話 要不要做個實驗,看他什么反應? 顯然寧丞遠是被人喊過來的,不然以他跟殷翡冷戰這種狀態,殷翡去喊人,對方很可能不擺他的譜。 這片刻的走神惹得殷翡不開心,他游走的手有所動作。 殷翡!裴珂扶住他肩膀的手在發抖,身體往沙發里縮去。 終于喊我的名字而不是殷總了?殷翡抬頭略帶挑釁地看向在一旁觀望的寧丞遠,三哥,你看到了,我在強迫他,你不打算幫忙是嗎? 寧丞遠挑起一邊眉毛,略帶不屑地上下掃了眼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仿佛在看一個與他無關的笑話。 見他不為所動,殷翡手上用力,換來裴珂的一聲低喊。 殷翡!他急促地用口呼吸著,抬起手臂遮住眼睛,發出深深淺淺的哈聲。 能死心了寶貝?殷翡拍拍裴珂的臉蛋。 寧丞遠。裴珂念了遍這個名字,仿佛一根救命稻草,他現在很需要對方的幫助,來阻止殷翡的行為。 被喊的男人并沒有作出什么,只響起了離開的皮鞋生。 怎么樣?他根本不管你。壓在裴珂身上的力量消失,殷翡放松了鉗=制。 察覺到這點的裴珂立刻翻身坐起,速度快到殷翡的指尖與他手腕擦過。 他逃也似的踉蹌了幾步,腿撞在眼前的茶幾上,隨后糾正姿勢,快步追上寧丞遠的身影,與他差半步的距離,隨后回頭看了眼還留在原地歪頭打量他的殷翡,后者仿佛目的已經達到,所以沒有再強留。 就聽他幽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別上趕著了,犯貝戔嗎? 裴珂腦袋一團亂麻,跟著寧丞遠走到人多的地方并不算犯貝戔,但繼續跟殷翡待下去他會真的失控。 前方男人只留給他一個背影,從始至終都未搭理身后人跟上的步伐。 裴珂眼下無意去想寧丞遠的看法,他心口撲通撲通地跳,走到燈光明亮的正廳后轉身就往外走。 他要立刻回家。 然后去聯系肖葉,即便他放棄咨詢,將這個名字拋在腦后很久。 這一次同之前在洗手間的情景一模一樣。 他無法反抗殷翡。 * 安靜的酒店客房內,裴珂視線垂在玻璃圓茶幾上,在回憶什么。 他語調很慢,鼻息間帶著哀嘆,凝氣的眉峰帶著解不開的愁緒。 之前不會,之前跟他打過一架,雖然打不過,但肯定會反抗,當時已經察覺到很想屈服,順從,跪下,避免對方的怒火和傷害,不過還是跟他動了手。 現在不是,已經兩次了,只要他他控制住我的行為,想做什么,都不會反抗,只會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