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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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丞遠放開身旁的人,從池中起身,踩著臺階一步步往上走,順手撿過地上的浴巾往月要間一裹,語氣很差。 你有事嗎? 呵,沒事就不能來看哥哥嗎?三哥這樣一講我真傷心,聽說三哥帶來個漂亮的人,我來瞅一眼就走,噢,剛才不小心撞到了花瓶,嚇到了? 這淡然隨意的語氣,一點都看不到歉意。 寧丞遠眉頭越皺越緊,走到殷翡面前,微微低頭,一字一頓:阿翡,不要跟我來這一套,有話就講,有屁就放! 面戴笑容的殷翡一下收斂,換上面無表情,眼里淬著冷意:三哥不能怪阿翡,這件事你做得不地道,你強要他的?你以前不做這種事。 寧丞遠聽到這話,偏了下頭,視線掃到也跟著上池的人。 裴珂已經拿起浴巾,剛遮好下半身,腳還踩在最低一階的臺階上,沒在半透明的水里,看上去很吸引人。 他發絲末端微氵顯,微微垂在眼簾上,一張臉被溫泉蒸汽熏得有些微微發纟工,身上還帶著前一天的痕跡。 就見裴珂聽到話語停止,意識到什么抬起頭,眼神有些不解和驚訝地看著他們,同時手快速地折著浴巾,仔細裹好,徹底跨上岸。 寧丞遠起初還沉浸對這副身體的放肆打量中,意識到這一副畫面也會被另一人看到,心中的怒火壓抑不住地冒出來。 就聽他看向裴珂問道。 那個人是他嗎? 作者有話要說:裴珂:??? 來晚啦!感謝閑晏、秘色瓷咸魚干的地雷! 第三十七章 當響起花瓶碎裂聲的時候,裴珂扭頭看到站在那里的人,有些無法控制地想扶額。 從他跟寧丞遠睡過后,就一直在想,如果殷翡知道他們的關系會爆發怎樣的脾氣,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親眼目睹做*。 要知道,聽說到噩耗是一回事,直接體驗又是另一回事。 后者的憤怒會來得更加激烈,讓人連思考冷靜的時間都沒有就直接上前面對,肯定會與作出不合適的舉動,與往日的自己稍許不同。 見寧丞遠上岸,裴珂只能緩緩跟上,他回憶剛才的對話,自己應該沒有講什么不該提的。 公共場合是他極其厭惡的,這讓他想起曾經被圍觀的記憶。 所以床第間的事上,他平日能百依百順,今日卻生出抵抗,極力拒絕。 只怕殷翡聽到后產生了什么誤會。 那個人是殷翡嗎?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來,滿含著壓抑的怒火。 裴珂對上投來的視線,有一剎那沒回過神來,寧丞遠這句話是問的哪一出?對方應該不知道他跟殷翡有交際。 緊接著,裴珂像是從記憶長河中撿到一兩顆點星,殷翡的態度擺明他不想讓寧丞遠繼續這種行為,所以出手阻止,這一阻止恐怕寧丞遠心底會生出什么想法,認定他們關系非比尋常。 自己的確以前講過玩笑話,說被人欺騙過,從此心便再也不送出去。 那這下誤會更無法解除了。 想到這里裴珂緩慢地搖了下頭:傷害我的不是他。 這是真話。 傷害他的是寧丞遠本人,那些欺騙,傷在心上比身上遭受到的,更加痛徹絕望。 室內再次聽到殷翡的發笑,仿佛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但裴珂熟悉對方,笑音越開朗就越讓人毛骨悚然。 你也知道他被傷害過呀,還以為三哥不知道呢,裴珂你殷翡往裴珂的方向跨出一步,馬上就被攥緊衣領向上一抬。 他沒有寧丞遠高,因此被拽得身體比往日高一分,腳下只能配合地踮起。 就見寧丞遠抬眉微揚下巴,緩慢道:慣作這種事的你沒資格教訓我,注意你的分寸,四弟。 最后那兩字中間頓開,咬得極重,仿佛耐心已經到了盡頭。 殷翡眼里像流動著光,笑容戴上女眉意,眼尾收斂起,顯得眼睛更加狹長。 他一指一指把攥緊自己的手掰開:想帶他去公共場合做的不是我,我從來沒做過不尊重他的舉動,你呢? 殷翡像是捕捉到寧丞遠眼中透露的信息,身體穩踏在地上后,進一步催問:他沒同意對吧?他根本不喜歡你對面?從你們第一次到現在,都是你在強迫他對嗎? 他見寧丞遠不語,自己雙手將衣領用力一扯,讓它變得整齊,隨即對遠處上岸的裴珂伸出手:裴珂,過來。 裴珂站定身體,沒有動,遲疑地將目光投在寧丞遠身上,表示由不得自己下判斷。 一方面是,他不想跟殷翡離開,因為會面對無休止的盤問,對方比寧丞遠并不好到哪里,再者,獵物被搶走,等獵物回到自己手上,那份曾經的珍惜就不存在了。 而且,殷翡喊他過去的語氣,其實跟喊條狗差不了多少。 不等他做出什么回應,寧丞遠再次握住殷翡伸出招攬的手腕,微微用力,一寸寸把那只胳膊放回他身邊,然后跨過一步,擋住他跟裴珂中間,用身體隔離了視線。 他是我的人,殷翡,稱呼變了,而且喊得咬牙切齒,寧丞遠挑眉,你闖進來,我不計較,現在馬上在我面前消失,不要動我任何東西,否則別怪我翻臉。 這話說得很重。 即便是結拜兄弟,動了別人的蛋糕,也要做好被報復的心理準備,翻臉這個詞已經很溫和了。 殷翡瞳孔縮了縮,保持半笑不笑的姿勢:你的人?你的東西?碰都不讓碰?為一個外人,要跟我翻臉?三哥,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吧? 問完最后一句,他用力甩掉被握住的手腕,連著點頭,仿佛看清了寧丞遠的態度,倒退一步道。 好。 他繼續倒退,這次揚起聲調。 好! 說著再沒看裴珂一眼,轉身就走。 打碎的花瓶殘骸擋住他的去路,被他一腳踢飛,撞在屏風立腳上,再次碎裂。 裴珂身體跟著一抖,閉緊雙眼垂下頭,用口長嘆一聲。 他對爆發脾氣的殷翡還是有些恐懼,對于陷入僵局的兩兄弟也很頭痛,但這個結果,總好過兩個人聯合起來一起對付他。 他想到上一世的情況,身體微微顫抖,剛才聽殷翡話里的意思,之前寧丞遠的人他隨意動對方也不會生氣,而眼下在自己身上有了特殊。 寧丞遠不愿讓殷翡碰他,表現出一股獨占谷欠。 可能跟殷翡這毫不尊重闖進來也有關系,站在寧丞遠的角度看,自己四弟的火氣有些沒由來的,往日明明會來事的性格,非要把局面搞得難看。 裴珂原地蹲下,雙臂摟緊自己的膝蓋,頭抵在上面,耳邊傳來殷翡離開時甩開橫推門的聲音。 那木門被猛地一推,撞在消音墊上,仍然發出砰的一聲,緊接著便有腳步聲向著他走來。 等它抵達面前,裴珂保持這個姿勢仰起頭,眼神迷離。 還做嗎? 以他對寧丞遠的了解,男人肯定沒有任何興趣了。 果然男人俯視著他,沒有出聲,被浴巾裹著的地方,也沒有絲毫起來的趨勢。 裴珂見此將頭重新趴下,抵住額頭,全身蜷縮的模樣,像一只犯錯受委屈的小狗。 事實上,也確實每次殷翡一生氣,就會罰他找個角落蹲著挨鞭。 臂彎被溫熱的手掌握住,緊接著裴珂便被整個人拎起來,然后帶著往溫泉池走去。 他腳下踉蹌著跟上寧丞遠,但入池太快,踩上臺階的腳一打滑,摔在池里。 月要間被攬過,他從池底被撈起來,裴珂邊咳嗽邊用口呼吸著,被男人扶著抵在壁池。 他花了好一會兒才緩和過來,剛才裹得浴巾也在這一番動作后,飄在了水面上,浮浮沉沉。 水很溫暖,讓整個人身體放松,也不再蜷縮在一起,裴珂放松雙月退,任自己舒展開,隨后抬眼看著眼前雙臂撐在他雙耳旁的男人。 講清楚。寧丞遠嗓音很低,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以往男人偽裝冷漠,但面具后,私底下也會跟裴珂講不少話,而這一次雖然開口簡短,卻讓裴珂感覺到對方情緒即將在爆發的邊緣。 裴珂不打算觸碰他的逆鱗,老實交代。 以前偶然遇見,他幫了我,我欠他人情 話講到一半就被單手捏住脖頸,被迫仰頭。 我說,讓你講清楚。 裴珂吞咽一下,感覺自己的命脈似乎都被捏住,他這次選擇講清。 我自殺遇到他,他救下我送醫,我欠他醫藥費,后來攢齊錢還清債務了,但他想跟我做朋友,經常約我出去,沒有了,沒有什么關系,真的,你相信我。 桎梏被放開,裴珂握住自己的脖頸,垂下頭。 這一垂,就抵在對方的月匈前。 裴珂繼續安撫:我能感覺到他的意思,但我沒有,他很尊重我,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我們什么都沒發生,你能不要把因他產生的氣撒在我身上嗎? 這話音一落,對方的手就穿過他氵顯漉漉的發絲,象征性按揉一下。 拉黑他。 好,你還有什么要求一并告訴我,我去做。 唇角落下不知是獎勵還是安慰的口勿,剛才不爽的男人力道很重,不管是唇還是手。 裴珂,控制你跟所有男人的距離。 裴珂任他口勿著,手指扶住他的肩膀:我不喜歡發生這種關系,不管是誰,一定要選擇的話,我不想攪進更復雜的關系里,一個你就足以輕點 該喊我什么? 寧啊,裴珂被掐了一下,吃痛立刻改聲,丞遠,丞遠。 果然他猜得沒錯,男人只親日尼一會兒,在他柔車欠的態度下被哄得脾氣散去,轉而帶著他去吃東西,看模樣已經將莫名其妙來鬧騰一番的殷翡忘在腦后。 有可能是認為結義兄弟情深,這種小插曲無傷大雅,作為被攪局的一方,更不急于先低頭解釋,所以作冷處理。 裴珂興致缺缺,日料再精致也吃得很少,最后被男人弓雖逼著投喂了一些。 為應付眼前男人,他雖對今晚發生的事情有些擔憂,卻也無法再仔細回想,只能暫且擱置。 * 秦衍開車從慢吧往家走的時候,就見到群聊里發生了一點小事故。 建群的殷翡把寧丞遠給踢出去了。 這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這倆家伙發生什么了? 再惱火也不至于搞成這樣,等回頭再加群多尷尬,這在秦衍心中是小家子氣的女生才愛干的事。 他發動車輛,戴好藍牙耳機,撥通殷翡的電話,眼神漫不經心地觀察路況。 剛接聽秦衍就拋出疑問:你怎么回事? 呵,什么叫我怎么回事?只要發生矛盾你覺得是因為我,是嗎? 這話懟得秦衍立刻住嘴,打著方向盤變道,換了個話題:喝酒了? 沒醉!你放心,醉了接你電話就不是現在這樣了。 秦衍心中認同,喝醉的殷翡只會笑,笑得沒心沒肺,就像天塌下來都跟他沒有關系,世間一切事物也都置身事外。 行了,明天我找時間把丞遠拉回來。秦衍打了個招呼,殷翡肯定不會低頭,只能他來協調,但想到四弟的性格,這事不先告知一聲,沒準到時候又得鬧脾氣。 哥別怪我,你敢拉我就敢踢,他今天狠話都放出來了,說我要敢動他的人,就別怪他翻臉。呵,為個男人,還他媽是我先看上他半路截胡的男人!殷翡拔高音調,他憑什么?你知道嗎?連看一眼都他媽給我擋住,艸!他米青蟲上腦了吧,真當什么寶貝了,我他媽還什么都做呢! 殷翡可找著機會破口大罵,憋在心里的氣吐了個干凈。 我連碰都沒碰的人,他今天要帶到公共浴池顛龍倒鳳?!我艸,早知道先下手為強,也不至于連個嘴都沒親到! 秦衍聽到這里,握住方向盤的手指緊了下,眉頭輕皺。 讓殷翡沒舍得下手的人,是上次那一個吧 怎么那人會到三弟身邊呢? 紅燈下,男人將車剎住,落下了車窗感受到外面吹來的冷風,頭腦清醒了些。 那邊殷翡罵完,放出一句讓他別管他倆之間的事,然后摔上了電話。 秦衍看著倒計時的數字,骨節分明的修長四指翹了翹放松。 如果只是搶男人的事,他不會管,但現在,這件事似乎已經不再單純。 秦衍想起那次海邊青年露出的另一面,即便那風忄青只存在了一瞬就被海風吹散,但也足夠讓人警醒。 人還真是不能看表面呢,似乎需要他管一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那句話帶著忄生別歧視和刻板印象,是秦衍自己想的,不代表作者意圖呀!該拉黑時就拉黑,不要手軟!跟二傻子就不該廢話?。?! 更新來晚啦,算昨天的。 第三十八章 被找回陸家后的第四天,裴珂就從學校宿舍搬進了那套高層公寓中,但那里即便裝修得奢侈,面積也只有百多平,到底入不進寧丞遠的眼,所以他次都未來過。 需要人了,就接裴珂去明嵐,等切結束,想留就住下,不想留就差人送他回來。 期末的考試除個別專業還有兩場外,其余全部結束,校園也開始清空,裴珂搬家時順便讓派來的人去方南那里將東西取了回來。 至此他想,自己也許再也不會跟方南有交集。 誰知這晚剛從明嵐坐車出來,就在路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裴珂等車拐過道彎,出聲讓司機停車,辨認出的確是方南,隨即扯了個理由:我想自己回去,不用送了。 可寧總說 他那里我去說,是我不讓送的,想吹風,散會兒步。 現在才晚上十點半,時間并不算太晚,還是能打上車的。 說完裴珂就打開后車門,跨下條腿去:別讓我發現車在跟著,否則我讓寧總開除你們。 他講完甩上車門,雙手插進過膝的毛呢長外套中,步步往路邊那個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