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書迷正在閱讀:我小時候不是這樣的(重生)、全小區寵物都是我眼線、林先生想要愛[穿書]、這個小朋友我罩了?。ㄖ厣?/a>、重生后渣夫變了、[綜漫同人]你的摯友也是沒臉見人的白毛帥哥嗎、[綜漫同人]超能力者今天依舊不想看到詛咒、[綜漫同人]今天開始做神官、迫成為總裁后、影帝身軟會開花
云寒轉身cao作咖啡機,繼續不緊不慢地講著:奇怪,我聽人說他剛來,您來得次數那么少,這么短時間就碰見您兩次,他是不是有心想 寧丞遠想不到那么遠,老板椅轉動到正面停下來,頭也伸直,擱在座椅扶臂上的雙手十指交錯:別話說一半。 云寒已經來到他面前,雙手撐在辦公桌上,聲音甜美:我看他長得不錯,不知道是不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主動接觸您呀?那七樓的少爺們肯定都不干,怎么說他也是后到的,這里還有這么多在排隊等您的呢。 寧丞遠不是耽于男色之人,對倒貼的自然都是厭惡,云寒講出這話,自帶一絲俏皮,像是在打趣開玩笑,卻又不至于太過分。 他穿得是少爺的統一制服,白紗襯衣,燈籠袖,裱花領,即便扣子安分地扣到最后一個,但微微揚起的頭讓脖頸修長白凈,讓普通客人看到,怕是想咬一口。 下身則是高腰緊身皮褲,突出一雙修長的腿。 你也是嗎?寧丞遠不是什么都不懂的人,大學時期雖然在其他城市,但該玩的一點沒落下,看云寒這副神情自然知道對方意圖。 如果真的要排隊,云寒一定排在第一個。話音落下,有些驕傲地勾起唇角。 寧丞遠掃了他一眼,松開交疊的雙手,身體一動,卻只是從褲口袋中掏出手機,低頭看起信息來。 云寒見此立刻走回咖啡機那邊,為寧丞遠尋找水杯,一聲也不多出。 既然做主子的沒這種想法,就要到此為止。 云寒等待著,看咖啡緩緩流出來,心下反復思考剛才的對話。 他應該沒說錯話吧?應該斬斷寧總對那青年的興趣了吧? 想到今晚看到過的青年,云寒背對寧丞遠的眼睛瞇起來,那容貌,太扎眼。 第九章 之前裴珂撥過殷翡的手機,所以對方有他的的號碼,想要找他也輕松。 這天下午殷翡便聯系裴珂約他出去玩,說最近剛改裝過車,要帶他去觀看飆車比賽,開一開眼界。 對方掐的時間很準,這天下午裴珂的確沒有課,但他還是用兼職作理由推掉了邀約。 殷翡口氣有些落寞,但也表現出尊重他的模樣,只說下次自己會提前約,便掛斷了電話,聽著話筒里傳來的嘀嘀聲音,裴珂緩緩放下手機。 對方手里也許有他的課程表,才能把握得這么準。 殷翡的性格他知道,不是能耐得住氣的人,第一次可以推,后面就不會那么輕松,拒絕得狠了,殷翡就會直接找上門來搶奪想要的東西,不會再顧及什么。 對方似乎還顧忌他好學生的身份,得想個辦法,維持這種尊重。 看了下時間,裴珂背起書包下樓蹬上自行車去進行家教。 他為籌夠錢,去尋求專業老師的幫助,在對方推薦下接到一個高價家教,要輔導的女孩出自富家,刁蠻任性些,并不喜歡繪畫,上課也只是應付父母。 看在錢的份上,裴珂只能忍耐,現在錢籌完,卻也沒辦法立刻辭職,有些苦惱。 * 日暮染紅蒼穹,天色明暗交界,寧丞遠開車來到自己新購置的房產處,這邊地方距離市中心遠,但距離明嵐近,以后他開車去明嵐能比從西城區過來近一些。 畢竟以后是要單獨做事業的人,從居住上也要從家里分離出來。 商務車通過別墅區的門口,車輛進入的欄桿升起,寧丞遠目光掃過向他致意的安保人員,沿著兩旁草坪,在平整的深色柏油馬路上緩緩提起車速。 別墅區一棟與一棟相隔很遠,從正門進入一眼望去,是圓形的噴泉人工湖,里面有為數眾多的白天鵝,聽說是建造時特意講究的風水,而只有繞過湖,才能從三條路進入居住區。 正值下坡,寧丞遠降下車玻璃,一手搭在車窗邊沿,一手轉動著方向盤繞湖而行,遠處暖暖的夕照落在他面頰上,帶來一絲溫暖。 就見前方從最左邊那條馬路上走出一人。 他什么交通工具都沒有,只在道路邊上背著書包步行,可能是在低頭想事,對向他靠近的車輛并不關注,也未抬頭看一眼。 寧丞遠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越靠近他時車速越降下來,幾乎就要與他的步行速度一致。 這次他看清了,的確如他所想,是記憶中那副面孔。 只是青年一直低著頭,那張面孔看不完整。 他按了下車喇叭。 誰想青年再次向一旁閃避,這次連柏油馬路也不站,退讓地踩在路兩旁的石板上,但頭卻依舊沒抬起。 原來是誤以為車輛讓他躲避。 寧丞遠有股執拗,車在青年面前停穩,再次按響喇叭。 那晚,以及第一次傍晚看到的面容,就這樣再次映入寧丞遠的眼底。 算下來這短短一周,見過青年三次了,男人不由地想起云寒的話。 我看他長得不錯,是不是動了不該動的心思,主動接觸您??? 青年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靠近自己的車輛,腳下步伐微停,隨即還是抬腳走到車旁,有些好奇地彎腰側頭向里面看去,以為是有什么事情。 當他看到寧丞遠時,眼睛睜了睜,像是沒想到會在這里看到他。 如果真如云寒所說,那青年演技是挺不錯,寧丞遠這樣想著,看著站在車外的人:叫什么? 青年呆愣的模樣有些好笑,依舊從震驚中沒有回神,眼中的難以置信不知道是因為在這里見到寧丞遠,還是因為寧丞遠問他的名字。 說話。男人舒服地坐在車內,保持著剛才搭臂的姿勢,看著晚霞的紅暈落在青年面容上。 裴珂。對方老實地說出姓名,才意識到碰上的是誰,低下頭不與他對視,寧總好。 怎么在這兒? 我來做家教。青年兩手捏著書包帶,看指尖的用力就知道有些緊張。寧丞遠歪了下頭,如果對方真的別有用心接近他,知道他剛買的地產也很正常。 我還會再見你嗎?如果這次不理會他,下次,這個叫裴珂的漂亮男孩又會從什么地方冒出來? 裴珂抬起頭眼神有些茫然,但仍老實作答:我周三和周末上班。 寧丞遠不置可否,只應了聲嗯,便發動汽車向前開去,他從后視鏡看著青年回頭看他,直到他拐過彎進入分岔路,對方都一動未動。 看完剛購置房產的寧丞遠開車離開別墅區,傭人還沒配齊,他并不居住在這里,這些都會交給下面人來處理,別墅還可以,他不是很討厭,該有的都有,跟主宅不能比但也環境優美。 邊想著這些,他又來到門口,遠遠地那些人就升起欄桿,沒再讓他停車等待,這點倒不錯,應該是車牌已經錄入。 想到什么他出了門突然停下來,對著旁邊站崗的安保勾了下手指,示意對方過來。 您好,您請說! 半小時前在這里出去的那個男孩,有印象? 這顯然是廢話,那么漂亮的一個人,還是步行,足夠引得人注意。 是這樣的,安保人員舌忝著唇解釋,不是咱們故意為難他,是確實有規定,并非業主的話,不能騎車進入,所以只能讓他步行,也是為其他業主安全考慮,他的車就放在旁邊值班亭后,我們幫忙給看管著。 合著以為寧丞遠是來問責的。 他來多久了? 他來一個月,也不對,起碼半個月是有安?;貞浿?,仍舊不肯定,然后仰頭問另一位站崗的安保,哎!那個誰,剛才出門的大學生,什么時候來這里作家教的?給這位先生查一下電腦的登記簿。 安保迅速進值班崗cao作,不一會兒就高聲報出來。 裴珂,海城科技大學,二十歲,十七天前來作的家教,是給明楓亭C嗯,C排其中一棟業主的女兒輔導,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好,沒有。寧丞遠緩緩升起車窗,驅動車輛開起來。 云寒那廝,自己有這種心思就看待他人也帶著這種眼光。 十七天前,他還沒有購買房產,是這周剛選定的位置。 所以,青年,不,裴珂第一次見他,那眼神,到底是什么含義? 但這點事不至于讓他花心思,那就不主動,看他們會不會第四次見面吧。 等再這樣巧遇一次,他就嘗試著去了解一下這人。 * 第四次來得很快。 次數密集得讓寧丞遠終于開始正視這人。 他回西城區寧家住了將近一周,周六這晚剛來明嵐就在停車場看到那青年。 裴珂正背著書包彎腰蹲在停車場的角落,地點很隱蔽,只有車輛開過才能看到他,但寧丞遠被自家老爺子送去接受過訓練,不比常人,視線內有人一瞬就能察覺聚焦。 他將車開到一處能觀察到裴珂的遙遠車位,停車熄火。 裴珂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發覺,聽到有車聲經過也只挪動了下腳步,更加貼近墻面,他打開書包拿出什么東西,不一會兒就離開從明嵐員工入口走進樓內。 寧丞遠下車,長腿一邁走向那里。 剛走近就聽到大快朵頤的咀嚼聲,近了,便能看到水泥墻體有條縫隙,他站在外面雙手插兜,口中舌頭一彈發出一聲對動物的逗趣聲。 里面被喂得圓滾滾的小東西立刻跑出來,搖著尾巴仰頭看他,還上前嗅寧丞遠的皮鞋。 一只沒有品種的小土狗,臉周長著黑毛,除尾巴尖與四爪是白色,周身一團棕灰,離女孩子們喜歡的萌寵差得十萬八千里,也就是因為還小所以才有幾分憨態可掬。 寧丞遠看著它圍自己轉,笑了一聲,他喜歡狗,但是 一想到過去,那笑立刻隱退。 他小時候養過一只漂亮的杜高,他為此付出了太多精力,甚至耽誤了功課,再加上他在家里一直都是小霸王,本來被訓好的犬讓他一寵,便無法無天狗仗人勢起來。 一次傷到仆人,他拗著脖子覺得無所謂,繼續寵它,結果狗被他大哥給親手宰了。 后來,他再沒養過狗。 對同父異母的寧昭,也再沒喊過一聲哥。 念及往事,寧丞遠心情有一絲悵然,他一動不動打量著這條狗,猜它應該被喂養得不錯,說來,他現在脫離家里,可以單獨養條狗了,腳下這丑八怪不上檔次,他當然不會養這種下等貨色。 寧丞遠用皮鞋將它頂回墻體縫隙,它卻又跑出來繞著他搖尾巴。 這讓寧丞遠想起往日與那只杜高玩鬧的畫面。 看來裴珂對它很好,導致一點都不怕人。 他下腳重了下,這次被踢進墻縫的奶狗哀叫幾聲,慘兮兮的,只趴在縫里看著他吠喊,不敢出來。 這樣就對了,裴珂對它好不代表別人也是,別哪天被樓里那群沒文化的打工仔給拉出來燉狗rou火鍋。 寧丞遠這樣想著,再次開始在腦內計劃去國外哪里進只純正血統的狗,等他到七樓看到跑來迎接他的云寒,雀躍的心情稍減。 一定是有眼線跟云寒報信,所以他才在這里守著,這家伙,長得有幾分姿色,但腦子里沒什么正經東西,天天揣測這個那個。 他臉色拉下來,對云寒的問好不咸不淡地哼了聲,看他跟著自己走進房間,突然出聲。 都喊寧總,不會搞混嗎? 云寒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您有自己的特點。 你跟他睡過嗎? 云寒喉間一滾動:您為什么這么問,您在意這一點嗎? 是我問你問題不是你問我。寧丞遠拋下這句話,坐上轉椅打開電腦,讓董秘給我滾進來,該在這里的是他不是你,以后不準再踏進來。 當他不知道似的,董秘不知道上哪兒角落去了,像是怕打擾他倆的好事。 好事個鬼,他還看不上這種萬人睡的爛貨。 看到耍聰明反而惹上司生氣,云寒眼中迅速氤氳起一層眼淚:我沒有我沒有跟之前的寧昭先生發生關系,我不喜歡他 這句話講完,仿佛潛臺詞下一句就是我喜歡你。 但寧丞遠已經不想聽到,連看也不看向他,只一揮手讓人出去。 既然寧昭能管住自己不對員工下手,他怎能跟會所的少爺混在一起,如果真睡了,不知道自己這位長兄又得發什么難在他父親面前告上一狀。 等經常失蹤的男董秘出現,寧丞遠讓他去泡茶,順帶調取停車場的一周的監控過來。 第十章 寧丞遠發現自己似乎喜歡上去探查。 探查那個青年,到底是不是有意接近他。 只能怪云寒多嘴,在他心底種下一顆懷疑的種子,別看云寒這家伙一臉無辜長相,但寧丞遠不信能做到頭牌的人不精明。 說什么裴珂又想來七樓,又想接近他?別人還什么都未干,倒都叫云寒說完了。 視頻迅速發送到他電腦上,寧丞遠邊喝茶邊倍速播放。 七天前,那道身影就在了,如裴珂所言,周三周六日他上班,也才會給那丑狗帶食物,中間時隔最多兩天,所以只要提前備好充足的食物,狗也餓不死。 還是個有愛心的人呢。 正想著,窗外響起一聲悶雷。 要下雨了。 * 醞釀幾個鐘頭的暴雨終于降至,夾雜著頻繁的閃電與轟響的雷聲。 臨近金秋十月月底,再加上秋雨而至,氣溫驟降。 裴珂跟領班打聲招呼說上廁所,從書包里找出自己的外套就冒雨跑了出去,他來到停車場看到積水已經淹進那條墻縫,連墻體上面也灌進雨水去,奶狗聽到腳步聲可憐地叫著。 出來,過來,乖。 他用衣服包裹住奶狗,揣進自己懷里就往樓里跑,打算先放進自己書包鎖進衣柜里。 誰知剛走進門穿過一條通道,就見一人穿著西裝在那里等他,胸前還別著標牌,但光線昏暗裴珂也沒看清上面的字,總歸只有什么經理級別的人物才能在明嵐有這打扮,他必須聽從對方的命令。 請跟我走一趟。 我您稍等,我去一趟更衣室放下東西,馬上。 不必,帶著狗一起來吧。 裴珂跟著他坐進通往七樓的電梯,轉身的時候瞟過鏡面,他渾身幾乎淋氵顯,白色的襯衫變得透明,黏在胳膊上,黑色的馬甲上淋氵顯的地方也變深,發絲尾梢垂了下來,怎么看都一副落湯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