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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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里,子時剛過,一聲巨響在雍州城內爆開,緊接著便是沖天的火光! 這聲巨響比悶雷炸在地上的聲音還要響,著火的地方叫:依蘭馬場。 這里是曾是燕國最知名的馬場之一,從前為朝廷和各大兵營輸送大量優質馬匹的地方,戰爭爆發以后依蘭馬場理所當然地成了為叛軍提供軍馬的存在。 依蘭馬場失火,非同小可 雖然掃帚星現世后燕國出現了許多極端天氣,雍州的降水比從前充沛許多,但此時是四月,還沒到雍州北海這邊開始大量降水的時候 牧場里堆積著大量的草料,地上的草半青半黃,前一年被馬兒啃食的枯黃草料和新冒芽的小草夾雜在一起 隨著一聲巨響,依蘭馬場內,數座連在一起如小山高的草料瞬間燃起熊熊大火,草場的工人們很快抵達火場,一桶又一桶的水揚上去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到處都是可燃物讓火勢迅速蔓延,馬兒受驚逃竄,人員撤離整個依蘭馬場化作火海。 馬場的管事無奈放棄救火,派人出去尋找馬匹,現在正值戰時,若是戰馬供應不上那可是重罪! 大火燒了整整一夜,直到把整座馬場內所有的可燃物焚燒殆盡才熄,馬場的管事被熏成了黑炭,叫來心腹匆匆交代了后事,便親赴寧安王府請罪去了。 寧安王一聽依蘭馬場被燒了個精光,怒不可遏,重罰了馬場的管事,但考慮一番后并沒有取對方的性命,責令管事將功補過,速速尋回走失的戰馬并轉移到安全地帶。 馬場管事的人領命去了,寧安王的心里卻有些犯嘀咕叫來心腹去傳令,命馬場管事對外宣稱是牧人煮飯飛出的火星點燃了草料,涉事的牧人已經葬身火海了。 雍州北海的戰馬很充足,燒了一個牧場并不影響大局,真正令高懷感到不安的是:管事的說聽到一聲巨響,隨后火光沖天懷疑是悶雷打在了草料上。 這可不是什么吉兆前幾日傳回的軍報上說:大軍一路勢如破竹向京畿附近挺近,由于軍糧供應不上,丁奉山已經撤軍回到京城了。 在這個節骨眼上要是傳出天雷炸雍州的消息,不日就會傳出:寧安王德行不夠,上天降下天雷炸了依蘭馬場的消息。 現在各地百姓對大軍持觀望且寬容的態度,有不少人甚至在心底認為:楚王妃死的很冤,周大將軍人道中年沒了獨女更是人生之大不幸,只要不打到自己的頭上,百姓并不想和雍州的部隊發生沖突,可以說寧安王他們在民心上占了天大的便宜。 正所謂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寧安王最清楚:若是自己cao弄的東西反噬會是什么下場。 寧安王又坐立難安起來,他開始懷疑會不會是朝廷的細作偷偷潛到了雍州做了這些事? 來人! 侍衛推門而入,單膝跪在寧安王面前:王爺。 去,給本王好好查一查,依蘭馬場的火,到底是怎么燒起來的,那聲巨響究竟是不是雷! 是! 還有 是。 封鎖這條消息,絕對不許這件事傳出雍州,派快馬通知沿途隘口,把眼睛都給我方亮了,若是放了什么不得了,不應該的東西進來別怪本王不講情面! 是! 侍衛領命去了,寧安王卻面色陰郁地坐在那兒,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的更新到了,感謝大家的閱讀,贅兒要完結咯,這回是真的。感謝在20210802 20:39:13~20210804 12:42: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淺水炸彈的小天使:3057444 1個; 感謝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44777147、七條琴弦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53289101 4個;Emmm 2個;yatee、HIMARO、泛凌舟、45480205、開開心心的過日子、hhtmtb、雙溪、nanjoballno☆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樂在凡塵 72瓶;拾玖 26瓶;林雨、浮生半閑、書魚、、sobofan、雨谷主的胭脂、不吃rou的熊、魘熊 20瓶;是腹肌修卡啊 18瓶;45480205 16瓶;橘味雞翅 15瓶;天狼守約、52982960、3057444、相映生輝、廚拉普的御綾軍、yuniia、吳子安、耳動天泣、萬人非li 10瓶;長生 5瓶;WLYHNPY 4瓶;百里商羽 3瓶;19299549 2瓶;藏星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296、三條定律 房間內玉纖纖正在刺繡, 那是一副栩栩如生的風景畫,畫面上是一輪紅日和黃沙大漠,沙丘上似有一行商隊正在踽踽前行。 嘭的一聲, 臥房的門被人從外面粗暴地推開了。 玉纖纖沒有準備, 行針的手一抖扎在了摸行線的手指上,好好的一副即將完成的刺繡就這樣被血珠污了,沙漠的深處出現了一灘猩紅,看起來有些詭異, 破壞了整幅刺繡的意境 玉纖纖秀眉微蹙,不用看也知道來者是誰, 在這偌大的寧安王府,敢這么對自己且能做出這樣失禮行徑的人, 只有一個。 玉纖纖沒有回頭, 背對著高懷淡淡道:又是何事惹王爺動怒? 玉纖纖看著沙漠深處的那一抹血色,輕嘆一聲:這幅刺繡自己繡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沙漠都是用金線繡制而成的,本來打算送給林不羨做生辰禮物卻不想在即將完成的時候功虧一簣了。 見了血, 就不好做禮物了。 玉纖纖有些惱, 她不明白到底是高懷這人城府深, 藏的好呢?還是一旦權力變得唾手可得, 所有人都會變? 高懷氣勢洶洶地來到玉纖纖身邊,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廣袖之下一雙拳頭已然握得發白,即便如此他也不敢真的在玉纖纖面前撒野, 適才撞門之舉已是極限了。 高懷居高臨下地盯著玉纖纖,低吼道:你不是說大軍會勢如破竹攻破京城,本王會順利登基么? 是, 怎么了? 依蘭馬場著火了!管事的說是驚雷降下炸了馬場,我想你應該知道軍馬有多重要!若是此事宣揚出去百姓定會覺得本王德行有失,上天才會降下警示,本王記得你曾說過:什么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應該明白,一旦民心的方向變了,后果不堪設想! 玉纖纖的眼中劃過一絲錯愕,在寧安王的眼中玉纖纖好像是突然發起呆來,目光空洞也沒有了言語。 大概過了幾個呼吸,玉纖纖的眼眸才恢復了焦距,但里面的疑惑和不解更深了。 你不是自詡料事如神的嗎?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高懷問。 我之前和王爺說過的結果并沒有改變,我也并沒有查出什么異常,或許依蘭馬場真的只是一場天災吧。 寧安王嘖了一聲,但聽到玉纖纖說事情的結果不會改變他也就放心了,又和玉纖纖簡單說了幾句便離去了。 而房間內的玉纖纖卻看著面前的這幅已經毀掉的刺繡陷入了沉思。 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想什么。 小院內一家四口正在共度溫情的親子時間,林不羨抱著妮妮,坐在凳子上,云安和妞妞則直接坐在了臺階上,云安正一邊與林不羨和妞妞說笑,一邊削竹篾。在云安的腳下還堆著一些花花綠綠的紙,廊下的小泥爐上座著一個瓦罐。 妮妮已經會叫mama了,不過她第一次見云安的時候被云安粗獷的容貌給嚇到,哭了好一陣。 以至于妮妮一直有些害怕云安,不過畢竟母女間血脈相連,這幾日妮妮再看到云安已經不會哭了,偶爾還會窩在林不羨的懷里悄悄觀察云安,還不到一周歲的孩子竟然就有了這樣的小心思了。 妞妞看著云安滿眼崇拜,說道:爹爹,什么時候做好呀? 馬上就好了,要把風箏骨盡可能削的薄一些,才能飛起來。而且還要保證韌性,過于追求輕薄也是不行的,天上風大會把風箏吹散架。骨架搭好以后,糊上風箏紙,干透了就能玩兒了。 爹爹,你好厲害呀! 云安寵溺一笑,說道:去看看瓦罐里的漿糊熬的怎么樣了 嗯! 云安用了一上午的時間親手給妞妞糊了一個風箏,在云安用心的設計和制作下,風箏飛的很高,妞妞拉著線和由儀在院子里奔跑,處處歡聲笑語。 云安從林不羨的手中接過已經睡著的妮妮,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云安才能正大光明地抱一抱孩子,不過云安相信用不了多久妮妮就會像妞妞一樣親自己的。 云安微笑注視著妞妞,輕聲對林不羨說道:這一年,我缺位了不過今后我會做好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一切,這種親子時光不管再忙都要持續下去。 等妮妮大一大,妞妞有了玩伴兒就好了。 云安搖頭,道:不一樣的,我家里也有一個jiejie和弟弟,照理說我在成長的過程中不應該孤單才是,可是我時常會覺得孤獨又找不到原因,只能把精力投入到書本里面。直到有一天我大學放假回家,那時候我爸媽都退休了,我看到他們倆陪我弟弟玩樂高,一家三口坐在地上,我媽找零件,我爸拿著放大鏡看說明書,我弟弟在研究已經拼好的部分究竟差在了哪里。那一刻我突然有一種,被真相之箭穿胸而過的感覺,童年時期縈繞在我心里的孤獨感總算有了解釋,我是家里第二個孩子,我小的時候我爸媽正值壯年,我姐則到了讀書的關鍵時期,學雜費,吃飯錢,通勤費,補課費,各種練習冊都需要錢,我爸媽拼了命的賺錢,下班之后我爸會到汽修廠做個鐘點工,我媽也接了點零活,在我整個童年他們幾乎都沒有時間陪我,可能是因為從未得到過,所以我也沒意識到這樣的生活有什么不對。反正我的朋友也不少,平時要么在家學習不出門,出了門就不想回家,一直玩到所有的小朋友都被家長叫回去吃飯了,我才硬著頭皮回家,拿下掛在脖子上的鑰匙插到鎖孔里,我也記不太清持續了多少年,我很抗拒回到那個漆黑的家里。直到后來我上了大學,住校了,脫離了家庭的生活,有些感覺慢慢淡忘了,那天回家我看到他們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樣子,突然就總之我不會讓我們的兩個女兒重蹈覆轍的。 林不羨搭上云安的小臂,溫柔又堅定地說道:不會的,再也不會了。 嗯,我有了屬于自己的家庭了。 轉眼又過了十日,云安住進寧安王府的第二十天,子時剛過 雍州城內一聲炸雷,火光沖天。 這次,燒的是雍州內的一個糧倉,烈火熊熊,夾雜著炒米的香味 這一次寧安王的怒火顯然有些失控了,據說他闖入到玉纖纖的房里砸了東西。 而這一次處理起來也明顯比上一次麻煩了許多,若說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呢? 細心的人發現這兩次的時辰,方式,幾乎一樣 縱然寧安王動用了大量的人力去封鎖,壓制消息,還是傳開了。 雍州不少百姓的心里都泛起了嘀咕,在練兵場的周大將軍也來到了寧安王府。 書房內的氣氛并不愉快,頗有不歡而散的意味。 然而事情,并沒有就此結束。 十日后,同一時辰,雍州城內再次發生了同樣的事情,但這一次是兩個地方同時起火。 一個是雍州城內最大的牲口貿易市場,這次的損失非常嚴重,因為再有幾日就是大集,不少關在籠子里的牲口逃不掉都燒死了,各大牧場主義憤填膺,帶著家丁和仆人沖向了衙門 還有一個起火點則是寧安王名下的一處客棧,當年云安和林不羨第一次來雍州的時候還住過,幾乎所有的雍州人,包括時常走商的商人都知道:這間客棧背后的東家是寧安王。 放火的人很巧妙,燒光了客棧但是并沒有人喪命,只有幾個輕傷。 這下任誰都看出來,一場又一場的火災乃是人為,目標直指寧安王! 這日,云安正坐在院內的藤椅上休息,突然聽到妞妞警惕地說道:你又來干什么,我爹爹已經回來了! 我知道,我今日找的就是他。 聽到熟悉的聲音云安勾了勾嘴角,她心跳的頻率異常了幾拍,雖然這是云安計劃中重要的一環,只要玉纖纖來找自己,對云安來說就已成功了一大半了。 可真到了這個時候,云安的心情也跟著復雜了起來。 有緊張,有激動,有躍躍欲試,還有一些擔心但該來的躲不掉,何況這是唯一退出這場游戲的路呢?云安迅速調整了心態,喚道:寶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