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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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火停了,港口上的幸存者匍匐出去搬救兵去了 很快,巡防營和當地衙門以及城外的駐軍紛紛馳援淟州港,即便身處海面上,云安好像依舊能感受到馬蹄踐踏下,大地的顫抖。 火光連成長龍,見首不見尾 前后不過一個多時辰竟然就組織了如此多的反擊兵力,原來一個看似平靜的淟州城,藏了這么多兵力。 看到這個陣仗,維克船長也有些慌,詢問云安怎么辦。 云安深吸了一口氣,答道:不用怕,瞄準了岸邊的船打,盡量不要傷人。咱們現在所處的距離不在弓弩的射程范圍之內,只要毀滅他們的船他們就拿你們沒辦法。注意火力的精準度,盡量不要傷人以免激起仇恨情緒。 維克船長叫來大副吩咐了下去,船上的通信員用飛鎖的形式攀爬到旁邊的船上,傳遞這一信息。 于是番邦船紛紛瞄準了剩下的船只開火,片刻的功夫淟州港再度硝煙彌漫,整個港口連一輛完整的船都看不見了。 不用云安提議所有的船長都默契地命令?;?,云安把呂頌的糧倉打開分發給了這些買不到糧食的番邦船返航的糧食,但作為報答在一定期限內這些船只要供云安驅使。 火炮彈是很貴的,自然要省著點兒用。 相先生,如何? 差不多了,再等等看。 云安接到的命令就是搗毀淟州港上的一切工事并盡可能地拖延,前者幾乎已經做到了,至于后者這個拖延云安也不知道具體需要多久。 很快各方馳援到淟州港的人手到了,他們人人手持火把,火光沖天,映紅了整個港口 淟州知府怒不可遏,但此時的指揮權已經不屬于他了,淟州守備將軍命傳令官一字排開,朝番邦船集體喊話,喊話的內容大概是:要求番邦船報上名來,他乃燕國名將后裔,不殺無名之師,然后說了一些趕盡殺絕之類的狠話,云云。 維克船長問云安對方在喊什么,云安答:不過是些無關痛癢的場面話,不用理會。 一開始番邦船上的人們還有些擔心,但見燕國軍隊只會喊叫遲遲沒有反擊便逐漸放松了警惕,有些人還肆意地嘲笑起來。 這對云安而言矛盾又煎熬,雖然燕國不是藍星,不是她的家鄉但燕國人畢竟有著與藍星種花家人相同的容貌特征,來到這里五年,云安已經建立起了認同感。 而身邊的這些看似同一陣營的番邦人,不過是云安為了拯救家人的工具人而已。 聽著他們的笑聲和調侃,云安感覺自己的某些東西正承受著撕裂之痛。 今日的這件事無疑會被記載到史書中,或許歷史本該如此。 云安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突然,云安的瞳孔一縮,她隱約看到一樣東西慌忙打開了超清攝像頭,拉近焦距一看果然是! 難怪對岸的將軍只打罵戰,原來是緩兵之計! 云安當機立斷,對維克船長說道:通知所有船舶,立刻后退,馬上! 打開超清攝像頭后云安才看明白,那些支援的人紛紛站在了焦土之外,換言之就是他們都站在了火炮的射程范圍之外,當然如果船舶繼續前進還可以擴散覆蓋范圍,但同樣也會給船舶帶來危險,一旦近到一定距離可能會進入到弓弩的射程范圍,對方這么對人,一人一箭射到船上也不是云安他們能承受的! 怎么了相先生?維克船長詫異地問道。 是投石車和守城大弩,這東西的射程和你們的火炮差不多,投石和大箭上若是澆了油,點上火威力驚人,快往后退! 維克船長揮動旗語,海鳥號率先后退,大副重復船長命令,通信員用繩索如猿人般飛在各個船舶之間,傳達這一消息。 數十架投石車和攻城弩車來到了港口,官兵自主散開為利器讓開道路,云安看明白了:這些人墻其實是人墻掩護。 云安的心情更加復雜起來,真是不知該喜還是該憂,欣慰的是:燕國雖然還處在冷兵器時代,但燕國的守將不是吃干飯的,能活用兵法組織有效反擊,番邦人雖然進入了□□時代,但他們的武器還沒有那么先進只要組織預防得當,應該不會出現自己想象中的那種屈辱事件。 憂的是這回他們被動了。 云安的腦海里閃過一道光,她突然按著欄桿探出了身體,在高清攝像頭的幫助下她很容易地看到了海水中的人影蛙人! 粗略估計足有上百人之多,而且距離他們的船只已經很近了,如果被這些蛙人攀爬到船上即便他們有番火筒,后果也同樣不堪設想。 退退退,快退!云安的冷汗都快冒出來了番邦人手里的番火筒雖然能取人性命,但殺傷力并沒有達到現代化武器的程度,往水中射擊幾乎沒什么殺傷力。 維克船長順著云安的目光看去,喊道:水里有人,近戰準備,船舶后退,拉開距離! 拔劍聲四起 另一邊,碼頭上的投石車和巨型硬弩也裝填完畢,士兵們在巨石上澆上了熱油,點燃了石塊和大箭箭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的更新到了,感謝大家的閱讀,希望河南地區的同胞能平安度過天災,祈禱。 另外,林不羨對云安說的這段話,詳見第七十六章:別顧慮我。 完結的號角已經吹響了,真舍不得啊。 290、淟州暴亂 退, 快退!見相林先生這如臨大敵的模樣,維克船長高度重視,不停地催促水手, 海鳥號是第一個開足馬力向后退的船只, 剩下的番邦船看起來則慢了半拍, 有些船上的水手還嬉笑著, 不緊不慢地干著手中的活計。 調動一艘船并不是一個人或者幾個人就能做到的, 它需要同心協力,cao控長櫓和帆, 在船長的指揮下進行一定的配合, 船員們一嬉鬧效果自然就不行了。 正所謂兵貴神速,戰機更是瞬息萬變 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云安眼看著燃燒的火球和強弩被射出,呼嘯著朝他們這邊飛來。 理所應當的驚叫聲傳來,有兩艘船已經亂了。 咚的一聲,一塊燃燒著的石頭就落在海鳥號之前的位置上,巨大的石塊激起數米高的水花,石塊上的熱量蒸騰了部分海水, 發出滋滋聲響, 冒出白煙, 隨后被海水吞沒。 呼的一聲, 一根足有丈余長的火箭呼嘯著擦過了海鳥號的桅桿 周圍的聲音由驚叫變成慘叫,巨石砸中了兩艘船,一塊不偏不倚地落在了甲板上, 石塊上殘余的熱油飛濺, 點燃了一片 還有一塊巨石砸在了一艘船的船身上,雖然沒有直接把船砸沉, 但船體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害,燃燒的長箭呼嘯而來,只要落在船上勢必會燃燒起來。 場面明顯超出了云安的設想和控制,云安清楚自己的斤兩,她不過是仗著自己讀了點歷史兵法,看了些電視劇和講壇懂些紙上談兵的理論而已。 真要是和燕國的軍隊硬碰硬,自己是不行的。 對面碼頭上不過是一個守備將軍,就能同時運用:欲蓋彌彰,緩兵之計和聲東擊西三條兵法對付他們,要不是隔著大海云安覺得這群人分分鐘就被消滅了。 快撤!這回不用云安多費唇舌,各個番邦船已經玩命在撤退了。 這些番邦船只是商人,雖然在海上也和海盜交過火,但面對燕國正牌軍隊他們根本不是對手,單單士氣這一項就不在一個等級。 看燕國的軍隊,港口幾乎被炸廢,士氣卻絲毫不受影響,果敢回擊。 而番邦這邊的船隊不過是稍稍吃了一波回擊,就已經潰不成軍了。 維克船長,開足馬力快撤!這些攻擊不過是聲東擊西而已! 話音剛落,慘叫聲傳來在海中的那些蛙人利用飛鉤爬上了幾艘番邦船,上船之后便如沖進了羊圈里的餓狼,砍殺開來 不過番邦人手里有燧發槍倒是能組織有效反擊,果然蛙人部隊得逞之后,投石車和攻城弩也暫停了。 云安瞇眼對焦,看到那個五綹長須,淡然自若的將軍心生懼意。 海上一片狼藉,番邦船沉了兩艘,被朝廷的官兵奪取了兩艘看到這一幕,已經駛遠的云安當機立斷,要求維克船長掉轉船頭對失去控制權的兩艘船實行炮擊。 維克船長不解也不敢回去,他被殺怕了。 云安冷靜且篤定地告訴維克船長:船上的番邦人已經被朝廷的人殺光了,那兩艘船上有火炮和充足的彈藥,如果被朝廷的人掌握了這門技術,后果不堪設想,聽我的,炸了它!云安逃生的船還停在海上,如果被朝廷掌握了這兩艘船這些番邦人可以一去不回頭,自己的船可就危險了。 這個天下已經容不下她們了,那艘藏在海上的船是云安一家人唯一的退路,不惜一切代價云安也要把它保??! 寧安王不仁在先,也沒什么道義可講了。 快動手,這個距離岸上也打不到你們,那些蛙人更無法還擊,相信我! 好! 維克船長揮動旗語,在一眾逃跑的番邦船里,海鳥號成了唯一的例外,隨著大炮的點燃,炮彈炸到被燕國軍隊奪取的船只上,蛙人見狀紛紛跳海。 如云安所言,海鳥號沒費什么力氣就把那兩艘船給炸沉了。 立在岸上的守備將軍丁觀山見狀咦了一聲,一伸手,一旁的副官就雙手奉上了一支單筒望眼鏡,丁觀山拉開望眼鏡看了一會兒,收起望眼鏡捋了捋胡須。 丁觀山。 燕國開國名將丁開之后,是朝廷秘密調任到淟州的暫任守備將軍,適才他率領大軍剛到淟州城外就看到城中飛起的竄天箭,立刻品出了端倪下令大軍點燃火把,全速行軍。 突然,丁觀山好像意識到了什么,命令道:此港口算是廢了,我們雖然出不去番邦的紅毛蠻子想進來也不容易,傳本帥的軍令,留下三百弓箭手盤踞高地制守此處,敵人若去而復返任何人不準魯莽,向后退出百步,若紅毛蠻子膽敢上岸就給本帥來一個萬箭齊發! 是! 王副將,你留在這里。 遵命! 其余人,分東,西、南、北、中軍五路,火速開往對應四座城門扼守,準備充足的弓箭,立于城郭之上待命,本帥帶兵鎮守西城門,劉先鋒,你率領中軍和潛魚營的兄弟們到淟州舊港去! 是! 丁觀山大袖一揮,中氣十足地說道:沒有本帥的命令,一只蒼蠅也別想飛進淟州城! 是! 淟州知府亦步亦趨地跟在丁觀山身后說著溢美之詞,丁觀山對知府說道:這位大人就先行回府吧,這兒用不上你。 是。 可以說云安的眼光還是很毒辣的,她一眼就看出丁觀山手段非凡,不僅當機立斷提出了撤退,還在之后有效地對潛魚營發動了反擊,炸沉了兩艘已經失去了控制權的船只,可以說是最大程度地補救了戰敗的損失。 只是在云安看來:對方的將軍能這么快出現在這種地方,大概只是淟州本地的一個小將軍,一個地方的小將軍都能有這樣的謀略和治軍,更何況是大將軍了 殊不知,這位丁將軍在燕國境內的威名,要比赫赫有名的北海將軍府的周大將軍還要高一籌。 有些事情不到爆發起來底層的老百姓是沒辦法知道的這其中的動蕩和變化其實早就開始了。 比如淟州這樣大的一座貿易樞紐因何會突然無糧? 比如遠在京畿守備的丁觀山將軍為何會深夜出現在淟州? 比如為什么不早不晚,云安接到的命令正好在這個時候,她率領的這些沒有戶籍,沒有編制的番邦人恰巧就和遠道而來的大軍交鋒了? 如果云安稍微反應慢一點兒呢? 如果,海鳥號再稍稍往前開了一些呢? 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海鳥號領著另外幾艘番邦船消失在了海平面上,云安的里衣都濕透了,她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徹底看不到淟州碼頭了,可是那種心有余悸的感覺還是那樣的清晰。 這就是戰爭 或者說適才發生的不過是一場戰斗的前菜而已。 維克船長沉默了一路,但還是感謝了相林先生,雖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如何。 其余船只的船員狼狽不堪,再沒了之前的嬉笑這場仗大概也給他們留下了永久的心理陰影他們看相林先生的眼神也變了,只是這對云安而言都不重要了。 維克船長將云安放到了她自己的船上,和云安告了別離開了。 云安的船并未停在航線上,其余的番邦船一早就和海鳥號分開了。 回到自己的船上,云安問水手要了一艘小船獨自下海,隨便找了個方向揮動船槳。直到看不到自己的那艘船才停下,云安打開空間拿出潛水衣,水下助航器,驅鯊器,氧氣瓶,護目鏡等相關設備戴上,這是寧寧留下來的淘汰玩具,原理類似于水下腳踏車,只是使用的方式和動作不太一樣。 雙手把著扶手趴在上面,cao控和電動車差不多,蓄電式,物理發電充電的,就是搬到陸地上立住,用蹬自行車一樣物理動力發電充電正常速度大概蹬半個小時能充滿。 而且由于其小巧的體積,滿電狀態下續航能力也很有限大概三十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