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9)
書迷正在閱讀:糙漢家的小嬌夫、偏執女友[穿書](GL)、谷來寶的種田生活(穿越)、百年誕辰賀、雪中悍刀行(精品)、穿越明朝當皇帝(精品)、雪中悍刀行(烽火戲諸侯)、我多想再見你、那顆星星吻過我、校園愛情錄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252、云安到家 御書房內, 四方大案上鋪著明黃的桌布,上面整齊地摞著各種顏色的折子,新皇高憭端坐在案后, 提起御筆正打算落筆, 內侍從角門躬身進了書房, 跪在御案五步開外:陛下。 御筆的筆尖一頓, 高憭沉吟片刻還是將御筆按在了筆擱上, 抬眼問道:何事? 啟奏陛下, 太后有旨請您到清寧宮。 知道了, 你回去稟告母后, 朕一會兒就去。 是。 內侍領命去了, 高憭批完了手頭這份奏折,起身離去,無需吩咐自有內侍取了明黃綢緞蓋到了御案之上。 高憭坐上御轎, 內侍一甩拂塵唱道:擺駕清寧宮。 高憭往后一靠, 捏了捏鼻梁而后閉目養神起來, 終于如愿當了皇帝, 可這上百日的折騰也非常人所能承受,即便高憭正值壯年,且有數名御醫時時維護著高憭的身體, 可這一百多天折騰下來也險些讓高憭脫了一層皮。 新朝伊始, 朝臣們出于各自的目的瘋狂往上遞折子,其實也只有高憭自己知道, 他是多么希望朝臣們能消停一陣子,讓自己這個皇上也歇一歇。 不過高憭也只能在心里想想,他是萬萬不能表露半分的,即便有再多不滿, 再怎么辛苦,他還是要把每一份折子都批了。 高憭忙里偷閑小憩了一會兒,轎子停了,輕輕落下。 內侍獨特的聲線傳到高憭的耳中:陛下,清寧宮到了。 高憭睜開眼,下轎,往清寧宮內走去 隨著一聲疊著一聲的唱和,內殿的大門開了,看到從里面出來的人,高憭明白了些什么。 戶部尚書,顯王和楚王從內殿出來,跪到門口:參見陛下。 喲,都在呢?免禮平身吧。 謝陛下。 高憭進了內殿,一撩衣襟下擺跪在太后面前,請安道:兒子給母后請安。 起來吧,坐到哀家身邊來。 謝母后。 高憭坐到太后旁邊的位置上,戶部尚書和兩位王爺跟著進來,戶部尚書坐到了太后那邊的下手位,顯王楚王兄弟倆坐到了高憭這邊的下手位。 太后福澤深厚,從前膝下孕有三名皇子成年,長子高憭行二,先太子薨逝后高憭為長子,被立為太子,成功登基。 顯王今年二十八歲,楚王二十二歲,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三兄弟眉宇間流露出相似的氣息。 太后道:今日,你的兩個弟弟來請安,哀家正好叫了兄長入宮來小坐,四口人碰到一起,楚王說數來數去也不算團圓,哀家便命人把你也給請來了。兄長說你日理萬機,每日睡不上兩個時辰,這江山雖重要,皇兒也要愛惜自己身體才是啊。 母親教訓的是,只是兒子初登大寶,各方遞了不少折子上來,若不快些批閱恐堆積成山,等忙完了這陣子,就該得閑了。 楚王突然插話,叫道:皇兄。 怎么了? 皇兄,今年的秋獵還辦不?這可是你登基后的第一個秋,該大辦吧? 顯王瞪了楚王一眼,說道:皇兄頒了恩科旨意,殿試的日子可能要和秋獵沖突,如何去得?再者說今年不好,秋獵的事兒還是推遲一年吧。 楚王對此不以為然,不屑道:不就是個掃把星?還能如何?還值得膽戰心驚成這樣么?大喪剛過,全天下的百姓都等著朝廷出個好消息呢,咱們帶頭縮在皇城里,動都不敢動,百姓怎能安心恢復生計?秋獵本就是一年一度的規矩,也是咱們皇兄向朝臣們展示體魄的好機會,怎么能說停就停了? 高憭聽著兩個弟弟的話,抬手摸了摸胡子,并未表態。 太后嗔道:冠冕堂皇說了這些,依哀家看就是你的心長草了,想要去秋獵,是不是? 高憭笑道:母后,我倒是覺得五弟說的有幾分道理,社稷貴在穩重,朝廷里頭按部就班,天下的百姓才能心安。如今掃帚星現,父皇駕崩,不知有多少百姓心中惶恐。朝廷更應該放開手腳,最好舉辦幾件大喜事兒好好沖一沖,百姓們才能緩過來。 戶部尚書說道:老臣覺得,陛下所言甚是。 太后笑了起來,連聲說了三遍好,繼續道:陛下見識獨到,你們兄弟一心,君臣齊心,哀家很欣慰。只是陛下適才說,朝廷應按部就班有利于民間安定,可哀家怎么聽說,你在前朝做了一件不尋常的事情呢? 高憭挑了挑眉,虛心道:兒子近來政務繁忙,也不知母后說的是哪一件? 這兒沒外人,哀家就不和你拐彎抹角了。寧安王對隴地的節度專權你給收了? 是。 為何如此心急? 兒子只是按規矩辦事。 規矩是死的,情分是活的,隴地荒蕪貧瘠,多有沙匪出沒寧安王封在那里,是朝廷的一道天然屏障,你收了他的節度專權,沙匪若作亂起來你要寧安王怎么辦?等朝廷派兵過去來得及? 太后說完,戶部尚書捋著胡子沒說話,顯王和楚王也對視了一眼,保持了沉默。 高憭沉吟半晌,答道:母后,先祖留下遺旨,后宮不得干政。 你! 母后稍安勿躁,且聽兒子一言,您是我親娘,可祖上的規矩不能破,今日兒子索性一次和母后說明白,從今往后也請母后相信兒子。依律二字王本來就沒有資格擁有節度之權,父皇對他們一脈已經賜予諸多殊榮了,高懷應該懂這份進退。這份權力兒子早晚都要收,也是必須要收隴地山高路遠,高懷歷來又是個小心謹慎的,錯過了這一遭恐怕今后都沒機會再收,人家若無錯處,朝廷收了他這么大一項權力,恐民心有失。此事雖然是個過場,好歹是高懷自己提出來的,我不過是順水推舟拿回來,朝廷安穩,他也安穩。他若真的是個知進退的,應該在心里好好謝謝朕。他若是個偽裝的,那正好先把他的利爪拔了,以絕后患。 聽完高憭的話,太后端起茶盞呷了一口,并未做聲。 高憭起身道:兒子還有折子要批,改日再來給母后請安。 除了太后,其余人紛紛起身:恭送陛下。 不必送了,你們都留下陪陪母后,朕自去。 高憭走后,殿內靜悄悄的。 過了好一會兒,太后才開口說道:兄長,依你之見如何? 這太后還是不要為難老臣了吧? 哀家乃陛下生母,難道還會害自己的兒子不成?陛下年輕氣盛,哀家總要給他把個幾年關的。 戶部尚書也嘆了一聲,答道:陛下說的其實也沒錯。陛下年輕,在朝政上彰顯出魄力也是人之常情,正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寧安王若真如他一直表現的那樣忠于陛下,忠于朝廷,陛下此舉并無不妥。 卻不想太后聽到戶部尚書的話之后,竟把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擱,駁斥道:天下人都可以這么說,唯獨兄長你不能! 太后恕罪!戶部尚書一撩衣襟下擺,跪了下去。 顯王和楚王也雙雙起身,跪地道:母后息怒! 太后立著眉,怒道:一個小小的寧安王何足懼哉?縱使他真有不滿又如何?大不了就趁著他尚在京城,直接將他的封地牽到京畿,削減他的府兵,看他如何掀出風浪?可隴地能不駐軍么?北海有八十萬戍邊軍隊,如一把利劍插在我大燕邊陲,可這是一把雙刃劍啊,隴地是擋在中原和北海之間的一道天賜的關隘,只要隴地有駐軍,北海想反,就要掂量掂量。 母后勿憂,孩兒愿自請封于隴地顯王說道。 糊涂,你若真到哪兒去,北海真反了,你就成了他們要挾朝廷的籌碼了! 母后教訓的是。 太后輕嘆一聲,淡淡道:都起來吧。 謝太后。 謝母后。 太后撫摸著那兩根純金制成的護甲套,幽幽道: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容哀家想個萬全之策。 雍州。 城門口,周六一早就等在門口,守候了兩個多時辰,總算看到了那車廂大小顯然不同于尋常馬車的馬車。 周六來到路中,舉起雙手揮舞起來,車馬停住,車廂門開,云安從里面跳了下來。 爺,您可算回來了,自從收到家書小人每日一早就來,已經接連在城門口等了您三日了,今日要是再沒把您接回去,可不好和夫人交代。 云安開心極了,說:原本是該在家書里定的日子回來的,可是這天氣真邪門兒,入了隴地之后幾乎天天下雨,原本硬實的路,泥濘不堪,好多馬車都陷進去了,多虧我坐的這馬車輪子寬,也還是費了些周折。 可不是,這陣子雍州城內天天有雨,不過還是爺有福氣,今日就沒下雨。 云安爽朗一笑,吩咐道:快幫我把行李搬到咱們自家的馬車上。 是。 云安從懷里取出一張銀票,交給車夫:送到這兒就行了,這一路讓你跟著我受累了,區區心意,你拿著。 那人看了銀票的面額,虛推辭了一番然后便欣然揣到了懷里,東西都搬完云安目送馬車離去,周六問:爺,小的聽說您進京的時候是輕裝出發,怎么帶了這么多東西回來?是不是京城里的那些主子賞的? 別瞎猜,誰會賞賜我這種小人物,這是我在回來的路上給大家伙帶的禮物,快走快走,回家! 作者有話要說: 今兒的更新到了,現在房子也有了,守制也過了,你敢信?感謝在20210522 22:34:51~20210523 22:10:0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微風不燥清風徐來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微風不燥清風徐來 2個;破雪、常鵬居士、Chiktszsum、朕慕林、Emmm、毛線絨、凌泡君、邊際獨行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不吃rou的熊 28瓶;暮七 12瓶;慕榮長風、壹貳叁肆伍、43090594、50014879 10瓶;歲月靜好 9瓶;泠石 6瓶;熊嘉怡 5瓶;↖(^^)↗花之夢 3瓶;及時行楽、性感的小可愛、二毛五的結婚證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253、有車來了 周六拉著籠頭調轉車頭, 他能體會到自家爺的心情,爺和夫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兒 爺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 都說小別勝新婚, 這點兒道理周六怎么可能不懂呢? 而且根據周六的觀察, 他斷定云安是一個極潔身自好的人, 好像腦子里就沒有拈花惹草的那根筋似的 有的時候周六甚至都想:自家爺要銀子有銀子, 要身份有身份, 容貌也是算上佳即便他是入贅進府的, 可憑他現在的條件在外頭養個小的那還不簡單么? 而且云安還要時常出門, 偶爾宿個煙花巷, 在總去的幾個城里頭結交些相好的,也方便不是么? 畢竟夫人那樣尊貴的人兒,不能總跟著爺風里來雨里去的啊, 像爺這年紀的男子, 哪能活成個和尚呢? 但通過周六的觀察, 他斷定云安絕對沒有養過小, 更沒有老相好甚至是不會去風月場所的人。 周六道上的朋友多他曾經聽說過南林府的贅婿是個很荒唐的人,恨不得把洛城所有的青樓都給買下來,當時周六也一度信以為真, 私下里還和朋友們將此事作為談資, 可當他真正侍奉在云安身邊后,才知道什么叫流言猛于虎。 這天下啊再沒有比爺和夫人更恩愛的夫妻了。 云安和林不羨之間的感覺, 周六也說不甚清楚,是一種,嗯反正和周六見過的所有夫妻都不一樣的方式。 若是非要細細說出來的話,那大概是旁的夫妻相敬如賓也好, 舉案齊眉也罷,但外人還是一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尊卑,這對夫妻到底是誰說的算,誰才是一家之主,明明白白地擺在那兒。 男主人哪怕對自家夫人再好,再體貼,那種凌駕在上的感覺依舊很明顯。但這套尊卑規矩放在云安夫婦的身上,仿佛失靈了。 任周六的眼力如何毒辣,他竟然看不出云安和林四小姐到底是誰當家做主,這樣的感覺于周六而言實在是太奇妙了 直到他和云安越來越熟,才明白這份違和從何而來,云安真的是一位世間少有的奇男子,嚴令府內沒大沒小不論尊卑的主子,周六生平第一次見,而且云安并不是裝的,他時時在以身作則。 想到這里,周六笑了。 為了云安和林四小姐的闊別重逢,同樣也在期待地想著:等有一日,自己也迎娶了美嬌娘,也一定要學一學爺和夫人的樣子,體會一下這樣子的夫妻,到底是個什么滋味兒。 駕!周六輕抽了馬屁股一下,馬兒嘶鳴一聲加快了速度。 馬車將停,周六叫道:爺,宅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