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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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雖高潔,卻并沒有自保的能力。冒的越高越危險,萬一被哪個船底擦過,碾壓也只有隨水飄零的份兒了,若是再長的高一些,便成了人人彎腰可摘的俗物。不僅失了蓮花的傲骨,連花都沒了,只剩下一潭子淤泥。豈不可惜? 玉纖纖勾了勾嘴角,沒有再說話了,云安也沒有再勸玉纖纖戴上面紗,二人就這樣安靜地對坐,待壺中茶葉淡了顏色,玉纖纖自己戴上了面紗。 又過了一個時辰,李元回來了。 云安臉上的平靜淡漠也隨著李元的歸來一掃而空,她焦急地問道:空谷,如何? 玉纖纖沒有錯過云安精彩的面部表情轉換,當然后者也無意隱瞞。 李元的臉色有些沉,云安向里挪了一個身位,李元就坐在了云安原先的位置上。 我已經和二哥說了這件事,二哥說他也是剛剛才聽說,已經回去稟報父親了。李元毫不避諱地說道。 未等云安和玉纖纖開口,李元一拳擂在了桌案上,怒道:父親只是抱恙在身,又不是告老還鄉。他鐘蕭廷不過是個區區代理知府,靠著女人飛黃騰達的東西罷了,怎敢如此大膽?違背律例強征歲入,事先都不稟告一聲,來日若是朝廷怪罪下來,他倒是能推個七七八八,反正洛城的知府也不是他。 李公子 怎么了?李元反應了一下,恍然大悟,轉頭對云安說道:你瞧我,被氣糊涂了,說了些混賬話,我只是瞧不起那個攀龍附鳳的鐘蕭廷,云兄和他是不一樣的。 云安表示并不在意,問道:這件事知府大人打算怎么處置?要不要我回去給岳父大人帶什么話? 李元的表情有古怪,問道:云兄,這一趟是林伯父讓你來的么? 云安搖了搖頭:岳父大人cao勞一夜,晨起睡下了,我未嘗得見。其實是我家娘子讓我來的。 哦? 云安不好意思地揉了揉鼻子,解釋道:這件事我家娘子也覺得很奇怪,就像空谷說的,鐘蕭廷不過是代理知府罷了。我家娘子還說李,林、二府素有淵源,再征歲入這件事可大可小,就算是征收也應該李大人親自出面說明才是,萬一出了什么差池,誰來負責呢?娘子知道我與空谷兄的交情,特地讓我來問一問的。 李元聽罷,直呼:林四meimei高義,這件事的確很復雜,就連我二哥聽完以后都十分震驚,匆匆回去稟報父親去了。我已經請二哥代為留意,府內若有最新動向二哥會及時告知于我,我一接到消息立刻就告訴云兄。 一言為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閱讀。感謝在20210110 22:26:10~20210111 19:08: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翔瑞、一只奶糕、44777147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梁山臺。、deeplove、青岑、LooongShot 2個;無痕、凌泡君、一無所知、Chiktszsum、nanjoballno☆、22578036、開開心心的過日子、戴、我給你剝橘子、116677、蜉蝣小愿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百合大法好gl 140瓶;蓀壁 85瓶;我給你剝橘子、君弦夜、b――lank―― 20瓶;45966475 15瓶;磨磨唧唧、平平無奇zyy 10瓶;MUGA、mors、さかなちゃん 5瓶;sosobabe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26、新的商機 云安被李元留在玉纖纖的府上吃了酒, 沒想到玉纖纖的酒量很好,她和李元一人喝了一壇五年陳釀。云安就很納悶,玉纖纖這么纖細的一個人, 這些酒喝到哪里去了? 云安擔心:萬一自己喝醉了這倆人聯合起來套自己的話怎么辦?索性在喝了個微醺后趴在桌上裝個人事不省。 云安有把握,以李元的個性是絕無可能將自己放在玉纖纖的府上過夜的, 也正好能聽一聽這倆人有沒有什么貓膩。 可惜這次讓云安失望了, 在她裝醉期間,李元數次和玉纖纖嘲笑了她酒量太淺,除此之外二人只討論風月,詩詞, 并沒有說什么要緊的事情。 直到將近三更天,李元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告辭,請來兩個家丁將云安抬著, 上了林不羨留在這座府邸的馬車。 李元很夠意思,先將云安送回林府,并特別告訴家?。菏撬堅瓢渤鰜沓跃频? 請家丁代為轉告一聲。 篤篤篤林不羨白天飽眠一覺, 夜里睡不著,況且云安不在她更是懸了一顆心, 從前云安出門都會告訴自己,這次由于自己睡了,二人并沒有事先溝通,林不羨有些擔心。 聽到敲門聲,林不羨比由儀的反應都快:由儀, 去看看。 是,小姐。 由儀推開門,門外站著一位外院的小丫鬟, 對由儀行了一個萬福禮:由儀jiejie,姑爺喝醉了,家丁將姑爺抬到了院外,派奴婢來請示,是他們將人送回來,還是派丫鬟過去接? 林府家規森嚴,林不羨的小院到了夜里是不許家丁進的,只能在院外巡邏,天一黑這院子里都是些丫鬟,婆子伺候著。 你且稍等,我去回稟小姐。 是。 由儀快步來到林不羨的閨房,將事情稟報了,林不羨沉吟須臾,答道:叫幾個丫鬟婆子,同我一起過去接相公回來。 小姐,奴婢帶她們過去就行了,都這么晚了,外面又冷,您在房間里等等就好。 不必了,我們走。 林不羨取了一件大氅披在身上,帶著由儀快步出了房間。林不羨不喜歡男子觸碰云安的身體,更有些好奇云安為何喝醉了,還擔心那些下人粗手粗腳的再把云安給抻扯疼了,腳下的步子越來越快。 投在石子路上的一眾身影搖曳起來,只因那兩邊提著燈籠的丫鬟因急行,手中不穩,搖曳了燭火。 來到院外,林不羨看到家丁將云安安置在一塊板子上,由四個人抬著才稍稍放了心,云安醉的這么沉,這要是被人拽著胳膊腿兒拎回來,肯定要受傷。 你們幾個,去把姑爺接過來。 是。 一位家丁上前,屈身稟報道:稟四小姐,是李三公子送姑爺回來的,三公子說是他邀請姑爺赴宴,多喝了幾杯。 知道了,你們都回去吧。 是。 家丁離開后,林不羨脫下身上大氅,蓋在了云安的身上。 小姐這大冷的天,你 快走吧。 是。 躺在木板上的云安悄咪咪地將眼皮欠了一個縫,偷看林不羨。 林不羨的頭發披散著,身上穿的單薄,許是走的急了,不時從嘴里呼出一股白煙。 云安心中難安,但她必須將裝睡進行到底,從今往后她要活的越發小心才行,不然怎么保護林不羨呢? 對于宅斗商戰這種事,云安也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好在藍星有不少這方面的影視劇,做戲做全套的道理云安還是明白的。 回到房內,丫鬟們幫著林不羨將云安安置好,紛紛告退。 林不羨繞到屏風后頭,洗了熱凈布回來,坐到床邊想給云安擦臉。 就在凈布碰到云安臉頰的同時,云安睜開了眼睛,抓住林不羨的手,貼到自己胸口處,伸出另一只手,雙手握住了林不羨,柔聲道:我沒醉,騙他們的。你冷不冷?凍壞了吧? 你怎么 云安抓著林不羨的手坐直了身體,說道:是喝了一些,不過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主要是玉纖纖的酒量太好了,這個女人不簡單,我擔心他們把我灌醉了套我的話,索性灌了幾杯就趴下了,免得麻煩。 玉纖纖?你到西苑去了? 嗯,說來話長,你聽我細細和你說,今天發生了幾件很有意思的事兒 隨后,云安將今日發生的種種都和林不羨說了一遍,林不羨聽完沉默了。 云安問道:你怪不怪我拆了你爹的臺? 林不羨嘆了一聲,思考良久,回道:其實我心里也有和你一樣的困惑,按照律法這筆歲入的銀子是不該由商戶補交的,只是今時不比往日,父親有了自己的打算,我就算是問,他也未必如實告訴我。我總不能當著一眾分家人的面去質疑父親,而且我去的時候分家的家主們已經和父親密談了一陣,或許是達成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共識吧。至于你說的拆臺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不管我和父親鬧的再怎么僵,外人看來我們都是一個整體,在這樣的前提下,我是沒辦法越過父親建立屬于自己的人脈的。 你放心,有我呢。我有辦法慢慢讓外人明白,你是你,你爹是你爹。今天我已經在暗示李元了,潛移默化之下用不了多久,李府的人也能分辨出來。 但愿吧,林,李兩家是世交,李三哥哥并非長子,又被逐出了府門,你把寶壓在他的身上,未必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李知府深謀遠慮,不到萬不得已他是不會和林府撕破臉的。一個為了維護兩家關系,能將親生兒子逐出家門的人,怎么可能這么沖動呢? 那你覺得,你爹這是何用意?我們倆都能想明白的事兒,他怎么會犯糊涂呢?在這種時候他選擇幫助鐘蕭廷,和站隊沒什么兩樣。難道就不怕李知府秋后算賬嗎? 我想要么就是鐘蕭廷用了什么手段逼父親就范,要么就是父親和鐘蕭廷達成了某種利益交換,林府是洛城最大的商戶,放眼整個隴東也是數一數二的,只有林府帶頭支持鐘蕭廷的決策,底下的商戶才肯掏銀子。 我看后者的可能性更大,鐘蕭廷只是個同知而已,你爹若真不愿意出這份錢,有很多辦法。 林不羨嘆了一聲,悵然道:是啊。 云安也沉默了,對方畢竟是林不羨的父親,云安也不能多說什么。 可事實擺在眼前,林威選擇了一條云安覺得最危險的路間接參與奪嫡。 云安想不明白,林威都五十多歲了,為什么非要冒這個險呢,平穩過度不好么?難道是被鬼迷心竅了嗎?就這么篤定自己能老來得子?想為那個還未出生的孩子謀算一二? 為了這個,不惜舍棄相交多年的朋友? 選擇了鐘蕭廷,就等于站在了李青山的對立面上,李青山會放過他嗎? 鐘蕭廷背靠尚書府等同于貴妃一脈,而李青山的背后則是寧王。 林威的選擇與云安和林不羨接下來的打算徹底背道而馳 那孩子什么時候生?云安突然問了一句。 五六月份吧。 等出了正月,我帶你出去走走吧。咱們順路去拜訪一下寧王和永樂公主,若你爹老來得子,咱們干脆趁機搬出去。 小林府計劃呢? 要做的,不是還有五六個月? 來得及么? 來得及。 次日,大年初二。 女兒回娘家探親的正日子。 林不羨齒序行四,在她上面還有三位jiejie,不過都不是林夫人所出,一清早這三位已出嫁多年的小姐由各自夫婿陪同,帶著孩子回到了林府。 林威對待這幾個女兒還是不錯的,他并沒有犧牲女兒的幸福選擇高攀,而是將三位庶女盡數下嫁,嫁到了門第不如林府的商戶家中,做了嫡妻。 林不羨的大姐是出嫁的姐妹三人中嫁的最好的,夫家地屬沿海,從祖上襲承了一手精煉細鹽的手藝,家中有三間門市都是賣鹽的,燕國的商品經濟空前繁榮,鹽鐵銷售也從前朝的官府直營模式下,有了些許升級。 鹽商將鹽交到官府,入庫入冊,然后再到相關府衙去申報公文,將鹽買回。拿到門市上流通市場,年底統一交稅。 林不羨的大姐看出了里面的商機,用自己豐厚的嫁妝資助夫家擴張的營業規模,如今林不羨的大姐夫已經是當地最大的鹽商,雖然家底尚不足林府一分富貴,卻也是三個女婿之中最富庶的。 家宴上,林不羨的大姐夫春風得意,興致勃勃地說著售鹽時碰到的趣事,在聽到每年都會有金頭發卷胡子的番邦人到他們那兒用舶來品換鹽的時候。云安眼前一亮,她伏在林不羨耳邊低聲道:你書房里的那個自鳴鐘,是不是你大姐夫送的? 林不羨點了點頭,答道:大姐夫所在州府是朝廷開放是三大外口之一,每年都會有番邦船隊來,聽說那些番邦人長相很奇特,大概會在當地停留一兩個月,以物易物,直到把船上帶來的貨物換完,再裝滿,才會離開。那臺自鳴鐘就是大姐夫從番邦人手里換來的。用作送給父親四十大壽的賀禮,父親覺得壽辰送鐘不吉利,把它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