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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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無可奈何,偏又時常惦念。 作為一個并非對感情無所知的現代人,對于林不羨的挽留,云安也有自己的番猜測,只是這猜測太過匪夷所思,云安不敢深想。 暫且不論這個時代對女子的束縛有多么嚴酷,就從思想層面上來說林不羨懂嗎? 而且,萬是自己會錯了意,那又多么難為情? 可除此之外,云安實在想不到林不羨讓自己留下的理由,自己和她現在這種關系,自己的男子身份如果不是她喜歡上了自己,她又何必把個麻煩隱患放在身邊呢? 林不羨會喜歡上自己? 光是想到這里,云安便輾轉反側,心臟砰砰直跳。 如此出身,如此美麗,如此才情的女子,會喜歡上像自己這樣的人嗎?云安有些忐忑,有些不可置信,還有些隱隱的,如同貓爪撓過般的難耐。 今夜,注定了又是一個不眠夜,好在云安和林不羨分居了,她現在住在廂房里,不然云安真的不知道該如何度過這夜。 如此又過了兩天,這兩天云安為了合理地躲開林不羨,晨起請完安,吃過飯就匆匆往后院去,找玄大師喝茶,論道。 通過相處,云安發現玄不僅有思想而且很博學,上至天文地理,陰陽五行,下至醫理算數茶道,就連木匠活玄大師都會些。 院子里新添的幾件竹制的桌椅,板凳都出自玄大師之手。 云安會下些圍棋,這個時空也有圍棋,和藍星的規則是一樣的,為了消磨時間,云安邀請玄下棋,后者欣然應允。 檀香裊裊,西風掃過竹林,竹梢搖擺之間,發出陣陣脆響。 三十手過后,云安的落子明顯慢了下來,玄隨口說道:云施主有心事? 或許是玄對云安的真實身份守口如瓶,云安在這里比外面輕松很多,聽到玄如此問,云安笑道:有那么明顯嗎? 云施主心胸寬廣,倒不至于藏不住這點波瀾。旁人大抵是看不出來的,只是這棋道如人,云施主落子時常有猶疑,想必此時心中也遇到了令施主舉棋不定的事情了吧? 云安索性將夾在指尖的黑子丟回到棋盒里,嘆了聲,問道:道長平時也會有煩心事嗎? 這是自然,貧道雖然曾經身處山門之中,也并非全然與世隔絕。 那道長是如何克服這些煩惱的? 曾經會到后山去閉關,或行走于市井之內,看看這蕓蕓眾生,或有感悟。如今我選擇直面煩惱,想辦法解決它。 那道長現在的煩惱是什么呢? 玄微微笑,看著云安說道:貧道自幼便入了玄門,歷至今時今日,已許久沒有煩惱繞心,前陣子得施主點化,貧道幡然醒悟,亦成了我心中的煩惱,貧道這法門,后繼無人。 云安擺了擺手,答道:道長抬愛了,點化二字是萬萬談不上的,不過這件事啊我也幫不上忙。 玄笑而不語,隨后又問道:那云施主的煩惱,又是什么呢? 云安看著玄,心想:在這個時代,玄是目前唯一能理解自己,傾聽自己苦惱的人了吧。 不過云安還是想確認一下,玄是否是真正的同類,于是問道。 道長,我想問問你上次說的同性雙修是怎么個原理? 是同極雙修。玄糾正道。 對,就是這個。 施主覺得應該是怎樣的? 嗯云安嘿嘿笑了兩聲,繼續答道:就是兩個女孩子,或者兩個男孩子在一起修煉唄。 可以這么理解。 那我還有兩個問題! 施主請講。 嘿嘿,就是,那個、這個雙修,就只是兩個人在一起打坐啊,讀經之類的,還是什么? 玄本正經地解答道:此同極雙修,乃是我從一本古籍上看到的秘法,參透二十載方得此法門,又因我本為陰,所以只修了雙陰同修之法,但二者其實并無太大差別,在修煉最開始需要配合些口訣心決,在靈氣充溢之地,從子午卯酉四個時辰中選擇一個,雙修二人同時打坐,待到氣脈逐漸打通,就可以進行下階段了。 是什么? 待氣脈全部打通,雙修二人自有知覺,皆是只靠個體修煉很難更進步,需要二位同極之體,共用一氣,存無守有,尋轉周天。每日行小周天,每七日行大周天,歷時三百六十小周天,四十九個大周天后,便可更進層。 云安摸了摸鼻子,問道:要如何共用一體? 人體氣脈全部打通后,氣息充盈,行運周天之時,周身衣物會獵獵作響,更有甚者還會將衣物盡數撕裂,為了防止氣血倒行,修煉第二階段的時候,兩個人是不能穿衣服的,還需將檀口,心口,丹田,三處貼合于一處,以便共行周天。 檀、檀口,心口丹田? 對。玄認真地點了點頭。 云安想象了下,檀口不就是嘴嗎?心口不難理解,丹田武俠小說里說,丹田在小腹附近,這三個地方貼在一起,那是一個什么姿勢? 想到這里,即便是接受過現代資訊,知識儲備豐富的云安都不禁老臉一紅。 云安不禁想到:難怪這玄道長后繼無人,別說是在這樣一個時代了,就算是在現代,這種功法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傳人吧? 玄對云安的腹誹渾然不覺,她本就覺得云安很適合修煉自己的功法,時時暗中引導,好不容易引起了云安的興趣,自然要多說一些。 于是繼續說道:這不過是最粗淺的氣合境界,不過即便如此,若能修成,也可青春久駐,延年益壽。若有機緣修到心合甚至傳說中的神合境界,壽元將如江河之水綿綿長久,更有不可思議玄法。 云安捂嘴竊笑了陣,又問道:那、最后一個問題啊,修煉這個功法的,必須是純陰之身嗎? 這倒是不必,不過若是兩個純陰之身同修,修行會日千里。 云安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道長啊,不是我給您潑冷水,我覺得您這個功法在這里是很難找到傳人了,而且就算找到傳人,你的傳人也很難找到和她同修的人。 玄似乎想到了什么傷心事,愣了陣,也跟著嘆了聲。 云安趕緊說道:無意冒犯。 貧道明白,就算是找到了同修之人,那個人也很可能半途而廢,我曾經玄的話戛然而止,云安卻嗅到了八卦的味道,動了動耳朵。 玄看著云安,說道:所以貧道才覺得,云施主很適合這門功法,你和林四小姐,是同極雙修的不二人選。 咳咳咳云安口氣沒喘勻,嗆到了氣管,劇烈地咳嗽起來。 玄鄭重地說道:后來我也想了想,欲修此功身體的觸碰在所難免,此功法很適合夫妻同修??蛇@世間又哪里有同極夫妻呢?直到我遇見了施主你,你和林四小姐,不就是這樣的夫妻嗎? 咳咳道長,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和亦溪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們日日共處,夜夜同眠,以云施主的人品,定不會對林四小姐隱瞞身份,既然如此,又為何不能雙修? 作者有話要說: 注意:此功法為個人腦洞,請勿效仿,那將毫無益處,謝謝。 感謝在20201020 23:23:04~20201023 22:31: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江凌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葉落歸根 5個;Eggy、愛殤、44777147、請君莫笑粉絲、小胖的小乖 2個;蜉蝣小愿、deeplove、花派、小瓜and小昊、細水長流、二哈哈哈~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瓜and小昊 30瓶;oa1liensi、森一、歲月傾城 20瓶;葉憶歸 10瓶;天氣,晴 2瓶;松花釀酒、小小包、行韻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95、擁你入懷 打住打??!玄一道長, 晚輩無意冒犯,但是這件事真的不行,不管您這個功法有什么妙用, 就心理這關,晚輩過不去, 亦溪她也過不去。咱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實在抱歉。 到底是玄字輩的道長,玄一聽了云安的拒絕便止住了話頭,臉上沒有絲毫怒意,只是略蹙了蹙眉, 目光中劃過一絲失落。 也好,若是云施主信得過,大可以向貧道傾述心中的煩惱。 云安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安慰道:道長也不必灰心,或許是晚輩和亦溪沒有這份機緣,我相信道長一定會找到合適的傳人的。 玄一勾了勾嘴角, 回道:多謝。 云安嘆了一聲, 說道:其實,晚輩兜了這么一圈, 是想問問道長您對同極之間的感情,怎么看。 云施主為什么要問這樣一個問題呢? 云安躊躇了片刻,她記得林不羨曾對自己說過,雖然玄一道長的法門不被理解,但撇開這一點, 她的德行很高,道法超群,擔得起玄這個輩分。 而且, 玄一的確對自己的女性身份做到了守口如瓶,經過一番權衡后,云安開口說道:因為晚輩喜歡女子。有些事情壓在心里無人分享,也沒有遇到過和晚輩一樣的人,時間長了有些寂寞。 若只是心中苦悶,施主何必舍近求遠?據貧道所知:林四小姐品行俱佳,又是極其聰慧的女子,定能為云施主解惑排憂。 云安嘆了一聲,搖了搖頭。 玄一一臉了然,說道:莫不是云施主的煩惱與林四小姐有關? 算是吧。 玄一想了想,說道:道經中有言,世有三十三重天,你我所處之處乃是婆娑界,此界之上下均有眾生,各相各法,行行種種,在這一界世人所不解之事,放到其他界天或許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同極相合又有何不可呢?再說林四小姐,貧道與四小姐之間有些淵源,林夫人每年都會帶四小姐去清虛觀齋蘸數日,貧道會單獨為林四小姐調理身體,相處下來貧道覺得,四小姐雖然是深諳禮法的千金閨秀,但絕非教條之輩。不僅如此,四小姐還是一位難得的妙女子,她善于學習思考,還很能設身處地地為他人著想,更明白什么是和而不同,也知道如何與觀念不同的人安然共處。 那您說像她這樣的女子,可能、我是說可能像我一樣,也喜歡上女子么? 為何不能? 怎么可能?這世道對女子諸多不公,世俗禮教將女子束縛的寸步難行,亦溪的肩頭又扛著整座林府的興衰榮辱,不容半片差池,她怎么可能做這種危險的事情? 云安幾乎是低吼出了這幾天壓在心中的困惑,林不羨的挽留,在云安看來是一種暗示,雖然稱不上約定,但至少也是釋放了一種交往的信號,她們可是名義夫妻??!只要自己存在一天,林不羨就不能另行婚嫁,她都二十歲了,放在這個時代年齡已經不小了,除非她打算和自己假戲真做,不然把自己留下來做什么呢? 在這樣一個世道下,如果沒有這層夫妻關系,云安并不認為自己還能像現在這樣和林不羨相處。 玄一看著云安,問道:施主可曾聽過,困獸則噬? 就是哪里有壓迫,哪里就有反抗? 玄一怔了怔,答道:云施主此解,妙極。貧道以為,林四小姐絕非平常之家那種從不踏出宅門的女子。雖然不及云施主有這身偽裝,行走于世來的方便,但自打林四小姐接掌家業以來,也接觸了不少形形色色的外人。云施主又是如何覺得世道對女子諸多束縛的?還不是因為見識的多了,有了比較? 算是。 那林四小姐又如何不能覺察到這一點呢?特別是她與云施主如今朝夕共處,難道不會從云施主的言行中參悟什么嗎? 可我和她不一樣,她肩上的擔子很重。 正是因為如此,林四小姐又有多少光景在為自己而活呢?出身難擇,親情難割,家業難舍,如重重鐵圍將林四小姐禁錮其中,或許唯有感情這一件事上,是林四小姐可以全全掌握,隨心而擇的事情了。 玄一的話令云安沉默了。 玄一繼續說道:施主與其如此困擾,還不如反過來想想,這值得二字。買賣也好,情愛也罷,除了血rou親情,這世間的萬事萬物都脫不開這兩個字。施主若問,林四小姐是否會喜歡上女子,不如這樣想這世間是否有這樣一個女子,值得林四小姐為之不顧一切。 玄一的話,振聾發聵,云安的心猶如被重錘敲擊了一下,云安覺得:自己配不上這兩個字,在云安的心里永遠都有一套備用計劃,自從成年后她便很少在把所有的雞蛋放到一個籃子里,總是會有意無意地謀劃:如果怎樣那就怎樣,如果不成,那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