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言楚心頭一跳,暗嘆一聲這人幸好是游戲npc,要不然就這禍水級別的顏,在現實中不知道會迷倒多少小姑娘,讓她們為他要死要活。 他將槍收起,轉移了話題,問謝朝:你怎么來這里了? 謝朝挑眉:你這話問的奇怪,我怎么不能來這里? 言楚還沒說什么,熊展飛在旁邊哈哈笑:老弟,來這里當然是要放水啊,咱們的破房間里連個尿壺也沒有,大家都憋了一晚上了。一邊說一邊走到里面小便池那里放水。 言楚心說,就他住的那豪華套房,還用得著跑到這簡陋公共洗手間里來方便? 肩頭再被人一拍,謝朝靠近他,要笑不笑的:要不要一起去放個水? 言楚黑線:你自己去放吧,我已經放過了。 謝朝再靠近他,嘴唇幾乎湊上了他的耳朵,像是認真又像是開玩笑:我可是游戲npc,跟我多待一會說不定能出什么救命道具來,你確定不跟著我? 他的氣息幾乎吹如言楚的耳廓,聲音極低,帶著熱度和潮意,有一些些撩,讓人面熱心跳。 更重要的是,他聲音雖然低,但并不小,在場的幾個人都聽到了。 大家:??? 言楚: 他沒面熱心跳,他有點心虛,也有一丟丟不確定。 難道謝朝不是游戲npc 不對,昨晚大家都睡簡陋屋子,就他自己住著奢華大房,一看就不正常嘛,而且他這臉也不像凡塵中人能擁有的。更重要的是他和那手拿鐮刀隨便割人生命的黑衣煞神很像,和廟里的神像也很像很像 綜上,他如果不是游戲npc,那就是游戲中的大boss!絕對的! 第13章 精神病療養院(紅包出沒)) 游戲大boss,那自然是能離多遠就離多遠! 免得對方一旦發威,倒霉的肯定是跟在他身邊的玩家。 言楚戒備看他一眼,眼神冷淡,說出的話更冷淡:謝謝,得救命道具憑的是運氣,是我的就是我的,不是我的我也不會強求。帶著楚子揚就離開了。 謝朝懶洋洋插兜站在那里,望著他的背影遠去,曲起手指蹭了下鼻尖,垂下眼睛,涼薄的唇微微一挑,笑了。 他眼皮很薄,眼尾壓出好看的弧度,一笑之下說不出的風流韻致。 這人俊美的過了分,偏偏沒有一絲女氣,很容易就讓人看呆了去。 直播間的彈幕上 【啊啊啊啊啊,他這笑好邪魅,好迷人,我沒了!】 【啊啊啊啊,我也沒了!】 【追星的花癡死開,好歹都是闖過生死關的,一個個怎么還這么膚淺,看到帥哥就尖叫,啊個屁!】有人看不慣,陰陽怪氣地罵。 一句話激起千重浪,追星女孩們炸了! 【追星怎么了?追星怎么了?追星吃你家米了?你屬太平洋的管這么寬?】 【呵呵,矮矬窮的**絲這么陰陽怪氣的,看到帥哥戳你肺管子了吧!好酸!好臭!】 【丑人多作怪,就很好笑】 追星女孩一路噴,噴的那人再不敢吭聲。 有人開始打圓場,轉移了話題。 【言楚不會以為這個謝朝是游戲npc吧?】 【或許吧,聽兩人的口氣,言楚那柄槍就是從謝朝那里拿的?】 【扯淡,那柄槍可是稀有道具,如果真是謝朝的東西,早被他要回去了!】 【所以說謝朝是游戲NPC嘛】 【不對,大家都是闖過這關的,他是游戲NPC的話,怎么大家都沒見過他?再說這一關里沒有類似NPC的?!?/br> 【這倒是,那謝朝就是玩家,言楚應該誤會他了。不過那槍的來歷有些怪,或許是言楚在其他地方得的,別人問他不方便說,隨口應付兩句而已?!?/br> 【肯定是啊,讓我得了這么一柄槍,也絕對不會說它來歷的?!?/br> *** 早晨七點半,所有的玩家都聚集在大廳。 言楚掃了一圈,發現少了兩個人,昨晚上樓時是十五位,現在是十三位。 他納悶,昨晚不是死了一位嗎?怎么現在少了兩個? 他正要查查看還少了誰,護士長帶著三個小護士像是從地里冒出來的似的,出現在大廳。 護士長看上去很欣慰,掃了一眼大家:昨晚大家表現的不錯,都很乖,今早的飯會很豐盛,大家可以多吃點。 她一揮手,大廳中央的地板裂開,昨晚那條長桌又升上來,桌上居然有十六道菜,有葷有素,菜品豐盛,還有兩道粥品,一道燕窩粥,一道南瓜粥。大家可以憑自己的喜好盛粥。 幾乎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 大家今早醒來后都好餓,有一種前心貼后心的感覺,此刻有大餐在眼前,大家自然很開心,紛紛涌過去,各自盛了粥找了位置坐下。 言楚盛了一碗南瓜粥剛剛放到跟前,還沒喝一口,護士長忽然一聲尖銳大叫,把所有人嚇一跳! 怎么少了一個人?! 明明是少了兩個人好吧? 言楚在心里吐槽,不過沒吭聲。 那邊護士長眼睛像探照燈似的掃了餐桌上眾人一圈,聲音更怒:李苑呢?李苑怎么不在?盧清波,你和她一間屋,她在哪? 盧清波驟然被點名,打了個哆嗦,戰戰兢兢地回:不不知道。我一覺睡醒就沒發現她 怎么不報告?護士長聲音冷森森的。 盧清波硬著頭皮道:我我以為她早出來了 護士長一雙眼睛掃視全場:你們誰看到李苑出去了? 眾人面面相覷,然后紛紛搖頭。 護士長大怒,一掌拍在桌子上,她力氣極大,那么堅硬的桌子被一掌拍裂,稀里嘩啦一陣亂響,桌上的盤盤盞盞摔了一地。 眾人忙躲避,有些反應稍慢一些的,被砰濺出來的菜汁湯汁濺了一身。 言楚是反應快的,倒沒被濺上,但他那碗鐘愛的南瓜粥也沒保住,扣在地上。 他的粥! 言楚臉色發青,握拳。 那護士長已經開始發飆:你們都是豬嗎?少了人也不知道!今早的飯不許吃了! 眾人:?。?! 眾人敢怒不敢言,那護士長轉頭又問盧清波:你是和她一屋的,她昨夜臨睡前有沒有什么異常? 這個時候盧清波是不敢有任何隱瞞的:這個倒沒發覺,昨晚我們都很早就睡了,不過后來她似乎做噩夢了,哭叫mama,把我吵醒了??吹剿е蛔影l呆,我問她,她說夢到她媽跳樓了后來我又繼續睡了,再醒來天就亮了,發現她并沒在屋里,我還以為她自己出去洗漱了,就沒放在心上。 護士長倒是個雷厲風行的,冷笑一聲:這里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她還有病,就這么逃出去只怕會危害社會。 讓旁邊的小護士拿出四副錚亮的手銬,讓玩家自由組合,三人為一組,分為四組出去找人,每一組分一副手銬。 她原話是這樣的:把那見鬼的丫頭用這銬子銬回來!不論死活!哪組抓回她,哪組就可以好好吃飯??帐侄鴼w的罰飯三天。 在這見鬼的地方特別容易餓,大家不過一頓沒吃,就餓得胃里翻攪,如果三天不吃非餓死不可。 大家也顧不得再哀悼這頓扣了一地的飯,只好振奮起精神來各自組隊,力求自己把人找回來。 要找的人只有一個,卻有四個組執行同一個任務,勢必有三組是要落空的。 為了增加自己組的勝率,那些大佬們自然不想再帶新人,開始強強組合起來。 因為玩家只有十三個人,所以其中一組是四個人的。 楚子揚纏上了言楚,無論如何也要和他一組,按言楚的意思,他想再去找熊展飛和風九揚兩個,四個正好組成一組。 但他剛向熊展飛他們那個方向走了兩步,迎面正碰上謝朝,謝朝笑吟吟問他:你們要不要和我一組? 言楚略一頓的功夫,楊秋帶著盧清波和熊展飛他們組了隊。 而楚子揚已經代言楚回答:好啊,好啊,我們三個一組。 言楚: 他能再拒絕么? 自然是不能拒絕的,因為謝朝是個行動派,他轉身去護士長那里登記了三個人的名字,然后領了一副手銬過來。 言楚其實很有些怵謝朝的,總感覺他是最不安定的因素,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爆雷,把人炸上天的那種。 他也有些納悶,趁沒人的時候他問了一句謝朝:你為什么總喜歡跟著我? 謝朝將銬子在手里掂了掂,笑得吊兒郎當:你最好看。 言楚: 楚子揚倒也很認同這一點的,這些同伴中,論容貌的話,謝朝和言楚都是翹楚,五官都無可挑剔。 不同的是,謝朝是神秘帥氣,明明很慵懶偏偏給人一種侵略性的美。 而言楚則是精致冰冷,瓷娃娃似的美。 兩個人都超出周圍人一大截,站起一起的時候,分外養眼。 楚子揚其實也算是帥氣的男孩子,但站在這兩個人身邊,倒像是不起眼的土豆。 不過,他倒不自卑,站在兩大帥哥身邊,他還與有榮焉,也順便糾正謝朝的說法:謝哥,男人的美應該是說帥氣,而不是好看,好看是夸贊女孩子的詞兒。 言楚輕吐了一口氣,拍了拍楚子揚的肩膀,覺得這小子沒白救。 謝朝卻淺淺勾唇:是么? 他這笑容極有殺傷力,楚子揚只覺心臟像是被電流擊中,頭腦中熱血一沖,回頭對言楚真心誠意說了一句:言哥,你真好看。 言楚: 他冷臉將楚子揚推出去:滾! 謝朝終于開心笑了起來。 楚子揚趔趄了一下,站穩,一轉頭又看到謝朝的笑容,一句話脫口而出:謝哥,你更好看! 謝朝:他有一種搬起石頭砸中自己腳的錯覺。 分組完畢后,護士長還發了個慈悲,允許大家把病號服換掉,回房間換自己曾經帶來的衣服。 于是,言楚又回到開始進這精神病療養院院時分到的那房間內,找到自己的衣服換上,然后下樓,和眾人會合。 本來大家烏央烏央地同穿病號服看不出身份高低貴賤來,但此刻全部換上自己的衣服時,無形中就展露了自己的經濟狀況。 言楚雖然自己穿著一身廉價的襯衫牛仔褲,但他畢竟曾經是公子哥,眼睛毒。 一眼看出來楚子揚身上的衣服雖然并不起眼,但異常合身妥帖,居然是高奢定制版。顯然,他出身不低。 他又掃了一眼謝朝,心中微微一沉。 謝朝穿著一身黑,黑襯衫黑西裝褲,襯得他眉眼烏黑,一張臉如白玉,勾唇一笑時,風流肆意,卻讓言楚想起那揮起鐮刀收割生命的死神。 他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識離謝朝遠一些。 楚子揚靠近他提醒:言哥,我瞧著外面下大雪了,你帶厚衣服沒有? 言楚搖頭:我就這一身。他是無意中直接掉進這里面的,全部行頭就這一身衣服,還是春秋穿的薄款。 他掃了一圈周圍其他人,大家穿什么的都有,不過普遍穿著初秋的衣服,只有楊秋,熊展飛,風九揚,盧清波以及一名中年男子五人穿著羽絨服。顯然他們是有所準備的。 盧清波身上穿的那件和楊秋的是同款,也是男式的。不用問,是楊秋送給她的。 此刻她就偎依在楊秋身邊,一口一個楊哥叫著,帶著明顯的討好。 這就是老鳥和菜雞的區別。老鳥知道界面中不知道碰到什么天氣,所以他們選擇進入時會備有各種衣服。 只有新人因為沒經驗,都是忽然進來的,所以身上穿的都是當季的衣服。 他看了看楚子揚,不怎么抱希望地問了一句:你帶厚衣服了? 楚子揚搖頭:沒有,我也就這一身。不過,我有辦法!言哥,您等著。 他將手腕上的表褪下來,當眾晃了一晃:這是百達翡麗表,現在價值百萬,我用這塊表換三件棉服,有換的沒? 楊秋冷笑一聲,沒吭聲。 熊展飛和風九揚雖然帶了厚衣服,但他們為行走方便,棉服毛衣也只帶了一件,現在已經全部套在身上,沒有多余的。 只有那中年男人視線在楚子揚手表上一轉,開口:我有三件棉服,不過你這表只能換兩件,想換三件的話,你再加上你脖子上那塊玉吧。 楚子揚臉色微變,皺緊眉頭:你棉服什么牌子的?要這么貴的? 那中年男人冷笑:普通牌子,愿換不換! 楚子揚: 對方明顯在趁機訛詐,但他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他倒不是心疼東西,而是脖子里這塊玉對他有特殊意義,是他姥姥留給他的。 不過 楚子揚抬頭看看外面的冰雪,咬牙:換!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大不了等逃出這里后,他再高價把那塊玉贖回來。 熊展飛看不慣,上前一步:別換三件了,換兩件吧。我可以把我的毛衣送你們。 楚子揚搖頭,這種寒冷天氣,毛衣怕是不怎么頂用,有件棉服更保險些。 那中年男人也怕楚子揚反悔,急急忙忙跑回去拿衣服了,很快就拎來三件棉服,確實是很普通的品牌,一件最多值三百。而且樣子也不好看,很臃腫。 楚子揚自己穿了一件,把其他兩件送到言楚兩人跟前。 言楚謝了一聲,接過來穿上,楚子揚擺手:言哥,我這條命是你救的,您不用和我客氣。不要說一塊玉一塊表,就算你要我一條胳膊,我也絕無二話! 言楚沒再和他客氣,心里卻打定主意,以后設法幫他把表和玉都弄回來。 楚子揚又把最后一件送到謝朝面前,謝朝卻不接,頗為嫌棄地看了那棉服一眼:好丑!而且也臟了。我不要。 楚子揚: 那中年男子不服氣:丑不丑這個東西見仁見智,但不臟吧?我這棉服可都是新的。壓根沒穿過,你們看看,吊牌還掛在上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