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2)
請時刻注意場內廣播,跟隨工作人員的指示 雪場入口,喇叭正在輪然播放注意事項。 五位是嗎? 核驗身份后,安全員對他們身上的裝備進行再次檢查,才允許放行。輪到安克爾時,他稍稍有些震驚,不過也沒多說什么,直接讓他進了雪場。 國/家/隊和他們中心簽了長期合作合同,隊員可以隨意出入雪場。不過以往安克爾都是去高級道或者森林自由道,中級都很少去。 好嚴格啊。王子感嘆道。 所以終白山十年來沒有出過任何事故。井焰戴好滑雪鏡,同時催促其他人也戴上。 不久前才下過暴雪,空氣中的污濁都被埋在了最下面,所以這次的雪異常潔白,在太陽的照射下,很容易造成雪盲癥。 對職業選手來說,第二重要的就是他們的眼睛,和左右手一樣不能出問題。 中心連夜派人壓實固定了雪場的新雪,又在上面鋪了一層薄薄的人造雪,減少摩擦力,方便滑動。 雪場為游客準備了兩種上坡裝置,一種是站立傳送帶,一種是纜車,各有千秋。纜車速度要比傳送帶快,可向上過程中雙腳騰空,要是沒固定好,雪板就會掉在中途;傳送帶速度慢,適合所有水平的滑雪者使用。 王子選了最基礎的雙板,小心翼翼地挪動到出發點,然憶著這幾天在網上看的滑雪技巧,僵笑著對瞿子蔚說:下滑時一定要壓低中心,雙腿彎曲,雪杖夾在胳肢窩下面。 要,要剎車的時候腳尖向內 明顯是個外行人。 小jiejie,要不要跟我們一起滑? 有幾個游客湊過來,嬉皮笑臉地對瞿子蔚說,還動手動腳的。 我們都是老手了,技術肯定要比這個菜鳥好。 話中帶著輕浮和嘲諷,菜鳥指的當然是王子。 好啊。 瞿子蔚勾唇微笑,用雪杖指了條雪道:我們去那邊滑。 小jiejie眼光真好,那條道是初級場最陡的。 王子張了張嘴,沒說出一句話,目送著瞿子蔚跟那群男人走了。他喪氣地垂下頭,跑到最角落的滑道開始練習。 需要幫助嗎?一個穿著橙色衣服的人過來。 滑雪中心在雪場安排了很多自由教練,以防那些沒有預約教練的游客進入雪場后后悔。教練都穿著非常好辯識的橙色衣服,有專業的資格證。 哦,那麻煩您了。 瞿子蔚透過余光看見被教練扶著往下滑的王子,眼中劃過一絲暗光。 小jiejie有男朋友嗎?流氓團體中的一個人似乎對瞿子蔚很有興趣,總是沒話找話。 有。 ???難不成是剛剛那個菜雞?小流氓哈哈大笑,他還沒小jiejie你高呢。 就是! 小jiejie不如考慮下我們朋友,肯定比那個菜雞強。 瞿子蔚沒搭話,說:誰先滑。 把高嶺之花這四個字演繹得淋漓盡致。 其他混混面對這樣一個美女,心也癢得不行,個個亢奮地想在她面前大展身手。他們一個接一個滑下去,最后頂點只剩下瞿子蔚和頭子兩個人了。 一起滑?瞿子蔚心中冷笑。 行,我在旁邊保護小jiejie。 王子精神一直不集中,摔了好幾次,滾著滾著總算到了終點。與此同時,井焰和楚君杭也攜手滑了下來。 那是瞿子蔚嗎?!楚君杭驚呼,想把護目鏡摘下來看個清楚。 井焰攔住他,瞇起眼睛,說:是他。 雪道上兩道身影來然交換,纏斗在一起準確地說,是其中一方壓倒性的戲弄。 瞿子蔚左右限制著混混老大的行動軌跡,時不時還別他一下?;旎炖洗笞陨淼募夹g也就比初學者好那么一點點,在瞿子蔚的壓迫下根本保持不了平衡,摔在終點。 b?。?!呸呸! 混混老大話還沒說完,就被填了一嘴的雪。 瞿子蔚急剎揚起的雪全打到了這個人的臉上。 菜雞。 阿蔚!你沒事吧?。。?! 王子卸掉雪板,踩著笨重的雪鞋跑過來。瞿子蔚拉起他的手,順勢把自己的雪板也卸了下來,不小心插到了混混老大的腿邊。 誒呀,手滑。 經過這個插曲,場上是再沒有人敢上前搭訕了。王子倒是樂得輕松,也不再逞能,讓瞿子蔚教他滑雪。 喂,有沒有興趣去森林道?安克爾自己在初級道玩了一會兒,實在是覺得沒意思,便沖楚君杭喊道。 他觀察了一下,這個綠頭發的怪人明顯比井焰滑得好,應該是經?;?。 辛苦你在這里陪我。井焰笑著用手套隔著面具蹭了蹭小戀人的側頰。 我自己也在滑啊。 楚君杭害羞地躲開老流氓的手,反手沖安克爾比了個中指。 Shit! 滑了一上午,王子基本能控制自己,順利地從頂點滑到終點。運動這么長時間,肚子也都餓了,正好大吃一頓,下午打打英雄聯盟,度過充實的一天。 工作人員早被老板囑咐過,主動過來抱起他們卸下來的雪具,送然中心保存檢查修理。 晚上,楚君杭接到了宋遠的電話。 嗯!遠哥不用擔心,我們玩得很開心。 宋遠靠在床頭,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著趴在他腿上的大型犬的頭發,笑道:那就好。我和你哥已經處理好公司的事了,過幾天就去和你們匯合。 行,到時候遠哥提前通知我,我讓人把房間收拾出來。 掛斷電話后,楚君杭聽見浴室門開的聲音,也沒在意,扯了浴巾就要去洗澡。濕氣忽然從背后靠近,井焰的體溫和氣息清晰明了地傳了過來。 干,干嘛啊 井焰憐愛地親親他的耳垂,低聲說:明天去森林道玩吧。 不行。蘿卜轉過頭嚴肅道:森林道情況復雜,只有專業人員才能過去。 你別聽安克爾的話,我們就在初級道滑,過幾天熟練了去中級道。 井焰笑著搖頭,說:我為什么要聽安克爾的話? 我只是從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渴望,想在力所能及內滿足你的愿望。 我只在外面看看,不進森林,好嗎? 井焰看著糾結的小男友,直接幫他做了決定。 那好吧。楚君杭松口,但明天要先去中心找負責人問一下,如果他們不允許,那我們就不去。 好。 放手啦,我要去洗澡。 一起? ??你不是才洗完? 楚君杭紅著臉把人推開,干凈利落地落鎖。 你說什么???!葛教練把水杯砸在地上,猛地站起來。 你當國/家/隊是什么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安克爾縮縮脖子,說:我會拿到下個月的冠軍。 他天不怕地不怕,但是會尊敬比他強的人,比如葛教練,比如井焰。 哈!葛正貧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般,如果嘴皮子上下動動就能拿冠軍,那所有人都是世界冠軍! 教練! 葛正貧抬手:好了! 比賽之前不許亂跑,好好備戰。 至于離隊的事情 你想都不要想! 第73章 打不通的電話 清晨,冰雪融化的味道混合著陽光,從腐朽木頭的空隙中滲透進來。壁爐里的炭火靜靜燃燒著,時不時發出噼啪的聲音。 好冷 床上的鼓包動了動,把暴露在空氣中的綠色頭發攏了攏,埋進溫暖的被子里。 楚君杭發出一聲喟嘆,忽然睜眼,從床上彈起來。 9點了! 今天要去森林道,再晚,太陽把林子里表面的雪曬化,露出石頭和草地,就沒辦法滑了。 你怎么沒叫我! 井焰皺了皺眉頭,疲憊地睜開眼睛,聲音沙啞,說:你醒了?幾點了 正常人都能看出井焰現在狀態不對,楚君杭也不例外。他把手放在嘴前哈了兩下,而后放在井焰的額頭上。 怎么這么燙??!井焰,井焰,能聽見我說話嗎? 冰涼的觸感緩解了燥熱和頭疼,井焰又貼近了一些,抓住楚君杭的手,湊過去作勢要親。挪到一半,他似乎又意識到自己好像生病了,就把手隔在自己和楚君杭之間,輕輕碰了碰。 能聽見。他想這么說,嘴巴卻怎么都張不開。他只能靠著最后一點清醒,用沒有血色的嘴唇蹭了蹭小朋友毛茸茸的睡衣耳朵。 沒有得到回應的楚君杭瞬間慌了神,手忙腳亂地掀開被子去找家庭醫生。他連鞋都沒顧得上穿,邊跑邊罵:把被子都堆到我這邊,以為自己是不老不死不病超人嗎! 家庭醫生剛給井焰檢查過手腕,聽說他又發燒了,連忙帶好醫療箱跟著小公子跑到二樓。 39.6。他拿著體溫計,嚴肅道:山上條件不足,我只能先打退燒針,如果沒有效果,必須馬上轉移到山下的醫院就醫。 好。 井焰緩緩睜開眼,抱歉地看著床邊的楚君杭,拉拉他的手。 別擔心,我只是著涼了。 昨晚,他在6點左右醒過一次,那時外面還是一片漆黑。他感覺到不同尋常的寒冷,打開手機照了下床頭的溫度計,發現房間里只有17攝氏度左右。 小蘿卜早就冷得縮到他這邊,半邊床都是空空蕩蕩。 即使凍到發抖,還倔強地要睡。井焰失笑,用被子把小男友團團圍住,自己起床披了件衣服,下樓去查看暖氣和壁爐。 原來是暖氣的出水管道因為低溫停止運作了,壁爐也只剩下微微弱弱的火苗在燃燒整個房間的溫度都在下降,如果不是井焰及時發現,還不知道會怎樣。 他重新打開閘門,往壁爐里加了足量的炭火后才回到房間。為了不讓身上的涼氣影響到楚君杭,他披著衣服躺到床邊,蓋著一點點被子,等身體暖和起來才靠到里面。 嗓子不舒服就別說話了。楚君杭把他的手塞回被子里。 喝藥,喝完藥好好休息,我陪著你。 誰知道井焰卻閉著眼搖搖頭,說:這里有醫生。 9點了,現在趕到滑雪中心還來得及。 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想著滑雪!楚君杭忽略了前一句話,以為井焰要去滑雪,氣不打一處來,音量不受控地升高。 睡在隔壁的王子一個激靈,揉揉發懵的腦袋,呆呆道:怎么?吵架了? 說好的,今天要去森林道。 井焰當然沒有不理智到生了病還要逞強去履行約定。 這里有醫生。 你可以去滑雪,不用擔心我。 這下楚君杭總算明白他的意思了,不過怒氣也沒少多少。 難道他是那種只顧著自己享樂的人嗎? 過了半個小時,山莊別墅里的人都醒了。大家聽說井焰生病,紛紛自告奮勇攬下了照顧的活兒,接水換毛巾沖藥,一切井井有條,完全就是一個團隊,很難讓人想象他們幾個人才認識一年。 小少爺。山莊的管家走進房間,壓低聲音說:外面有位安克爾先生找您,說是您的朋友。 坐在旁邊削蘋果的王子聽到后,白眼差點沒翻上天。 誰跟他是朋友? 那需要我去回絕嗎?管家問。 嗯,別讓他進來。 楚君杭很記仇,要不是跟安克爾SOLO,井焰的手傷也不會復發還不知道對夏季賽有沒有影響。 說起來,焰神也有手傷 上午10:30,楚君杭坐在床邊,撐著下巴觀察床上睡得正平穩的人。 Flame,火焰,焰神,井焰,難道真的是巧合嗎?還有他們第一次接觸,仔細回想起來,井焰的反應也有點奇怪。 既然他是焰神的朋友,那肯定是知道Flame這個ID的。 楚君杭低下頭笑了下原來從那么早就開始試探他了啊。 笑容里藏著苦澀和拘束。 個人來說,他一點兒也不希望井焰和Flame扯上任何關系,更別說現在還存在井焰就是Flame的可能性。 楚君杭?。?! 穿刺耳膜的聲音打斷他的思緒,也吵醒了井焰。 現在幾點了?他撐著身體想要坐起來。 還早,你再躺一會兒。楚君杭趕緊拿了枕頭給他墊在背后。 剛剛是什么聲音? 不知道。 管家站在莊園門口,為難得不行。本應該已經被拒絕的安克爾站在他對面,兩個人隔著黑色的柵欄大門。 楚君杭,出來?。。?! 安克爾臉上帶著得意,舉起大喇叭,放開了嗓子喊。 嘖。楚君杭背過身啐了口,陰魂不散。 井焰微笑,揪住他垂在背后的雪人睡衣的耳朵,說:去看看吧,你要是不理,他說不定能一直這么喊下去。 別拽我耳朵,禿了怎么辦,限量的!楚君杭小聲嘟囔。 為了照顧井焰,他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