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8)
不管是愛因茲貝倫還是遠坂、間桐家,他們都會發瘋的。 赤松流想到韋伯之前一直堅持要參加第五次圣杯戰爭,他加重了語氣,提醒韋伯:我聽太宰的意思,圣杯儀式本身是有問題的,大圣杯被污染了,如果圣杯降臨,世界會毀滅的。 赤松流用非常誠懇和感慨的語氣說:為了維護世界和平,太宰治不得已毀掉了降臨儀式。 韋伯聽到這句話后,表情扭曲起來。 為了維護世界和平?看看倫敦現在亂成什么樣子了?難道不是太宰治走之前搞的嗎? 赤松流看向韋伯:所以現在時鐘塔內部是個什么章程? 這件事剛爆出來,時鐘塔還沒找圣堂教會的麻煩,圣堂教會內部已經完成了自查,有別的神父干掉了違規的家伙,據說還和當地的魔道管理者達成了協議,反而讓時鐘塔無從下手,自然也沒法占便宜了。 說到這里,韋伯有些踟躕:時鐘塔內有人提議去冬木市進行調查,你說我要不要去? 赤松流重復道:太宰還在冬木。 韋伯這是想千里送人頭嗎? 韋伯聽后神色郁郁:如果大圣杯完蛋,無法召喚英靈 那自己想要再一次見到伊斯坎達爾的理想也會破滅。 赤松流雖然知道韋伯的心結,但考慮到隔壁世界的自己送來的情報,好像那邊韋伯也沒參加第五次圣杯戰爭。 于是他不走心地安慰韋伯:間桐家懶得再插手圣杯儀式,遠坂家卻不一定,還有愛因茲貝倫家族,也許你們埃爾梅羅可以頂替間桐家,再和另外兩家協商一下重組圣杯儀式?再來一次? 反正只要不是冬木市那個被污染的杯子,赤松流就不在意。 韋伯聽后苦笑起來:哪有你說的那么簡單。 當他沒查過圣杯儀式的構建資料嗎?建立圣杯儀式是需要祭品的,據說當年作為見證人的是魔道元帥! 赤松流心下一松,他調侃道:你還欠著埃爾梅羅家的債務,先還錢吧。 韋伯哀嘆著癱倒在辦公桌前。 啊,驟然得知圣杯完蛋的噩耗,他連工作的動力都沒有了呢。 赤松流繼續打擊韋伯:別怪我沒提醒你,利滾利后的債務是非??膳碌?,我不認為萊妮絲那個小惡魔會輕易放你離開埃爾梅羅,你如果不勤勉一些,債務只會越來越多哦。 韋伯:嚶。 赤松流帶著間桐櫻跑了一天,之后去法政科辦理繼承手續時,堪稱暢通無阻。 法政科的人員只是例行公事地詢問了間桐臟硯的死因,又看了看間桐櫻用魔力激發后的魔術刻印圣杯碎片的刻印就輕易地變更了間桐家的家主。 赤松流作為間桐櫻于魔道上的監護人,實際監護人是間桐鶴野。 將間桐櫻的問題解決后,赤松流思考再三,還是將間桐櫻帶回阿卡瑪茲老宅,請自己母親照顧間桐櫻。 最近他要搞事了,留間桐櫻在家很不方便。 赤松流搞定這些瑣事后,他接到了費奧多爾的聯絡。 費奧多爾笑瞇瞇地問赤松流:聽說重力使跑到你家了,是不是太宰將你的東西還給你了? 赤松流隨口說:是我想辦法拿回來了。 費奧多爾有些可惜:我聽果戈理說可以看太宰的樂子。 赤松流想了想,海涅轟太宰治的景象的確被胸針記錄下來了,最初赤松流的確打算送給費奧多爾當樂子看的,但現在他突然不想這么做了。 給你別的東西吧。 赤松流想到自己拿到的那張書頁:你幫我這一次,我送你一張紙。 費奧多爾頓時支棱起來,他驚喜地說:你拿到了一張?不愧是你,你不用嗎? 赤松流隨口說:我沒有用的地方。 費奧多爾眼珠子一轉,他意味深長地說:你就這么給我?不問我怎么用那張紙嗎? 赤松流無所謂地說:怎么用是你的事。 費奧多爾提醒赤松流:哪怕牽扯到港口黑手黨? 赤松流反而笑了:要是森會社真的完蛋,我家不缺太宰治一雙筷子。 費奧多爾聽后仔細想了想,他提了個要求:如果太宰請你幫忙,你能拒絕嗎? 赤松流大方地說:可以,我兩不相幫,但你不能將我寫進去。 正好讓他看看太宰治能怎么作,以及如果太宰治真的要涼涼了,自己的心情和想法是什么樣的。 沒問題,我們可是合作者。 得了赤松流的保證,費奧多爾的心情好極了,他問赤松流:你要我做什么? 赤松流說:最近來了很多朋友,先讓他們打起來吧。 費佳露出了極為柔和的笑容:放心吧,我最近認識了很多新朋友。 與此同時,歐洲異能局的觀察團磨蹭了這么久,終于要抵達倫敦了。 觀察團成員全都是各國超越者和強大異能力者,這些人集體入境,肯定會引起各方關注。 雖然阿加莎已經聯合國防部、軍部做了應急預案,可當直飛倫敦的飛機真的在英吉利海峽上空直接炸開時,阿加莎的臉色還是刷得變黑了。 她惱火地問身邊的人:現場如何了? 有人回答她:觀測到好幾個超越者使用了能力,海上有潛艇下潛,不知道攻擊的人怎么做到的,他們居然直接從海上對著天空發射對空導彈。 海上平臺??!居然能打中?! 阿加莎聽后只覺得科學已死,雖然異能力已經很不講道理了,可是魔術更不講道理。 韋伯作為顧問,也在現場隨時等著接待觀察團。 看到這一幕,他抽著雪茄隨口道:是交感魔術吧,利用最簡單的潛艇自帶的聯排炮,直接投影早就部署在安全地方的對空導彈。 頓了頓,韋伯提醒阿加莎:海里肯定有東西。 伴隨著這句話,英吉利海峽突然刮了十八級颶風,可怖的魔力驟然擴散開來,黑沉的煙氣和云霧籠罩了整個海峽。 一個嬌俏的女孩子的聲音在海邊響起:可愛的芋頭要出來了~ 這女孩穿著精致的蕾絲裙,頭上帶著可愛的蝴蝶發飾,她在白堊巖石上跳來跳去,遠處海浪翻天覆地,仿佛整個大海都在翻跟頭。 聽說第四次圣杯戰爭中,可憐的吉爾被打成碎屑了,不知道這次會出現什么有趣的人呢? 超越者啊女孩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真的好想得到一個。 伴隨著她的話語,幾乎沖上天空的海水不斷傾瀉下來,露出了海中的巨大魔怪。 螺湮城教本,原名是拉萊耶文本。 這本書曾被弗朗索瓦普雷拉蒂送給吉爾德雷,而吉爾德雷正是第四次圣杯戰爭中出現的caster,也是他在未遠川利用螺湮城教本召喚了巨大的海怪。 將吉爾德雷引入魔道的人正是意大利的煉金術師、黑魔術師弗朗索瓦普雷拉蒂,更可怕的是,他活到了現在,如今他的外貌變成了嬌俏的少女形態。 如今普雷拉蒂直接用拉萊耶原本進行召喚,她自己也不知道會召喚出什么東西。 啊,希望偉大的拉萊耶能給我留個甜點。 但下一秒,原本深沉的海水變成了碧藍而夢幻的顏色,海浪再度沖天而起,仿佛有什么東西即將沖出。 優美而純澈的歌聲從遙遠的大海深處傳來,整個海面都散發著瑩瑩的如泡沫一樣的光輝,緊接著大海仿佛活了過來,無數泡泡匯聚起來,化為了一座半透明的罩子,扣在了海魔怪身上。 散發著腥臭氣息的海怪仰天咆哮,對著歌聲的源頭噴出了凜然而可怖的魔力光波。 人魚公主的身影一閃而過,巨大的魚尾拍打著海浪吸引了海魔怪的注意力。 趁此機會,有橙色的火焰直接冰凍了海水,無數尖刺一樣的冰棱成為了最好的踏腳石,觀察團的能力者們各顯神通,全都掛在了冰棱上。 緊接著一輛非??蓯鄣哪瞎像R車從海中飛躍而出,好像仙女教母的魔法一般,金色光斑閃過,觀察團成員全都飛入了南瓜馬車之中,隨即消失在可麗餅形態的云朵中。 等南瓜馬車再落地,已經是在鐘塔內部的小型停機場了。 用各種手段圍觀這一場交鋒的魔術師\能力者們全都忍不住感慨:漲姿勢了。 阿加莎和莎士比亞作為東道主,出面迎接這些同行。 莎士比亞皮笑rou不笑地看著打頭的安徒生:歡迎來到倫敦。 全身散發著海水腥味的安徒生看上去像是腌海帶一樣沒精打采。 他有氣無力地說:我是來觀光旅游的,只是掛了個觀察團團長的名頭而已。 其他各國都有各自不對付的超越者,這些人互相扯后腿,最后只能安徒生頂鍋。 你們要協商什么,自己找人談吧,別找我。 安徒生恨不得將莫挨老子幾個字貼身上:休息室在哪里?我要洗澡,我要吃飯,我要睡覺! 第61章 061 就在觀察團抵達倫敦的同時, 赤松流在接客。 這是一個看上去姿容清雋的男人,他穿著魔術袍子,笑起來溫和沉靜, 他坐在赤松流書房的沙發上,嗅著紅茶的香氣, 笑著說:今天很多人都去看熱鬧了, 我以為你也會去。 赤松流笑了笑,那難道不是費佳的事嗎?他可是用書頁交換費佳搞事呢。 赤松流坐在男子對面:哈特雷斯先生, 那個熱鬧距離我太遙遠了, 我更關心的是貨源問題。 赤松流作為一個制作、加工和修理各種材料和魔術禮裝的魔術師, 自然要有足夠多的用以制作的材料貨源,而他的供貨商之一就是眼前這位哈特雷斯先生。 哈特雷斯曾是現代魔術科的主任,后來他辭職不干、銷聲匿跡, 但赤松流卻知道這個男人有著龐大的資金和源源不斷的素體和材料,赤松流從不問那些材料的來源,只要哈特雷斯敢賣, 他就敢買。 哈特雷斯聽后從懷中取出一個罐子放在赤松流面前,赤松流眼睛一亮, 他拿起罐子仔細看了一會, 許久后才嘆了口氣。 雖然是極好的材料,但屬性不對。 哈特雷斯有些詫異:你不是要水屬性的嗎? 赤松流無奈地說:需要水和空間雙屬性。 在見到間桐櫻之前, 赤松流以為間桐櫻體內的屬性被徹底改造成了水。 但實際檢查后赤松流才意識到,間桐櫻的天賦好到爆炸,即便屬性被改造了,可虛數屬性依舊根植于她的身體內, 只是被壓制和無限削弱,并未徹底消除。 哈特雷斯嘖嘖稱奇:單屬性就已經很稀有了, 你還要雙屬性,還是指定的雙屬性恕我直言,找遍全世界恐怕也不會有。 赤松流露出一副頭疼的樣子,他沉吟許久才說:即便找不到也要盡全力試試,我都拿到報酬了。 寶石劍都到手了,總不能再退給遠坂凜。 說到這里,赤松流眼神閃爍起來,他看向哈特雷斯:這些年來自地下靈墓的素體數量理論上越來越少,但在市面上實際流通的數量卻并不符合秘骸解剖局的統計。 哈特雷斯放下手中的紅茶,意味深長地說:您這是在質疑秘骸解剖局的數據嗎?若是讓那些大人物知道了 赤松流擺擺手:我對數據不感興趣,我只對材料感興趣,我們家是做這一行的,當然對新鮮的、更強大的、蘊含著特別思念的材料有非同尋常的追求之心。 說到這里,赤松流壓低聲音問哈特雷斯:如果有一些特別的渠道,能讓我親自踐行一下我的魔道,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簡而言之,赤松流知道哈特雷斯有出入地下靈墓的走私渠道,他想去地下溜達一圈。 哈特雷斯聽后微微蹙眉:您想親自去? 赤松流眨眨眼:不可以嗎? 哈特雷斯的表情很微妙:那種地方比較危險,您 赤松流心領神會:您無需在意我,只要送我進去就行了,我會找人幫忙的。 哈特雷斯還是不太理解為什么赤松流想要去地下靈墓,直到赤松流委婉地表示,最近外面世道太亂了,他寧愿去地下靈墓里避避風頭,哈特雷斯才露出了理解的神色。 的確有點亂,那些年紀以兩個0為結尾的魔術師們全都冒出來了。 哈特雷斯的眸光轉沉:想要在這樣混亂的局勢下生存,大家都不容易。 赤松流很上道地表示:您需要什么幫助嗎?也許我可以為您解憂。 哈特雷斯壓低聲音說:遠東的圣杯儀式不知道您是否聽說過? 赤松流聽后心里咯噔一下,面上露出有些困擾的神色:自然是聽說過,眾所周知埃爾梅羅二世閣下曾參加過那個儀式。 而赤松流和韋伯的關系比較親近,自然聽韋伯提起過,這在時鐘塔不是什么秘密。 哈特雷斯微笑著說:我們魔術師的最終目的是抵達根源,不可否認,圣杯儀式是抵達根源最快最便捷的方式。 赤松流裝模作樣地思考了一會,他想,太宰治那顆容納了黑泥的魔術刻印有背鍋王了。 赤松流爽快地說:我知道了,我會幫您留意這件事的。 送走了哈特雷斯,赤松流松了口氣,他揉了揉太陽xue,準備和太宰治聊聊冬木市的后續問題,就在此時,中原中也推門進來了。 我拿到了海峽上空發生的影像,要看嗎? 赤松流有些驚訝,因為觀察團抵達倫敦,中原中也就跑到鐘塔侍從的地盤上,準備隨時盯梢隨團而來的波德萊爾。 要看,出什么事了?赤松流問中原中也:費佳有說什么嗎? 中原中也的表情很微妙:有,他讓我問問你,海峽里的那只海怪怎么辦。 赤松流有些懵逼: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