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之前中原中也不聯系白瀨,是不想給白瀨帶來麻煩,如今太宰治躲在赤松流那邊,中原中也恰好能在倫敦獨自玩耍一番,就想著去看看白瀨到底混成什么狗樣了。 太宰治發出嗤笑,他提醒中原中也:除了弗倫,盡量別說自己的本名,還有,將這段時間積累的文件給我發過來。 中原中也聽后眼睛一亮:你這混蛋終于休假夠了,要干活了嗎? 太宰治若無其事地說:我覺得組織賺錢的速度有點慢,倫敦這邊的魔術師太古板了,我不信別的地方沒有魔術師,我會盡快找出各地魔術管理者,也許我們可以賺魔術師的錢。 赤松流會因為寶石而接受太宰治的委托,其他魔術師呢? 特務科方面肯定也想深入了解魔道相關事宜,遠東之地的魔術師家系也有很多,告訴尾崎紅葉,讓她和特務科合作,試著從特務科拿消息。 太宰治心里轉悠著很多念頭,沉吟片刻后又說:你通過亞當,再和鐘塔侍從聯系一下,我不介意幫鐘塔侍從會一會魔術師們。 條件嘛,我有意在英國投資,希望得到一些政策優惠,阿加莎應該能解決這個問題的,對吧? 另一邊,費奧多爾也在聯系尼古萊:你和果戈理聯手,試著追蹤或者抓捕魔術師。 尼古萊有些不解:抓魔術師?你要做什么? 費奧多爾笑著說:按照格拉斯尼的說法,因為我們是文豪,還寫下了不朽的作品,所以才會被魔術師們抓捕,那你說鐘塔里那么多異能力者,有多少個文豪呢? 反正莎士比亞肯定是一個,格拉斯尼信誓旦旦地說,時鐘塔內的一位君主的目標就是莎士比亞。 聯系阿加莎,比起我們被通緝,鐘塔的異能力者更多,也許大部分鐘塔侍從都是時鐘塔渴求的文豪,你用這個消息換取一個要求。 費奧多爾微笑著說:大家都是異能力者,我不介意去幫她一把。 赤松流終歸是太年輕,并不知道家里兩個劇本精爆種后的威力,他跑到現代魔術科所在的街道蘇拉,韋伯居住在一棟公寓里,赤松流過來時房間里全是人。 韋伯的義妹、埃爾梅羅家族的小公主萊妮絲在沙發上喝紅茶,韋伯的好友兼債主梅爾文正興致勃勃地看一份資料,沙發的另一側還坐著一個扎雙馬尾辮、穿著哥特裙的女孩。 女孩的右眼戴著心形眼罩,笑起來的樣子嫵媚可愛。 她叫伊薇特L雷曼,年紀不大,只有十四歲,也是赤松流所在的礦石科的新入學學生。 看到赤松流登門,萊妮絲笑瞇瞇地說:你可算來啦,再加上伊萊諾夫人,明天的會議由你們四個參加。 赤松流的目光劃過粉發雙馬尾女孩伊薇特,他對萊妮絲和梅爾文點頭示意:好久不見。 梅爾文連聲咳嗽,他一邊拿著手帕擦嘴角落下的血,一邊將手里的資料交給赤松流:給你看看吧,這是明天會談時的與會人員資料和流程。 赤松流接過來飛速看完,與會人員那一欄里,鐘塔侍從騎士長阿加莎克里斯蒂肯定會出席,莎士比亞應該也會露面,但考慮到時鐘塔出席了四個人,想必鐘塔那邊還會再派點人充門面。 法政科方面從貴族內部渠道拿到的消息,出席者很可能是拜倫勛爵和柯南道爾。 赤松流看向韋伯:你不是喜歡讀福爾摩斯嗎?這是個好機會。 能和作者親自聊聊,對書粉來說是非常高興開心的事。 韋伯先是笑了笑,隨即他皺起眉頭:聊天這種事只能在會議結束后再說,先考慮一下會談時要提的議案和條款吧。 赤松流渾不在意:我是去當保鏢的,具體細則難道不是你和君主巴魯葉雷塔的事嗎? 伊薇特也跟著笑嘻嘻地說:阿卡瑪茲老師說的對,我是代表中立主義派系探聽消息的! 韋伯頓時覺得胃疼,他想到會議上提起莎士比亞時伊諾萊夫人的神色,難道最后只有他一個人干活嗎?那太慘了吧? 時間一晃而過,當晚,赤松流直接住在了韋伯家。 第二天上午九點,君主伊諾萊巴魯葉雷塔坐著馬車過來了。 在時鐘塔內,越是傳承悠久的家族越是喜歡坐馬車,畢竟汽車的發展也就是近一百年而已。 埃爾梅羅雖然也有充門面的馬車,但顯然是比不上巴魯葉雷塔家族的。 赤松流很有保鏢的自覺,他向伊諾萊夫人行禮后,主動坐在了馬車前轅上,拉車的馬看著非常逼真,但赤松流能察覺到馬身上并未散發出任何情緒。 巴魯葉雷塔掌管著創造科,顯然這兩匹馬如人偶一樣,是人工制造出來的。 韋伯再怎么說也是君主,他只能可憐巴巴地看了赤松流一眼,上了伊諾萊夫人的馬車。 伊薇特低著頭跟在后面,作為時鐘塔新入學的學生,君主對她來說是遙不可及的存在,她只是個小透明和背景板,裝死就行了。 馬車是自動駕駛,赤松流心情愉快地坐在車轅上,車廂內部設置了魔術,他聽不到里面的談話聲,但他可以推測出韋伯一定后背全是汗,心里在罵人。 只是這份好心情持續到抵達白廳街國宴廳的后角門處。 國宴廳是知名旅游景點,平日對外開放,今天為了在這里開會,國宴廳對外宣稱要進行建筑維修,前門已經貼了公告并鎖上了。 阿加莎作為鐘塔侍從的侍衛長,自然不可能親自在門口迎接。 來迎接的是一位穿著湖綠色長裙的女士,女士自我介紹說叫簡奧斯汀。 伊諾萊夫人聽后眼神一閃,看著這位女士的眼神格外柔和。 幸會。 然而赤松流的目光卻落在了奧斯汀女士身邊的果戈理身上。 果戈理調皮地對赤松流眨眨眼。 奧斯汀女士向人們介紹果戈理,說這是鐘塔方面的行動顧問。 伊諾萊笑了笑,瞥了赤松流一眼。 顯然她是知道阿卡瑪茲家族和果戈理之前有聯系的。 赤松流嘴角抽搐,心中浮現一個猜測。 奧斯汀女士邀請眾人進入國宴廳,當他們一行人來到門口時,門前站著幾個人。 打頭的是一個紅發中年男子,男子穿著考究的西裝,漫不經心的神色中透著矜持和肅然,正是英國最強超越者莎士比亞。 站在莎士比亞身側的是阿加莎克里斯蒂,她穿著一身玫紅色長裙,笑容明麗中透著嫵媚。 但讓赤松流胃疼的是,站在阿加莎身側的人居然是穿了白色西裝正裝的太宰治。 太宰治去掉了繃帶,還將頭發做了個造型,鼻梁上駕了一副眼鏡,看上去頗有白領精英的風范。 阿加莎是這么介紹太宰治的:鐘塔顧問梅洛斯。 太宰治對赤松流柔柔一笑。 赤松流: 韋伯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和之前的伊諾萊夫人一樣,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赤松流,想到門口見到的果戈理,再看看眼前的太宰治,結合著之前那頓晚餐 韋伯突然對這次會議產生了深刻的懷疑:他們能談出成果嗎? 而伊諾萊夫人看著身形單薄、似乎是文秘的太宰治,梅洛斯?這誰???不認識。 于是伊諾萊夫人沒搭理太宰治,她語氣親切地和莎士比亞搭話:久仰大名。 莎士比亞面帶笑容,心中提高了警惕:彼此彼此。 他想起昨天半夜那個好心的俄羅斯人的話,不禁產生自我懷疑。 莎士比亞:聽說我產出了數十部戲劇作品?還有很多詩歌、小說和散文?全球都有我的粉絲?我怎么不知道? 阿加莎也在頭疼,她的目光掃過眼前幾個人,心里琢磨著一件事。 她要怎么和這幾個人套話,問出自己到底寫了什么? 尤其是《無人生還》,這可是她的異能力,難道所有看過《無人生還》小說的魔術師都知道她的能力效果嗎? 只有太宰治,他想,會議中間休息的時候,不如找個借口邀請赤松流去單獨的小會議室聊天吧~ 作者有話要說: 太宰治:我就是來談戀愛的!看我的戀愛腦! 第35章 035 會議室里坐滿了人。 所謂的倫敦非正常事務管理會, 是集合了各部門的綜合會議。 除了鐘塔方面的異能力者和時鐘塔的魔術師,還有國防部、安全部、外交部、交通部等,甚至北愛爾蘭、蘇格蘭、威爾士方面的事務官也出席了。 畢竟魔術師不分國界, 國外的魔術師問題可以丟給外交部,北愛爾蘭等地的魔術師惹出來的麻煩自然也歸英國管。 主持會議的人是內閣的財務大臣。 道理也很簡單, 財務大臣需要撥款給鐘塔, 而時鐘塔的魔術師搞出來的亂七八糟善后問題,也需要財政大臣單獨給某些部門撥款。 財務大臣先發表了簡單的講話, 什么在女王的統治下, 大家都是同胞, 秉承著和諧友好共同進步的宗旨,請大家暢所欲言云云。 財務大臣說完之后,阿加莎先開火了, 她提交了一份文件,她認為魔術師作為國家公民,需要登記基本資料, 提供財產和稅務證明。 韋伯立刻開口反對,魔術師遵循隱秘原則, 如果將一切都暴露出來, 不符合魔術的潛規則。 更重要的是,據說時鐘塔的主人從創立之初到現在一直是同一個人, 高達兩千年的歲數,哪可能遵循普通人類社會訂下的法律? 魔術師的年紀是一個迷,也許在不列顛國度出現之前,他們就已經存在了, 恕我直言,在座各位有何資格面對那些古老的存在呢? 而且很多魔術師都有表里兩層身份, 坐在韋伯身邊的君主伊諾萊夫人就是數個大型傳媒公司的掌控者,她當然不可能用魔術師的身份去出席董事會。 韋伯和阿加莎陷入了激烈的爭論之中。 莎士比亞一直垂眸不說話,伊諾萊夫人戴著貝雷帽,帽子下垂著黑色面紗,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莎士比亞能感覺到,那位夫人的眼神其實一直沒有離開他。 無獨有偶,太宰治也一直笑吟吟地看著赤松流,赤松流趁著周圍的人不注意瞪了太宰治一眼,太宰治趁機用手指點了點他手邊的白色筆記本。 赤松流有些不理解,但下一秒,太宰治撕下了一頁筆記本頁面,還故意翻了一面。 赤松流猛地反應過來,太宰治是在暗示他,可以用那張書頁加速會談、甚至主導談話方向。 赤松流似笑非笑地睨了太宰治一眼。 他從中原中也那拿到的書頁只剩下了半面能用,他才不會貿然在上面寫字呢。 不過 提到那半張書頁,赤松流的確有點想法。 雖然赤松流已經和太宰治簽訂了魔術契約,但有些事可不能推后。 比如想辦法從太宰治那里拿走魔術刻印。 上次赤松流通過魔術刻印共鳴拿到了藍寶石里的記憶,但魔術刻印可還留在里面呢,從第一次的雨夜見面后,赤松流就沒從太宰治身上感知到魔術刻印的共鳴力量了。 太宰治住在赤松流家里,赤松流可以保證,太宰治并未隨身攜帶魔術刻印。 那問題來了,太宰治將那枚含有魔術刻印的寶石藏在哪里了? 書頁對太宰治無效,但赤松流可以將太宰治身邊的人寫在書頁上,如果太宰治認為周圍所有人都不安全,他會不會將寶石帶在身上? 赤松流轉而又想起橫濱的港口組織,太宰治也可能將寶石快遞回去了。 如果是別人,赤松流不信對方會這么心大地走國際郵寄,但如果是太宰治的話 太宰治的走私船隊??吭谌澜绺鞔蟠a頭,夾帶一個放著寶石的小盒子好像也不算難事。 最麻煩的是,如果太宰治發現身邊的人行動模式出現問題,他可以通過【書】糾正。 赤松流越想越頭禿,根本沒注意韋伯和阿加莎在吵什么,滿腦子都是對面太宰治這個妖精。 赤松流思考許久,才準備提筆在那張書頁上寫字。 也許他可以拜托費奧多爾幫忙。 太宰治單手撐著下巴,他笑吟吟地看著赤松流的動作,他知道赤松流會用書頁的,畢竟書頁真的很好用。 太宰治漫不經心地想,赤松流會寫什么呢? 雖然他暗示赤松流可以將書頁用在魔術師的事上,但對赤松流來說,最重要的果然還是魔術刻印吧? 這可不行,魔術刻印不能給出去。 考慮到赤松流如果專心玩陰謀詭計會造成什么后果隔壁世界已經做出了優秀的示范太宰治決定打斷赤松流。 太宰治冷不丁抬腳踹了一下阿加莎的椅子。 此時阿加莎正試圖讓時鐘塔負起責任來歐洲大陸的魔術師如果和本國異能力者聯合,跑到英國鬧事怎么辦猝不及防被踹了,阿加莎立刻會意,在韋伯猶豫的時候,宣布會議暫停,各自休息十五分鐘。 一直沒怎么說話的伊諾萊夫人第一時間走向莎士比亞,她的語氣溫柔得近乎滴水:能有幸邀請您去喝一杯咖啡嗎? 輸人不輸陣,尤其是被一位女士邀請了,莎士比亞怎么可能拒絕? 他立刻微笑著表示沒問題。 緊接著韋伯也走到阿加莎面前,他想邀請這位推理女王聊聊為什么柯南道爾沒來。 阿加莎下意識地看了太宰治一眼,太宰治比劃了一個最后再說的手勢,隨即太宰治主動找上了赤松流。 赤松流狐疑地看著太宰治,這廝想干什么? 伊薇特很有眼色地拋棄了赤松流,跟在了韋伯身邊。 總覺得那個穿著白西裝的黑發男子看自己的眼神涼涼的,這是有jian情嗎? 太宰治帶著赤松流進入一個私密的會議室里。 他對赤松流眨了眨眼,赤松流微微挑眉,他抬手一推,手腕上的鉆石手鏈化為粉塵,他釋放了一個空心的防護結界,除了太宰治所在的位置,房間其他地方都被魔力隔絕了。 如此一來,即便有監視者,也只能看到站在房間中間的太宰治,而看不到隱藏在結界里的赤松流。 太宰治有些不爽,可惡,沒法和赤松流一起坐沙發,但誰讓他是能力無效化呢。 赤松流警惕地盯著太宰治:干什么? 太宰治眼珠子一轉,他笑瞇瞇地說:沒干什么,阿加莎要落入你們的陷阱里,我不好出言打斷,只能讓會議暫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