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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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薇本想和她一起,想了想還是留在外頭:“行?!?/br> 玉桑理了理衣裳,重新走回去。 許是因朱伽蓮病中需靜,房門外無人走動,玉??聪蚩拷查降拇皯?,提著裙擺走過去。 門窗緊掩,內里無聲,玉桑正欲悄悄探視,身后陡然響起一道男聲—— “看什么呢?” 玉桑嚇得一蹦,同時飛快掩住口鼻,這才沒鬧出響動。 回過頭,稷旻負手而立,臉上含著戲謔笑容,仿佛當場抓獲一個窺探閨閣的登徒子。 玉??匆谎鄞皯?,里面仍然沒有聲音,她比著口型問——你怎么來了? 稷旻看著她這鬼鬼祟祟之態,覺得難得又有趣,不壓分毫聲音,“你能來探望,孤就不能來了?” 身為太子,親自探望未過門的妻子,是重情重義,也是給岳家定心,讓他們曉得婚事不會因朱伽蓮之病而有變,伯爺和伯夫人自是求之不得。 玉桑尚未開口,里頭傳來朱伽蓮的聲音:“誰在外面?” 玉桑眨巴眨巴眼,捂住自己的嘴準備悄悄遁走,就當她沒來過。 才走一步,后領被提住,稷旻手臂一收,她又原路原步退回來。 稷旻含笑揚聲:“聞朱娘子抱恙,孤特來探望,院中偶遇江家玉娘子,見她似乎對朱娘子病情格外關心,便一道來了?!?/br> 里面的人默了默,才說:“殿下探望,伽蓮喜不勝收,然病中無儀態,是在不便面見殿下,請殿下恕罪?!?/br> 稷旻絲毫不覺得有什么,笑意未減:“無妨,孤本也不該打擾娘子歇息?!?/br> 玉桑就這么被拎著站在一旁,目光移來移去,看著窗內與窗外的人客氣寒暄。 就在她準備和稷旻一道離開時,朱伽蓮又道:“是玉桑meimei又回來了嗎?” 玉桑又被點名,從容道出準備好的謊話:“是,方才走出院子發現掉了一方羅帕,也不知是不是落在朱娘子房中,這才回來尋找……” 朱伽蓮說:“不錯,奴人方才的確拾到一方帕子,以為是我的,便交到我手上,玉桑meimei進來取吧?!?/br> 玉桑:……嗯? 怎么還有幫著圓謊的? 沒等她回過神,提著她后領的手直接將她提溜到房門口,稷旻一手推門,一手推人——進去吧你! 等玉?;剡^神,身后房門已閉,她又回到了房中。 屏風后人影互動,朱伽蓮站了起來:“不曾想,玉桑meimei這般關心我,真叫我意外?!?/br> 左右已經進來,玉桑反倒鎮定了,說:“朱娘子客氣?!?/br> 說完,她也不找話,只定定的看著朱伽蓮的身影。 隔著一道紗屏,朱伽蓮似乎也在看她。 半晌,她說:“我以為,江娘子借故回來,是有話要同我說?!?/br> 玉桑說:“巧了,我也以為,朱娘子幫我圓謊請我進來,是有什么話要說?!?/br> 又一陣短暫的靜默后,朱伽蓮忽然噗嗤一聲笑出來。 玉桑莫名其妙。 “不是有話要說嗎?”朱伽蓮說:“站的那么遠,還怎么說?若江娘子不怕染上病氣,何不到這頭來說?” 聞言,玉桑越發覺得朱伽蓮的病沒那么簡單。 她深吸一口氣,平聲道,“那就打擾了?!?/br> 玉桑一步步走向屏風那頭,直至她越過紗屏,瞧見朱伽蓮藏于這頭的真容時,腳下步子一滯,一雙眼猛地睜大。 傳言非虛,朱伽蓮露在外面的臉,脖子,甚至手掌上,全都長滿了星星點點的紅,打眼看去只叫人渾身起雞皮疙瘩,可怕極了…… 等等! 乍看一眼的震驚之后,玉桑腦中忽有瞬間清明—— 這個癥狀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7-14?18:01:24~2021-07-15?18:15: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琲琲?20瓶;我一直在?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2章 “你……”玉桑定定的看著朱伽蓮,?腦中隱約有個想法,可這想法太過離譜,離譜到不可信。 朱伽蓮雖毀了容貌,?但姿態依舊如前,?矜持且驕傲。 她輕輕轉眼錯開目光:“我以為你瞧見我這樣,?多少會覺得有趣,?又或是出了一口氣?!?/br> 玉桑有一說一:“我只覺得,你都這樣了還有力氣打趣自己,?看來也沒有想象中那么難受?!?/br> 朱伽蓮笑笑,抬手作請:“坐下說吧,?你jiejie的禮一時半會兒還挑不完?!?/br> 玉桑:“還是不了。我只想請教朱娘子,你這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br> 朱伽蓮:“我看你不像是好奇我身上怎么回事,?更像在求證。既有猜想,何不直接道出呢?” 玉桑覺得今日同朱伽蓮說話感覺輕松不少。 究其根源,大抵是她不再像從前那般時時刻刻審視觀察她,?言行舉止陡然坦率直白起來。 玉桑:“朱娘子今日好生不同?!?/br> 朱伽蓮:“我一直這樣,沒什么不同。若定要說哪里不同,大概是我眼中的你不再是威脅?!?/br> 這話間接驗證了玉桑的猜想。 當日她與稷旻重逢時曾遭他設計中了毒,渾身上下遍布小紅點,?與朱伽蓮今日情況如出一轍。 好在有稷旻給的藥膏,?擦了幾回就沒了痕跡。 朱伽蓮變成這樣,首要影響的就是婚事,加上她的言語態度,十成是稷旻給的毒藥。 玉桑感到迷惑:“你們……”竟不知說什么好。 朱伽蓮:“既然你無話可說,那便換我說?!?/br> 玉桑微怔,她果然是有話要說才把自己誆進來的? 朱伽蓮走向窗邊,?輕輕掀開一角往外看了一眼,確定左右無人后,鎖好門窗走回來。 玉桑眼看著她這番動作,只覺氣氛都跟著緊張起來。 “江娘子,你回府數日,可曾聽過朝中發生的事?” “朝中?”玉桑搖頭。她回來幾日都安分呆在家中,并不知外頭的事。 朱伽蓮并不驚訝,反倒了然的笑了笑:“果然,殿下待你如珠如寶,江太傅更是護你護得緊,又豈會讓你在這個時候被波及……” 玉桑輕輕蹙眉,也認真起來:“朱娘子有話不妨直說?!?/br> 朱伽蓮輕輕咬唇,走向玉桑:“玉桑,你可知太子殿下主戰之事?” 玉桑:“知道?!?/br> 朱伽蓮眸色沉凝:“那你又可知,他不惜在汛期臨近之時堅持讓益州至云州漕運線上的工人冒險動工,還一直在追查行宮未了之事,鬧得朝中人心惶惶?” 比起朱伽蓮的擔憂,玉桑更多是好奇:“這與朱娘子‘患病’有何干系?” 朱伽蓮張口又止住,頓了頓,說:“你能這樣鎮定自若的發問,只是因你不知利害關系?!?/br> “殿下主戰之心明確且強烈,為促成出兵,他必會抓住一切機會,而問題就出在這里!” “他抓著行宮之事不放手與在治漕上的冒進,固然是為出兵塑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可一旦有什么意外發生,極有可能遭到朝臣口誅筆伐?!?/br> “若這麻煩大到連圣人都必須給朝臣一個交代,那總要有人會為此付出代價,憑陛下的袒護之心,這人未必是殿下,但有可能是你的祖父,叔父,甚至是……” 朱伽蓮話語忽然止住,背過身道:“若你以為有人出來做交代殿下便可逃過一劫,那就錯了,殿下未登大寶局勢未定,諸皇子虎視眈眈,實力相當,隨時都會有變數!” “身為太子,謹言慎行盡量不犯錯才是本分,他如今這樣,根本是拿前程開玩……”朱伽蓮忽的轉身,視線所及卻無人影,目光下移,原本站在茶案邊的少女不知何時摸去茶案邊坐下,指尖捏著的芝麻糖還剩最后一口,一雙亮澄澄的黑眸盯著自己,不像是在聽朝廷機要,更像在聽說書。 朱伽蓮:“……笑?!?/br> 玉桑眨眨眼,趕緊吃掉最后一口,指尖捏住帕子搓了搓,沖朱伽蓮笑。 朱伽蓮:……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朱伽蓮略帶怒斥,看她在吃芝麻糖,忽然生氣,幾步走過去一把將盛放著芝麻糖的蓮花盒挪回自己跟前。 玉桑第一次看到端莊得體的朱娘子在護食,捏過芝麻糖的兩根手指飛快在帕子上搓了搓,然后團起帕子藏起來,仿佛自己從未吃過什么芝麻糖。 “我有在聽呀?!鄙倥p輕舔唇,勾去唇角殘存的甜味:“所以,我有些好奇?!?/br> 朱伽蓮素日結交的都是名門貴女,一個個講規矩懂禮儀,相處時一個賽一個的矜持,鮮有她這樣的。 “什么?” 玉桑問:“甚至是誰?” 朱伽蓮一愣,又問一遍:“什么?” 玉桑耐著性子闡述問題:“依朱娘子所言,殿下似乎在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若出了差錯,他或許可以逃過責罰,但總有人會被拉出來負責,比如我的祖父,叔父,‘甚至是……’” 她問:“甚至還有誰?” 玉桑語氣平和并無異樣,朱伽蓮卻是聽得心頭一顫,振聲道:“這重要嗎?” 玉桑:“當然重要,我總要知道牽連在內的人里對我來說重要的占多少,才能衡量此事重大程度呀,所以……” 她偏偏頭,再度發問:“甚至還有誰?” 朱伽蓮眼神閃爍,輕輕抿唇,又很快沉下氣來:“我倒是覺得,你壓根沒將我說的話當做一回事?!?/br> 她看向玉桑:“究竟是你根本不知此事有多眼中,還是你根本不信殿下會這樣做?” 玉桑:“朱娘子沒必要在這種事上憑空捏造,但我覺得殿下不會為了急于出戰而不擇手段,不管是讓工人冒險趕工,還是在行宮之事上急于求果的目的,都更像娘子的揣度,敢問娘子可有向殿下明言求證過?” 她頓了頓,神色嚴肅了些:“我也疑惑,娘子莫不是否因為自己這番揣度生了懼怕退意,所以才與殿下合謀演這出戲,用來逃避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