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1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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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下之意,飛鷹這話是自打嘴巴。 玉桑在旁聽著,默默地想,他嘴巴也挺厲害。 飛鷹一怔,大抵受命在身,態度也強硬:“飛鷹奉殿下之命護衛玉娘子安全,自當隨行?!?/br> 韓唯了然的“哦”了一聲,“原來是殿下擔心玉娘子安全,那的確得好好守著。只不過,本官與玉娘子有些私事要說,不知飛鷹大人可否讓本官借一步說話?” 這還用問? 飛鷹一口拒絕:“這自然不可,事無不可對人言,大人有什么私事見不得光,說的話也不能叫人聽見?” 韓唯毫無怒色,甚至一臉贊同:“說的也是,本官堂堂正正,有些話,便是當著外人的面也可以問?!?/br> 說著,他饒有趣味的看向玉桑,小小的近了一步:“不知玉娘子……” “等等!”玉桑忽然豎手阻止,喉頭上下一滾,含笑望向飛鷹:“不知飛鷹大人可否稍稍退避?這個……是人總有不便叫旁人曉得的私事,雖說這個私事很正緊,并不不妥,但……” 玉桑第一次覺得自己嘴笨,憋了半晌,笑著虛虛道:“尊重一下嘛?!?/br> 飛鷹的表情逐漸為難:“這……” 玉桑輕輕吐一口氣。 她大概知道韓唯又要說什么,他向自己提親這事,飛鷹知道了,就等于稷旻知道了。 她絕對不能搬石頭砸自己腳。 這樣一想,玉桑腦子也好使了,硬氣道:“是要我請殿下來把你挪走嗎?” 飛鷹瞬間凝住。 老實說,就是殿下本人,與玉娘子“交手”多回,也都以失敗告終。 說到底,什么原則規矩,玉娘子就是殿下的原則與規矩,她若不高興,他們通通沒法樂得起來。 沒事的,回頭把鍋都推到韓唯身上就好了! 他就在最近的位置看著,但凡有不對再沖過來便是。 飛鷹猶豫片刻,終于松口:“就幾句話,下臣就在邊上,娘子講完了,我便過來?!?/br> 玉桑立馬換上親切的笑臉,點頭如搗蒜:“嗯嗯嗯!” 韓唯瞟她一眼,嘴角揚了一下。 怪討喜的。 飛鷹退到一旁,韓唯如愿上前。 與玉桑距離拉近一瞬,他忽然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是她身上傳來的。 他喉頭滾了一下,突發奇想的問:“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嗯?玉桑低頭聞自己。 韓唯悶笑兩聲,兩指并攏點在她眉心,把腦袋推了起來。 飛鷹眼睛都瞪直了! 韓唯旁若無人,眼里只看著她:“平日里看著機靈,怎么這會兒這樣傻氣?!?/br> 玉桑愣了一下。 她還以為韓唯說她身上有怪味道,這樣入席前得整理好,否則再被皇后娘娘拘過去,可是要出事的。 “沒有?!彼÷曕止荆骸俺鰜頃r太急,與一奉酒宮人撞了一下,我以為身上沾了味道?!?/br> 韓唯覺得這股味道格外好聞,語氣不覺放柔:“沒撞到吧?” 玉桑查驗自己的動作頓住,注意力回到韓唯身上。 她瞄一眼旁邊的飛鷹,壓低聲音:“你是故意的?!?/br> 這句話甚至都不是問句。 韓唯看著著她,同樣平鋪直敘:“你不敢讓他曉得。 玉桑眼神幾動,沒回答。 韓唯臉上的笑淡了些,她身上異樣的香氣縈繞鼻尖,原本克制的情緒,似乎有些躁動。 他腳下近了一步:“是怕他,還是在意他?” “咳!”不遠處傳來飛鷹刻意的咳嗽聲。 玉??匆谎勰穷^,沒急著避開,聲音壓得更低,語氣更無奈:“大人這樣,只會叫我覺得你在尋我取樂?!?/br> 韓唯覺得身上有些熱,眼神卻沉下來:“你明明知道,我并不想取樂,只想娶你?!?/br> 玉桑一直覺得,這一世的韓唯與前世判若兩人,不及此前冷厲。 但這一刻,她又覺得他沒變。 行事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連男女之情婚姻大事,他也能用一副講道理的架勢來抽絲剝繭。 她甚至懷疑,在他看來,得一人真心,與他經手的政事并無不同,找到關鍵各個擊破,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果不其然,韓唯又道:“他哪里好,我一樣可以這樣好,甚至更好。你敢說,我便能做到。我不信我比那日山亭里兩個黃毛小子差。你不愿跟他,也愿意接納旁人,那又是什么原因,叫你不愿看看我?” 玉桑和稷旻辯嘴的時候從不示弱,真掰扯起來才不會輸。 韓唯話一出口,她便迅速抓住話點:“對,他們是黃毛小子?!?/br> 她盯住韓唯,眼神里帶了點視死如歸的味道,不怕死道:“在大人眼中,他們是幼稚的黃毛小子,可在我這里,他們是我的同齡人。大人大我許多,放在那些早早成家的窮苦人家里,我……我都能喚你一聲爹爹了!” 玉桑硬氣表態,實則眼神一直留意飛鷹。 他要是動手,你一定要保護我??! 沒曾想,韓唯被她一席話說的生生愣住。 誠然,他已年過二十五,她卻才剛過及笄。 算起來,他大了她近十歲歲,可哪有十歲當爹的! 她根本是夸大其詞,故意氣他! 再者,他總共只有一妻,膝下亦無子,在男歡女愛的事上更是游刃有余! 放眼京城,便是未及及笄之齡的少女里都能找出盼著為他續弦者!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他都和“老”這個字不沾邊! 可她竟說,她都能叫他爹爹了…… 她嫌他老…… 偏偏他還不能拿太子來類比。 太子弱冠之齡,正是貴族男子成家立室的大好年歲,與她其實很般配。 韓唯從來只會被女人纏得煩躁冷臉。 這是第一次,他被一個女人氣的硬了,拳頭硬了! 氣著氣著,他又覺得她著實反應靈敏。 他前腳才說了什么都可以做,她就搬出年歲。 縱然他什么都敢做,也不能把自己踹回娘胎晚幾年再生出來。 韓唯剛要開口,忽然覺得體內一股異樣的熱流游走。 他本以為是被她氣的,可當他看著面少女,自心底涌出一股不可控的霸占念頭時,終于察覺異常。 “桑?!表n唯低聲喊她,口齒嚼字,兩個字無端曖昧繾綣。 下一刻,他猛地握拳,死死咬牙,是在忍耐。 亡妻去后,他偶爾也會嘗嘗新,純粹消遣與正常需求。 有時興趣來了,也會用些玩意兒助興。 這種滋味,他并不陌生。 可是……是什么時候? 忽的,他眼神凝住,盯住玉桑的身子。 她身上的香氣…… 玉桑終于察覺他不對勁:“你、你怎么了?” 這里距離露臺不遠,周遭說不定還有巡視的護衛,飛鷹也在一旁。 若他此刻發作,很有可能出丑于人前,顏面盡失。 韓唯忽然抬手搭在她肩頭,快速低語:“我被人下了藥,帶我離開這里!” 下藥,帶他離開? 玉桑被他說的一愣。 她從小在艷姝樓長大,什么場景沒瞄見過。 眼下,韓唯面色泛紅,額頭浮汗,氣息微喘。 隔著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掌的灼熱。 你瘋了嗎? 喝了這種藥,讓我帶你走? 你怎么不讓我把自己洗洗干凈送你嘴里呢? 站在自我保護的角度,玉??隙ㄊ遣荒芨叩?! 然而,韓唯忽然痛苦的低吟一聲,抬眼再看她時,竟是從未有過的樣子。 痛苦,無助,以及幾分鮮明可見的乞求。 “求你……別讓人看見……” 韓家長郎,出身尊貴,何曾這樣低聲下氣的乞求過誰? 他這樣子怕是要失控,若放他一人游走,說不定會大發狂性當眾做出些不知廉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