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1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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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從小相識,知根知底,才能肆無忌憚。 此刻的爭鬧是真的,可交深也是真的。 即便最終有一人輸了,也不至于為此耿耿于懷,甚至交惡。 更妙的是,她這樣一說,好似接下來他們再怎么唇槍舌劍,都是友人間無傷大雅的趣味。 二人微微赧然之余,心中又無比熨帖,甚至默契的生出同一種感覺——與她相處,真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鄒尋笑起來:“老實說,因桑meimei是女子,我們不敢造次,怕惹了你,難免顧及?!?/br> 陳拓:“就是,你若愿意,隨性相處又何妨。只不過旁的姑娘看來是唐突無禮的事,到了你這竟是羨慕不已,也怪叫人意外的?!?/br> 玉桑雙手合十,滿眼都在閃光:“當真?桑桑真的也可以與你們率性相處?” 二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有何不可?” 玉桑高興極了,端起面前的茶盞:“能拜得諸位夫子門下,已令桑桑受益匪淺,今朝還能識得兩位哥哥,更是值得慶祝的事,以茶代酒,敬尋哥哥與拓哥哥?!?/br> 二人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逗笑,隨了她,一并以茶代酒。 亭間一片和樂,玉桑以一敵二,一碗水端的不能更平。 奉命趕來的江薇按著手下的人躲在一旁,眼中的敬佩直沖云霄。 祖父說什么來著? 怕她拘束,不肯? 怕她應付不來,羞赧? 祖父這種誤會到底是哪里來的? 她分明同時拿下了兩個??! 就在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從山亭南邊角拔起來。 “聽聞玉娘子不習慣臨時衙署內嘈雜,所以另擇他處整理文書材料……” 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亭內的熱鬧,一身緋色官服平整熨帖,緩步入內。 韓唯環視四周,幽幽感嘆:“的確是個好地方,別的不說,當真幽靜?!?/br> 仿佛是一個默契的諷刺,韓唯話音剛落,又一道冷聲拔起來。 “隔著遠遠的便聽見此處熱鬧非凡,什么趣事,可否說給孤聽聽?” 稷旻從與韓唯相對的方向走上來,負手而立,臉上掛笑,眼中掛霜…… 陳拓、鄒尋:? 玉桑:…… 作者有話要說: 玉桑:我和他們只是普通朋友,你不信我也沒辦法?!就聼熑Α?/br> 感謝在2021-06-13?21:38:42~2021-06-15?00:29:2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銘心?6個;菂菂?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02章 太子一來,?誰還敢坐著? 陳拓與鄒尋當即起身作拜,就連韓唯都隔著亭子,?虛虛搭手,盡了意思。 玉桑就是相當做沒見到他都不行了。 然而,她才剛動作,稷旻已抬手下壓:“不必多禮,別讓孤壞了你們的興致?!?/br> 說著,他自己走過來,坐在了原本陳拓的位置,然后看向眾人:“坐啊,?都站著做什么?!?/br> 陳拓和鄒尋還沒動作,?韓唯就先走了過去,?坐在原本鄒尋的位置。 眨眼之間,玉桑身邊的兩個人就被徹底換了血。 稷旻目光掃向周邊景色,又落于亭間布置上,泛起清淺笑容,?語氣亦和煦:“方才這里熱鬧如斯,是在聊些什么?” 雖說太子和韓唯忽然出現,?讓兩人倍感意外,?但到底是皇城腳下長大,也是各家仔細教養的郎君,還不至于一遇上這種場面就犯怵。 在初初的震驚撫平后,?兩人逐漸穩住,一一作答。 得知是被江太傅指來幫玉桑整理文書材料,?一時興起聊到別的,結果相談甚歡時,稷旻挑了挑眉,?意味深長的看了玉桑一眼。 玉桑坐姿矜持,看也沒看他。 就是這樣嘛。 “原來是這樣?!别F似在低聲自語,忽又笑道:“鄒、陳兩位大人多年來一直任職國子監與將作監,都是行事細膩周全之人。又聞兩位大人各有所長,亦有徒子敬拜,今日見到兩位郎君,方知聞言不假?!?/br> 他像是來了興趣,“說到石硯,孤的書房中也有一臺,是取自……” 這一瞬間,稷旻身上瞧不見半點太子的威儀與架子,竟然直接加入話題。 事實證明,談到這些珍玩寶物,稷旻簡直信手拈來。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宮外人家喜獲珍藏之物,不過是他尋常用物。 稷旻才說了幾句,鄒尋的目光便以rou眼可見的變化蹭亮起來。 那目光很是復雜,既有聽聞珍寶的喜悅,又有聞而不得見的遺憾,當中夾雜著幾縷若有似無的艷羨。 在此之余,還有對太子殿下博文廣知的敬佩。 文房四寶不分家,書法畫作亦關聯。 稷旻說完研磨,順口提了自己書房中掛著的那副江山社稷圖。 這幅圖除了構圖大氣磅礴外,最難得是用色。 據說,其中幾種用色的原料,世間已難尋。 于是,稷旻成功的挑動了陳拓的注意力。 作畫之人,喜愛顏色,也喜歡研究制作顏料的原料。 得知這副舉世珍品就掛在太子書房,陳拓眼里的激動都溢出來了。 “殿下說的極是!但臣以為,這世上很多事情都不該輕易說‘絕對”,譬如這畫作用色,不乏有人刻意抬價,便道原料滅絕。其實,哪怕原本用料真的舉世難尋,只要持之以恒的研究尋找,總能找到替代!”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玉桑原本在旁托腮聆聽,聽到這句時,嘴角輕輕翹了一下,像是贊同。 而這個小動作,被稷旻漫不經心飄去的目光盡數捕捉。 同一時間,這二人的反應,又被韓唯看在了眼里。 放在從前,韓唯是絕對不會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這種場合。 可不知為何,遠遠瞧見玉桑與兩個小郎君把酒言歡,好不快活,他就忍不住來摻和,意外遇上同行的稷旻,他也樂得在旁當個看客。 他覺得這兩人都挺有意思,可目光轉著轉著,仍只轉回她一人身上。 韓唯覺得自己有些著魔,偏偏控制不住。 “陳郎的話,孤只贊同前一句?!别F悠悠接話:“這世上很多事,的確不可輕易言‘絕對’,同樣拿顏料原料來說,或許只有到了最后才會懂得,有些東西永遠不能被替代?!?/br> “尋尋覓覓的結果,未必是找到了什么來替代,反倒是找到了所謂的舉世難尋的原料,也才知道,什么難得不可得,不過是借口。凡持之以恒,真心尋求,沒什么是得不到的?!?/br> 陳拓和鄒尋神情肅穆,聽得認真極了。 不愧是太子殿下,尋常談話,竟也能道出這般深邃的道理。 玉桑將二人反應看在眼中,心中百感交集,全因稷旻一人生。 還太子呢,幼稚不幼稚。 韓唯看向玉桑,見她嬌顏明媚,目視前方遠景,輕輕咬唇,像是要笑又忍笑。 就在這時,山亭中又走進來一人。 江薇作風風火火狀沖進來,誰也不看,只盯著玉桑,上前就拉她:“你怎么在這??!找你半天了!快走!” 剛一動作,飛鷹厲聲呵斥:“大膽,殿下跟前竟敢放肆!” 江薇雖是豁出去了,但這個一鼓作氣程度明顯不夠,飛鷹一吼就有衰竭之勢,不得已看向稷旻,作出剛剛發現的樣子,惶恐著跪下:“臣女無狀,請殿下恕罪?!?/br> 玉桑一看就知江薇是來救她場,她眼一沉,冷颼颼朝飛鷹瞄了一眼。 從益州開始到現在,飛鷹和黑狼對玉桑已經有了一個很深切很透徹的認識。 她是殿下一邊喊打喊殺又一邊小心翼翼捧在手里頭的人,惹不起的。 霎時間,飛鷹威武折半,迎上玉桑的目光里染了幾分不自知的小心翼翼。 這個……真不能怪他,是他職責所在啊…… 玉桑當然曉得,這一眼也就表個態出個急火。 她當即起身,還沒跪,稷旻已和聲開口:“薇娘子來尋玉娘子,想必是有什么急事,起來說話吧?!?/br> 玉桑這才瞄了一眼稷旻,稷旻說話時就看著她,當即露笑。 可也只是短短一眼,玉桑收回目光,將江薇扶起來:“jiejie找我何事?” 江薇張了張口,腦子終于轉起來了:“圖紙!祖父找不到圖紙了,是你收拾的!你得去找回來!” 玉桑聞言,轉頭看向亭間眾人,最后落在稷旻身上:“殿下……” 稷旻今日的親和力突破天際,都不必她說,他已豎手阻止:“江太傅負責治漕一事,圖紙至關重要,玉娘子還是快些去找吧?!?/br> 玉桑又看向自己座前的小案:“那這些……” 一只修長干凈的手拿起她謄寫的本冊,捧在眼前細細欣賞。 韓唯一目十行,旋即點頭:“玉娘子細致周到,整理的又快又好,勝過署中文官百倍,倒也不必急于一時,這些東西,本官會代為收撿,稍后再交給娘子?!?/br> 玉桑本就是在幫韓唯整理,這些東西過她之外的人手也不合適,韓唯主動開口,倒不失為一個合適的選擇。 玉桑打定主意抽身,遂對韓唯頷首一笑:“那就有勞韓大人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