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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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稷旻緩緩道:“還記得你昨日說的話嗎?” 玉??聪蛩?,并未回答。 稷旻與她對視,輕笑道:“你說,我不是你心中唯一重要的人。所以我很好奇,你心中重要的人,到底多么令你念念不忘。甚至可以讓我被比較,衡量?!?/br> 他微微偏頭:“原來,也不過如此?!?/br> 他握住玉桑的手腕,將她往面前狠狠一帶:“正如你所說,你力量有限,我覺得在你這里得到的還不夠。所以,我自然要清除不必要的障礙,你才能學會全心全意!” “我不需要你一次傾盡全力,這一次,我會用一生討回來,這一生,你都別想同我斷開!”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17?23:57:43~2021-04-18?23:57: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zz?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on_?30瓶;飛翔的駿馬?10瓶;愛吃皮蛋?8瓶;浪漫人生路?5瓶;白日夢?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2章 早在稷旻前往艷姝樓時,?他已著人調查玉桑的一切。 不止是江家,他手中多握一個她在意的人,拿捏她時,?便多一分牢固。 可他自己也沒想到,重逢之后相處數日,真正帶她來見蓉娘時,目的早與當初不同。 或者說,?恰恰相反。 江家自不必說,從找上她起便是心存利用。 至于這蓉娘,?稷旻活了兩世,還不至于看不懂她那點小心思。 世人多貌,?心思不一。 有的人捧高踩低,?冒險攀登,唯利是圖。 有的人只求安穩,?不喜波瀾,?尋常人眼中的好事或壞事,?到了她們眼中,?又是另一番看法。 蓉娘其人,?便屬于后者。 從良嫁夫,?有家有室,相夫教子,?以風塵之身搏來這樣的安穩日子,?多少有些本事與決心。 可安穩的日子,本身就經不起任何意外和波瀾介入。 就像今日他們的出現。 尋常人家,忽然多了一份眼見即高貴的門戶關系,多半會意外高興,就像蓉娘丈夫那樣。 倒不是說這男人有什么壞心思。 他是知道蓉娘身份的,?可他不介意這事,且與蓉娘安家生子過安逸的日子,這已難得。 他未必是一見到人就想得到什么好處,但有這樣一份關系存在,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用上。 所以他熱情招待,甚至有親近之意。 可人心易變,不僅是因壞事,也會因為好事而變。 人心一變,眼下的安逸與踏實,就都跟著變了。 這種突如其來的意外,超出蓉娘的設想和打算。 所以,在見到玉桑和稷旻時,她下意識的反應,或許是考慮玉桑出現會對她帶來何種影響。 這影響中,好占幾分,壞占幾分? 好到什么地步是其次,但最壞的地步,她是否能接受,又是否有能力應對? 從她選定一件事起,之后的抉擇和期許,都只會是有利于這個選擇。 而玉桑,從頭到尾,都與這個選擇無關。 稷旻知道,不止他看出來,玉桑也看出來了。 所以,她才會立刻表態,無非為讓她明白,自己是來道別,而非敘舊。 她的安穩日子,不會因為她的出現而有任何改變。 至少不會有任何壞的改變。 可她今日出現,到底在蓉娘的丈夫心中種下警示—— 今日之后,她同蓉娘不會無端來往。 若懷著自此多了一條人脈,甚至生出貪念將蓉娘作為利用工具,大可不必。 所以,她連要去哪里都沒有說,他們想找都無處尋。 反過來,她知道蓉娘在哪,但凡蓉娘過的不好,她始終是蓉娘最后的倚靠。 換言之,這情分只對蓉娘,不對旁人,這是無形間留給蓉娘一個走投無路時的保障。 可惜。 她對養大她的蓉娘固然是一片真心。 可蓉娘從離開艷姝樓開始,便將她同過往糟粕一同丟掉了。 馬車停在刺史府門口,稷旻率先下車,回身看向車內。 這一路回來,玉桑都十分沉默,稷旻以為她會哭,可她并無什么大的情緒。 從馬車下來,看著刺史府的大門,玉桑忽覺世事弄人。 從刺史府逃走的時候,她可沒想過自己還會再回來。 而她更沒想到的是,稷旻準備的“驚喜”不止這些。 玉桑愿以為,自己偷跑出刺史府,這兩日直接消失,總該有個解釋。 可與江慈碰面時,她一派平靜之態,玉桑便知道定是稷旻打了招呼。 她是稷旻買回來的婢女,稷旻忙碌在外,把她帶走留在身邊,合情合理。 可是…… 不知是不是錯覺,玉桑隱約覺得,江慈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止是平靜,還有些復雜。 果不其然,剛進院子歇腳,江古道派人來請他二人過去。 玉桑心中一動,覺得不對勁。 江古道請太子很正常,可言辭間專程把她捎上,這就有些古怪了。 稷旻從容起身,路過玉桑身邊時,好心抬手為她緊了緊發間玉釵,繼而溫柔一笑:“走吧?!?/br> 玉桑隱隱感到不安。 二人來到前廳,等候在此的不止有江古道,還有江夫人和江慈,場面相當鄭重。 同稷旻行禮后,江古道的目光隨后就落在了玉桑身上。 他傷勢未愈,本該臥床休息,但此事事關重大,他必須鄭重謹慎。 江古道看了一眼放在手邊的東西,與施施然落座的太子交換了眼神,緩緩開口:“玉桑,你過來?!?/br> 玉桑遲疑的看了稷旻一眼。 稷旻沖她溫柔笑道:“愣著做什么?江大人在喚你?!?/br> 玉桑不知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只能走了過去。 江古道看著站在面前的少女,拿過身旁的東西,輕輕一嘆。 “十多年前,我有一堂弟,因不喜朝堂爭斗,偏愛山水之色,遂決然遠游,自此再未歸家?!?/br> “因我與他幼時感情頗深,他倒是給我寄過幾封書信,我才知他已自主成親,育有一女?!?/br> “然禍福難料,堂弟意外身亡,其妻兒也下落不明,有人說他們死了,有人說他們走了?!?/br> 江古道拿起手邊之物:“我與堂弟一脈相承,沒想時隔多年,他的女兒就在眼前,我卻未能認出,玉桑,論理,你該喚我一聲伯父?!?/br> 霎時間,玉桑渾身血液一凝,猛地轉頭望向稷旻。 江古道布包打開:“這些東西,是殿下從你的行李中發現的?!?/br> “這枚玉佩,便是我堂弟之物?!?/br> “殿下已查明,當年堂弟臨終時,曾讓妻兒拿著信物回到京城求一條生路?!?/br> “沒想途徑益州時,你母親病故,你便被人抱到了益州的艷姝樓里,在那里長大……” “且慢!”玉桑直接打斷。 她望向江古道,連退幾步:“江大人,我不認得這些東西,我只是艷姝樓里養大的一個妓子,不是什么江家人!你弄錯了!” 江古道生生愣住,無措的望向稷旻。 呃……和說好的不一樣啊。 “母親……”江慈詫異扯了扯江夫人的袖子。 江夫人也沒想到玉桑會當場否認。 江古道提起這事時,她便十分反對。 要將一個青樓妓子偽裝成江家女兒,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可問題在于,玉桑背后的,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看上了玉桑,想要玉桑,可以她的身份,連東宮末等婢女都不夠格。 所以,他要把玉桑塞進江家,給她按一個合適的身份。 益州的事上,是太子給的機會,讓江古道得到了抵消過錯,甚至掙得功勞順利回京的機會。 現在想來,太子的寬宏大量,從一開始就是有預謀的。 否則,他也不會連江古道堂弟的身份都挖了出來。 太子下了一大步棋,等在這兒收割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