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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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進一步加劇了韓唯的懷疑。 直到昨夜,韓唯直接領兵破門,以懷疑江古道是內應為由夜搜刺史府,終于讓那暗中觀望的內應慌了神。 曹広那邊已經失聯,一旦他坦白,他們這份勾當便會曝光。 江家在京城頗有根基,韓唯尚且能夜闖入府大肆搜索,刀光劍影氣勢洶洶。 輪到他們這些沒有背景出身的地方小官,還不是死得更慘? 于是,在韓唯集中火力干江古道時,他們終于卷鋪蓋跑路。 至于太子如何布防調度,就是另一個守株待兔的故事—— 以長史應和峰為首,包括司戶與司士在內的幾個僚佐連夜舉家出逃,于城門處被截,悉數入獄。 江慈聽完,整個人像在做夢。 “所以,韓唯是被你們騙了,所以才找來,那幾封信呢?” 江古道:“殿下早已抓住為曹広和內應跑腿之人,那人私下藏了些兩方往來的信件,皆被殿下截獲,那幾封信,也是殿下讓我放在書房的?!?/br> “殿下的意思是,倘若太多人知情,這場戲恐會露出馬腳。由始至終,只有我與他二人知曉,連你們也沒有告知?!?/br> 江慈看向面無血色的父親,后知后覺的惱火起來:“殿下既讓父親以身犯險,難道就沒想過父親會受傷嗎?他這樣未免也……” 江慈話還沒說完,江古道已嚴厲的打斷:“休要胡說!” 結果不慎牽動傷勢,猛烈咳嗽起來。 終歸是夫妻同心,江慈不懂的事,江夫人已然懂了。 她連忙安撫江古道,臉上早已不見昨夜的軟綿膽怯,“阿慈,記住你父親的話,我們是主動愿意助殿下演這出戲。你父親的傷只是小事,切勿拿此事頻頻說道,人無事足以?!?/br> 夫婦二人默契的態度,讓江慈愣了愣。 她忽然想到之前父親忙的整日不見人,母親在府中長吁短嘆,甚至要把她先送回京的事。 那時,母親似乎在擔憂什么,她曾以為是怕調任一事耽誤不能回京,現在看來未必如此。 如果父親真的有罪,殿下應該不會縱容包庇,甚至找他來演這場戲。 唯一的解釋是,父親是知情者。 位居他下首的那幾個僚佐,在他來益州之前是何等做派,在他來這里之后又是何等做派,他都知道。 知道,卻沒戳穿罷了。 江慈心里有些亂,看向江古道:“父親,你……” 知女莫若父,江古道一看她神情便知她了然。 他嘆息一聲:“阿慈,為父已對你說過多次,莫要感情用事,非黑即白。否則,在這世道,你是要吃虧的?!?/br> 江慈退了一步。 這一刻,她忽然覺得自己對父親純粹的信任崩塌了一角。 又或者,是那種敬畏感弱了一些。 “為何父親明明知道,卻毫無作為?” “難不成,你來這里多少年,就縱容了他們多少年?” 她指向江古道的傷:“非得趕到如今東窗事發才急忙找補,以配合之名鬧一出苦rou計,殿下便不計前嫌了是吧?” 她不是想象不出父親從京城來此上任面臨過的難處。 可她私心里認為,父親會用更光明睿智的法子來處置這些事,唯獨不是縱容。 臨到攤上事時,不惜用苦rou計來找補。 江夫人怕她刺激到丈夫,心急如焚的按住她的肩膀,低聲道:“小祖宗,你別再說了!” “正因從前沒有治漕一說,這些地方官的小動作,頂多是四兩的重的事?!?/br> “而今趕上朝中治漕政令,原本四兩重的事上了秤,就成了千斤重、成了不容忽視,需妥善解決的大事!” “夫、夫人……”老奴在旁妥妥開口,江氏看過去,她指了指門口。 “玉娘子聽說老爺醒了,奉殿下之命來探望,人已在外頭?!?/br> 玉桑? 江慈回過神,想起昨晚的事。 如果太子這場戲只有他和父親知道,那玉桑的所為,又是為何? 江夫人也想到了昨晚的情形,但在她看來,玉桑必定是太子安排的知情者。 有她及時出現,即便太子沒有及時趕到,也不至于讓韓唯亂來。 “母親,我先出去一下?!苯绒D身出去找玉桑。 玉桑一直記得,今早起來要同稷旻說清楚。 可沒想,她睜眼時,身邊早已空了,一路問出來,才知他早早出了門。 壓根不給她開口的機會。 因著昨夜的事情還沒弄清楚,又聽聞江古道醒來,她便來瞧瞧。 府中上下皆被昨夜之事驚嚇,又在今早江古道醒來后忙成一團。 玉桑一路來到主院,站在門口時才被江夫人身邊的嬤嬤瞧見,通傳了一聲, 玉桑沒聽見江古道和江夫人的話,卻聽到了江慈那兩句質問。 她本就猜的七七八八,一聽這話,又懂了些。 古道伯伯,是配合太子演了一出戲。 他雖不是幕后主謀,但對此事未必不知。 只能說,事情發展至此,監察使為查內應,連夜硬闖刺史府;調派駐軍對益州水域河霸直接動武鎮壓;地方官員連夜舉家出逃。 大夏治漕的第一戰,打的不是一般的轟轟烈烈。 玉桑隱約覺得,這是稷旻有意為之。 他故意要弄成這樣的。 …… 相較于江慈的激烈反應,玉桑要平靜許多。 她太明白身在其位時那種無奈為之的感覺,古道伯伯不能算完全無辜,但他該做的,該受的,在稷旻的算計里,一點也不會少。 如今,算將功補過吧。 玉桑詢問了江古道的情況,江慈簡單作答,末了,她眼神古怪的看著玉桑:“那個……昨夜,你也是配合殿下演的一出戲嗎?” 玉桑微微一怔,很快又笑了:“是啊,是做戲?!?/br> 江慈非但沒有了然之狀,反而更加迷惑。 在對父親為人處世上略微的陌生與失望后,昨夜玉桑的舉止,在她心中越發鮮明不同。 無論是父親和母親,總說她意氣用事,感情為先,說她會吃虧。 可是玉桑不同。她不僅懂她的心情,而且能夠接受。 因為知道她心中所想所盼,所以站在她的角度,用她會選擇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問心無愧,光明磊落,有驕傲,也要尊嚴。 為博這一份非黑即白的純粹,豁出多少都敢。 由此,她甚至生出一種與她已經很親密的錯覺。 好像是真的姐妹,血脈相連,知心知意。 可她卻說,只是有人一早安排,演戲而已。 江慈還想說點什么,眼神微微錯開玉桑,落在她身后,當即語塞。 玉桑有所察覺,轉頭看去。 稷旻信步而來,在一丈之外站定,目光直接略過玉桑,落在江慈身上:“聽聞江大人已醒,眼下如何了?” 得知太子前來,江古道就是死了都得從棺材里爬出來。 江慈連忙請他入內。 太子微微頷首,邁步走進房中,目不斜視。 玉桑眼珠隨著他轉了一路,直到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邊,不由擰眉:他是……看不見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4-13?23:42:38~2021-04-14?23:49:5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超愛林佳樹?8瓶;團子愛吃大福?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8章 曹広等人已被控制,?官府內應也已悉數落網。 稷旻一早出門,就是處理善后。 進來后,他先是詢問起江古道的傷情,?在得到無恙的答復后笑著說道:“便是身體康健,長途顛簸也會勞累,江大人身上負傷,回京路上怕是得吃更多苦頭。倒也不妨多休養幾日,?上了路,江大人輕松些,?夫人與江娘子也不必時刻掛心擔憂?!?/br> 此話一出,站在稷旻身旁的玉桑眼神一亮,?抬眼看向他。 他說的是“回京”。 意思是,?江家馬上可以回京了? 稷旻的話,顯然也讓江古道一家愣住。 江慈的心噗通噗通直跳。 她覺得老天爺在和她開玩笑似的,?前一刻刀光劍影,?這一刻便是人間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