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精通茶藝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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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火光與人影竄動一瞬,纖弱的少女忽然抬手亮出掌中之物,“動我試試!” 夜風颯颯,持械的士兵與少女形成了一道懸殊的對峙,可她絲毫不退,渾身透出的冷厲艷色,竟真在一瞬間震住了人。 要去拿她的人緩緩轉頭看向韓唯,越發不敢動做了。 韓唯盯著那塊玉佩,臉色都變了。 玉桑自是巋然不同,卻不知,暗中有人險些從房上掉下來。 飛鷹和黑狼在看到她拿出玉佩那一刻,已經準備拔刀砍人了。 千鈞一發之際,太子忽然豎手,以無聲的動作示意他們別動。 兩人蓄勢待發,又猛然收勢,險些沒穩住,最后只能憋屈的趴下,大口喘氣。 太子則是緊緊盯著院中的少女,眸中的光隨著院中火光跳動,明明滅滅。 飛鷹與黑狼對視一眼,心里的嘆息起此彼伏。 這種似曾相識的情況,他們明明遇見過一次,居然還沒有預見性,摔了也活該! 韓唯在呆愣片刻后,終于露出狠色,大有除之而后快之意:“本官曾于曹広的船上見過你,你就是他的人。你受曹広指使,潛伏于稷大郎君身邊在先,大膽盜取郎君私物在后,足以死上一百次!將她就地處決!” 不等士兵動作,少女清脆高揚的語調傳遍院中:“江山社稷圖,暗喻郎君姓氏,稷?!?/br> 她五指輕轉,將玉牌反過來,露出五谷豐登圖:“五谷豐登,為秋收之際,嵌的乃是郎君之名,旻?!?/br> 玉桑勾唇,容色妖冶冷艷:“這塊玉佩,是圣人親自打造送給殿下之物,聽說朝中重臣,便是沒見過太子金印長什么樣兒,也都見過這個。這些,可是殿下拉著妾身的手,一字一句說給妾身聽得?!?/br> 她將玉佩握在掌中,嬌聲道:“怎么就成妾身偷得了呢?” 繼而眼鋒一轉,盯住那兩個要對她下手的士兵:“殿下賜予我此物,便是為我護身。韓大人有公務作由,脫身的說辭可是一套套的,至于你們——就不一定了。我損了哪里,都要你們十倍賠償!” 玉桑句句有貨,氣勢之下半點不虛,一時間還真沒人敢動她。 韓唯的確沒想到,太子連這個都敢給她。 若是她偷得,根本不可能知道的這么仔細。 他沉下氣,反將一軍:“玉桑姑娘得太子庇佑,這里的確無人敢動你??勺侥米锍际且婪ㄐ惺?,即便殿下人在這里,也不能無視證據強行救人?!?/br> 隱蔽角落,飛鷹和黑狼同時看向太子。 他阻止的手勢,正在慢慢放下。 兩人就是再不懂也該看出門道。 玉佩是他故意給的,若玉桑無論如何都要救下江家人,這塊玉佩,便是她的催命符。 這果然和上次一樣,是殿下的試探! 可殿下為何一而再再而三試探她? 而她到底是什么時候知道殿下這么多事的? 玉桑眼眸輕垂,似在思考什么。 下一刻,她再次向韓唯伸手:“若江刺史罪有應得,我無二話,事后亦可為今日的阻攔向大人請罪,聽憑處置,但現在,我要看證據?!?/br> “桑?!苯揉雎?,看著玉桑的目光帶了些審視。 韓唯眼神變了幾變,最終在看向她手中的玉牌時,咬緊了牙關。 “拿去給她?!表n唯將幾封信都給了英欒:“玉娘子,本官丑話說在前面,若你看完還要攪局,便是太子來了也救不了你!” 玉桑收起玉牌,理都沒理韓唯,直接接過那幾封信。 她心中急切,動作卻帶著遲疑與害怕。 可就在她看完這三封信后,眼神漸漸變了。 這就是太子放在書案里的那幾封信! 不是江古道的筆記,且根本沒有道明通信之人身份的幾封信! 沒有明確指向,只因是從江古道房中搜出來的,便自然成了他的! 是太子讓這三封信,出現在這里的。 以他和韓唯的關系,根本不可能把機會讓給韓唯。 可他偏偏選了韓唯,借他雷厲風行的狠厲手段,讓江家雞犬不寧,古道伯伯亦受重傷。 稷旻,這就是你的報復嗎? …… 這幾封信指向不明,既不能直接為江古道定罪,可反過來,也不能說江古道完全沒有關系。 可是,哪怕要審,也不能讓韓唯來審。 要審,也該讓更多人都來看一看,而不是誰一手遮天便可揭過。 那頭,韓唯已在催促:“短短幾封信,玉娘子是看不明白?還是想繼續拖延時間?” 玉桑眼簾輕抬,隔著幾步路的距離,她沖韓唯冷冷一笑。 同一時間,紙張撕裂聲響起—— 有人先反應:“她在撕——” “別緊張?!鄙倥ひ糇兊们辶枇璧?。 她慢條斯理的用指甲將信封下方封口處調開,而非撕信:“我想是韓大人沒有看清吧?這兩封信已‘吾’‘爾’作稱,韓大人怎么就確定,這稱呼就是指代江大人和曹広?” 韓唯:“笑話,是從江古道房中搜出的,還能是別人的?” “先別急——”玉桑已將信封另一端封口翻起,她也不看信,反而好奇的研究起信封:“要看就看仔細,萬一漏掉了蛛絲馬跡呢?” 忽的,她露出驚訝之色,還伸手捂了捂嘴:“瞧,果然有線索,這里有一枚印鑒!” 后面,江慈身形一晃,轉頭看向身后的父親。 是、是父親的印鑒? 如果是這樣,那便是證據確鑿了。 江慈眼淚簌簌留下來,指甲幾乎要嵌入rou里—— “可是,這好像不是江大人的印鑒呀?!鄙倥捏@嘆,讓江慈猛地轉過頭,原本漸漸死寂的心又飛快跳動。 韓唯覺得事情有詐,正欲上前。 玉??焖徊?,當著所有人的面,她將信封底部封頁反過來,露出那枚小小的印鑒,乖戾道:“這是——韓大人啊?!?/br> “原來韓大人不是來捉拿罪臣,是來銷贓避禍的呀,難怪將江大人打成口不能言,拿了東西就想走呢!” 韓唯如遭五雷轟頂,生生定在原處。 剛才她的一舉一動都在眼底,不可能是臨時印上去的。 這一瞬間,韓唯終于嗅到一絲陰謀的味道。 他不可能再讓玉?;钪耍骸按伺勖锍⒚?,偷盜太子私物,即刻處死!” 旁邊的人沒動,英欒卻是當即透了殺意,提刀直逼玉桑。 玉桑躲閃不及,下意識握緊玉佩,緊緊閉上眼。 鏗的一聲,這一次,英欒的刀是真的被暗器打中了。 暗器蓄了內力,英欒震得手腕痛麻,刃身一偏,直接脫手,轉而釘入木柱! 玉桑睫毛輕顫,緩緩睜眼。 視線從模糊變得清晰,前方,破開的人群讓出一條道,她看到男人踩著火光走來的身影。 “太子……”韓唯的眼神冷毒,可太子目不斜視,直接從他身邊走過去,到了玉桑面前。 眼前壓下一片黑影,玉桑與他四目相對。 太子垂眼看著她,臉上的表情分不出喜怒。 “孤還以為,良娣什么都不記得了。原來都記得,連孤的名諱由來,都記得清清楚楚?!?/br> 他聲音壓得很低,微微俯身:“真是讓孤感動啊?!?/br> 玉桑拽著玉佩的手心已經出汗,可她心里卻覺得輕松。 這層紙,終究是捅破了。 她看著稷旻的眼睛,輕聲道:“旻郎終于肯出現了?!?/br> 稷旻伸手撫上她的臉,為她拭去額角的細汗。 “再不來,天都要被你掀翻了?!?/br> 作者有話要說: 戳破惹??!不用再做小伏低了?。?!不演了?。。?! 第46章 隨著稷旻出現,?那幾封可作為證據的書信,自然易交到了他手上。 韓唯見勢不對,立即道:“殿下,?此事有詐。臣清清白白,這印鑒必是假的?!?/br> 稷旻將信封撥了撥,學玉桑的樣子仔細看了一遍,繼而看向她,?戲謔道:“這印鑒的位置隱蔽得很,尋常人只看信,?豈會撕開這里。竟也被你找到了?!?/br> 他話中有話,分明是猜到她趁他不在時動了手腳。 也只有她能動手腳。 玉桑避開他的追問,?轉而懟向韓唯:“韓大人這話有趣?!?/br> “這幾封信,?內容無一明確指向是江大人,只因在江大人府中找出,?便算作是將大人的。按照大人的推理方法,?如今這信件上有大人的印鑒,?那也該是大人的?!?/br> “韓大人覺得這印鑒出現的蹊蹺,?江大人未必不覺得這幾封信出現在他房中出現的蹊蹺!” “韓大人覺得不能僅憑一個真假不明的印鑒就給你定罪,?那同樣也不能因為幾封言語不明的書信就給江大人定罪!” 玉桑說到這里,?側首看向站在江古道身邊的江慈。 從事情反轉起,江慈便一直看著玉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