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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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半個月沒見,再見夏興昌時,他已經不再有公堂上強硬抵賴的那種勁頭,整個人很是憔悴,臉色因為中毒的原因,隱隱地有一層黑氣。 在他的床邊還放著一碗未曾動過的米粥。 “王爺,”看守看到齊宣,上前見禮。 “下毒之人可查到了?” “還沒有,我們一直按王爺的吩咐,不許他見任何人,所有的飲食也全都由我們查驗后再交給他,目前只能肯定飯食里肯定無毒,其余……暫不得知。屬下無能,請王爺責罰?!?/br> “知道了,你下去吧,我要和他單獨談談?!?/br> “是?!?/br> 很快,屋子里只剩下了夏興昌和齊宣兩人。 齊宣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才開口道:“夏大人如此做派,莫非是良心發現,想要以同樣的死法來償還對女兒的虧欠?” 夏興昌睜開眼睛,看了齊宣一會兒之后,才緩緩開口,“殿下貴為一朝王爺,做此等落井下石的事情,不覺得丟人么?” “對于落水狗,當然是要痛打才好?!饼R宣嘲諷一笑,“畢竟不是什么時候都能盡情嘲諷一個正四品大員的?!?/br> 他要激怒他,探出他的底牌。 “要殺要剮,王爺就請動手吧,不必多費口舌?!?/br> 說完,眼睛一閉,竟然一副要入睡的樣子。 齊宣對他的反應并不意外,夏興昌是在官場上沉浮十幾年的老狐貍,這么幾句話想激怒他并不容易。 只是,他不明白的事,既然他一心求死,又為何要替幕后之人隱瞞。甚至明知對方要滅口的情況下,還如此一心求死。 要知道在同樣的境遇下,紀南安可是在得知有人要殺他之后,把一切都說了出來,并且一臉恨意地表示要讓所有人都陪他一起死。 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夏興昌這么做,一定有他非這么做不可的理由。 可究竟是什么樣的理由,讓他為要殺自己的人遮掩? 齊宣把自己代入進去想了想,如果是他處在這種境地,只要一個原因,就是有人用元瑾汐來威脅他。 換到夏興昌身上的話,或許是為了保全兒子? “有件事興許你還不知道,夏其然已經被我抓到,連同他運往并州的一萬五千斤福.壽.膏,也全部被我的人查封?!?/br> 夏興昌的手微微動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平靜,“廢物一個,王爺抓就抓了?!?/br> “夏其然你不在乎,那夏其軒呢?溫文爾雅的夏大公子,你最優秀的兒子,你也不在意么?” 夏興昌渾身都僵硬了一下,但還是盡可能鎮定地說道:“軒兒可不是夏其然那個蠢貨,他此時在哪兒,連我都不知道,王爺也不必在這兒玩什么兵不厭詐的把戲。你套不出來什么的?!?/br> “夏其軒確實比夏其然要聰明一些,溫文爾雅有談吐不凡。最重要的是,他真的可以稱得上是算無遺策,一路上的行蹤幾次出乎我們的意料。最后抓他時,更是出動了我身邊最厲害的高手,才將他捉拿歸案。如果他不是做了那樣的事情,本王倒還挺欣賞這個年輕人?!?/br> 夏興昌從鼻子哼出一聲,一副你繼續編的樣子。 齊宣不以為意,繼續說道:“海上的線路雖然隱蔽,但我大梁與安南是敵對關系,你派長子與他們私下貿易,已經是通敵賣國的行徑。更不要說,竟然還敢私販福.壽.膏進來,更是比賣國還要可恨?!?/br> “對此本王一直有個疑惑,你的長子如此出色,又有你的庇護,只要按部就班一步步參加科舉,日后必定是人中龍鳳、朝中棟梁,你怎么就忍心讓他走這樣一條路?” “你……”夏興昌的眼睛猛地睜開,支撐起上半身,驚疑不定地看著齊宣,“你怎么會知道海上的線路,怎么會知道安南的事?” “我說過,人已經被我抓到,這些自然是他說給我聽的。條件么,就是讓我給他一個體面的死法,以及不要和夏其然關在一起?!?/br> 夏興昌聽完,頹然地倒在床上,心里的信念完全崩塌。因為這個條件完全就是夏其軒的風格,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夏大人,我不知道陳凌許了什么條件給你,但不管那個條件是什么,如果你活不下來,你的兒子也活不下來,就算他能造反許你當皇帝,又有什么用處?” “不如老實伏法認罪,倒也不失為一代梟雄。也可以給自己留下最后一絲體面?!?/br> 有那么一瞬間,齊宣認為,夏興昌的心防已然松動,隨時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間而已,很快夏興昌的表情就又恢復冷漠,一副你說什么都沒用的樣子。 齊宣這下是真想不明白了,夏其軒已經落到他的手里,生還是絕無可能。他背后的人也想要殺他滅口,這樣的情況下,他為什么還要死撐? 難道說,為了他那兩個小兒子?可是,即使是株連九族的大罪,女眷以及年十五以下的男丁,也是可以活命的,除非…… 除非是謀逆的大罪,不僅是株連九族,而且是男丁不赦! 難道說陳凌涉嫌謀逆,并以此為威脅,要他自盡?那樣的話江州發生的事就可以全數推到夏興昌的身上,陳凌可以保全,往后也就可以照應他的兒子,讓他夏家的香火得以延續。 所以,陳凌派出的人只要說上這么一番話,他就會乖乖地把毒藥服下。 想到這兒,齊宣突然間喝問:“大膽夏興昌,陳凌謀逆,你到底參與了多少?” “你……”夏興昌渾身都抖了一下,然后慌亂地道:“什么謀逆,我不知道。而且我與陳家也沒有任何關系,你不要血口噴人?!?/br> “夏興昌,我既然能說出陳凌,就說明你們的動作我和皇兄早已有所察覺。謀逆大罪,株連九族,男丁不赦,你就忍心看著你那兩個不滿十歲的兒子被砍頭,看你夏家絕后?” “不,沒有謀逆,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讓我去死吧?!闭f著話,夏興昌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一頭向地上撞去。 齊宣那里會讓他撞,一腳將他踹回到床上,“你就是現在死了,只要你參與了陳家的事,日后清算,你的兩個小兒子也照樣難逃一死。要想讓他們活命,你就只要一條路,主動交待一切,將這一場謀逆答案消弭于無形,只有這樣,他們才有一線生機?!?/br> 夏興昌抬起頭看向齊宣,沉默了良久,忽然道:“你敢向我作保證么?” 齊宣鄭重點頭,“你本人雖然是十惡不赦,但稚子無辜,我會盡力保全他們?!?/br> “好,我說?!?/br> 入夜后不久,一匹快馬從江陽城中奔出,很快就消失與夜色之中。 將密報送走之后,齊宣算是稍微松了一口氣。關于陳家的野心,他與皇兄雖早有懷疑,但之前一直都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如今證據在握,就看皇兄如何處理了。 第二天一早,齊宣又一次換上了四爪蟒服,擺著欽差大人的譜,去了府衙。隨后立即命人通知江州大營和江州鹽場的主要負責人,前來覲見。 等他們到了后,當眾宣讀了皇帝任命他提點江州一切軍政要務的密旨。 看到眾人齊聲表示遵旨,齊宣威嚴地道:“秦將軍,從即日起,由你擔任江洲大營的主帥,正式的任命會再稍后下達?!?/br> 秦英林一臉狐疑,“那陳霄將軍……” “陳霄將軍已經調回京城,具體事情你不必多問。你上任后的首要任務,就是加強海上防務。之前我聽說海上寇盜猖獗,漁民多有罹難。我給你三個月時間,肅清這一帶的???,如果沒有成效,你別說主帥當不成,就是原來的副帥也別當了?!?/br> 秦英林眼睛一亮,猛地抱拳,大聲應道:“是,末將必不辱命!” 隨后齊宣又看向車如海,“江州鹽場仍然由你負責,各處分散的小鹽場也統一歸你調配。本王同樣給你三個月時間,這三個月中鹽場要恢復正常運轉,出鹽量也須往年的同期水平?!?/br> 車如海同樣抱拳,“末將領命?!?/br> 隨后齊宣又安撫了一下陳霄之前任命的一些部下,除了懷安那邊的人大換血之外,其余各處均維持不動。眼下他要做的不是軍事改革,而是□□。 等到皇兄處理了陳家,現有的權力格局必然會面臨洗牌。到那時,自有皇兄和軍方的大佬cao心,他一個王爺,有些時候還是要避嫌的。 隨后,齊宣又正式通報了福.壽.膏一事,并命衙役張貼告示,于五日后公審夏興昌及其親族子弟。同時一并審理的,還有江州的私鹽販賣一案。 消息一出,整個江州震動。一時間所有人議論的都是此事。 與此同時,徐勻也在并州貼出告示,凡有吸食、販賣福.壽.膏者,只要主動投案,都可以從輕發落。 兩天后,丁魯季率領三百人的欽差衛隊,大張旗鼓地來到懷安城。 常興文照例率手下于城外迎接,“不知這位將軍來到懷安有何吩咐?” “縣令大人客氣了,元宅位于何處,還請派人帶路?!?/br> “是,將軍請?!?/br> 三百人進城不能一下子都進城,丁魯季便帶了五十命親衛,隨著常興文前往元宅。 雖然只有五十人,但已經足夠轟動,等到他們到達元家所在的巷子時,已經聚集起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 元晉安不明所以地迎出來,躬身行禮道:“不知丁將軍有何吩咐?” “三日后,大人要在江陽開審福.壽.膏一案,元姑娘與元先生在此案中居功至偉,王爺特派我來迎接二位,前往江陽觀禮?!?/br> 哄地一下,所有人都炸開了鍋,議論紛紛地同時,目光直指元晉安。 元晉安心里第一個想法就是胡鬧,可是當這個胡鬧的對象是自己的女兒時,他又覺得也不是不能接受。 常興文卻是驚得下巴差點掉在地上,他是知道元瑾汐和這個穎王關系不一般,但沒想到竟是如此不一般。 派自己的欽差衛隊來接? 這份殊榮別說是在懷安,就是放眼整個江州,也是獨一份了。 作者有話說: 齊宣:這算什么,往后還有更大的呢。 第112章 迎接 元瑾汐看到丁魯季以及他身后的親兵衛隊時, 也是嚇了一跳,她雖然想著齊宣可能回來接她,但想的最多也就是齊宣會派劉勝或者王猛, 再不就是小七,趕這幾輛馬車把她接到江陽。 沒想到,他竟然動用了欽差衛隊。他就不怕被御史參本的? “元姑娘,咱們明日啟程可好?” “好,有勞丁將軍了, 您快請進??h令大人也請?!?/br> 丁魯季本想回絕, 但是他最近也是從各種小到消息聽說了元瑾汐的身份,想著既然是未來的王妃, 拒絕了不好,就留下了兩個隨從, 其余人讓他們回到城外,安營扎寨。 常興文自然不會推辭這么好的機會, 齊宣走得太快, 他都沒來得及送行。眼下丁魯季可是齊宣的欽差衛隊長, 當然要好好地親近。 元宅的正廳并不算大,但里面的陳設卻都是有年頭的東西, 基本上都是祖上留下的舊物。雖然幾代人下來,也變賣了不少, 但大體還是保留了下來。 而楊銘因為要借元家的“文曲之氣”,不僅是祠堂沒敢動,就連室內的陳設沒敢亂動,只是往里填補了一些自己收集而來的東西。 把丁魯季和常興文引入正廳后, 元瑾汐又陪著客套了幾句, 然后就此退了出來。此時身為主母的金氏已經忙活開了, 正指揮這文秀燒水泡茶,被齊宣留下來照顧元瑾汐的韻秋,也在一旁幫忙。 至于清舒、清敏則成了端茶送水的小廝。 待到茶水送了進去,金氏把元瑾汐叫到身邊,“瑾汐啊,眼下家里的情況你也知道,本來要種的地荒了大半年,莊子里的租子也沒能收回來?,F在又來了這么大的官,嬸子實在不知道怎么招待這個將軍了。我聽說上次給咱們烤羊的人還沒走,你看是不是我們再去請一回?” 說著話,她從袖口里摸出一根簪子,“把這個當了,應該能換頭羊來?!?/br> 元瑾汐微笑著接過她的簪子,給她插在頭上,“嬸子你就別cao心晚飯的事了,一會兒自然會有人來請我們吃飯?!?/br> “還能誰來?” “咱們去門口等著,我估摸著快來了?!?/br> 兩人剛到門口,正欣賞著楊銘留下來的一盆海棠,就看到元晉泰那胖胖的身影出現了的角門處。身后跟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元清玉。 “二嫂和大侄女賞花呢,”元晉泰一看到元瑾汐就露出笑臉,“今天大哥和大侄女可是出了名了,現在街上說的全都是這件事,我聽說王爺的欽差護衛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