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1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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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他到了縣衙才發現,桂耀祖竟然連口供都簽了。而且是當著所有百姓的面。 他哪怕是抵賴幾句,或者來個拒不承認,甚至干脆說自己不知道不了解, 都不會像是眼前的這樣局面。 結果他可倒好, 直接認罪。 楊銘越想越氣, 上去又是給了幾腳,“少他娘的給我裝死,趕緊起來,不然我直接廢了你?!?/br> 話音剛落,桂耀祖就“悠悠”轉醒,睜開眼看到楊銘還是一臉怒意,不由哭喪著臉,“姐夫,你打我也行,總得告訴我為什么吧?” 一聽到他問為什么,楊銘剛剛壓下去的火又升了起來,“你還有臉問為什么,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我真想抽死你?!?/br> “你就在這里給我好好反省,什么時候想明白了,什么時候再出去。你要是想不明白,就別出去了。這一次,也別指望你姐,他要是敢來看你,我就休了她?!?/br> ???桂耀祖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闖禍了,不然姐夫不會說出休妻的話??墒撬矝]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啊,他為什么這么生氣? 楊銘不想看到那張茫然無措的臉,又給了他一腳,這才抬頭掃視了一下在場看戲的元家人,最后將目光定格在元瑾汐身上,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他可不是桂耀祖,喜歡放那些沒用的狠話,有些事,做一件頂百句。 這一眼,讓元瑾汐后背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上一次她看到這個眼神時,還是在那個男扮女裝的殺手身上。 再往前,雜耍班里班主的妻子,在被送到富商那里回來后,有意灌醉班主并把他綁在樹上時,也是這個眼神。 代表殺意的眼神。 “爹,”她神色肅穆的喊了一聲元晉安,后者立刻會意,“晉平、晉康,還得委屈你們在這里待上幾天,這事我們會盡快處理。清翰、清敏照顧好你們的父親。侄媳弟妹你也一樣,我們先走了?!?/br> “好,大伯你們也要保重,不用擔心我們?!痹搴惨部闯鲂┰S不對,但現在他們被關在牢里,即使是憂心,也做不了什么。 元瑾汐也一一與他們告別,然后拉著父親快速地走出天牢。 一上馬車,她就立刻吩咐道:“回客棧,要快?!?/br> “是?!彪S行的暗衛一揚馬鞭,在空中甩出一聲炸響,馬車立刻移動起來。 “你是覺得楊銘可能會動手?”元晉安壓低聲音。 “是,他的眼神太瘋狂了,不得不防。而且他剛剛抽桂耀祖時,可是完全的沒留手,顯然怒到了極點。 “我想原因肯定不是他咆哮公堂,這可能是因為他作為楊家的應訴人承諾了楊銘侵占我們的祖宅?!?/br> 元晉安點點頭,“為父也是如此認為??墒侵皇窃蹅兗业淖嬲膊皇鞘裁磧r值連城的地方,這城里好宅子多得是。而且我聽你二叔說,那年大水過后,宅子好多地方都被泡壞了,他們一直無力修繕。有些地方的墻上,甚至現在還有水印?!?/br> “這樣一個宅子,楊銘為什么非占不可?” 這事也是元瑾汐想不通的地方。祖宅于她來說,是童年回憶,有母親的影子;于父親來說,除了這些,那里還是祖宗的基業,更不要說還有祠堂立在那兒,是絕對不能丟的地方。 可是,對于楊銘來說,那里又有什么呢? 元瑾汐想了一路也沒想明白,不過眼下也不是琢磨這件事的時候,她現在需要馬上見到沈懷瑜。牢里的親人必須派人保護起來,雖然楊銘最后的眼神定格在她這里,但也還是不得不防。 但讓她沒想到的是,沈懷瑜竟然不在客棧。更要命的是,就連衛一也不在。 問了留守在客棧里的人,沒人知道他們去了那里。 聯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個疑似夏其軒的背影,元瑾汐覺得他們可能是真的找到夏其軒,去為接下來的行動做準備了。 如果是這樣,那楊銘必不可能耽擱,畢竟常興文說的是三天內騰宅子,對他來說,要想動手就是宜早不宜遲,無論是暗中殺人,還是抓了人質逼迫元家放手,都是越快越好。 好在客棧里還留著一些人,只不過所有人在一起,也只有五個而已。 “不管了,你們五個……不,是個四個隨我來,爹你留在客棧里,如果兄長回來,就告訴他我去了縣衙?!?/br> “不行,現在出去太危險了,你留在這里,我帶他們去縣衙?!?/br> “不行,楊銘現在人恐怕就在縣衙,你直接去見常興文的話,肯定就要撞上。但我可以用拜會縣令夫人的名義,通過內宅來見到??h令,這樣安排下去的人才不會讓楊銘知道。也好抓他個現行?!?/br> 楊銘不動手自然好,敢動手,就要讓他栽個大的。 元晉安思索了一會兒,覺得這個辦法確實可行,如果此時楊銘人就在縣衙,他去的話還真的沒什么好辦法。 可是想到要女兒去冒險,他又舍不得。 “爹你不用擔心我,我留下一個人保護你,其余四個人都帶走,比你還要安全呢?!?/br> “好吧,”元晉安點頭,”只是,如今已經這么晚了,你如何能保證縣令夫人會見你?” 元瑾汐沉默了一會兒,摸了摸手腕,抬頭道:“爹你就放心吧,我自有辦法?!彪S后她又看向另一個被她留下的暗衛,“你要保護好我爹爹?!?/br> 這人是個不愛說話的,只是鄭重的一抱拳,表示應下。 元瑾汐快速地回到自己屋里,把那個裝過紅珊瑚珠串的黑檀盒子找了出來。這個盒子因為做得特別的精致很得她的喜歡,因此被她帶了出來,當做日常的首飾盒子。 將里面的東西清空后,她重新鋪了錦緞,這才從自己的手腕上把那串紅珊瑚珠子褪了下來。 其實要不是事出緊急,她是真舍不得那這串珠子去做敲門磚。畢竟這可是齊宣送給她的第一件生辰賀禮。 但很快,她就收斂自己的情緒,將珠串用軟布擦了,鄭重地放進盒子里。 然后她又換了一套衣服,想著夜里昏暗,特意穿得鮮艷一些,又挑出幾樣首飾戴上,這才走出房間,看向守在門口的四個暗衛。 此時的她,不同于剛剛的低調內斂,而是氣勢十足,目光直直地看向從眼神到動作都露出了上位者的威嚴。 此時的她,第一次在心里把自己想象成齊宣的準王妃。因為她要用他手下的人,若是拿不出這個氣勢,很難指揮得動這些人。 “你們都是衛老精心培育的人,雖然他嘴上說你們還沒有出師,不能獨當一面,但我知道以他的性格,若是真的覺得你們不行,根本就不會把你們帶出來?!?/br> “我相信,他敢帶出來的人,就一定是好手、高手?!?/br> 這話讓面前的四個黑衣人要被稍稍挺得直了一些,但臉上卻是看不出什么來,仍舊是一言不發地站在那里,聽她接下來要說什么。 “眼下,我兄長和衛老都不在,我本應等他們回來,再行調遣??裳巯虑闆r緊急,我實在等不到他們回來,只能冒昧請求諸位,幫我一個忙?!闭f罷,元瑾汐面向四人福身一禮。 四人齊齊側身,“請姑娘吩咐?!?/br> 雖然他們此時完全有理由拒絕元瑾汐,但她不過是回個老家,一向萬年不出府的衛一都跟了過來,足以說明她的地位非同一般,而且她此時的氣勢,也似乎是驗證了那個一直在暗衛當中流傳的謠言。 因此這幾個人也就沒有猶豫,跟著元瑾汐離開客棧。 再次來到街上時,已是萬家燈火,街上很快就要宵禁,值第一班的更夫已經開始提醒大家早些歸家。 元瑾汐自然不會理會這些,一路來到縣衙的后宅的側門。 在大梁,無論是知府還是縣令,只要是一個地方的最高長官,升堂理事的,在任期間一律都要住在衙門的后院。夏興昌如此,常興文自然也如此。 敲開門后,元瑾汐讓人遞上那個黑檀盒子,以及一份名帖。當然,給下人的好處也是少不了的。 不過那名帖并不是她自己的,是借用了沈懷瑜的名頭。 “并州舉人沈懷瑜之義妹,元家長女?” 常興文的夫人柳氏看了看名帖,又看了看那個光是看上去就價值不菲的盒子,以及更加貴重的紅珊瑚珠串。 這珠串底下墜著的玉牌刻著祥云紋,表明了這件東西的出處。 一邊是名不見經傳的并州舉人的義妹,另一邊卻是宮里出來的東西,這兩者結合在一起,不由讓人生出無限遐想。 同時她還有個元家長女的身份,這個元家…… “杏兒,最近衙門口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說來給我聽聽?!?/br> “是?!毙觾捍蠹s十六七歲,向來是個消息靈通又口齒伶俐的,很快就把元家以及桂耀祖之間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柳氏聽完,又看了看那個名帖,“這姑娘倒是有點我年輕時的樣子,請她進來吧?!?/br> “是?!?/br> 雖然馬車里的元瑾汐早已經等得心急如焚,但在聽到下人請她進去時,她卻表現得不急不躁,隨著下人往里走,盡顯從容大氣。 此時天色已黑,一輪明月高掛空中,微風吹過,有不知名的花香飄來,顯得更加的幽靜。 一個小小的涼亭里,燈籠高掛,柳氏一身墨綠色的齊胸襦裙,梳著簡單的拋家髻,正等在那里。 “瑾汐冒昧打擾,還望夫人見諒?!?/br> “元姑娘不必多禮,請坐吧?!?/br> 二人分賓主落座后,柳氏開口道;“姑娘與我素昧平生,卻是宵禁前來訪,又以重禮開路,想必是有急事。姑娘不妨說來聽聽,若是能做,妾身自不會推遲?!?/br> “若是姑娘所求,于民于國有害,還望姑娘免開尊口,免得傷了和氣?!闭f罷,把那個黑檀盒子往元瑾汐面前一推,絲毫不帶留戀。 元瑾汐雖然不軟不硬地碰了個釘子,但對柳氏的印象卻是很好,“夫人快人快語,不愧是縣令大人的賢內助。瑾汐此次前來只是為了保護家人,于他人無礙;這禮也只是見面之禮,無論成與不成,夫人只管收下便是?!?/br> 隨后,她將自家恩怨與楊銘稍早時候在牢里的表現說與柳氏聽,待她完全理解之后才道:“瑾汐自然相信縣令大人不會讓任何人輕易進出大牢,但是,楊銘若真的想殺人滅口,派出的人必然是高手,而大牢的獄卒恐怕不能抵擋?!?/br> “他們也都有妻兒老小,若真因此事喪命,雖然不是我元家的過錯,但也是讓人心里難過。因此我懇求夫人為我通稟一聲,我想當面請求縣令大人,讓我的幾個護衛可以進入牢中,保護家人,以求萬全?!?/br> 說罷,元瑾汐再次行禮。 柳氏沉吟了一會兒,忽然道:“我怎知你的人進去,只是保護,而不是要劫人出獄?” 元瑾汐微微一笑,“我愿留在此地,以為人質。若有任何不妥之處,任憑處置?!?/br> “好,”柳氏眼含贊許,“姑娘既如此說,通報一下并無不可。只是我要事先說明,我可以讓你見到我家老爺,但他答不答應,就是另外一回事了?!?/br> “如此已經甚好,多謝夫人?!?/br> 柳氏揮手招來杏兒,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待他走后,又命人上了茶水、點心,“聽姑娘談吐,彬彬有禮又落落大方,元家在此地久負盛名,可見底蘊之深厚?!?/br> “只是,姑娘又能從一個眼神中想到如此多的布置,可見不只是大家閨秀那么簡單,倒是讓我有些好奇?!?/br> 元瑾汐想了想,覺得自己的經歷也沒什么好隱瞞的,就把大水逃難后,父親被抓,自己先是被拐入雜耍班,后面又被人伢子販賣為奴的過往說了一遍。 這些事情聽得柳氏嘖嘖稱奇,“怪不得一見姑娘就覺得與眾不同,原來竟有如此離奇的經歷?!?/br> “夫人過譽了?!睂τ谠约簛碚f,她的這些經歷雖然成就了她,但也讓她吃了不少苦頭,甚至有幾次差一點就一命嗚呼。 因此每次回想起來,都并不是很愉悅,如果不是今天情形特殊,她連講都不想講。 卻說此時的縣衙偏廳里,常興文正面對著楊銘的咄咄逼人之勢。 “這么說,??h令是打定主意要與本將軍作對了?” 常興文態度極好地打著哈哈,“楊將軍說得哪里話,本官不過是一名小小的七品縣官,哪里敢跟您作對?只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當時桂耀祖作為楊家的應訴之人,已經承認侵占祖宅之事,眾目睽睽之下,本官就是有意想要傾向于您,也實在是無能為力?!?/br> “如今,桂耀祖已簽字畫押,下官也當堂下了判決,堂下百姓全都是見證。若是朝令夕改,不只是民心不穩,就是對將軍您,也是大大的不利啊?!?/br> “好不好改,如何找理由或是安撫民心是你的事,我只問你一句,改還是不改?” 這話讓常興文也想不明白了,這楊銘怎么就抓著元家的宅子不放,那地方除了住過一個狀元宰相,也沒別的優點了。 而且他可是聽說,那宅子里的祠堂都沒動呢。 狀元……宰相? 常興文覺得自己似乎知道了什么,只是這個想法也太匪夷所思了一些。占了人家的祖宅,還要借人家的仙氣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