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9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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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瑾汐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怎,怎么可能?” 衛一將手上的紙條遞給她,“王爺那邊傳來的消息。如果你確定她沒有舊疾,我就回稟王爺?!?/br> “我確定沒有?!痹_定地答道,但同時又覺得難以置信。 “既然是問舊疾,那明面上的死因就應該是病死??伤o舊疾,突然間死了,總得有個原因。莫非是……下毒?可是就算有時她挺招人恨的,但應該也不至于要殺她才對?!痹欀碱^,站在那里自言自語。 沈懷瑜和衛一卻是同時一挑眉,沒想到元瑾汐震驚之下,竟然還能分析出這么多的內容。 元晉安這時接話道:“如果是外人下手殺害,那么大張旗鼓去查就是了,但如今卻用舊疾復發來掩蓋,就說明下手的是自己人,要用她的死,來達成某些目的?!?/br> “在夏府里,能對夏雪鳶動手,也舍得對夏雪鳶動手的,怕是只有夏興昌了?!?/br> 衛一問道:“何以見得?” “夏雪鳶雖然對下人動輒打罵,但對她的幾個兄弟卻很是關心。尤其是夏其然,最初玉瑩夫人還不得勢時,夏其然的日子并不好過。夏雪鳶每次得了好吃的,都會送去一些給他,我就送過好多次。后面陸續有庶出的弟弟出生,她也一視同仁,對他們很是照顧?!?/br> “再往后,那些公子哥兒們長大了,雖然學著她苛待下人,有時也嘲笑她這個長姐,但說到底,關系還是不錯的?!?/br> “如今夏其然在平陽,江陽應該只有夏其名和夏其柏以及一個更小的,要說他們能去給夏雪鳶下毒,我是不信的。王氏對女兒一向驕縱,也不可能下手?!?/br> “至于其他的丫鬟婆子,沒有主子的吩咐,是絕沒人敢去動夏雪鳶的。別說下毒,就是平時沖撞到了她,都要挨板子。所以我才說,能下得了這個手的,只有夏興昌?!?/br> 沈懷瑜在這時忽然插話,“你是說,夏其然與夏雪鳶關系極好?” “是,至少我在夏府時,見到的確實是這樣?!?/br> “好,”沈懷瑜一拳砸在掌心,“汐妹,明天你隨我出門,跟我去會會夏其然,我這次非要從他嘴里再撬出點東西不可?!?/br> 他不關心夏雪鳶死或不死,也不想知道這件事對江陽的局勢有何影響,他關心的是如何借這件事打擊一下夏其然,把夏其軒的靠岸日期套出來。 第88章 蠱惑 第二天一早, 元瑾汐先去找了沈懷瑜,問他什么時候去見夏其然。 “他就是只野老鼠,晝伏夜出, 這會兒正是好眠的時候。你白天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傍晚我在約他見面,正好白天我也要做番準備?!?/br> “哦對了,”沈懷瑜拿出一沓銀票來,“這些你拿著,在街上看到什么東西喜歡, 就通通買下來, 不要客氣?!?/br> 元瑾汐看著那一厚摞的銀票有點哭笑不得,“我就是去逛逛街散散心, 又不是要把半個平陽買下來,用不了這許多?!?/br> “你拿著就是, 等這件事了,沈園的大部分財產都要充公, 這個時候你多花一些, 倒是好事?!?/br> “也不用覺得這是臟銀, 沈懷理賣福.壽.膏得來的銀子,我早就整理了出來, 單獨存放。這部分錢是沈家祖先積累下的家產,還算干凈?!?/br> 說到這里, 沈懷瑜嘲諷一笑,只是那笑容里滿滿的都是苦澀。 元瑾汐不由默然。沈家固然有錯,但不論如何,對沈懷瑜來說, 親手葬送掉自己的家族, 仍然讓他對自己無法釋懷。 那一身黑衣, 就是他對自己的懲罰。 就算稱之為大義滅親,但說到底,也很難評價其一個孝字。 “好了,去玩吧,”沈懷瑜灑脫地揮了揮手,“我就是發兩句牢sao,你不用放在心上。二姐好久沒出去玩了,日后我與她還不知會怎樣,今天你就讓她多高興一些?!?/br> 這話讓元瑾汐心里更加難過。按說單以沈懷理犯下的罪行論,就那樣簡單的死在牢里,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可帶他來的后果,卻是整個沈家都要陪葬。 對于沈欣然、沈文淵來說,又何其無辜。 就算女眷能夠活命,但不是入教司坊,就是發配為奴。心智正常的人,或許還熬過去,可沈欣然那個狀態,又能活過幾個春秋? 想到沈欣然那樣純凈得一絲不染的人,會遭人欺侮、取笑,她的心就不由一痛。 “好了,別想那么多。眼下還不是死局,為兄這不是努力在給自己掙功勞么,穎王不是嚴苛之人,說不定看在你的面子上,還能再放寬一些?!?/br> 元瑾汐沒想到沈懷瑜會把話題拐到這上面來,臉騰地一紅,“兄長的功勞就是兄長的,和我有什么關系。再這樣,我以后不理你了?!?/br> “好好,不說了,去玩吧?!?/br> 元瑾汐點點頭,對著沈懷瑜微笑了一下,這才走出屋子。 這個時候,一早就起來要出門的沈欣然早已等不及了,推著衛一守在元瑾汐的小院前,看到她回來后,拉著她就要出門。 元瑾汐也沒有多耽擱,推著衛一,拉著沈欣然,后面跟著杏花、桃蕊以及照顧沈欣然的四個婢女,再加上一眾護衛、車夫、小廝等等,就出了門。 頗有一種浩浩蕩蕩之感。 一出府門,沈欣然的興致就明顯高漲起來,她有段日子沒出府了,不論看到什么都特別高興。 這種氣氛也逐漸感染了元瑾汐,覺得街上什么東西都新鮮,覺得什么都想去看看。 于是,這一路上,不管是成衣鋪子還是綢緞莊,又或是金銀玉器、胭脂水粉,甚至是酒莊米鋪都要進去看看。 衛一剛開始還能笑呵呵地看著兩個女孩子討論各種東西,但沒過多久,就有點受不住。 實在是……太吵了。 元瑾汐、沈欣然,加上各自的婢女,整整八個女孩子,一起圍繞在他身邊說話,而且是各說各話,猶如坐在一群嘎嘎叫的鴨子中間。 想要離遠點事不關已吧,沈欣然偏就要每看到一樣東西,都要獻寶似的拿到他面前,讓他是想躲也躲不了。 再回頭看身后的小廝,也全是一臉苦色,似乎完全不明白,這群女人為什么這么興奮,又這么好的體力。 就連遠處跟著的暗衛,偶爾露頭時,也是一臉同情地看著坐在女孩子中間的衛一。 衛一捏了捏眉角,想著自己出生入死一輩子,最后竟然栽到一群小丫頭手里。 就這樣逛了將近一個時辰,元瑾汐和沈欣然才覺得稍稍有些累,加上肚子也餓了,一群人就浩浩蕩蕩地去了同春樓。 到了樓上雅間,元瑾汐只留了兩個平素照顧沈欣然吃飯的婢女,其他人全都留在了樓下,這才讓衛一獲得了片刻的清凈。 “呼,”衛一長出了一口氣,覺得整個世界都清凈了??磥硪院筮€是在園子里陪沈欣然玩玩就好,這出門逛街,真不是他能陪的事。 元瑾汐看到他那個表情,撲哧一笑,倒了茶遞過去,“衛叔請喝茶。今兒辛苦衛叔了,等回到府,瑾汐再多做些好吃的,孝敬衛叔?!?/br> “嗯?!毙l一有些傲嬌地點了下頭,對于她的態度還是很滿意的。 當然更重要的是沈欣然比他答應得還快,而且還翻出了來之前買的鹽漬梅子,“衛爺爺吃?!?/br> 午飯過后,衛一本想回去,但架不住沈欣然的軟磨硬泡,無奈點頭,“好,陪你?!?/br> 但一轉頭,就向不遠處跟著的暗衛打了手勢,叫到近前,“去給我尋兩團棉花?!?/br> 護衛強忍著笑,點點頭后消失在人群中,不多時棉花送到,衛一往耳朵里一塞,總算清凈了一些。另外下午的元瑾汐也沒讓婢女們靠得太近,才讓衛一能比較舒坦的堅持到了最后。 沈欣然一直逛了個盡興,才在元瑾汐的勸說下,勉強同意回家。身后的小廝婢女,人人都捧著不少東西,其中一大半,都是街上看到的各式各樣新鮮玩具。 除此之外,小廝們已經往回送了三趟東西,還有一些向店家付了定銀,要過兩天才能有貨。 進府時,先前買的東西都堆在正廳里,林林總總放在一起,買時還不覺得,但放在一起真是有夠壯觀的。 元瑾汐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反思自己是不是有些過于敗家了。 這個時候,在府里忙碌了一天的沈懷瑜,聽到元瑾汐他們回來了,就出來看看。結果看到正廳里的那些東西也是嚇了一跳。 好家伙,不知道的還有以為有人來沈園下聘禮了呢。 衛一也在,兩個男人對視一眼,立刻從彼此的眼中讀到了相同的情緒——這女人逛起街來,可比男人厲害多了。 “汐妹,你回院稍稍休息一會兒,半個時辰之后,跟我去見見夏其然?!?/br> “嗯,好的,我回去換身衣服?!?/br> 見面的地點仍然是上次見面的茶館,在去的馬車里,沈懷瑜把白天收集來的情報遞給她。 元瑾汐接過看完,也說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她對她雖然沒有好感,更是被她虐待過。但一想到她竟然被自己的親生父親害死,還是不由感到唏噓。 沉默了一會兒,她又問道:“待會兒見了夏其然,兄長可需要我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需做,你就坐在那里看戲就行?!?/br> 元瑾汐有些不明所以,“就只坐著?” “對,只坐著?!?/br> 兄妹二人到茶館沒多義,夏其然按約前來。 一進屋看到元瑾汐,臉上就顯現厭惡的表情,“怎么是你?怎么,被穎王拋棄了,就又轉頭攀上沈懷瑜了?” 他的語氣里充滿了嘲諷,看向沈懷瑜,“你這關系攀的真叫人惡心?!?/br> “惡不惡心的,用不著你來評論?!鄙驊谚M臉傲然,一副你不配評論的樣子,又是讓夏其然一陣氣血上涌。 “哼?!毕钠淙粎拹旱乜戳艘谎蹆扇?,“說吧,叫我來什么事?!?/br> “夏雪鳶死了?!?/br> 夏其然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你他娘的有事說事,少咒我二姐?!?/br> “昨天夜里從江陽傳來的消息,說是舊疾復發?!痹迳弦痪?,聲音里不帶感情。 “少他媽的拿這種理由騙我,我二姐有沒有舊疾你不知道?你們到底想干什么,急匆匆把我叫來,就是為了一唱一和惡心我?” 沈懷瑜扔出一個小紙卷,“夏興昌哄騙夏雪鳶服下毒酒,致其中毒身記,這事乃夏其柏親眼所見。此時,令尊大人已經下獄了?!?/br> “不可能?!毕钠淙灰话炎テ鸺埦?,快速地讀完了上面的內容??吹礁T前冤魂控訴的情景時,更是滿滿的不敢相信。 “少拿這些神神鬼鬼的來騙我。我二姐就是蠢人,和任何事都無關,我爹為何要殺她,殺了她又有什么好處?” “因為他要破局?!鄙驊谚び秩映鲆环萸閳?,上面寫的是紀南安的口供。 “令尊想用令姐的死,讓穎王難堪,也為自己挽回一些頹勢。卻未曾想令姐去的太冤,魂魄不散,這才使得整件事敗露?!?/br> 夏其然拿起情報看完,如遭雷擊,呆坐當場。 冤魂的事,他或許不信,但紀南安的口供卻是不能不信。當然,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紀南安說的,真是實情。 如果真是這樣,那以父親的性格,舍棄掉一個無用的女兒,換來夏府的喘息之機,他是絕對會做的。 可是父親竟然真的殺了二姐?他怎么可以那么做? 就算二姐又蠢又笨,但那到底是他的女兒啊,而且還是嫡女。 想到小時候夏雪鳶對他的點點照顧,夏其然感到一陣出離的憤怒。 對于父親的心狠手辣,更是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如果嫡女都能舍棄,那他這個庶子呢?一直以來,父親都有意讓他與夏其軒爭,目的究竟是擇優而立,還是只是為了拿他給夏其軒當磨刀石? 想到這兒,他看向沈懷瑜,“你告訴我這些,是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