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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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后,他本想直奔沈園。但中途想了想, 又調轉馬頭,去了熙和園。 他得先見見衛一, 看看具體情況, 探探他的口風。 要娶元瑾汐這件事, 他雖然已經下定決心,但他自己也知道, 一旦說出去,必會遭致大批人的反對。 就算他皇兄和母后再希望他成親, 也不見得會同意娶一個平民之女。 來到熙和園,齊宣沒有走正門,而是去了側門。雖然就算被人知道在平陽,也沒什么, 但能少一分麻煩就是一分。 這一處側門向來只有暗衛的人才會走, 守門之人自然也是暗衛出身, 饒是如此,他看到齊宣也是嚇了一跳,愣了一下之后,才把人讓進園里。 進門之后,先是一個不大的花園,這是專門用來隔音的,再往里走,就是一個不小的空場,暗衛的許多訓練都是在這里完成。這個時候訓練的人不是很多,或者說,只有一個。 那就是小七。 只見他滿頭的汗水,肩膀上橫了一根足有人大腿粗的木頭,正在場上練蹲起,旁邊還有一個人,手里的鞭子抽得山響,“快點,再快點。你沒吃飽飯么,還是你他娘的是個娘們?” 周圍人立刻哄笑起來,“小七,加油,做過這一百個,晚上給你加雞腿?!?/br> “咳?!饼R宣出聲。 圍觀眾人扭頭一看,見是齊宣全都收起玩笑的神情,恭敬行禮。 別人看齊宣,只是驚訝,但小七看到齊宣,可就是驚嚇了。本來身上就有負重,一驚之下,直接坐在地上。 “王,王爺,你怎么來了?” “哼,還不是你干的好事?!饼R宣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讓你看人,你就給我捅個這么大的簍子出來?” 小七扔下木頭,在地上跪好,“小七罪該萬死,求王爺責罰?!?/br> 齊宣看了一眼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行了,趕緊起來,去換身衣服,一會兒跟我去沈園?!?/br> “誒,是。多謝王爺寬宏大量?!毙∑呷滩蛔∠残︻侀_,磕了一個頭,爬起來一溜煙地跑了。 果然還是王爺最疼他,不像這里的人,就知道天天訓他。 不過……怎么覺得自己好像比之前跑得快一些了? 衛一看到齊宣時也是愣了一下,但他不是小七,只是微一愣神,就笑道:“王爺這是怕王妃跑了?” “咳?!饼R宣不自然地咳了一聲,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在衛一嘴里說出來,就是那么地尷尬。 尤其這老頭子還看過他給元瑾汐寫的情書。 “瑾汐吾愛……嘖,想不到王爺之前堅持不娶親,原來是因為沒遇到喜歡的?!?/br> 齊宣的臉騰地一下就燒起來,緊接著旁邊就傳來一聲沒控制住的笑聲。 兩人同時怒目瞪向平越,衛一更是毫不客氣,直接伸手將面前的茶杯抄起來,嗖地一下就飛了過去。 “你還好意思笑。我問你,我派你出去是干什么的,王爺在水下遇險,竟然是元瑾汐救的,我要你干什么?”衛一不說還好,越說越氣,桌上一共是一壺四杯,轉眼間就飛出去三個。 要不是齊宣眼癡手快,抓住一個,四個都得沒。 平越也是一臉無辜,將衛一扔過來的茶杯一一接在手里,然后嘴里嘟囔道:“我也冤枉啊,元瑾汐說船不對勁,叫我察看底艙,我剛下去,腳底就塌了,我不但是第一個掉下去的,頭頂上還有幾千斤私鹽,差一點就被埋在水里?!?/br> “你還好意思說?!毙l一更生氣了,“一個婢……咳,女娃兒都能察覺出來船有問題,你身為暗衛,竟然沒看出來,埋了你也不冤枉?!?/br> 齊宣這時才知道,當時船出問題竟然是元瑾汐最先察覺出來的。 而且,他隱約想起,那時他人在船艙里,隱約還聽到元晉安說這船不對勁,這元家父女……這么神的么? 衛一發了一通火,總算是把齊宣的尷尬掩飾住,這才正色道:“王爺此番前來,可有事要吩咐老奴?” 齊宣將當時河岸上發生的事,以及他脫口而出的那句話說了一遍,“當時周圍有不少人,雖然都是我的親衛,忠誠應該不成問題,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此事傳揚開去,我怕會有人對元瑾汐不利?!?/br> “嗯,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只可惜,暗衛里都是血氣方剛的大小伙子,不適合貼身保護女娃兒。而且別人也鎮不住沈懷瑜?!?/br> 齊宣不明所以,他是想讓衛一派人保護元瑾汐,但也不至于非得女的吧,還有鎮不住沈懷瑜是什么意思? “罷了,也只有我這斷了腿了老頭子出馬了?!毙l一拍了下輪椅的扶手,忽然間露出一個調皮的笑容。 齊宣愈發地一頭霧水,直覺告訴他哪里不對,但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 不過不管怎么說,衛一既然說他要出馬,那就是萬無一失,除非派兵來打,否則誰也別想傷害元瑾汐一根毫毛。 這個時候小七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再進來時已經不再是之前滿頭大汗的狼狽模樣,而是重新清爽了起來。 這時齊宣才覺得,也就不到十天而已,小七明顯瘦了一圈,整個人的氣質上也顯得精壯了一些。 “小七是個好苗子,就是太憨,這幾天我給他捯飭了一下,還不錯吧?” 一聽這話,小七的臉瞬間就苦了起來,一臉的不堪回首。 齊宣忍不住笑了一下,“讓衛叔費心了?!?/br> 接下來齊宣帶著小七去往沈園,把平越留下來陪衛一。衛一罵歸罵,但對這個義子,也是真心疼的。 到了沈園就不好再走側門,不過因為小七之前在沈園露過臉,下人認得他,聽說有人找沈懷瑜,也不多問,直接讓了進去。 此時天色已晚,有些微胖的彎月亮掛在半空之中,配合沈園中的桂樹,以及飄散在空氣中的花香,看起來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這時,隱約聽到一陣嘻鬧叫好的聲音,齊宣腳步一頓,“這是?” “今兒是我家公子義妹的生辰,公子特意在花園中設宴,為瑾汐姑娘慶生?!?/br> 生辰? 齊宣一拍腦門,他怎么就這么呆,竟然從來沒想過問她是何時生日? 可他這次來的特別匆忙,摸遍全身上下,也找不出一件像樣的賀禮。 “王爺,您先去見元jiejie,我回熙和園找衛老,他肯定有辦法?!?/br> “那還廢什么話,還不快去?!?/br> 小七摸了摸鼻子,又是一溜煙地跑了,沈園的下人聽到那句王爺,卻是嚇了一跳,“您是……” “本王就是齊宣,帶路吧?!?/br> “誒,是。小的見過王爺?!毕氯舜掖倚辛藥撞?,這才想起沒行禮,又扭過頭來行禮,然后才頭前帶路。 此時的后花園里,一連十盞燈籠把當中的一個涼亭照得通亮,中間的圓桌邊上,沈懷瑜帶著大嫂金氏、二姐欣然和侄兒文淵,以及一旁的元晉安,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元瑾汐轉碟子。 是不是地還發出陣陣叫好之聲。 所謂轉碟子,就是手里拿上幾根細竹竿,竹竿上放著盤子,隨后雙手運勁,讓盤子在竹竿上滴溜溜地轉,卻始終不掉下來。 此時的元瑾汐,兩只手里各三根竹竿,虎虎生風的轉著,她的雙頰微紅,憨態可掬。一雙眼睛煙波流轉,臉上帶著調皮的微笑,時不時地還要做些高難度的,逗弄一下小文淵。 忽然間,她看到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熟悉到只要一眼,就不會看錯的身影。 可是……他不應該在至少百里之外的江陽么,怎么會在這里? 再仔細一看,竟然真的就是齊宣。 啪地一聲,一個碟子應聲落地,摔得粉碎,緊接著啪啪啪的聲音響過,五個五盤全都落地,元瑾汐將手上的竹竿一扔,朝齊宣跑去。 “啊,王爺你怎么來了,我想死你了?!闭f完一個飛撲,將齊宣抱住,巨大的沖力讓齊宣不由后退好幾步才穩住身形。 他有點不敢相信地看著懷里的人,也就七八天沒見而已,怎么忽然間這么主動了。 再仔細一聞,立刻明白,這么大的酒氣,感情是喝醉了。 喝醉了好啊,只這一抱,就讓他之前的那些擔心就通通化為烏有。 涼亭里,沈欣然一把捂住小侄子的眼睛,“不許看?!?/br> 沈文淵不明所以,扒拉著姑姑的手,焦急問道:“為什么不許看?” “因為他們要親嘴兒了?!?/br> 咳咳咳,沈懷瑜和元晉安同時嗆了一下,哭笑不得的對視一眼。尤其是元晉安,本來元瑾汐跑去抱住齊宣,就讓他有些難為情,結果轉眼間沈欣然就說了一句更狠的。 “那個……大嫂,時候也不早了,你帶文淵去睡吧。來人,扶二姑娘回屋?!?/br> “我不嘛,我還沒看到親嘴兒呢?!鄙蛐廊凰﹂_下人的手,目不轉睛地看著花園入口處的元瑾汐和齊宣。 沈懷瑜滿頭黑線,但對于自己這個長不大的二姐,也沒有什么辦法,只能上前拉住她的手,“好二姐,我送你回屋好不好,你喝了酒,要早點睡,不然明天頭疼,就沒辦法起來玩了?!?/br> 聽到不能玩,沈欣然猶豫了一下,“那好吧,那你得送我到屋里才行?!?/br> “好,我送你回屋?!?/br> 金氏帶走了沈文淵,沈懷瑜哄走了沈欣然,元晉安也不好繼續坐下去,只得自言自語道:“唉,老啦,喝點酒就困?!?/br> 旁邊有個小廝特別有眼利見,“我扶先生回屋?!?/br> 主子們都走了,下人自然也不會待在這里。不多時,先前還很熱鬧的宴席,立刻散了個干凈。 這時,元瑾汐才過了最初的興奮勁兒,晃晃悠悠地扶著齊宣往回走,“咦,人呢?” 齊宣當然知道涼亭里發生了什么,笑而不答,“你這是喝了多少?” “不多啊,大概有……一杯?”元瑾汐抄起桌上的酒杯,“就這個杯子?!?/br> 齊宣哭笑不得,這么小的一杯酒就能醉成這樣,那以后豈不是……咳咳,現在想那些還太早。 亭子里已經是一片狼藉,他不想坐在那里,就拿起桌上的一個酒壺,掂了掂看還有大半壺,隨后拉著搖搖晃晃的元瑾汐,來到一處池塘邊上。 結果元瑾汐卻指著不遠處的一個房頂,“我要上那里去,那里離月亮近一些?!?/br> 說這話時,她一臉地天真爛漫,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 齊宣自然不會不答應,可是這處房頂頗高,要上去怕是不易。 這個時候,元瑾汐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走,我在那后面藏了梯子?!?/br> 齊宣啞然失笑,跟著她來到了房子后面,果然那里有個梯子。 兩人一先一后上了房頂,坐在橫脊之上,元瑾汐似乎直到這時才想起問齊宣:“你不是應該在江陽么,怎么到這里來了?是因為想我么?” “對,就是想你?!狈凑車矝]人,齊宣毫不隱藏自己的想法。 只是她那霧蒙蒙的眼睛和微紅濕潤的嘴唇,讓他一時間有些按耐不住,趕緊往自己嘴里灌了一大口酒,這才把目光移開。 “嘿嘿,我也想你?!痹珦еR宣的胳膊,把頭往上一靠,就要睡覺。 “別睡,我有件事要問你。你還記不記得十一年前,江州大水,你曾經救過一個人?”問出這話時,齊宣微微有起緊張,他的小鎮紙會如何評價當年的事,要是知道他就是那個人,會不會生氣自己這么多年都沒找到她? “嗯,好像是吧。怎么了?”元瑾汐這會兒迷迷糊糊的,只想摟著齊宣的胳膊,聞著他的味道睡上一覺,根本不想回答什么問題。 就連平時本應該一問就繃起來的那根弦,也沒能繃起來。 什么叫好像?齊宣心里閃過一絲不是滋味,他找了她十年,結果在她那里竟然只是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