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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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齊宣的名頭,因為夏雪鳶不斷的傳播渲染,也成功引起了大姑娘小媳婦們注意。 尤其那些與夏雪鳶接觸多的人,都想看看,這個天天被她掛在嘴邊上,言明非他不嫁的穎王爺,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風流人物。 結果好不容易等過長長的儀仗隊之后,就只見到一輛裝飾得威嚴氣派的馬車,并未見到真人。 不過,想想也不有奇怪,人家是欽差入城,又不是新郎官娶親,自然是不露面的。 但只是看到馬車,也是讓眾人好一陣回味,畢竟親王一級的馬車,許多人都是生平第一次見。 可出來一趟,沒見到真人,終究少點什么。因此眾人一直跟著,一直跟到府衙門前,等著齊宣下馬車。 夏雪鳶此時就在府衙門口最好的位置上,心里一陣得意,“哼,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去城門能看到什么,又不是狀元郎游街?!?/br> 上一次在船上被刺客打暈又剝了半套衣服之后,她被動了真火的夏興昌很是教訓了一頓,老實了一段時間。 可是,當王氏開始給她在江陽城內物色成親對象時,她又坐不住了。 就算把全城的男兒加起來,又怎么能及得過齊宣的一根手指頭?這輩子要是不嫁給齊宣,她的人生還有什么意思? 想到她在京城的“成功經歷”,夏雪鳶又動了心思。既然京城能成,說不定在江州也能成。 因此,在知道王氏給她議親的第二天,她就在自己的小姐妹間,講出“非齊宣不嫁”的口號。 這論調剛一出,就收到了眾人在暗地里的一致嘲笑。 可嘲笑歸嘲笑,夏興昌的地位在那兒擺著,其他官員的女兒就算再覺得夏雪鳶異想天開、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也沒人敢當面講出來。 反而是大聲附和,“夏jiejie這樣的人,要嫁當然就嫁最好的?!?/br> 甚至有那些不得不跟夏府議親,想拒絕又不敢的人家,更是暗地里授意自家女兒鼓動夏雪鳶,“穎王爺這樣的神仙人物,只有夏jiejie配得上?!?/br> 結果一來二去,本來還有些忐忑的夏雪鳶,信心變得空前膨脹,甚至覺得齊宣這次來,就是要與她成婚的。 本來,她是想在府里,靜靜地等著齊宣前來。但看到至少一半的名門貴女都去看齊宣長什么樣,心里多少有些坐不住。 萬一哪個人被齊宣看了一眼,得了他的歡心怎么辦? 可是,要她與那些人一同去城門處擠,又不甘心,便來到府衙前,打算給齊宣一個驚喜。 并且自我安慰,只有這里才能看到齊宣,也才能被齊宣看到。 在聽到齊宣一路都坐在馬車里沒露面時,心里更加得意。 不多時,一行人來到府衙門前,紛紛下馬下轎。 但因為人太多,遮擋了視線,夏雪鳶急得不行,“快,找個凳子來。哎呀,來不及了,你,跪下,讓我踩著?!?/br> 一個護衛無奈,只得跪下來,讓夏雪鳶踩在他的背上,弓起身子,將人馱高。 春花秋月則一左一右,扶著她眺望。 這個時候,中間最大的那輛馬車已經停了下來,一個小廝上前放好馬凳,伸手掀開轎簾。 就在夏雪鳶屏住呼吸,想看一眼朝思暮想的齊宣時,最先跳出來的,竟是盛妝打扮的元瑾汐! 夏雪鳶氣得腦袋嗡地一聲,差點沒站穩,她怎么能跟齊宣乘同一輛馬車? 那可是只有王爺才能坐的車! 再仔細看,她的懷里還抱著什么東西,長長的一條,還用明黃色的皇綾裹著。 周圍人無不敬畏。 隨后,才是穿著御賜四爪蟒袍的齊宣。 只一眼,夏雪鳶的目光就移不開了。雖然只是十幾天未見,但對她來說,已經如隔三秋! 這時,就看到自己老爹走了過來,對著齊宣抬手虛請。 隨后齊宣邁步入府衙,身后跟著宣旨太監以及元瑾汐。 這一幕又讓夏雪鳶晃了三晃。 這元瑾汐怎么就這么陰魂不散,這種場合竟然也能跟著? 其實,別說是夏雪鳶,就說江州的其他大小官員,看到齊宣非要一個婢女抱著尚方寶劍,心里也是古怪到了極點。 不都說他是個賢王么?怎么現在看起來,像是有點拎不清? 夏興昌心里的郁悶就更不用提了,本來齊宣沉迷美色,是他所樂見的。越昏庸,就越有利于他行事。 可是每每想到,這個美色明明是從他府里出來,卻不受他控制時,心里就極其憋悶。 而且不但沒控制住,唯一能拿捏住人的元晉安,還從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 事后分析,當時劉勝趁亂出城逃走,很可能就是為了帶元晉安出城。 可是追了大半個月,連個影子也沒追到,到最后好不容易得了線索,終于還是讓人跑了。 最可恨的是,齊宣揣著明白裝糊涂,沒事就發封信,問他要人要身契。 因此,此時的夏興昌看到元瑾汐堂而皇之的走在齊宣的身邊,心里的恨,不比夏雪鳶少多少。 一路來到府衙正堂,齊宣走上主位,由宣旨太監再次宣讀了一遍圣旨,這時就不需要元瑾汐再抱著尚方寶劍了,公堂上本就有懸劍的習俗,此時直接將之前的劍取下,放上新的即可。 直到這時,眾人才覺得眼前順眼多了。 實在是由一個女人抱著尚方寶劍,怎么看怎么都別扭。 齊宣看出下面官員的這一抹情緒,微微冷笑,這就不舒服了? 那接下來,有的是你們不舒服的時候。 營造了那么久的庸王人設,這一刻不利用起來,就太虧了。 圣旨過后,是一眾官員向齊宣見禮,同時由夏興昌介紹各人的名字、職務。 介紹到江州法曹余存義時,齊宣注意到他腰上的蹀躞有一塊與其他樣式不同,而剩下的那些,則與元晉安交給他的那塊有些相像。 莫非……這人是在暗示什么? 不然一個蹀躞而已,沒有好的,還沒有差的么,斷不至于故意戴一副不一樣的蹀躞出來。而且還是在面見欽差大臣這種重要的場合。 看來江州的官員,也不全都是沆瀣一氣的。 想到這兒,齊宣又看了余存義兩眼,暗中把此人記下。 介紹完一眾官員后,按流程來說,就該散場。然后由夏興昌帶著,去往準備好的欽差大臣落腳處,休息更衣之后,由眾官員設宴,為齊宣接風洗塵,等到了第二天,才會正式辦公。 但齊宣卻是遲遲不開口說散場,而是拉著一眾官員,東拉西扯了起來。 上到皇帝對江州的看重,下到江州本地的民風習俗。實在沒得聊了,就拉著人挨個問。 比如,問清是由誰負責江州的水利堤防后,開口就讓人把最近五年的堤防紀要匯報一遍。 也幸虧這位工部經承并不算草包,雖然事發突然,但之前因為知道齊宣要來,也是提前準備過,當下就洋洋灑灑講了一大通。 齊宣一邊聽,一邊觀察其他人的反應,待他說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一通褒獎。 接下來是并州的鹽稅經承,既鹽稅使,詢問他每月海鹽礦場的出鹽量、收入、轉運事宜等等。 鹽稅使也是提前做了一番功課,雖然明知上面已經起疑,但還是侃侃而談講了一大通。 其間又說鹽工偷懶不肯好好干活,往外夾帶私鹽,又說江州河道不暢,尤其泗水河一段,暗礁叢生,鹽船載重大,多在翻覆等等??傊?,為鹽路不暢大找借口。 齊宣心里雖不信,面上卻是不顯,別有深意地問道:“這泗水河,當真這么兇險?” “確實無疑?!丙}稅使信誓旦旦。 最后才問到并州法曹余存義。 這一位與之前幾人不同,匯報簡短,卻是數據詳實,不像是前面兩人,雖然說得天花亂墜,但虛的多,實的少。 齊宣對此滿意,口頭嘉獎了一番。 這個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一整個下午,再加上這些人早上起來就穿戴整齊到府衙候著,又在城外站了一個多快兩個時辰,此時早已是饑腸轆轆。 當然,更重要的是,有的人,癮頭犯了。 雖然極力壓抑,但那時不時打哈欠鼻涕眼淚一起流的樣子,與許柳楊別無二樣。 “那位是曹大人吧,看大人年齡也不大,一日下來,竟困倦成這樣,這平時的工作,可能應付?” 被點名的人馬上站起身來,“下官戶部經承曹敏,見過王爺。并非下官體力不支,實在是……”說著話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實在是聽聞欽差大人駕到,下官激動得一夜未睡,故此失態,還望王爺恕罪?!?/br> 夏興昌也趕緊出來打圓場,“江州眾多官員,都盼著能早日見到王爺,一睹王爺豐姿,故此前一夜激動了些?!?/br> “不如這樣,王爺隨下官去看看給您準備的園子,若是有不滿意的地方,也可責人整改。待到晚間,由下官做東,宴請王爺以及各位同僚,為您接風洗塵,你看可好?” 齊宣卻是一擺手,“誒,不急。本王還有一件事要辦?!?/br> 夏興昌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但看曹敏那個樣子,再拖下去,恐怕會露餡,只好硬著頭皮道:“不如王爺還有何吩咐,下官愿為王爺為分憂?!?/br> “無他,本王愛婢的身契,夏大人是不是該交出來了?若是遺失,那此刻正好就在公堂,不如找出戶部的備案,現場消了奴籍,也省得本王懸心?!?/br> “曹大人既是戶部經承,想必一定知道如何辦理吧?” 齊宣微微探身,臉上雖笑,內里卻無半分笑意。 堂堂從六品的官員,竟然以身試法,當真是活膩歪了! 作者有話說: 好幾天沒寫到夏雪鳶了,我都想她了【捂臉】 第62章 文牒 來江州之前, 元瑾汐無數次地想過,怎么才能讓齊宣盡快的把她的身契要回來,好為日后贖身作準備。 但她沒想到, 齊宣動作竟然這么快,到江州的第一天,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為她要身契。而且完全不給夏興昌敷衍的機會,直接就在公堂上要, 連案底都要一塊銷了。 同時, 他還有意營造了一個夏興昌不得不答應的局面。 聽到齊宣要人現場銷案的話時,她連呼吸都都不由放輕了。 夏興昌此時的確是騎虎難下。 雖然元瑾汐的身契早晚都要交出來, 但總不能就這樣半分好處沒得的就交出去。 最起碼,也要用此賺一波好感, 或者用身契做威脅,迫使元瑾汐為他做些事情。 齊宣身邊這個最重要的人, 竟然完全不能為他所用, 甚至連最后一絲籌碼也要交出去, 讓他憋屈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