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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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被殺死之后扔進井里,與直接跳進井里溺死,定有諸多不同。當日沈懷理尾隨水蓮而至時,立刻派人將我按住,關在柴房之內,在水蓮死后,就送到官府?!?/br> “如果尸體上有別樣的傷痕,便可證明人不是我殺的,也不是水蓮自己跳井?!?/br> 沈懷理冷哼道:“焉知不是你暗中派人將水蓮殺死,好掩蓋丑事?!?/br> “我當時已經被你撞破捉住,認此認下,不過是一樁風流韻事,頂多名聲不好聽罷了。但若是殺人,卻是犯了案子,置前程于不顧。我又何必做那樣的事?” 沈懷瑜似笑非笑地看向沈懷理,“倒是兄長又為何殺人呢?水蓮也是苦命之人,若是兄長坦承實情,說你不過是憐那叫晏娥的姑娘孤苦,水蓮心軟,又怎么會向我告發你?” “還不是當日的□□被她聽了個真切,這才慌忙向我求救?” 嚯,還有聲音? 圍觀群眾又一次躁動起來。除了像同春樓伙計這樣真心想讓沈懷瑜翻案的,其他人并不關心案子本身如何,他們只想聽到一些勁爆的消息,好用作茶余飯后時的談資。 “肅靜!”徐勻不得不又拍了一個驚堂木,心里憋悶,今天這個案子審的,真是氣勢全無。 “傳令仵作,準備器具。涉事之人,全都押入天牢,明日午時,當眾驗尸?!?/br> 立時有衙役上來,不等沈懷理反應,就將鐵鏈套在他的脖子之上,隨后一扯,拉向監牢方向。沈懷瑜自是也不例外,只是衙役對他多有同情,動作溫柔不少。 待到兩人都押下后,徐勻又一拍驚堂木,“退堂!” “威……武……” 殺威棒響過,衙役魚貫而出,圍觀百姓也就漸漸散去。 此時同時,秀水街花籃胡同,那名叫晏娥的女人,正拎了個包袱,準備從后門溜出。 只可惜,剛一開門,就看到一個黑臉漢子抱著胳膊站在那里,“姑娘,這要是去哪里???” 晏娥臉上變色,正要扭身逃開,就被人一掌劈暈,癱軟如泥。 隨后,一只麻袋罩上,系緊口袋,扔進馬車。 劉勝撓了撓頭,怎么覺得自己成了專門綁人的大盜了。 作者有話說: 劉勝:我就是臉黑一點,作者你能不能不要可我一人禍害? 感謝在2021-06-04 17:33:45~2021-06-05 11:20:2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moxiran 5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57章 天牢 許柳楊被綁過來到現在, 已經有三天。剛一醒過來,未等嚴陵問話,他就把什么都招了。而且是能招的, 不能招的,哪怕是道聽途說來的,也全都招了個干凈。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癮頭犯了,要吸一□□命。 但嚴陵可沒那么好心, 該問的都問出來后, 就捆住手腳,扔在最里面的一間, 任憑他哭喊哀嚎。 每日早中晚拿人按住,往嘴里灌粥, 灌完就繼續關著。 這也是府里郎中給出的方子,要是能捱過, 這人或許還有救, 要是捱不過, 反正已經是個廢人了。 晏娥在進來時,聽到的就是這種哀嚎, 剛一進來,臉色就白了幾分。 而且在嚴陵的安排下, 她的牢房就在許柳楊對面。 此時的許柳楊已經完全不似人形,頭發散亂,滿是草灰木棍,還有一疙瘩一塊的, 不知道是什么東西。 臉上更是慘不忍睹, 鼻涕眼淚混著地上的臟污, 幾乎看不出人樣。 晏娥只看了一眼,就惡心得別過了眼。 “看到了么,這就是你們害的人?!?/br> “什,什么害人,你們認錯人了。還有你們是誰,為什么要綁我,這可是平陽,有王法的地方?!标潭饛娮枣偠?,色厲內荏地道。 嚴陵冷笑一聲,示意手下把許柳楊拉到晏娥面前,果然許柳楊看了她一眼之后,就大哭起來,“晏姑娘,晏奶奶,您帶著東西沒有,快給我一口吧,就一口?!?/br> 說著話,竟然掙脫架著他的那兩個人,直撲晏娥而來,嚇得晏娥花容失色。 好在就快要他快撲到時,被人重新拉住。 嚴陵瞪了兩個手下一眼,“你們是干什么吃的,連個廢物都拉不???” “實在是……太臭了?!眱扇艘荒槍擂?,同時也一臉嫌惡。 這幾天因為怕許柳楊撞墻,就只能捆住手腳,結果他犯起癮來,鼻涕眼淚外加下三路的東西,全都糊在地上,人又在地上這么一滾,簡直是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帶回去,綁好。下次再拉不住,要你們好看?!眹懒瓴荒蜔┑財[擺手,將人揮退。 隨后他蹲下身子看向晏娥,“看到他的樣子了?你們賣的那個東西,就會把人變成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我勸你從實交待,不然……”他從袖口掏出一包東西,“這東西是你賣的,你要不要也嘗嘗?” 晏娥本能地打了個寒顫,她不是不知道那東西害人,也見過那些犯了癮的人,但沒有一個,有許柳楊給她的沖擊大。 想到如果她也變成那個樣子……那還不如死了。 “不用想著你的主子會救你,也不怕告訴你,沈懷理目前已被押入天牢,至于你在江州的聯絡人,會管你的死活?” “怕是他們要是知道你被抓了,第一時間就會派人來滅口吧?” 這一下,晏娥是真的怕了,想到背后之人的狠絕,她的后背刷地一下,起了一層白毛汗。 “我……招?!?/br> 嚴陵舒了一口氣,看了一些許柳楊,沒想到王爺一念之仁,竟然還有這般效果。 同一時間,府衙的天牢里,沈懷理的正妻金氏,正大呼小叫地隔著柵欄哭喊道:“夫君,你沒事吧?” 隨后又看向牢頭,“還望這位軍爺把門打開。小小心思,不成敬意?!?/br> 說罷,一錠銀子塞了過去,牢頭掂了掂,滿意地笑笑,掏出鑰匙,開了門。 門剛一開,金氏就撲了過去。 雖然沈懷理平時更喜歡晏娥,并不怎么待見自己金氏,但此時看到她哭喊著急,卻是頗為受用,“大呼小叫地成何體統。不過就是走了個過場而已,沒什么。帶吃的來沒有?” “帶了帶了,”金氏趕緊擦淚,從婢女手里拿過食盒,“都是你平時愛吃的菜,我還給你帶了一小壺酒?!?/br> 食盒打開,果然是色香味俱全,沈懷理望了望斜對面孤伶伶的沈懷瑜,心情更好。 “我給小叔也帶了一份?!苯鹗险f得有些小心翼翼地,“他這大半年也受了不少苦,你看……” 平時,金氏沒少勸沈懷理對沈懷瑜好些,畢竟是親兄弟何必鬧得水火不容。但以往沈懷理對此都是嗤之以鼻,甚至氣急了就罵她多管閑事,不守婦道。 但這一次,沈懷理卻是一反常態,大手一揮,“送去吧?!?/br> 金氏喜出望外,從地上站起,出了牢門,直奔沈懷瑜所在的方向。 但這次沒求牢頭開門,只是隔著柵欄,把食盒里的飯菜送了進去。 “聽說你今天在堂上跪了很久,趁熱快吃吧?!?/br> 對于這個大嫂,沈懷瑜并沒有太多惡感,她算是沈家少數有良心的人。但有些時候,立場決定了很多事情,因此,哪怕此時他感念她的惦記,卻也不敢吃她送的飯。 “有勞大嫂了,天牢陰冷寒重,還望大嫂保重身體,早些回去?!?/br> 金氏有些失望,還想說什么,就聽到沈懷理在那邊嘲笑起來,“怎么,不敢吃?這一頓不吃,可就沒得吃了,餓死了還拿什么申冤?而且你這也是可憐,都被打入天牢了,竟沒個人來看?!?/br> 沈懷瑜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本想不回話,心里又覺得氣不過,冷聲道:“大哥也不必高興得太早,能笑到最后的,才是本事?!?/br>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拿回來,不給他吃了?!?/br> 金氏一臉為難,但還是咬咬牙,沒理沈懷理的吩咐,起身回去,“夫君切莫跟小叔置氣,還是趁熱吃飯吧,涼了就不好吃了?!?/br> 沈懷理瞪了金氏一眼,沒再言語。 剛吃兩口,牢頭就走了進來,“時間到了,全都出去,快點?!?/br> 金氏無奈,只得淚眼婆娑地看了沈懷理一眼,拎著食盒走了出去。 牢頭剛走,就有其他的犯人出聲,“不愧是沈家大公子,坐個牢,都坐的這么舒坦,不但吃菜,還能喝酒?!?/br> “大公子,賞個酒底子唄?!?/br> 看到沈懷理不理他們,這些人又轉向沈懷瑜,“三公子真是有骨氣,這么好的飯菜都不吃,您要不吃,賞給小的們吧,關了這么久,我都快忘了rou味是什么味兒了?!?/br> 沈懷瑜看了一眼透過柵欄擺過來的東西,未敢應聲。萬一沈懷理鋌而走險,這飯菜說不定會害死人的。 就在他緊了緊身上的外袍,準備忍著餓挨過這一宿時,就聽到牢頭殷勤的聲音,“姑娘,這邊請。沈三公子在這邊?!?/br> 一提沈三公子,眾犯人都扭著脖子,循聲望去,不多時,只見一個衣著素雅的女子走了進來,身后跟著一位拎著食盒的姑姑。 沈懷瑜眼睛一亮,莫名其妙地想到那天的榆樹窩窩,不由咽了一下口水。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元瑾汐。 牢頭顯然是得了上面人的招呼,一路上熱情的很,要不是環境不對,元瑾汐甚至覺得他能跟同春樓的伙計比上一比。 未等她開口,牢門就被打開,“姑娘,請?!?/br> 元瑾汐謝過,同樣塞了一錠銀子過去,“多謝這位大哥?!?/br> “不敢當,不敢當,你們聊,慢慢聊?!?/br> 牢頭離開,元瑾汐無視天牢里的其他人,看了眼地上一字排開的飯菜,直接走進去,蹲在地上,擺開食盒。 “有榆樹窩窩沒有?”也算吃過山珍海味的沈懷瑜,在這一刻竟然有些迫不及待。 結果,就被白了一眼。 “那東西吃不飽人。我爹說了,過堂最耗體力。明兒個午時開棺驗尸,一早就得將你提走,那時你可是沒吃的,等驗完尸再審,中午飯也得耽誤了,而且還不知審到什么時候,到時,怕是你一天不得東西吃?!?/br> “所以我帶的都是結實頂餓的,包你一頓頂兩頓?!?/br> 食盒打開,里面是一片片切好的鹵rou,上面燒著醬汁,一竹筒的rou湯,以及四個白花花的饅頭。 沈懷瑜心里滿滿地感動,有點想笑,又有點想哭。 雖然論豐盛比不過沈懷理那一份,但就如元瑾汐所說,他這一頓,足以頂上兩頓。這才是真正替他想到骨子里去。 一口饅頭一口rou,又喝了一口湯,一個字,香。 “不過,元先生怎么對堂上的事這么清楚?” “我爹雖然沒有功名,也無實職。但在懷安的時候,縣衙里有什么疑難雜事,或是一時間人手不夠,都會請他去幫忙。我小時候還見他幫縣令審過案子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