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白月光轉正了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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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越心里一暖,大聲道:“是?!闭f罷轉身離開。 另一邊,元瑾汐找到元晉安時,見他正跟四海商量著什么。最近一段時間,她每次來找父親,都能同時看到四海。 “瑾汐姑娘來了?那我去別處看看?!?/br> “別,我就是來看看父親,也沒什么大事。正好這里有些豬頭rou,還有二兩老汾酒,您和父親也累了,正好吃點東西歇歇?!?/br> 上好的豬頭rou切得薄薄的,再用蒜泥和醬油淋了,光是看著就讓人咽口水。 四海搓了搓手,“那就不客氣了。這陣子,可是借了元大叔的光了,總有好吃的?!?/br> 元晉安雖然看出女兒是有事要說,但她既然能沉得住氣,也就由著她去。如今他在這熙和園里,也算是個管事,整個府里,除了四海,就數他最忙。 “四海這是說得哪里話,好酒好rou也得有人一起吃才香,快坐下,汐兒倒酒?!?/br> “是?!痹Σ[瞇地,先給四海倒了一杯,這才給父親滿上。 元晉安啜了一小口酒,又拈了一片豬頭rou放在嘴里,“嗯,香?!?/br> 與此同時,同樣是回到家里,慌忙想吸上一口的許柳楊,卻是沒能如愿。 那盒藏著的福.壽.膏剛被翻出來,就被一只大手摁住,隨后一個黑臉漢子露出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我們王爺有請?!?/br> 未等許柳楊反應過來,那人就一掌劈下,直接將人打暈,然后套上準備好的麻袋,將人往肩上一抗。又撿了福.壽.膏盒子和煙鍋,出了許家的門。 出門后,有接應的暗衛,劉勝把人往馬車上一扔,拍了拍手,怪不得有些暗衛兄弟特別喜歡這一套,果然是省事。 作者有話說: 劉勝:偶爾干干壞事,還挺激動。 第55章 畫 在衙門重審案子的前一天, 沈懷瑜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與元晉安見上一面。 一來,案子開審之后, 他要做的事情會更多,身份也更敏感,到時再見,會有諸多不便;二來,在確定自己不會死之后, 他生的希望愈發強烈, 也就越來越想與見一些與母親相關的人,見一見與自己有血緣關系的親人。 元瑾汐得知手, 自然是愿意,向齊宣告了假, 就帶著父親由側門出府,由元晉安親自駕車, 直奔城西一處不起眼的院落。 平陽城不比京城, 等到出了主街, 行到住宅區時,街上的人已經少了很多。 看到外面行人寥寥, 元瑾汐挑了車簾,坐到父親的身邊, “爹,你說這會兒像不像我小時候,你帶著我和娘去郊外踏青?” 看著女兒已經長大成人的身型,又抬頭看了看四青已經冒出綠色的樹木, 有那么一瞬間, 元晉安真就覺得車里面, 還坐著那個說話時總是眼含笑意,溫溫柔柔的發妻,不由嘆道:“一晃十五年,老啦,等到我去見你娘時,怕是要認不出我了?!?/br> “爹,你別瞎說?!痹行┌没?,覺得自己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趕緊轉移話題,“真想就這樣讓你駕著車,帶我回懷安?!?/br> “懷安啊,也不知道那邊怎么樣了。要是后院的桃樹還在,這個時候應該已經開滿桃花了?!?/br> 父女倆就這樣一路感慨,走到了城西頭最后一排巷子,令人意外的是,這里并不逼仄,反而很是寬敞,小院獨門獨戶,門口還有一顆很是高大的榆樹。 上面,滿滿嘟嘟地掛著嫩綠色的榆錢。 元晉安抬頭出神,嘆了一口氣,“你娘最會做榆錢窩窩了?!?/br> 聞聲趕來的沈懷瑜不由腳步一頓,心里微堵,猛吸了兩口氣,才緩過勁來。雖然當時元瑾汐說過,論富足,比不上沈家,但他也沒想到母親后來的生活竟然如此清苦,需要靠榆錢才能飽腹。 但見元晉安面容和善,臉上雖略顯滄桑,卻一看就能看出是讀書人,只是不知為何頭上挽的卻是道髻,一身青布袍子,隱隱地,竟有些仙風道骨之姿。 這樣的人,應該不會苛待母親才對。 想來meimei說的并不假,雖然物質上并不豐盈,但夫君的關愛,是有的。 沈懷瑜調整好心情走上前來,按照平里日對待學院先生的禮儀,行了躬身禮,“見過元先生?!?/br> 元晉安看著眼前低頭行禮的年輕人,心里微苦。當年蘭茉在夜深人靜,哄睡了女兒之后,總是會微微嘆一聲氣,他知道,那是她在想念自己的另一個孩子。 “懷瑜,這些年可好?” 也不知為什么,這一句差點讓沈懷瑜沒把持住,不過就是簡單一句關心,甚至可能只是客套,但那語氣,在他聽來,卻像是隔了二十年,由母親問出來的一樣。 沈懷瑜的小廝墨煙此時也站在一旁,趕緊道道:“先生和姑娘請進吧,一路行來想必累了,院里備了茶水點心,坐下來聊?!?/br> “是是,先生請進。汐……妹也快進來?!彪m然這聲汐妹剛出口時還有些別扭,但叫完之后,莫名覺得順口。 元晉安有些驚訝,看向女兒,用目光詢問:關系都這么好了? 元瑾汐一挑眉,微微揚了揚下巴,仿佛在說:那可不。 其實,她沒想到沈懷瑜會這樣稱呼她,不過聽起來感覺不錯,她甚至有種感覺,想回到兒時,對小伙伴們大喊一聲:我也是有哥哥的人了,看你們以后誰還敢欺負我。 院子只有一進,進了門就是一個收拾得很干凈的空場,一間正房,一間東廂房,西邊則是廚房雜物間一類。中間已經擺好了桌椅,上面是茶水、瓜果。 “這處院子原本是買來讀書的,當時只顧僻靜,沒管大小,如今卻是多有不便,還望先生見諒?!?/br> 元晉安四處打量了一下,心里卻是很滿意,“所謂山不在高,有仙則名。聽汐兒說,你之前中了舉人,如今一見,果然一分耕耘,一分收獲?!?/br> “先生過獎?!?/br> 雙方分賓主落坐,此時氣溫正好,微風一吹,門口的榆錢嘩嘩作響。 元瑾汐這會兒可比在熙和園里放松,抬頭望著那沉甸甸的榆錢,不由咽了下口水。 “爹,兄長,你們聊著,我去采點榆錢下來?!闭f罷就站起身來向外走,走之前還給元晉安使了個眼色。 “哎等等,這樹那么高,你怎么夠得著,讓墨煙找□□去?!?/br> 可元瑾汐沒聽他的,走出院門,搓了搓手,撩起裙擺掖在腰間,三兩下就爬了上去。 沈懷瑜只覺得一個錯眼的功夫,就看到人已經穩穩地騎在樹杈上了,不由瞪大眼睛,“這,怎么上去的?” 底下的墨煙還在找□□呢,看見了也是滿滿的驚訝,“怎么就上去了?” “你叫墨煙是吧,別愣著了,去找個筐來,這會兒榆錢正是好時候,再過幾天就要老了?!?/br> “哎?!蹦珶煷饝宦?,一溜煙跑進廚房找筐去了。 沈懷瑜還是不放心,想要去樹下接著,卻元晉安擋住,“不用管她,這丫頭從小就野,我這兒有件東西要給你?!?/br> 說罷,從帶進來的籃子里,拿了卷畫軸出來。 “這幅畫是我最近才畫的,原跡是當年應你母親要求畫給她的,如今恐怕已經不在了。當懷安發了一場大水,臨走時,只來得及帶些細軟錢財,那畫我雖收好,但恐怕已經早泡爛了?!?/br> 沈懷瑜小心接過,剛一打開,就見右上題著一首打油詩,剛讀上第一句,就不由眼睛就濕潤。 “大兒采花奉母,小女伸手喚親。一手逗囡稱乖乖,一手撫頂稱寶寶,有人笑問:第三個稱何?” 再往下,是一個女子坐在藤椅之上,左邊是一個搖車,上面有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兒,正張著雙手,似要母親抱;右側,則是一個四五歲的孩子,手捧著一支形似茉莉的花朵,正要獻給母親。 看到此沈懷瑜的眼淚再也止不住,這竟然就是他夢境里的內容。 他找啊找啊,找了一朵最漂亮的茉莉花,但一轉頭,母親卻不見了。 如今,這朵花終于是送到母親手里。 “因為不知你長什么樣子,也因你母親說你最喜歡摘花送給他,我就用了這個景象,讓你背對著畫面,只有你母親能看到你?!?/br> 再仔細看畫面,果然,畫中的女子正溫柔地注視著自己的孩子,眉眼中滿滿地都是慈愛的笑意。 叭嗒一聲,一顆淚珠就那樣滾落下來,滴在畫面中男孩兒的腳下。 沈懷瑜趕緊一擦眼淚,將畫拿得遠了一些,“對不起,失陪一會兒?!比缓笠膊坏仍獣x安回答,就跑進了主屋。 所謂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 元晉安知道他需要些時間獨處,也就由他去,自己則走出院門,看著像是野小子一樣的女兒,騎在樹上摘榆錢。一邊摘,還一邊吃著。 再看樓下的墨煙,懷里的筐已經裝滿了。 “夠啦,再多也吃不了?!?/br> 元瑾汐低頭看了看,不見沈懷瑜的身影,沖著元晉安努了下嘴,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這才拍了拍手,“你們靠遠一些?!?/br> 上樹容易下樹難,雖然滑下來更穩妥,但她還是跳了下來,畢竟滑下來實在不好看,她也是大姑娘了呢。 摘下來的榆錢用水洗干凈,先是煮一些小米粥,待米粒開花后就扔進去。 煮粥時她又舀了些玉米面,用榆錢拌了,一部分捏成窩窩的樣子,上鍋蒸熟;一部分起平底鍋,放些菜籽油,兩面煎熟。 待到沈懷瑜收拾好心情,放好了畫軸走出來時,已經聞到一陣陣清香和飯香。 “兄長來嘗嘗,我娘說了,榆錢兒、余錢兒,這東西又好吃又有好寓意?!?/br> 沈懷瑜卻是一愣,心里似有一種明悟。聯想到元瑾汐之前說母親經常坐在榆樹下發呆,或許她做榆錢飯,并不是因為家里窮得揭不開鍋,而是因為榆瑜同音,做這個,是在思念他。 這時墨煙站在一旁說道:“姑娘真是厲害,這么會兒功夫,就做了好幾樣。比我可快多了?!?/br> 眾人都在桌邊坐好,待元晉安先拿了第一個榆錢窩窩,這才開動起來。 榆樹錢的清香混著面香,竟然意外地好吃。小米粥加了把榆錢之后,也是清香撲鼻。 煎的餅子則是油香混著菜香,讓人停不下來。 沈懷瑜一連吃了兩個窩窩,又喝了一大碗粥,又吃了三個煎餅,這才勉強放緩速度。 元瑾汐頗有些得意地問道:“我手藝還不錯吧?” 沈懷瑜點頭,“確實好吃?!?/br> “嗯,不錯,有你娘三分火候了?!痹獣x安也是吃得極為開心,前些年在采石場里,工頭為了省口糧,也沒少讓人做榆樹窩窩吃。 可那里用的面,都是陳年舊面不說,還都是磨下來的粗皮子,而且為了管飽,用的不是嫩芽,而是老錢兒,吃起來不但沒有香甜味兒,還直拉嗓子。 哪有女兒精心采摘又混著磨得細細的玉米面做出來的好吃。 旁邊墨煙也捧了一個窩窩,吃得不亦樂乎,“公子愛吃,以后我也給你做?!?/br> 沈懷瑜卻是白了他一眼,“這吃食,男人做沒味兒,你別可沾手。以后嘛……”他扭頭看向正拿著生榆錢當零食的元瑾汐,“日后為兄若是饞了,就勞煩汐妹再做給我吃?!?/br> 元瑾汐被這個玩笑弄得微微一愣,再看沈懷瑜一臉調侃的表情,忽然意識到,他也不過是二十三四的年紀,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語氣,才是他該有的樣子。 雖然他仍舊一身黑衣,臉色仍舊蒼白,但眼睛里的光,卻表明他是個真的活人,不再似之前那樣一副活死人相。 “好,一言為定?!痹Φ?。 “一言為定?!鄙驊谚ひ荒樥J真。 作者有話說: 打油詩我自己寫的,水平有限,大家不要笑啊,實在是沒找到更合適的詩詞【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