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打著打著飛去稻草人的毒氣室?！碧崮方ㄗh道，“蝙蝠俠的目的地是毒氣室里的中和劑。你順便還能毀掉試驗基地，再解決幾個罪犯?！?/br>
    但我手頭是實彈。

    杰森沉默無聲地坐在cao作臺前，準備向眾人展示一番什么叫做描邊大師。

    他有驚無險的開著直升機，明面上是彈藥洗地，實際上是給蝙蝠俠帶路。而黑暗騎士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反擊的幅度也不夠強烈——旁人可能會覺得蝙蝠俠單槍匹馬面對一群坦克還有空中火力壓制，以謹慎自保為主很正常，但杰森知道他不是。

    “蝙蝠俠可能有后備計劃?！币挂碚f，“想想看他現在面對的是什么情況?；靵y的大腦和異常的我們，他要么覺得自己瘋了，要么覺得我們瘋了，說不定兩者都有?！?/br>
    “你認為他在這種情況下能分辨出敵我和現實？”

    “我不確定，但他是蝙蝠俠?！钡峡嘶卮?，“我們得嘗試站在他的角度思考問題。布魯斯眼中，這個宇宙是什么樣的？”

    芭芭拉：“那我們可能要從源頭開始分析。例如，小丑是怎么死的？杰森為什么會成為阿卡姆騎士？”

    “我看到另一條記錄?！卑柛ダ椎虏逖缘?，“老爺在一處秘密基地中放置了治療倉，用于關押小丑毒素的中毒患者，這些人已經開始向著小丑轉化了。問題在于，電腦上顯示設備是五指之數，患者卻僅有四個人?！?/br>
    “……糟糕透頂?！卑肷?，提姆按上自己的額角，“你們覺得第五個是誰？”

    第100章 阿卡姆騎士

    為以防萬一, 摩西將他和戈登局長的對話錄音設置成了加密文件。

    現在那里面只有一條記錄，不到十分鐘時間，是羅賓檢查蝙蝠車時他和吉姆的第一次溝通。

    跟隨著阿卡姆騎士向ACE工廠推進時，他為整理思路, 也為了屏蔽掉小丑的噪音, 又將錄音重新播放了一次。

    戈登：“我之前在哥譚, 但是我不應該在這里的哥譚，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我還以為自己做噩夢了，夢見小丑那個瘋子又從阿卡姆里面跑了出來，這回把全市都弄得一團糟, 可是他們是怎么辦到的？”

    蝙蝠俠：“小丑已經死了，吉姆?！?/br>
    戈登：“什么？Damn！我看到了。這次的對手是稻草人?！?/br>
    “你怎么了？”

    “我不確定，蝙蝠俠?！备甑蔷珠L說，“我還是我，但我頭腦中的記憶和正在發生的事情不相符?！?/br>
    接下來的十分鐘主要是局長單方面論證兩個宇宙的不同之處。

    然后他問：“我的女兒芭芭拉現在在哪？”

    “……你把她送走了, 還記得嗎？”

    實際上先知仍然在哥譚，只是老局長還不知道。

    “幸好?！备甑菄@了口氣，“如果這是一場噩夢，我希望能早點清醒。如果它不是，那你恐怕要面對一個一頭霧水的合作對象了?！?/br>
    良久, 蝙蝠俠才回應：“我也是?！?/br>
    錄音結束之后, 小丑問：“看起來你的面前現在擺著兩條路。一條是那個煩人的警局局長告訴你的, 完美無缺的、像馬戲團似的新世界，所有人都同小丑一樣永遠帶著笑臉！還有一條是擺在你面前的，殘酷、曲折、通往地獄、永遠孤身一人……你更喜歡哪種風味？”

    我有一個不曾露面的‘對手’。

    摩西想。

    無論祂是誰, 祂在試圖引導我向瘋狂與絕望低頭。

    究竟哪邊才是真實？吉姆所描述的那個沒有韋恩的、萬事平和的宇宙, 還是身邊人隱瞞的異常, 亦或是面前的小丑？

    他們前方，榴|彈墜落在廠房上，橘紅色的煙火在廢墟之間盛大地回響。

    提姆對杰森說道：“注意點他，紅頭罩。尤其是眼睛?！?/br>
    受到小丑毒素影響的人，虹膜會變成綠色。

    但這只是猜測——令人恐懼的猜測。

    “我知道，稻草人已經開始不耐煩了?！苯苌谅暤?，“他根本不在乎是否有人會來不及逃離哥譚。一旦恐懼毒氣爆炸，這片土地就會變成第二個切爾諾貝利?！?/br>
    “他瘋了？！”先知咒罵道，“這里甚至還有他的下屬！”

    稻草人平淡又冷漠的聲音在工廠上空回蕩：“各位先生，從今往后，哥譚會變做滿載著噩夢的荒蕪之地、蝙蝠俠恥辱敗北的紀念碑、散播恐懼的死亡之所?！?/br>
    “他不在乎，他想要征服整個美國東海岸?！贝蛉霐橙藘炔康慕苌w快說道。

    原來揭竿而起不是在開玩笑！好家伙，哥譚的反派都如此具備雄心壯志嗎？

    “除哥譚本地的叛軍之外，他還控制了斯塔格集團的CEO，西蒙·斯塔格?！?/br>
    先知立刻開始搜集情報：“斯塔格……一家制藥研究廠？”

    “對，看起來稻草人不失進取之心，仍然打算改進恐懼毒氣?！?/br>
    “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币挂黹_口，“你們去阻止恐懼毒氣爆炸，我去調查看看那家制藥公司?！?/br>
    芭芭拉發給他一架空艇的位置：“就是這里。我想稻草人已經做好在爆炸之后撤離哥譚的準備?！?/br>
    阿卡姆騎士補充：“而且完全不打算帶走第二個人?！?/br>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br>
    “稻草人是個人渣一點都不意外，我意外的是，為什么阿卡姆騎士的直升機飛了這么久，布魯斯還沒把它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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