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墨菲斯托的評判標準，恐怕一個靈魂的寶貴之處不在于他們如何面對所得之物，而在他們如何承受失去的痛苦。人類的存在或許是一種得不到答復的哀求，可是總有人逆著浪潮掙扎而上，拼盡全力想握住那一縷命運的垂憐。

    就像金并問蜘蛛俠：你有想過改變什么嗎？

    而對方的回答是：我一直在做。

    他總會做到。

    他們總會做到。

    “什么？”摩西沒明白他的意思。

    “沒什么?！蓖心嵴f，“我只是在想，你有沒有和帕克女士一起搬進復仇者大廈的打算？”

    第86章 晉江獨發

    紐約皇后區一家咖啡館。

    還是包間, 還是超人和蝙蝠俠，但這次一起聚餐的人多了蜘蛛俠。

    “這里的拿鐵沒有大都會那一家味道純正?！笨死擞貌孀硬嬷A夫餅，“下次我們去大都會吧, 還可以帶上羅賓、康納和小氪，我來請客?！?/br>
    “我不一定有時間?！北说脽o精打采地說, 他的椅子旁邊還放著兩把拐杖，腳腕上打著石膏——其實沒什么必要，但有一種傷病叫你姑媽覺得你疼, “過兩天要籌備搬家的事情, 而且我向號角日報遞交了實習申請, 如果通過面試的話, 下周就需要去上班了?！?/br>
    “號角日報？”哥譚花花公子靠座在沙發上單手拿著咖啡杯, 活像是坐在宴會廳中品嘗紅酒, “就是那個喜歡報道超級英雄糗事的公司？嘰嘰喳喳嘰嘰喳喳, 和每天盯著王子內褲顏色的英國小報一樣煩人?！?/br>
    彼得側目：“他們惹你了？”

    “常有的事，業內□□?！背苏f著不自覺挺了挺胸膛，“但星球日報就很不錯?！?/br>
    布魯斯攤手：“是啊，金牌記者先生。上次超人去頒獎現場、還是我扮成克拉克替代你領獎的?！?/br>
    “……至少號角日報總部離得近?！?/br>
    “但他們的老板詹姆森厭惡蜘蛛俠?！?/br>
    “‘太陽底下無新事?！北说瞄]上眼睛聳肩，“討厭蜘蛛俠的人太多了, 至少他們收購蜘蛛俠照片的時候給的價格足夠公道?！?/br>
    克拉克鍥而不舍地問：“所以我們下次的聚會地點能不能定在大都會？或者堪薩斯也行，瑪莎肯定會喜歡的?！?/br>
    “我也沒空?！彬饌b道, “蜘蛛俠弄出來的動靜太大了, 他不光吸引了墨菲斯托的注意力——強烈的空間波動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引發了很大sao亂，宇宙中徘徊在地球附近的生物都蠢蠢欲動。聽古一法師說，連黑暗維度的統治者都有橫插一腳的可能?！?/br>
    “噢, 卡瑪泰姬那位女士, 我沒想到你還和她有聯系?！?/br>
    “我是蝙蝠俠?！?/br>
    “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蜘蛛俠問。

    布魯斯：“暫時沒有……不, 有一條。你知道你現在劇本變成了什么樣？我需要備份?！?/br>
    超人不忍地別過頭。蜘蛛俠發出一聲嘆息，把臉埋在盤子里：“我可以罵墨菲斯托嗎？”

    “快點?！彬饌b冷血無情地催促，“我趕時間。這件事很重要，打敗敵人的關鍵點之一在于了解他們是如何看待你的，”

    “鋼鐵俠又不是敵人，好吧好吧，你們知道，我當時為了說服邁爾斯他們別為我擔心，主動承認自己來自平行宇宙?！?/br>
    “非常有勇氣?！笨死朔Q贊道，“我到現在都不敢說盧瑟編的那些瞎話是真的?！?/br>
    “那是因為你承認了也沒什么好處，他就想暗示你是個瘋子和潛在的暴徒?！?/br>
    彼得說，

    “但我這邊不一樣，情況很危急——何況我受了點傷腦子不清醒。而且后來托尼和我說，他與沙贊談過話以后就覺得蜘蛛俠來自平行宇宙，我說的話只是驗證了他的觀點?！?/br>
    “然后我們對戰金并的時候見到了部分平行宇宙的發展?！?/br>
    “如我所料?！彬饌b面無表情地邊記錄邊說，“我們宇宙就像個篩子一樣，不是隨隨便便看到別人的世界線、就是外面的人輕而易舉地掉到我們這邊來。必須得研究出某種加固宇宙邊界的方式，以免有天起床之后發現一百個超人包圍了地球?！?/br>
    超人：“……為什么是我？為什么不能是你？”

    “因為……”

    “因為你是蝙蝠俠？”

    “因為，”黑暗騎士一字一頓地強調，“我是個普通人，在場唯一一個?！?/br>
    好吧。

    系統說：“我沒什么好說的，你們開心就好?！?/br>
    “然后呢？你看到了瀕死的梅·帕克，”克拉克轉移話題，“你還暴露出自己不認識瑪麗·簡。墨菲斯托說，平行宇宙的蜘蛛俠和他簽訂契約，以婚姻為代價換回了梅女士的生命?！?/br>
    “公正地講，站在文學工作者的角度，我覺得這樣的發展很有戲劇性。在場的任何人在了解到‘梅·帕克生命垂危，與墨菲斯托做交易可以扭轉過去，彼得·帕克來自平行宇宙，現在的宇宙里他孤身一人’這幾條線索……”

    “他還曾經有個強大的對手?！辈剪斔沟?，“別看我，彼得，你自己說的。我打賭鋼鐵俠肯定記住了?！?/br>
    “對，在加上你面對梅女士受傷時的表現，”超人說，“聽上去就像蜘蛛俠為了拯救世界和親人付出某種代價？但他們怎么不覺得你僅僅是年紀不夠呢？你才十六歲，說不定這里的蜘蛛俠要在大學以后才認識瑪麗·簡?！?/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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