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主要的是，摩西目前還不確定要不要縱容夜翼走上這條路。

    而迪克看他的下巴都猜出七八分想法：“或許我們以后可以互幫互助？管理哥譚很不容易吧？就像閃電俠和綠箭俠一樣，咳，我聽說他們偶爾會去對方的城市幫忙?！?/br>
    “那些以后再說?！蹦ξ髯叩绞橙嘶ǖ氖w（？）邊，將陷入昏迷的、一直藏在花蕊里的毒藤女舉起來抗在肩膀上，“你現在回布魯德海文睡覺，我負責聯系戈登?！?/br>
    夜翼：“？？？”他站在原地傻眼，茫然地看著男人寬厚筆直仿佛永不會折斷的背影消失在逐漸升騰起的晨霧里。

    又過了會兒，蝙蝠車的轟鳴由近及遠。

    被留下的那個：“……你還記得給我叫輛出租對吧?。?！”可惡！好想坐蝙蝠車！

    第7章 七只蝙蝠

    “我好像墜入了愛河?！闭n間休息時迪克癱倒在椅子上看著天花板喃喃自語。

    “什么？”坐在他旁邊的同桌說，“你又換女朋友了？”

    “我不是我沒有，我說的是個男人?！?/br>
    “……”同桌緩緩坐直了。然后他緩緩往遠處挪了挪屁股。

    “是親情，哥們。你說兩個初次見面講話不超過十句的人，什么情況下才會再次聯系？”

    “我還在想你說是‘親情’是什么東西……回老家的時候碰見了個志同道合的兄弟嗎?！?/br>
    迪克甩了下筆桿，沒好意思說是覺得遇見了個爹：“咳，差不多吧?！?/br>
    “那還不簡單，他年紀比你年紀大還是比你小，哦工作上的前輩是嗎？那就借著求教的名義多吹點彩虹屁，刷幾次臉熟，這套路你追女朋友的時候不是很熟悉了?！?/br>
    迪克遲疑了下：“但我覺得他對我印象一般，我們交談的時候一般都是我在說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那會他心情不太好。我是說，雖然當時我們在進行一項不怎輕松的工作，心情沉重很正常，可是他一看就是那種準備充分穩cao勝券的類型，不可能因為點小麻煩影響心情。好吧——實話實說我就是覺得因為我?！?/br>
    “而且他最后還把我扔在港口連個出租都沒幫忙叫?！?/br>
    “什么？”同桌一時難以置信，“還有人在初次見面的時候會討厭你？這是什么人？”

    “我不知道?！蹦贻p人說著說著逐漸頹喪，“我想起來了，我還沒問過他的名字，也不知道他長什么樣，也沒有聯系方式，想找人都找不到?！?/br>
    同桌拿筆的手微微顫抖：“連名字和長相都不知道，網戀要謹慎啊朋友，你不知道網線對面是男是女是人是狗的?！?/br>
    “……”是蝙蝠。而且去他媽的網戀。

    隱藏身份的蒙面義警哀嘆一聲，把臉埋進了手臂里。

    **

    “我還是覺得您至少應該把那個孩子送到車站?！卑柛ダ椎陆裉斓谌翁崞疬@個話題，當時摩西正在邊給自己纏繃帶邊盯著蝙蝠洞的計算機屏幕，老管家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他現在肯定覺得您不喜歡他?！?/br>
    “我當然沒有?！蹦ξ骰仡^震驚地說，“他為什么會這么想？毒藤女身上都是毒液，我不能讓她和夜翼呆在同一個狹小的密閉環境里?！?/br>
    阿爾弗雷德的視線在他身上交錯的舊疤痕上不動聲色地掃過：“所以您自己就沒問題？”

    “蝙蝠俠的制服能防腐蝕?！蹦ξ骱敛辉谝?，思緒短暫地被帶回到昨天晚上把毒藤女艾薇送回到警局的時候。

    身上生長著奇異紋路的女人半途清醒過來，發現自己倒在蝙蝠車后座時驚了驚：“你對女士可真粗暴?！?/br>
    “別再和小丑合作?！遍_車的人恐嚇她，“不然下次就不是斷幾根骨頭這么簡單了?！?/br>
    艾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了半晌。

    “你可真討人厭?！彼龐趁牡卣f，“但是看在你比其他人更有趣的份上，只要不對我的植物動手，隨便你怎么說?！?/br>
    摩西懶得理她，雖然毒藤女確實長得很好看，但她對人類可沒有對植物那么友善。

    但艾薇還是鍥而不舍地和他搭話，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家伙雙手都被銬住、半死不活的時候還缺乏緊張感，就好像知道蝙蝠俠不會殺她似的：“我聽說過你，昨天晚上你也出現了，哈莉很生氣，因為她的布丁從來沒有那么在意過其他人?！?/br>
    “她會再見到我?！蹦ξ骼涞卣f，“只要你們不停止犯罪，我就會一直盯著你們?！?/br>
    “真可怕?！倍咎倥f，“其實那還挺不錯的?！?/br>
    接下來直到警局門口都一路無話。

    見到滿身傷痕、看上去狼狽地在下水道里摸爬滾打了一晚上的戈登局長之后，摩西提著毒藤女的領子扔她到警車里：“交給你們了?！?/br>
    “我說你就不能紳士一點，蝙蝠？”毒藤女躺在后車座上仰著頭看他，“對了，為了報復，我決定告訴你，小丑很厭惡你?！?/br>
    戈登插話：“他厭惡所有正常人?！?/br>
    毒藤女說：“小丑覺得‘糟糕的一天可以使所有人變成他’，這座城市會永遠在泥潭里和他一起沉淪?，F在你出現了，雖然這么說很惡心，但人們會覺得城市的晚上有光照進來，是吧？”

    一旁的戈登怔了怔。

    “有光的地方植物就會生長，小丑不喜歡植物?！卑毙α艘幌?，“我等著你們戰斗到兩敗俱傷的那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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