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圭柏柏:“…………………………” 婁越后一句,是貼著圭柏柏的耳朵,用氣音說出來的,圭柏柏聽完之后,直接忍不住臉爆紅。 “你!”他忍不住想要惱怒,結果手還被人抓住,一動就帶著婁越的手一起動,反而跟人貼得更近了:“你怎么能!” 對你爸爸有這種想法! 圭柏柏沒啥愛好,但沉迷養成經營無法自拔,一直以家庭大家長自居,看著自己辛苦養成的崽長成,長得又優秀又懂禮,就特別有成就感。 而第一次養崽失敗,就是栽在元寶手上頭。 那帶著血腥味的吻——還好緊接著他就歸西了,不用再面臨接下來尷尬的一幕。 拒絕的話,怕傷感情,不拒絕,怕傷身…… 不過好在圭柏柏向來會自我安慰,換個說法就是自我麻痹,他覺得可能是當時環境所激,或者是其他的原因,導致元寶的思想一時走岔了,把親情誤認為是愛情,臨到死前,就把所有的一切都給了他。 包括自己吻。 雖然理由有些牽強,但是圭柏柏把自己說服了。 后來在修仙界,婁越樓雖然說了幾次喜歡,但第一次他已經化作火海歸去,第二次,他陪伴在他的身邊,卻從未踏雷池一步。 他的一些越線的舉動,圭柏柏也沒多想,他一生投奔在信仰當中,并沒把感□□當做是一件重要的事,放在心上。 相比較而言,他把婁越樓看作信仰的化身,看作英雄,他崇拜他,又心疼他,向往他,又守護他。他覺得這是比情愛,更加深刻,更加重要的感情。 至于情愛之事,他連著兩世都因為這情愛之事,受了那無妄之災,心中已經默默地把其看作猛虎野獸,不敢靠近,更不想牽涉其中。 那情愛,就像洪水猛獸,能把人變作面目全非的模樣,忘記了自我,丟掉了自尊,瘋瘋癲癲,可怕,真的可怕。 圭柏柏從未想過,婁越樓會對他有其他的感情。 直到婁越,也就是元寶,再次做到了,刷新圭柏柏世界觀的事情。 圭柏柏當時就是拒絕,他滿身滿心滿臉的都是拒絕——他恐感情久矣,結果你竟然想跟他談感情,什么都可以談,唯獨感情是不可以談! 婁越對他的反應早有預料,說失落那肯定失落,但心里打了個底,也就沒有那么失落。 他甚至還笑著:“你看,我說我們的喜歡不是一個喜歡?!?/br> 圭柏柏:“……”他覺得肯定是這個世界哪里有問題,否則婁越一個跟他八年前見面的小屁孩,八年后再見,就跟他想談戀愛——一定是哪里有問題。 他很不理解,主要是婁越樓在修真界陪伴他那么久都從來沒這樣,怎么這個世界成了婁越就這樣:“你為什么會對我有這樣的想法?從什么時候……” 婁越:“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就對你一見鐘情?!?/br> “怎么可能!那時候你才多大!你才十歲!”圭柏柏有些懵了:“你懂什么情愛?”接著想起某些世家府上性教育都比較早,有的男童八九歲就開蒙了,甚至第一次初精就有暖房丫頭教事。 當時忍不住就有種自家乖崽被養歪的惱怒:“誰教你的這些?我不相信肖國夫人會這樣教你!是哪個帶壞你???我去找他去!” 婁越:“我自己就知道了——”他忍不住嘆息:“柏柏,我在你眼里,難道就是什么乖孩子嗎?要不是當時因為得罪了太后,去了邊境,又不可自拔的喜歡上你,我跟京城里那些紈绔子弟其實區別不大,早就逛起花樓,說不定現在還能有兩個紅顏知己?!?/br> 圭柏柏一時失言,心里還是有些不能接受:“可這也……” 他又道:“你那時候還小,可能是小孩子弄不清……” “我不可能到現在還弄不清,柏柏,我從見你那一刻起,到現在八年了……你跟我說,那是我年紀小產生的錯覺嗎?”婁越苦笑道:“你是在瞧不起我,還是瞧不起你自己?” 圭柏柏:“…………” 婁越:“我知道你不能接受,我知道,你沒有必要遷就我,我會待在邊境,你也可以在京城做你的國師,你沒必要感到難為,我不會來京城打擾你?!?/br> “打擾個屁!”圭柏柏終于忍不住爆了粗口:“別跟我在這裝可憐博同情,我說讓你滾了嗎你就想跟我兩不相見?到底是我狠心,還是你狠心?!” 婁越:“……我不是……”他這會兒簡直有口難辯,還有點因為沒料到圭柏柏這個反應,有點被罵懵了。 “老子好不容易找到你,想讓老子這么容易放手,沒門!”圭柏柏狠狠的道:“跟老子回去,容不得你說話的份?!?/br> 婁越張開嘴又閉上,最后只能安安靜靜的當個鵪鶉。 圭柏柏又不得勁:“怎么又不說話?剛剛沒人攔著你,不是叭叭說得可起勁了嗎?現在我沒讓你閉嘴,你在這跟我裝什么死?” 婁越弱氣道:“我怕你聽到我的聲音,會覺得心煩?!?/br> 圭柏柏“呵”了一聲:“算你又自知之明?!苯又值溃骸暗俏椰F在相比較心煩,更想罵人?!?/br> 婁越乖乖的“哦”了一聲,躺平任罵:“那你罵吧……” “你不說話,我一個人罵給誰聽?”圭柏柏冷著聲道。 婁越默了默,他這會兒已經全方位躺平了,圭柏柏的態度完全出乎他意料,說拒絕,但又沒完全拒絕——反正千錯萬錯,最終都是他的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