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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憂,你怎么了?”注意到自己的妻子似乎有些不適,周少主低聲關切道。 他的妻子緩緩地搖了搖頭:“無妨,陡然聽說我們陣營中怕是有細作,有些害怕?!?/br> 周少主聞言輕笑一聲:“別怕,有我在,必然能護得你們母子二人平安?!?/br> 說著,便將妻子的肩頭又往自己的懷里攬了攬。 他妻子的面色微微一變,卻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默默地低下頭去不再言語。 “大家且都相互看看身邊之人,是否有不熟悉的面孔,還有相互詢問問題,幫助證明對方的身份?!睙o奈,鐘銘只能用這種辦法先讓在場的眾人互相證明身份。 “這樣做,頂多能將生面孔排查出來,但那jian細若就是我們熟悉的人呢?”鳳凰微微搖頭,“這個方法倒是不妙?!?/br> “諸位不必擔心,在下煉制過一顆如意珠,此乃一件窺測人心的法器?!彼救A年站出來,手中托著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珠子,“手持此物,則可窺探說話之人所說的話是真是假。即便是大乘老祖,在此珠之下也無法說謊。只需各位皆試過一遍,便能測試出誰是那內jian了?!?/br> 所有人都驚異地看著司華年,素來眾人皆知司華年擅長煉器,卻不曾想他竟然連這樣的法器都能煉制出來,簡直逆天。 “師兄,你何時煉制出來這樣的好寶貝卻也不給師妹說一聲,”云君眉有些驚訝地挑挑眉,笑盈盈地就要拿過珠子來瞧瞧,卻被司華年不經意地避開了。 司華年格外寵溺地看了云君眉一眼:“這東西若是落到你這丫頭手里,只怕師兄就瞧不見它了。你若喜歡,日后再給你煉制一個更好的?!?/br> 鐘銘打斷了兩人的交流:“這珠子當真可靠?” 司華年的目光環顧四周一圈,微微頷首:“掌門不信,盡可一試?!?/br> 鐘銘頓了頓,先是問了司華年一個問題:“你的師尊是何人?” 這是在場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司華年坦然回道:“抱樸宗掌門晏歸荼?!?/br> 再看他掌心的明珠,并無任何反應。 鐘銘緊接著又問道:“你可是魔修的jian細?” 司華年回了一個一聽就像是假的答案:“正是?!?/br> 話音剛落,就見他掌心的明珠突然散發出一陣刺目的金色光暈。 “若說假話,則如意珠會發出金光。故而真假回答,大家都可親眼見證?!彼救A年笑瞇瞇地一抬手,就要把掌心的珠子遞給身邊的人,“這位同門,接下來該你試試......” “哈哈哈哈,何必那么麻煩?”突然,一陣張狂的笑聲從人群后面傳來。 眾人紛紛回頭,就看到幾名穿著水藍色斗篷的修士突然發難,幾片掌風打翻了周圍一圈人,隨后飛快地騰空而起妄圖離開,卻被鳳凰布下的結界攔住去路。 “那不是醫仙谷的門人服飾么?內jian竟是他們的門人?” “細作想要偽裝自己,借了醫仙谷的行頭而已。諸位道友可別遷怒我們醫仙谷!” “這幾個人是什么來歷?混在人群中渾水摸魚,我們竟然一無所知?!?/br> 所有的人反應不一,但卻也都松了口氣。還好有司華年煉制的這件寶貝,否則要將這些細作找出來,恐怕還得頗費一番功夫。 更要緊的是若是待會兒大戰起來,醫仙谷可是負責為所有受傷的修士療傷的。療傷的修士自然是戒心降低,同時也是極為虛弱的時候。要是在這個緊要關頭被人背后插刀,恐怕今天在場的修士,要折損個七七八八進去。 司華年上下巔著掌心的如意珠,冷笑著看著那幾個人:“你們以為自己還能逃得了么?” 為首的人張狂地笑了起來,聽聲音,倒像是個女人。 鳳凰微微皺起眉頭,這個聲音聽上去,卻是有幾分熟悉。 而站在旁邊的鐘銘更是一口就道出了對方的身份:“朝鳳翎!”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由自主地將目光投向漂浮在天空中的三人。 朝鳳翎?不就是之前曾經在朝家短暫露面過的、早就被朝家人逐出家門的那位大能? 有傳言說她當初被晏歸荼重傷,不得不遠走海外閉關療傷,怎么會又出現在這里? 那三人緩緩地將頭上的斗篷揭開,露出自己的真面目。 為首的女人不是朝鳳翎又是誰? 而她一左一右站著的,分別是自己的男寵程彥西和已經重得rou身的本文男主朝旭陽。 只是與當初對程彥西非打即罵的態度截然相反的是,如今的朝鳳翎竟然安分守己地退在一側,將位置讓出來給程彥西。 而那程彥西更是一臉傲然,周身都裹著濃厚得幾乎揮之不去的純正魔氣。 就算是魔劫期的魔修,也未必有他身上這些魔氣純正。 也是在男人揭開頭上的斗篷的瞬間,原本平靜的湖面突然有人破水而出,一名容色絕美的女人身披妙曼紅紗從水中飛起,引得周圍的魔修紛紛跪下行禮:“見過云錦大人?!?/br> 而云錦卻無視了所有人的請安問好,徑直打破了兩層結界落到那程彥西的面前,跪下來親吻程彥西的袍角,語氣柔婉百轉:“魔將云錦,拜見主人?!?/br> 她承認的主人只有一個,便是魔界七大域主之一的魅魔瑯淵。 “是你啊云錦,”瑯淵輕佻地伸手,抬起云錦的下頜與她對視,“本座在人界滯留千年,一直在想,本座手下十大魔將,會是誰第一個來找到本座。不出本座所料,果然還是你對本座最為忠心?!?/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