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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上的五人中只有九霄國的國師是一名女修,她穿著一襲玄色長袍,巨大的斗篷籠罩著她嬌小的身軀,卻遮不住她雙眸中逼人的戰意??吹贸?,這個女修也不簡單。 凌江羽的眼神卻只落在他家師尊身上。 晏歸荼手持大安國的白龍旗站在了離位,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微笑,與其他四位修士呈五行方位分布。 “小師弟,別擔心,師尊不會有事的?!痹凭蓟仡^安慰凌江羽。 凌江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我沒有擔心?!?/br> 云君眉瞄了一眼他緊緊握在一起的雙手,默默地翻了個白眼。 天地之間仿佛在瞬間就安靜下來,唯獨西北角樓上擊鼓的力士繃緊了渾身的古銅色肌rou,舉起沉重的大錘,看著皇帝扔出的紅布在風中緩緩地飄落到地面的瞬間,猛地將鼓槌敲向厚重的夔牛皮鼓面上。 鼓聲響徹天地,遠傳千里。 就在鼓聲響起的瞬間,場下的五個人幾乎是同時動了。 女修一揮手便祭出自己的本命法器玄陰劍,玄陰劍通體透明,恍若一抹秋水月色,美得皎潔輕盈,卻蘊含著無窮無盡的殺機。 與此同時,另外一名用雷系靈器的修士掌心握著一對小巧精致的天雷印,掌心電閃雷鳴,聲勢浩大。 還有一名使用圓鏡為法器的修士雙手一合,圓鏡立刻化為一道金色玄光在他身邊不斷盤旋,那金光越飛越快,恍若有千萬道金光將他籠罩其間,看上去更是不凡。 另外一名修士用的則是揮手撒出七枚寶珠,讓七枚寶珠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布置,只一瞬間,一片銀色寶光將他籠罩其中,看上去竟然恍若神人下界般莊重肅穆。 唯獨沒有動彈的是晏歸荼。 他漫不經心地將旗桿橫著抗在肩頭上,笑瞇瞇地與對面那殺氣騰騰的四人打商量:“本座也懶得很,要不這樣,你們讓本座先將棋子插上去,然后你們四個人再爭余下兩個名額,豈不更簡單了?” 他話音一落,原本還殺氣騰騰互相戒備的那四個人卻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轉向晏歸荼。 女修冷笑一聲:“想要插旗,得憑實力說話?!?/br> 其余人也都紛紛頷首。 晏歸荼嘆了口氣,把手里的燒火棍扔給看臺周圍的凌江羽:“乖徒兒,幫師尊拿著?!?/br> 隨后把手中的龍旗一拳一圈地纏繞在白橡木削成的旗桿上,另外一只手對著其他四人輕輕地勾了勾:“請?!?/br> 對面四人簡直要氣笑了,他們這頭都忙著將自己的最強法寶祭出來,晏歸荼不但不使用自己的本命法器也就罷了,還要過分到用一根普通的橡木旗桿來侮辱他們,簡直欺人太甚。 被晏歸荼氣到了的四人不約而同地召喚自己的本命法寶從四個不同的方位向晏歸荼招呼過去。 七道強烈的銀光從天空中的七顆寶珠中射出,接二連三地射向站在地面上的晏歸荼。于此同時,女修的玄陰劍、雷系修士的天雷訣和另外一名修士的鏡光也從其他位置向晏歸荼包抄而去。 幾乎是在瞬間,只聽得一陣驚天動地的巨響,場中激起了一片巨大的塵埃。 “擊中了?”看臺上的皇帝并未看清楚場內發生了什么,只得坐直了身子伸長脖子往場下看去。 “方才那四人攻擊一人,就連地下也設置了困陣,那一名修士斷然不會是四人的對手,想必不死也會身受重傷......”和闐國的國師是一名金丹后期的修士,他的目力讓他能勉強看清臺上發生的場景。 但是剛才那一幕他也看得分明,四人雖然是第一次聯手,但到底是元嬰期的強者,四打一的情況下,大安國的那名國師絕無退路,然而他更是不可能承受得了四名元嬰期修士的聯手進攻。 或死或傷,他的下場不外乎如此。 然而,當塵埃落定后,場上的結果卻教人大跌眼鏡。 晏歸荼依舊好端端地站在原地,反而是那四名修士面色不大好看。 “國師,這情況與你說的不大一致啊?!被实刍仡^,揶揄地看了國師一眼。 國師的眼角微微抽搐了一瞬,又瞇著眼睛細細地看了半天,忽然拍掌:“那晏歸荼竟然以自己的靈力灌注于旗桿之中,直接讓這旗桿變成了一把足以與其他幾人抗衡的靈器?!?/br> 皇帝聞言,也瞇著眼看了看,果然,原本平平無奇的旗桿此刻竟然泛著淡淡的金色光芒。 晏歸荼一轉掌中旗桿,抬手握住了旗桿最邊緣的部分,握住旗桿的動作卻與握劍的動作有些相似。 女修已經驅動飛劍再度襲來,雷修也不愿給晏歸荼喘息之機,第二波滾滾天雷也隨即落下。 晏歸荼微微瞇上眼睛,抬頭吐出一口劍氣,他的劍氣瞬息間抵消了對面的天雷之力,隨后晏歸荼一挽旗桿,龍旗竟然帶出了一溜虛幻的劍影,就仿佛他的掌中握著的不是旗桿,而是一柄銳不可當的絕世神劍。 其余人紛紛運起護體罡氣,晏歸荼旗桿卷起的劍氣與護體罡氣碰撞間發出了激烈四濺的火光。 下一秒,四道無形的劍氣分別卷向目不暇接的四人,這幾名修為深厚的元嬰期大能硬是被晏歸荼打得手足無措,只聽得怕啪啪啪啪四聲,四人均口吐鮮血往后倒飛出去。 “承讓了?!标虤w荼笑瞇瞇地拱了拱手,一躍落在高塔頂層,環顧四周一圈之后,穩穩地將手中龍旗插在其中一個空位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