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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止安排人手跟著大皇子,樂則柔回家翻找出了鳳凰令,當日由豆綠親自送往綦鳳山莊,請綦鳳山莊派人保護大皇子。 安止不待見玉斗,但是他知道鳳凰令的分量。為這點兒小事兒出動鳳凰令,牛刀殺雞大材小用。 “我也是為了將鳳凰令還回去。要不然總怕一不小心弄丟了,麻煩?!睒穭t柔淡淡地說,眼中微波一閃而過。 不料綦鳳山莊少莊主竇玉親至江寧。 數年未見,她氣質越發凜冽,樂則柔與她像是久別重逢的的普通朋友,寒暄幾句就切入正題。 “七姑是想讓我保護皇后?!?/br> 樂則柔點點頭,“不錯,皇后和大皇子,主要是大皇子別出閃失?!?/br> 竇玉示意知道。 事不宜遲,樂則柔叮囑清楚就帶竇玉去了坤仁宮。 皇后見到竇玉頓時放了心——高挑勁瘦,不茍言笑,眉宇間隱著殺氣,一看就是高手。綦鳳山莊少莊主的身份,再加上有樂則柔背書,皇后立刻給竇玉安排了一個身份陪在大皇子身邊保駕護航,好歹之后再也沒出事。 正康帝也要不行了。 那日的昏迷像是定場白,鑼鼓一響,正康帝身體迅速衰敗,安止給他常年喂藥不假,南貴妃也功不可沒。 他越是虛弱越是迷信靈丹妙藥,服用丹藥讓他更加虛弱,愈陷愈深,勉強維持一個光鮮表皮,內里早已糟朽不堪,只等一個契機就能將他徹底毀滅。 現在只是拖延時間而已。 南家和樂家緊鑼密鼓布置,都在等著對方動手弒君,掐住把柄。 安止跟樂則柔開玩笑,說這些年大家第一次對正康帝如此上心,眾目睽睽之下,他恐怕還能多活幾年。 不料安止說完這句話第二天正康帝就駕崩了。 江寧的皇宮本來是皇帝南巡行宮,因黨夏入關,永昌帝攜宮妃王孫遷入江寧,正式啟用。后來十幾年間兩次擴建,雖然不比京城皇宮巍峨宏大,倒也嶄新華麗。 不過這皇宮似乎有些邪門兒,不然為什么一共住過兩任帝皇,兩位都不得善終。 永昌帝被太監勒死已經極不體面,而正康帝比他爹還要加個更字兒。 正康帝暴亡,不是南家,不是樂家,不是任何朝中官員或者他國jian細動手。 還是永昌帝駕崩的那間宮殿,金磚縫隙蔓延紅色的酒夜,輕薄的明黃帷帳微微拂過床欄。 皇后鐵青著臉看太醫診斷,竇玉帶著大皇子站在她身后半步位置。南貴妃指甲依然鮮紅,一手摟著二皇子肩膀一手拿帕子擦過沒有淚水的眼角。 只有綃嬪跪在地上捂著臉無助地哭。 王太醫檢查一番,低聲回稟,死于馬上風。 聞言綃嬪哭聲更大,膝行幾步連滾帶爬到皇后腳下,被宮人攔住,她拼命去夠皇后衣擺,撕心裂肺地說:“是陛下偏要喝鹿血酒的,臣妾攔不住??!娘娘,不是臣妾蠱惑的陛下,不是……” 她哭號慘厲,皇后靜默流淚,南貴妃拿帕子捂著眼睛,個人有個人的哭法,除了尚有余溫的正康帝,這間宮殿里所有東西都有人打主意。 安止懶得看這場鬧劇,抬腳出門安排喪葬一應事宜,蒼茫夜色里小祿子跑上白玉臺階,呼哧帶喘地說:“爺,圣旨已經安排清楚,消息也送到七姑那里了?!?/br> 墨藍色深夜里,皇城輪廓如惡獸低伏,飛檐是躍躍欲試的爪牙,撕碎吞噬所有光鮮衣冠。 安止得到這條消息才算真的放心,他吐出一口氣,忽然想到,其實,躺在里面的人,也算是他的血親。 小時候還在一塊兒吃過宮宴呢。 第二天安止在滿朝文武面前宣讀遺詔,立大皇子為新帝,這是毫無懸念的事情,眾人心照不宣。 然而就在百官準備下跪山呼萬歲的時候,角落里一個小太監顫顫巍巍喊了聲慢,他跑到金殿中央,一撕袍角抖落出明黃絹帛,安止見勢不對立刻讓人將他拿下,但沒來得及攔住他嘶聲高喊—— “先帝立二皇子為帝!” 滿朝嘩然。 年近八十的南顧廉猛地竄出去,異常矯健地撿起圣旨,玉璽紅印不能作假。至于其上筆跡,他們太多年沒見過御筆,但此時就算假的也要是真的。 兩道圣旨都加蓋傳國玉璽,江寧立刻陷入混亂。 誰都沒想到正康帝居然還能留了一手。 他們都低估正康帝了,他醉生夢死荒唐是真,但曾在冷宮生存數年,后來輪值六部,領兵江北也是真,他混沌太久,以至于眾人忘記是同輩中最有能力的皇子。 不管是他為了制衡樂家有意安排,還是單純厭惡樂則柔隨心所欲,不得不說,這一手確實將了軍,安止和樂則柔一時焦頭爛額。 無休無止的口誅筆伐,好在各家不到最后時候舍不得用私兵,大家沒什么逼宮篡位橫刀相向的道理,一群人溜嘴皮子。 樂則柔不怕南家,她怕的是逸王,逸王是正康帝親封的攝政王,威望和地位全都不缺,一旦此時站出來“主持公道”,就是請神容易送神難。 逸王出現在江南的時機實在太巧了些。 -------------------- 作者有話要說: 遲來的更新…… 第105章 亂局(二) “本王當年聽過南小公子文名,清麗婉揚哀凄動人,今日翩翩少年郎出落成棟梁之才,雛鳳清于老鳳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