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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到她這份兒上,舉止行動隨心所欲只圖一個舒服,你說她衣飾不上心,其實別人怎么看她,她也不上心?!?/br> “見素抱樸,少私寡欲,絕學無憂?!?/br> “此人雖年紀輕輕,但心機城府深不可測,你萬不能因此輕視她,更不能拿你那些jiejiemeimei揣度她?!?/br> 前些年樂則柔年紀小,精明外露氣勢懾人,兩道男人似的過于英氣的長眉尤為明顯。而今再見到她,人還是那個人,但神態氣質天翻地覆,溫和得讓人想不到她是生意人,是攪動朝堂的樂家家主。 人到了一定的地位,天生五官便不再重要,富貴養人,閱歷也養人。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千帆閱盡之后就是返璞歸真。 樂則柔的溫和比精明更令南五爺驚心。 他想到此處,不禁扼腕,樂家那點兒事不算秘密,諸世家雖然忌憚樂則柔的狠戾,但不約而同地這么一位有手腕有魄力的出在自己家多好。 不過,要是能嫁進南家更好。 南五爺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南承淇——眸含秋水,色若春花,是一等一的出挑人才,于是又仔細叮囑了幾句才讓人退下。 但是南小公子顯然有自己的想法。 他回到自己住的廂房,把自己摔在床上,對著帳頂發呆。 他原先對樂則柔頗有耳聞,但絕非仰慕,他只覺得俗氣,是的,俗氣——心里只有功名利祿這些腌臜俗物,半點兒女兒家的風雅皆無。 他心里的好女子該是自己表姐妹那樣的,有才情有生趣,不是死板著臉的老古董。 所以當他在書房外聽見父母的爭吵時,幾乎站立不住—— “為什么偏是淇兒?他比那樂七姑還要小五歲呀,天性率真懵懂,你怎么舍得???” 父親怒氣沖沖的聲音傳出來,“咄!你懂什么,淇兒最合適不過,久居陰謀之人最喜天真爛漫,取的就是淇兒這份心底單純毫無城府?!?/br> “婚姻修兩姓之好,年紀差幾歲便差幾歲,婦人短視!” 母親似乎在哭,“你竟要我的淇兒娶個寡婦不成?” 父親明顯地嘆了口氣,“什么寡婦寡婦,樂七姑守的是望門寡,也不算寡婦?!?/br> “再者說淇兒文不成武不就,被太夫人疼了那么多年,現在總該為家族做些事。別說樂七姑不是寡婦,即使是,他也要娶?!?/br> 南承淇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怎么回房的,一路跌跌撞撞還摔了個跟頭。 父親猜到他聽見了,更是直接叫他過去,告訴他必須爭取樂七姑,任他怎么反對也無用,甚至祖母都沒站在他這一邊。 樂七姑,一個滿身銅臭氣,俗不可耐的商人。南承淇連見到她都不愿意,被五叔叔軟硬兼施帶來,一路上都是噩夢。 但見到樂則柔本人,卻與他想象的大相徑庭。 南承淇想到前幾日初見,無意識地笑了。 那日她嘴角帶笑語氣柔和,姿態嫻雅一看就知是世家嫡女,直如jiejie一般,絲毫看不出她是一個商人。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子,和她在一起十分安心,什么都不用管,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會耐心解答,不用擔心被她訓斥。 他是真心想叫她“七jiejie”,也是真心覺得她成婚也不錯——他寫詩作文,她永遠支持,家里也因此不再約束他…… 南承淇越想越高興,抱著被子翻了個身。 但現在棘手的是,樂則柔對他態度不冷不熱,明明在福建的時候姐妹們都喜歡他,擁簇著一起搗胭脂畫花樣子,眾星捧月似的。 “許是我們相處時間太短了?!蹦闲」犹煺娴叵?。他打算明日再接再厲,繼續去找“七jiejie”。 南承淇夢做得不錯,但他后來沒找到機會再見樂則柔,邀她去參加詩會酒集也都被拒了。 至于生意,價碼談的差不多了,南五爺本想再拖一拖,但風聞樂則柔開始和落桑國商人接觸,也是樸刀買賣,樂則柔的態度也不像最初那么熱切。 同時福建的碼頭也出了岔子,急召他回去處置,他想來想去,約了樂則柔時間,用鍛造方法換了一條海船。 樂則柔拿到薄薄一紙后,快速看了一遍便將它收進書房盒子里。然后她支著下巴趴在書桌上,戳戳安止,笑瞇瞇問:“福建是不是你干的?” 安止翻過一頁書,不冷不熱地哦了一聲,視線始終沒離開手里的書。 樂則柔可太愛看他吃醋了,忍不住欠嗖嗖捏捏他的臉,被他反手捉住,她笑彎了眼睛,“多謝啦!” 安止斜睨著她嗤笑一聲。 他最開始就察覺不對,南承淇再怎么缺心眼兒也沒有單獨請吃飯這樣的做法,之后隱隱流露的態度更驗證他的猜想。 他不好意思對南承淇這個小廢物下手,只得跟南顧廉找不痛快,從福建動手腳,讓他早點收拾包袱回福建。 “據說有人像個白兔,還挺乖的?!?/br> 樂則柔吧唧一口親了那張似笑非笑的小嘴,抵著他額頭,“瞎說,明明我們安止最乖了?!?/br> 安止上上下下仔細打量她一遍,踢開椅子一抄膝彎將人打橫抱起,往臥室走去。 -------------------- 作者有話要說: 見素抱樸,少私寡欲,絕學無憂——《道德經》 我非常非常喜歡這句話。 每日一求:批評與建議~~感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