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
書迷正在閱讀:臉盲自救指南、論認錯性別的下場、穿成殘疾元帥的炮灰原配、重生反派只想茍、拯救被人渣耽誤的人生[快穿]、無辜群眾有話要講[快穿]、披著超英殼子救世[綜英美]、炮灰殿下不想當咸魚、天價嬌妻、耳鬢廝磨
不行,安止想都沒想地否決了,放下筷子正色道,“保不準誰瞧見我出去,人言可畏?!?/br> 樂則柔也吃好了,看安止放下筷子就讓丫鬟們把東西收走。 她坐到安止身側,拉起他右手慢慢揉著,笑道:“怕什么,明天用一輛普普通通馬車把你送到衙門就是,誰都瞧不見。 再說這座宅子里除了母親的陪房,剩下都是受過我大恩的人,或者全家都捏在我手里,嘴一定嚴實?!?/br> 說到這兒,安止倒是想起一事,打斷了樂則柔的話,“你馬車上的標記是怎么回事兒?” 他第一次在綢緞莊前見到她,就是憑馬車上的“七”認出來身份。 世家大族各有各的標記,林家當年是兩桿墨竹,樂家是一個金文“樂”字,家中車轎都會有此徽記,為的是出門在外免了彼此沖撞。 但如果不是有官位,連男子都很少在馬車上留下自己記號,樂則柔卻在顯眼位置刻了一個隸書的七,生怕旁人看不見似的。 那日竇玉說樂則柔遭遇刺殺,他始終記得,這車轎上面的“七”猶如一個明晃晃靶子戳在人眼前。 樂則柔只抿了嘴笑,說這樣威風。 如果換成別人說圖威風好看,安止或許會信,但他深知樂則柔行事低調,處處都謹小慎微,哪兒會在意什么威不威風。 他瞇了瞇眼。 樂則柔笑盈盈地看他。 安止把手抽出來,“明日就去了那個七字?!?/br> 別的好說,這條卻萬萬不能答應,樂則柔隨口敷衍過去,讓他吃剛從井里鎮過的葡萄。 安止卻不好糊弄,看她反應已經猜個八九不離十,要笑不笑地看著她,“誰讓你做的?” “什么誰做的?別亂說啊?!?/br> 樂則柔笑瞇瞇給他嘴里塞了個紫嘟嘟的葡萄,“甜不甜?我專門讓人弄得好葡萄樹,今年天氣旱,葡萄卻一等一的好?!?/br> 安止注視著她,慢慢咬破了薄薄一層皮,鮮美飽滿的果rou甜得齁嗓子的汁水迸濺在口中。 他臉上有笑,但樂則柔在他目光中宛如被一條毒蛇盯上。 “這主意是樂二老爺還是二夫人想的?還是都有份兒?” “樂家女眷用的同樣制式車轎,你遇過刺,所以他們……” 這人太聰明也不是好事兒,樂則柔趕緊又拿了個葡萄堵他嘴,坐到他身側親親熱熱地講道理。 “咱們得替人家想想,誰愿意姑娘出門提心吊膽呀,我招來的是非自該我自己擋著?!?/br> 這話說的在理又不在理,爺娘心疼姑娘怕吃瓜落是天經地義,沒毛病。 但樂則柔做的好事全歸到樂家頭上,風險卻要自己擔著,哪家有如此規矩。 安止笑笑,不再和她爭短長,他把那些仇敵清了就是。 至于樂家… 安止看著仔細給他剝葡萄皮的人想,兩年后樂家在不在還不一定了,這些慢怠她的人總該付出代價。 樂則柔怕他再追著刨些別的,趕緊說回正題,“好容易見一面,你就留在這兒吧,也免得晚上我擔心?!?/br> 或許是燭火溫柔,她說這話時那雙銳冷的雙眼竟然顯出幾分難得的嫵媚。 安止咳了一聲,有些臉紅,垂眸借喝茶遮掩過去。他嘴上說不行,但一直沒抬腳。 樂則柔知道這是答應了,看破不戳破,牽著他往浴間去,說,“好了,你也困了,洗洗睡吧?!?/br> 接著指揮丫鬟,“去抱兩床被子放在炕上?!?/br> 安止聽了不禁暗笑自己想的太多,誰說留下就是同床共枕了。 “我還是走吧,親兄妹也要避嫌?!?/br> 還跟我來哥哥meimei那套呢。 樂則柔笑得格外溫柔,拉著安止袖子一本正經胡說八道,“咱們自幼親近,正好趁今晚說說話,干嘛還拘那些虛禮,名士佳話還胼手砥足呢?!?/br> 那叫一個正氣凜然,就跟她心里沒些亂七八糟小九九似的。 安止簡單沐浴出來,樂則柔正穿著中衣坐在床邊笑瞇瞇看他,“你現在倒是不怕水了?!?/br> 她說的是安止小時候,落水之后怎么都不愿意洗頭洗澡,怕水怕的厲害,樂則柔現在還記得他為了躲洗澡躲到她房里去,被林二哥又拎出來。 安止邊進來邊擦頭發,聞言動作停頓了一下,然后才對她無奈笑笑,”多大人了,還怕水?!?/br> “不僅不怕水,還成了小潔癖?!睒穭t柔拍拍自己床,”過來,我給你上藥?!?/br> 安止洗澡時自己把身上繃帶都拆了,紅傷周圍的皮rou被水洗的發白。樂則柔猜到他就會這么辦,也攔不住,早早準備好了藥和紗布。 “我自己來就行?!?/br> 盛夏夜晚,樂則柔穿的中衣沒比紗布厚多少,安止根本不敢看她,更別說讓她給自己上藥。 樂則柔看他耳根紅紅視線游移,只覺得莫名其妙。這真不是她故意,她平時晚上也是這么穿的,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怎么舒服怎么來。 她以為安止不放心自己一個生手上藥,想想也是,又招來豆綠幫他上藥纏繃帶。 豆綠看見樂則柔這身打扮,忍不住瞪安止,心里暗罵他癩蛤/蟆吃天鵝rou。 可攔不住天鵝愿意啊。 樂則柔上趕著圍安止轉悠,問人家疼不疼,癢不癢,要不要喝水。 豆綠嘆氣。 等豆綠幫安止包扎好之后,已經過了二更,兩人各回各窩,萬籟俱寂之時,樂則柔突然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