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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拉著雄蟲的衣領,將他拉遠了一些,雄蟲睜著迷迷糊糊的眼睛,竟然有了幾分可憐的意思。 “凌?!?/br> 凌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雄蟲嘴角往下撇:“我難受?!?/br> 凌的眼神里出現了一點動搖。 雄蟲的腦袋一點一點,好像困極了一般,聲音也跟著模模糊糊:“我心跳好快?!薄拔铱匆娔愕臅r候,心跳就很快……” 雄蟲歪著腦袋,他guntang的臉頰就貼著凌微涼的手背,“我是不是病啦?” 他真是燒迷糊了,凌這么想著。若是換了平常,陸墨一定不會這么乖巧,他一定會瞪著眼睛說:“你這個yin、蕩的雌蟲,居然趁機靠近我——但我畢竟是一只仁慈而慷慨的雄蟲,不會計較你的冒犯,下不為例?!?/br> 可一旦凌真的規規矩矩地離開,陸墨又會更加暴躁地抓住他的手:“既然你這么想靠近我,我就大發慈悲地允許了你的要求,像我這樣的雄蟲實在是很少見了,你應當心懷感激才是?!?/br> 這樣——又乖又粘的陸墨,凌還是第一次見。 他一手提著陸墨的衣領,用空閑的左手手背抵在鼻子下,瞇著眼審視著陸墨。 小小的空間里,潮濕的雨水味混合著血與鐵銹的氣息,陸墨晃了晃腦袋,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凌,小聲道:“我……” 凌眨了眨眼:“什么?” 陸墨快速地從嘴皮里蹦出幾個字:“我好像要長尾巴了?!?/br> 凌錯愕地張著嘴巴,過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臉上突然涌上一股熱意,他難以抑制地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想逃跑的沖動。 ——見鬼,他居然覺得很想逃! “你那不是尾巴,”凌艱難地解釋道:“你只是……要長、尾勾了?!?/br> 他很絕望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順暢地對陸墨說出這句話。從前他踩著那些雄蟲的尾勾時,從來沒想到自己還會有這么一天。 而當陸墨對他問出:“尾勾,是什么?”的時候,這種無與倫比的絕望感就攀到了頂峰。 “好吧,我會教你的?!绷璺畔伦笫?,清了清有些干的嗓子:“雌君守則上可沒說過這種事……” 然而他微紅的臉頰卻泄露了一件事,他似乎并不是真的非常排斥。 —— 但對于凌所處的現狀,陸墨卻是一概不知的。他只覺得自己好像一根炎炎夏日里的雪糕,眼瞅著就要化掉了。 凌一松手,他就直直往前倒,把臉埋進雌君的懷里。 血與鐵銹的味道更濃了,但這一次混雜著暖烘烘的溫度,將他整個人都裹住了。 隔著厚實的禮服衣料,他能感受到雌君略微急促了一些的呼吸。意識到這一點后,陸墨如今混沌的大腦雖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卻本能性地握緊了拳頭,心臟跳得更快了。 他低著頭,看見雌君帶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手腕上一條細細的鏈子熠熠生輝。 這雙手很修長,如今微微發著抖,在他的注視下,一個個解開構造繁復的扣子。 禮服里面是干凈的襯衫,薄薄的衣料勾勒出雌君修長緊實的腰線,陸墨實在沒了力氣,順勢翻轉了一下姿勢,躺在了雌君的腿上。 凌修長的手猶豫地放在襯衣的紐扣上,眼神閃爍著找不到支點,耳根卻是通紅的。 陸墨不滿地伸長雙手,捧住了凌的雙頰往下拉。 凌被迫低著頭,陸墨第一次看到他這副模樣——就像是被步步緊逼,明明想要逃,卻強行留在了原地,一副隨時都要跳起來的模樣。 陸墨的心癢癢的,牙根也癢癢的,他努力說得清楚些:“好多……好多……在看我們?!?/br> 在這一瞬間,凌的瞳孔縮成了針尖大小,整個人僵硬地看著陸墨,只剩下喉結上下滾動。 陸墨迷迷糊糊地笑:“我們在這里做什么?” “……” 凌艱難而遲緩地完成他的動作,但在凌解下他的手套時,陸墨卻抓住了他的手:“你戴著吧?!?/br> 陸墨總覺得凌更像是一個優雅的貴族,他的手適合戴著手套,而不是拿著武器。 凌默不作聲地看了他一眼。 陸墨:“怎么了?” 凌吐出一口氣:“天生的……壞、種?!闭f到最后兩個字時,他伸手遮住了陸墨的眼睛。 絲滑的布料遮住光線,卻讓其他感官更加敏銳了。一陣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后,陸墨就聽不見任何動靜了。他忍不住問:“凌?” “雄主?!?/br> 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飽含著某種強烈的情緒:“請您……” 下一刻,凌坐了下來。 ………… 陸墨的一只腳在天堂,一只腳在地獄。 有一團火在他身體里游走,卻始終無法找到突破口,貼著凌的地方卻十分舒服。 天街小雨潤如酥。 他的雌君聲音壓抑,斷斷續續,蓋著他眼睛的手微微發抖,卻執拗地不肯放開。 這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不斷地堆積,陸墨只覺得自己好像被分成了兩塊,幾乎沒有辦法思考,唯一知道的是他快瘋掉了。 想笑笑不出,想哭哭不出。 他幾乎是發、泄般地掙扎了一下,卻不知碰到了哪里,凌一直苦苦壓抑的聲音漏出了一個長長的音。 陸墨愣了一下,凌安靜得可怕。 --